花痴太後多情僧 第四十三章 生娃了

作者 ︰ 艾裳淑

所幸水澤彥也沒打算說什麼,徑直轉身走了,于是他們一前一後地走著,默默無言,心思各異。

「你昨晚是故意把我灌醉的?」水澤彥開口了,語氣帶了點憤然。

「不是」道毓回,只是你酒量太差了而已。

「你什麼時候對晴晴,為什麼我不知道?」當他看到閻晴夢里還拉著他的手時,妒忌就像一條毒蛇侵蝕他的心,他恨不得馬上跑過去分開他們。

他能看出三師兄對晴晴有好感,五師兄暗藏賊心,卻不知道只沉迷于酒的大師兄什麼時候與晴晴有這樣深的牽扯。

「很早,很早,在你們認識之前,我們就認識了!」道毓緩緩地說道,語氣中帶了一絲懷念。

「好吧」水澤彥咬牙說道,在時間上他認輸,「但是,大師兄,現在晴晴已經是我的妻子,我希望你以後能夠避嫌!」還好他已經與晴晴拜過天地了,不然他現在就沒有說話權了。

「我不能決定什麼,一切都有丫頭說了算,我曾經許下過諾言,我一直會陪著她,盡管她嫁人生子!」道毓的聲音輕柔卻堅定,淡然的眸子直直地望著水澤彥。

「你!可惡,她不需要你陪!」水澤彥看著他無欲無求的模樣氣炸了肺,猛地拽起他的衣領惡狠狠地說道。

「水澤彥,你在干什麼?」而這一幕被醒來的閻晴剛看到,她蹙著眉頭不悅地質問。

「晴晴,你醒了!」水澤彥慌忙地放下手,神情尷尬,裝模作樣地整理著道毓的衣領,說道︰「沒什麼,我在為大師兄整理衣服呢!」

「丫頭,你醒來了,你先梳洗一番,我現在下去讓人呈早飯來!」道毓細心地囑咐著,接著走出了營帳。

「謝謝大師兄!」她凝望著他的背影,他的背影很快與夢里的少年重合,「大哥哥——」她低聲呢喃著。

昨日一夢,很多記憶再次清晰地呈現,她也終于得知她的娘親是誰,現在在哪里了。

原來她的娘親叫原冰燕,是軒轅國的公主,而當年嫁給閻軍也是陰差陽錯,記憶中她從來沒有笑過,是一個冰美人,但是她對閻晴很好,那種母親特有的眼神刻在了閻晴的記憶中,讓她心顫,讓她不能否認這就是她的記憶。

可是美麗高傲的一國公主原冰燕終于忍受不了閻軍一個莽夫,她拋夫棄女離開了,她重新回到軒轅國做她的公主去了,從此只有她與爹爹相依為命了。

她捂著胸口,那里似乎還殘留著娘親無情離去時她的傷痛,真的好痛好痛,似乎全世界都要離她而去了。

「晴晴,你怎麼了?」水澤彥看著她呆呆地凝望道毓的背影,心里一陣不爽,繼而注意到她的神情有些不對,連忙心疼地抱著她低聲詢問。

「沒事」閻晴倚在他的胸前深吸一口氣,將腦海里的畫面甩去,微勾唇角示意無礙,那已經過去了不是,即使現在遇到美貌娘親,她也能淡然地問候一聲︰你還好嗎?

「晴晴,記得有事要跟我說,不要一個人藏在心里!」他怎麼看不出她在強顏歡笑,可是身為丈夫的他卻不知道原因,這讓他全身上下由里到外都很氣餒,難道他現在還沒走進她的心嗎。

「沒事,只是做了個噩夢,讓我至今有點緩解不過來!」閻晴似是知道他的失落拉住他的手解釋道,是的只是一個夢而已,而夢中的那雙溫暖的手卻讓她感到由內到外的溫馨。

「晴晴,不怕不怕,夢通常是與現實相反的,所以晴晴不要怕哦!」水澤彥也不揪住這點不放了,連忙摟住她柔聲安慰道。

「噗,你把我當成小孩子一樣哄呀!」閻晴听著他哄小孩的語氣忍不住失笑,心里陰霾頓時一掃而空。

「怎麼是哄小孩呢,我是在哄我的小嬌妻呀,我要讓她開心起來!」水澤彥用古怪的聲調一本正經地說,讓閻晴樂不可支,將頭緊緊埋在他的懷里感受這一刻的溫馨。

道毓回來時就看到這樣一副男俊女俏相互依偎在一起的溫馨畫面,他垂下了復雜的眼眸,腳步不自主地倒退出營帳,望著天邊美麗的霞光,他對自己說︰只要丫頭幸福,他便安好。

*

在離普陀山不遠處的一座莊園內,最高處的閣樓上慕容清負手而立,而身後是向他稟告一切事宜的心月復手下董林。

「回公子,一切都在掌握中,齊緹侯率領了十萬兵馬,其中有一萬已經喬裝潛入普陀鎮,還有九萬在鎮外等候,文武百官中有四分之一已經和他暗中勾結,就等著兩日後與他里應外合,一舉成事。」

「嗯」慕容清輕聲地應道,似乎出神想些什麼。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那一萬人馬早被我們的人替換了,九萬中有一半是不听他指揮的,真正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嗯」慕容清依舊應道。

「公子放心,兩日後萬事俱備,絕對不會有差錯!」

「嗯」慕容清眼神飄向遠方,口里應道。

「公子,公子,你有在听嗎?」董林終于反應過來公子似乎從開始到現在就是一直嗯呀嗯的,他不會沒在听吧。

「什麼?你說吧!」慕容清終于回神。

「公子,我已經說完了!」董林頗為無奈。

「哦,那你下去吧!」慕容清神色有些不自然,便揮退董林。

董林離去後,慕容清的身旁多了一人,那便是世人眼中的先皇鴻若慶。

他神情頗為嘲諷地對慕容清說道︰「怎麼還在想那丫頭呢?可惜她現在正躺在別的男人身下嬌喘申吟呢,你想也沒用,只怪你自己把她放走了!」

慕容清自他出現臉色就緊繃著,听到他的話他更是陰沉下了臉怒聲道︰「我的事不用你管,我只是答應你只要你不要騷擾我娘,我便去奪那個位置,你但是你休想控制我的一切。」

鴻若慶也隨之陰沉了臉,細看之下,這兩張臉是如此地相似,明眼人馬上能看出他們是父子關系,而這也是鴻若慶對著慕容清無限忍耐的原因,畢竟這是他的親生子,而他此生已經不能再擁有子嗣,他是他唯一的後代。

「傻小子,我只是想讓你不要跟我一樣,心愛的女人躺在別的男人懷里而自己一個人黯然神傷。」鴻若慶很鐵不成鋼地說道。

「呵」慕容清嗤笑,「你可千萬不要說那心愛的女人是我娘,不然我會——嘔吐!」他眼神譏誚,極為不屑地瞪他一眼隨即轉身離去。

「鴻天齊,你再怎麼恨我也改變不了你是我的血脈!」鴻若慶被他說的臉色青紅交加,朝著他的背影揚聲道。

慕容清回之以輕蔑的笑︰「我從來只有一個名字——慕容清,還有一個法號——道明。」

于是父子倆再一次地不歡而散,這樣的場景自他們相認來就不少見。

*

夜色降臨,七月七日晚,情人的節日,不管哪個地方,今晚都是前所未有的熱鬧,大街小巷擠滿了人,花燈滿街,張燈結彩,紅男綠女手牽手,月老廟前許誓言。普陀山,原本每年的今日都是最熱鬧的地方,現在卻是最冷清的地方,因為這里成了禁區了,那些慕名而來的情侶皆被擋在外面,望山而嘆,他們也是听說只要背著心愛的女子到山頂便會受到山神的祝福,他沒有奢望能背到山頂,背到半山腰也成,卻沒想到竟然不能去了,頓時無比地失落。

而水澤彥和閻晴就是唯一幸運的一對了,此刻山腳下閻晴爬上了水澤彥的背,不忘囑咐他︰「如果累了就停下來,不要勉強自己!」

「不,我能行的!」水澤彥信心滿滿待閻晴坐穩後便往山上奔去,「我們出發了——」

他們的身影很快地消失在重重山石間,只是在他們上去不久,山腳下多了一道頎長的身影,停在原地沉思了一下跟了上去。在他上去不久後,山腳處又多了兩道身影,他們從兩個方向而來,看到對方時愣了愣,但是卻沒有說話,不約而同地奔上山嶺。

在最開始的一千米高度,這山路是由人工的石階鋪成,因此水澤彥很輕松地背著閻晴就這樣上來了。但是之後,山路都是最原始的路,有些甚至沒有路只有叢林樹棘,水澤彥的速度放慢了,動作也變得小心翼翼。

看著周圍的黑乎乎的一片,耳邊听著從山林間傳來的野獸鳴叫聲,閻晴心里頓時毛毛的,她害怕地對水澤彥說道︰「小彥彥,要不我們回去吧!」

「晴晴,不要怕,我們都已經走到這兒了,怎麼能半途而廢呢?」水澤彥感受到背上佳人的怯意,出言安慰道。

閻晴很想說這還沒到半途呢,他們可以返回的,但最終她還是沒有阻止他的繼續前進,同時給自己加油,怕什麼怕,沒什麼好怕的,不就是幾只野獸嗎,你連人都不怕,野獸有什麼好怕的!

就這樣在崎嶇的山路中,水澤彥靠著夜視尋找著最合適的路徑一步一步地朝山頂邁進,閻晴的眼皮在打架支撐不住睡去了。

但她再次醒來的時卻是他們陷入了險境,有三雙綠幽幽的眼珠子擋在了他們的面前,那是三匹野狼!

「小彥彥,我們快上樹!」閻晴的睡意頓消,馬上對水澤彥說道。

「沒用的,這些野狼是變異的,它們能爬樹!」水澤彥神情嚴肅,全身戒備,他現在有些後悔自己的魯莽了,他不該帶著晴晴來冒險的。

「只是三匹狼而已,你放我下來,我們一起跟它們拼了!」閻晴眸子泛著冷光,一動不動盯著那狼說道。

「不,既然到了這里就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水澤彥堅持著,他害怕只要他一放下她,他們的緣分就這樣斷了,于是他咬緊牙關,做好備戰的準備。

「晴晴,你抓牢了!我要出手了!」他低喊一聲猛地朝中間的那匹狼飛去,腳下生風襲向它的眼楮,在它昏頭轉向的時候他雙腳用力夾住頭的腦袋一扭,嘎啦一聲斷了,解決了一只。

「喔——」另外兩條狼見同伴遭襲,憤怒不已,仰頭長嘯,同時動作迅猛地兩邊夾擊襲向水澤彥。

水澤彥一時不慎被狼爪抓傷了大腿,他悶哼一聲險些跪地,但最後還是堅持住了,飛身閃躲。

「水澤彥,你快放我下來!你受傷了!」閻晴只覺得周圍的景物在飛速地旋轉,她在他的背上隨著他躲閃的動作飛快地移動著,但是她感知到了他逐漸緩下來的動作,他受傷了,她朝著他著急地低吼。

「不——相信我,可以的!」水澤彥仍舊在堅持,他集中精神,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這兩匹狼身上。

他折起一根尖端的樹枝作為武器,在逃離兩狼的過程中發現一片竹林,看著身後緊追而來的兩狼,他馬上有了主意,運起輕功飛身向上,握住一根竹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底下的狼經過,在那瞬間,他將竹子撐向另一根竹子,于是兩根距離近的竹子形成一個交叉完美地夾住了狼頭。

就在狼頭遲疑向前還是向後時的片刻,他手中的樹枝飛出,尖端直刺它的動脈,鮮血直噴,一匹狼解決。

還有最後一匹狼,而這匹狼看到又一個同伴死去發出憤怒地吼聲,朝著水澤彥沖來。

「畜生,受死吧!」水澤彥大吼一聲運功飛旋在半空中,腳落在狼頭上,也想像殺死第一頭狼那樣雙腳夾住狼頭,不料此刻他那只被狼爪傷到的大腿鮮血直流已經使不上足夠的力氣。

危險就在咫尺,那狼似乎也發現了這契機猛地張大狼口朝水澤彥的腳咬下,鋒利的狼牙如利劍刀刃,如果被咬到,水澤彥非死即殘了。

「小心!」閻晴的心髒終于受不了,不顧水澤彥的意願瞬間解開身上的束縛從他的背部直飛而下,雙手成拳朝狼頭襲來,不料她的拳頭還沒接近,那頭狼成直線式地飛離他們重重地跌落在地,咽氣了!

咦,她什麼時候練成了隔空出拳了?她疑惑不已。

「師妹,你沒事吧?」一道著急的聲音從林中傳來,閻晴循聲望去,「三師兄,你怎麼在這?」

林博容撓撓頭不知如何解釋自己為何在這,而這時閻晴又看到了另外兩道身影朝著這邊而來,她眼楮瞪的更大了,「大師兄,五師兄,你們也在這兒?難道你們在這里聚會嗎?」

「既然你能在這里,為什麼我們就不能?」慕容清優雅從容地漫步而來,微弱的月光透過叢叢樹葉落在了他的身上,白衣翩躚,猶如月神臨世。

看到他眼里閃過的怒火,閻晴啞然不知怎麼面對他,心里是愁腸百結,而這時傳來了水澤彥虛弱的聲音,「晴晴——」

她懊惱不已,她怎麼忘記了水澤彥還是個病號呢。

當看見水澤彥血肉模糊的大腿時,閻晴心疼不已,忽然想到這里不是有個神醫嗎,連忙把求助的目光望向一旁作事不關己樣的慕容清︰「五師兄,你身上有帶金創藥嗎?」

「晴晴,你忘了他有什麼綽號了,估計現在用他一瓶金創藥,將來我將自己的身家全倒賣了也還不起!」水澤彥強忍著痛意,不忘嘲笑慕容清。

「二師兄看來真了解我,只是今兒我就大發善心了,免費贈你一瓶吧!」說罷,便往懷里掏出一個小瓶子,閻晴正要去接時,他卻把小瓶子扔給了一旁的林博容,以迅雷不及的速度扛起閻晴消失在原地。

「狼群要來了,我帶著晴兒現走了,你們隨後跟上!三師兄,就麻煩你為二師兄上藥了,我們山頂上見!」

林博容一臉認命地去給水澤彥上藥,道毓倚靠在樹干上神色不明,只有水澤彥見狀發出憤怒的嘶吼聲︰「慕容清,你這個卑鄙小人,你快把晴晴放下!」他想馬上起來追上去,奈何林博容點住了他的穴位。

水澤彥憤怒不已,「三師弟,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老實只听摳門鬼的話?」

林博容很無奈,他也想追上去呀,但是他不能,「你很快就知道了!」他一邊給水澤彥包扎,一臉失落地說道。

而另一邊慕容清抱著閻晴飛快地往山上奔走,「五師兄,你要帶我去哪兒呢?」

「叫夫君,或是相公都行!」慕容清見她還是叫他五師兄,仿若那一個月的甜蜜沒有發生一樣,心里不悅,以不容拒絕的語氣地說道。

「你——我們說好的,當初我們只是假成親!」閻晴羞惱,憤憤不平地說道。

「是嗎,那麼我的處男身要找誰負責呢,既然是假成親,你又為什麼要強迫我洞房?」慕容清板著臉,聲音低沉,帶著無盡的控訴。

「慕容清,你不要臉!什麼叫我強迫你?」閻晴聞言氣惱不已,然而記憶回溯到那一晚,似乎真的是她主動的,眼珠子一轉,理直氣壯地道︰「那肯定是你先勾引我的!」

「那你最後上鉤了不是,難道你就想這樣賴賬了,你難道忘了我慕容清是做什麼的,我是一個商人怎麼會讓自己做虧本生意?」慕容清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那是一種將一切掌控在手的自信。

「你想怎麼樣?」閻晴最害怕他露出奸商的笑容了,她知道他一露出這笑容就代表著他又在想什麼壞主意了。

「我要的不多,我不會拆散你與水澤彥,也不會要求你與我長相廝守」慕容清幽幽地說道。

「那你要什麼?」當她听到他不要求與她長相廝守時,她的心驀地一沉,一股無端的失落和悵然彌漫開來,卻是打起精神繼續追問。

「我要你為我生一個孩子!」慕容清停下腳步,炯炯的目光望向她,那里有堅定、期盼以及不容拒絕的霸道。閻晴震驚了,她沒想到他會提出這樣一個要求,「為什麼是我?」

「沒有為什麼,你就當我有戀處情結吧,你是我第一個女人!」

「若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很快就是皇帝了吧,到時有三宮六院,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你想要生多少孩子都行」閻晴幽幽地說道,一想到眼前人左擁右抱的場景她心里就冒酸水,可是她有什麼資格呢?

「你已經知道了!」慕容清並沒有很驚奇她為什麼知曉,因為他知道她本是一個聰慧的女子,「那個位置別人趨之若鶩,我卻根本不想要,我只想做一個奸商,過著每天數錢的生活。」

「是他在逼你嗎?」閻晴伸手撫上他的臉,撫平他皺著的眉,她說的他自然是鴻若慶,她雖然不知道鴻若慶為什麼要詐死,但是既然他活著就一定不會讓自己的江山落入別人的手中,而慕容清既是他唯一的兒子,即使慕容清不願繼承皇位,他也會逼他就範。

慕容清沒有回答,抱著閻晴加快上山的步伐,「有人說,抱著心愛的女子到普陀山山頂一起觀朝霞,便會受到朝霞仙子的祝福,如果我們來得及趕上朝霞,你願意陪我看以後每天的日升日落嗎?」

「哪有那麼多迷信,皇宮那地方不適合我!」閻晴悵然地說道。

「我知道,所以我放手了!」慕容清平靜地說道,自從他答應鴻若慶繼承皇位後他就放手了,不然他怎麼會容許她與水澤彥見面,他也不會出手解決她與水澤彥之間的障礙——雲溪郡主。

「五師兄!」閻晴緊緊地抱住他,就讓她沉溺在最後一刻的溫情中,她知道從明天起,他便不是他的五師兄,他是鴻羽國的君主。

「叫我一聲相公吧!」慕容清用祈求的語氣說道,在朝陽升起的那一刻,他們到達了山頂,慕容清全身大汗淋灕,喘氣如牛,他將閻晴放在一片草地上,兩人依偎地坐下。

「相公!」閻晴嬌聲喚道,他們仿佛又回到了桃花村,爛漫飄落的桃花中,他們手挽手,俊男靚女,笑靨如花,這美好的畫面是他們一生永遠的回憶。

「娘子!」慕容清深情地望著她,那一刻,閻晴沉醉在他的目光中,緩緩地閉上眼,等待著他傾身而來的吻。

山頂上一塊巨石後面,林博容緊緊捂住處于暴怒中的水澤彥的嘴巴,將他帶離這個美好卻讓人嫉妒的畫面。

兩天後——

普陀山半山腰的祭天台處,道毓一身道袍,頭戴道帽,身前是一張木桌,木桌上黃符等等道具,他面容虔誠,手執木劍在木桌前翻身飛舞,這讓潛伏在暗處的閻晴目瞪口呆,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道士跳大神跳地如此這般的神聖,有一種無法形容的魔力,怪不得讓鴻天希深信不疑。

只見道毓忽然持著木劍指向蒼穹,「轟隆隆」一聲,天際間便響起了一道雷聲,讓目睹這一切的人震驚不已,閻晴更是驚訝地長大了嘴巴。

但是只有一道雷聲而已,天空白雲朵朵,澄淨空靈,沒有要下雨的預兆。

這時閻晴看到了讓她恨得牙癢癢的鴻天希緩緩地步上了台階,他一身華麗隆重的龍袍,頭戴皇冠,前後是細碎的珍珠流蘇,隨著他的動作一擺一擺,他走近道毓似乎在詢問他該怎麼做。

道毓低聲說了幾句後,鴻天希便向前幾步,徑直跪在了祭天台上,朝著天空神情虔誠地說道︰「朕乃鴻羽國第十五任國君鴻天希,現在朕以真龍之身祈求上天賜雨,讓北方一帶的旱災得以解除•••」

說完一串台詞,鴻天希便虔誠地朝前叩首,在場的所有人都開始仰頭望天,心里懷著一分將信將疑,看鴻天希是否真的能求到雨。

讓所有人都震撼的是,下一刻風雲變幻,原本天朗氣清的蒼穹瞬間積起了烏雲層層,雷鳴電閃,寒風陣陣,站在山路上的文武百官差點被站不直身體。

「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要下雨了,要下雨了!」鴻天希得意地大笑,笑聲傳開好遠好遠。

「天佑我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文武百官被這一現象震住紛紛跪下拜首。

「哈哈哈,平身——」鴻天希前所未有的得意,正要伸手示意他們起來,卻就在這一瞬間,一塊巨石從天而降,直直地落在了鴻天希的身後,發出「轟隆」一聲巨響。

「有刺客,有刺客!」鴻天希早已躲開,心神未定,周圍的御林軍整裝待發守在鴻天希身前,戒備地看著周圍,所有人都被這突來的情況驚得差點靈魂出竅。

「皇上,莫慌,這乃天將異象,是上天的指示,這石頭上還有字!」在眾人嚴陣以待中,道毓緩緩走向那塊石頭,深眉緊鎖,隨即一臉豁然對鴻天希說道。

「哦,道長快說說這上面都有什麼字?」鴻天希不疑有他,連忙催促他讀出上面的字。

「上面乃‘花非花,霧非霧,龍非龍——’」道毓一本正經地讀下來。

「住口!」鴻天希聞言,馬上喝止他繼續讀,但已然太晚,石頭上的內容早已透過道毓的口進入眾大臣的耳中。

「龍非龍是什麼意思?」文武百官皆交頭接耳,嘴里琢磨著這句話。

「你們給朕住口,不準討論!」鴻天希慌亂了,不顧形象地大吼,但依舊可以听到底下竊竊私語,狐疑的目光看向他。

「一派妖言惑眾!」鴻天希怒不可遏。

「哈哈哈,是不是妖言惑眾,只有你一個人心里清楚,哈哈哈!」正在鴻天希要提劍毀掉石頭上的字時,一道狂妄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

「齊緹侯,你要造反嗎?」鴻天希轉身便見齊緹侯威風凜凜率領著身後的軍隊挾持住文武百官。

「哈哈哈,不,我只是遵從上天的旨意將你這個偽天子趕下皇位!」齊緹侯張揚地大笑,將披風一揚,對著眾大臣揚聲道︰「各位大臣,齊某今日要在這里向各位揭露一個驚天的謊言!」

「什麼謊言?」眾大臣一臉驚疑不定。

「來人,齊緹侯以下犯上,朕命你們將他就地處決!」鴻天希有種極為慌亂的預感,趕忙下旨捉拿齊緹侯。

但是在他下命令後過好久,仍舊沒有一個人上前捉拿,他一臉駭然,望著那一個個站得筆直的御林軍,後退了好幾步,而下一刻那些御林軍動了,卻是將武器擱在了他的腦袋上。

「哈哈哈,他們當然不會听從一個假皇帝的命令,一個不是先皇的血脈而是由妃子偷情所生的野種!」齊緹侯終于說出了讓眾大臣震驚不已的真相。

「諸位大臣若是不信,我這有很多證據都可以證明!」隨著齊緹侯一個手勢,大臣們手中多了很多紙,有一張隨著風飄到了一個角落,正是閻晴藏著的地方,她撿起一看,這不是那時她在暗室上看到那些東西嗎,怎麼齊緹侯手中也有這些,不過她很快就想明白了。

看到手中的證據,眾大臣老臉通紅,因為有些是劉梅雲與其它男子通jian的畫面描寫。

「諸位大臣現在明白了吧,那麼我們鴻羽國的君主怎麼能讓一個生父不明的野種也擔任呢?」

「是呀,是呀,可是先皇走的時候並沒有留下子嗣,這可怎麼辦呢?」人群中有一個大臣與齊緹侯對視一眼,故作憂慮地說道。

「當然是讓最有資格功勞最大的的人擔任我們的君主!」又有人提出說道。

「是呀,是呀,齊緹侯向我們揭露這樣一個驚天陰謀,是整個鴻羽國的大功臣——」人群中與齊緹侯通過氣的大臣終于向主題邁進了。

但在關鍵的時候,一直默不作聲的林忠義林相爺跨前一步,正對著眾大臣說道︰「各位稍安勿躁!今日本相也要向諸位公告一件驚天大事,那就是先皇並不是沒有子嗣,先皇已經留下了密旨讓那位皇子繼承皇位!」

「林相國,你開什麼玩笑,若是先皇有子嗣有密旨,怎麼還會讓那假皇子佔據皇位這麼久嗎?」剛剛被打斷的那位大臣馬上提出質疑。

「諸位大臣,見了真皇子以及先皇留下的密旨後就知道本相是不是在開玩笑了!」說罷他走進了朝臣的人群中,就在大家好奇他要做什麼的時候,林忠義忽然朝著一人跪了下去,「臣林忠義,拜見新皇,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人皆睜大眼楮朝著來人看去,他不是太醫院最年輕的太醫——慕容太醫嗎?怎麼轉眼就成了皇上。

然而有一個老臣注意到了慕容清的容貌,大叫︰「他簡直是先皇的年輕模樣!」

听他這麼說,眾人馬上被引導,紛紛點頭,在慕容清拿出一道明黃色的聖旨時,他們已經毫不懷疑,跟在林忠義身後錯落有致地跪下叩首,「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你們被騙了,就只憑一張臉一道聖旨就可以確定他是先皇的血脈嗎,這聖旨肯定是偽造的,來人,把這個假冒皇子的亂臣賊子拿下正法!」齊緹侯完全沒有想到這情況沒有跟他料想地走,不過不要緊,不管是真皇子還是假皇子,他都會讓他變成死皇子!

他馬上喝令手下將慕容清拿下,他得意地想著,這里已經全都是他的人,敢不服從他就只有死路一條。

卻不料同樣的情景再次發生,只是這次由鴻天希變成了他,因為他自認為的手下不去抓別人反而趁他不防挾持住了他,「你們這群狗奴才,你們不要命了嗎?」感受到脖子邊的刀刃他害怕的聲音都在顫抖,但心里想不通他安排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變了。

「死老頭,你再睜大你的眼楮瞧瞧我們是誰,你的那幫狗奴才早已經投胎去了,估計會听你的話下輩子投個狗胎!」董林狠狠地甩了他一個巴掌,接著將劍高高地舉起朝他劈下。

「不要呀,英雄饒命呀!」齊緹侯害怕地閉眼不顧一切地求饒。

而董林的那一劍卻不是劈向他的腦袋而是他的衣服,嘩啦一聲,他外面的棕色錦服裂來,露出了里面明黃色非常顯眼的龍袍,所有人都被這閃眼的顏色吸引。

「哈哈,你這老頭早就想著造反做皇帝呢?」

「齊緹侯,原來你早就存有這樣大逆不道的想法,怪不得•••」林忠義義憤填膺地指責,眾人嘩然,其中有些與齊緹侯勾結的大臣心虛地垂下頭,但誰忠誰奸慕容清早有一份名單在手。

不知不覺中,天空中降下了豆點大的雨滴,落在了在場的每一個人身上,現場寂靜無聲,只有雨點滴落的聲音。

「天下雨了,下雨了!上天顯靈了,顯靈了!」寂靜過後便是一片歡騰。

在暗處的閻晴看到慕容清緩緩步上祭台,雙手平展,俊容威嚴,雖然沒有穿著龍袍,但卻有著君臨天下的氣勢,讓在場的人不自主地臣服,「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整齊的聲音回蕩在山嶺中,連同淅瀝而下的雨聲。

「丫頭,該走了!」閻晴呆呆地望著已經空無一人的祭台,全身被雨淋得濕漉漉的也沒有察覺,直到頭頂上方多出了一頂油紙傘。

「大師兄,你怎麼不跟著走呢?」她算是明白了大師兄在這計劃中的作用,只是不明白大師兄為什麼會幫慕容清。

「我該做的已經做完了,該還的人情也還完了,如今我只是我而已!」

「原來是這樣」她恍然大悟地說道,原來是欠了人情呀,說完她忽然一陣頭暈直接倒在了道毓的懷里。

「丫頭,丫頭!」空蕩蕩的山路上只有道毓著急的喚聲。

六個月後,在青陽州一個偏僻的鎮上,在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坐落著一處莊園,莊園有一個雅麗的名字情緣小築。

「哇哇哇——」陽光懶懶地照耀在僻靜的莊園里,忽然響起了嬰兒撕心裂肺的啼哭聲,讓在院子里蒙頭睡得懶洋洋的女主人心惱不已沒有形象地扯開嗓子大吼︰「水澤彥,還不快看好你的娃!」

「娘子,你叫我呀!」本以為在房間照看孩子的人卻也在院子里,躺在榻椅上一副睡眼朦朧的樣子似乎也剛睡醒,閻晴頓時怒了,「你怎麼在這里,不是讓你照看小閻羅嗎?」

「娘子放心吧,小乖乖有大師兄照看著呢!」水澤彥嬉皮笑臉,從他的榻椅上翻身來到閻晴的旁邊親昵著摟住她,順道偷吻一個,「娘子我繼續睡個下午覺吧!」

「睡你個大頭鬼,沒听到小閻羅在哭嗎,自己的娃一點都不關心還要麻煩大師兄,你是怎麼做爹爹的呀?」閻晴凶巴巴地擰住他的耳朵斥責地說道,她也沒想到一個月前她拼死生下的小閻羅一副皺巴巴的丑模樣,但是左眼眉上的一點卻跟水澤彥如出一轍,這要說不是他的種沒人會相信。

「哎呦,哎呦疼疼疼,娘子,你輕點輕點,我不是覺得小乖乖與大師兄有緣嗎,你不知道小乖乖最喜歡粘著大師兄了!」水澤彥吃痛,做求饒狀,心里是哀怨不已,怎麼生了孩子的女人變化這麼大呢,不說別的就說這脾氣至少暴漲了十倍。

說曹操曹操到,只見不遠處道毓抱著小東西一臉尷尬地站在那里,閻晴忙上前接過那哭得要岔氣的小東西輕拍著小胸口安慰,「小羅羅,怎麼了呀,哭得這麼丑小心長大後沒有人敢嫁給你了!」

「丫頭,我估計小羅羅是餓了!」道毓十分有經驗地說道,畢竟小閻羅一生下來他照看的時間是最多的,小閻羅的脾性他也算模清楚了。

「餓了,好吧!」閻晴了然,隨即馬上撩起衣裙露出如頭,果真那小家伙就湊上來用力地吸允了。

閻晴見狀,不可思議地笑道︰「還真的餓了,大師兄你——」她原本想戲笑說大師兄你都快成了小羅羅的蛔蟲了,抬頭卻見道毓滿臉通紅,視線撇開望著遠處,目光閃爍,雙手不知該放在哪兒。

「咦,大師兄這是怎麼了?」閻晴疑惑地問。

「娘子,不是跟你說過在房間里才能給小乖乖喂食的嗎?」水澤彥馬上月兌下自己的外衣蓋在閻晴的胸口,語氣不悅地說道。

「哦,你們說的是這事呀,你們不覺得給孩子喂女乃是一件很神聖的事情嗎,只怪你們自己想的太邪惡了!」閻晴撇撇嘴不以為然地說道,隨即抱著小閻羅坐在榻椅上悠哉地曬起太陽來了。

「娘子——」水澤彥哭笑不得,心里特不是滋味,娘子的身體怎麼能暴露在別的男人面前,而且還是一個心懷不軌的男人,即使那個男人是他的同門大師兄!

「走開走開,思想邪惡的男人別來打擾我!」閻晴閉著眼楮不理他。

而道毓聞言,覺得這話似乎針對他所說的,滿臉通紅,視線不知該放在哪兒,就想起步離開,不料他剛走一步,身後就響起了嬰兒的哭聲。

「你哭什麼呀,不是給你吃了嗎?」閻晴瞪視她懷里撅著嘴哭得淒慘的小粉團,小眼瞪大眼,實在搞不清楚他在哭什麼,而這時道毓走過來抱起小閻羅,幾乎是瞬間,哭聲戛然而止,變成了笑聲。

道毓慈愛地抱著小閻羅走來走去,而小閻羅呢小眼珠直直地望著他,扯著嘴巴口水流出來了。

「要不是他是帶把的,還以為他看上大師兄的美色了呢?」看著這一幕閻晴心里滋味復雜地說道,「不過,小羅羅該不會是喜歡男人吧!」閻晴突然開始胡思亂想了。

「娘子,別亂想了,小乖乖喜歡大師兄多好呀,這樣大師兄也不會無聊了!」水澤彥不在乎地說道,趁著道毓轉身的一刻猛地攫住原本屬于小羅羅的地盤用力地吸允。

「該死的,你在干嘛!」閻晴的心猛地一跳,馬上扯開他的臉,一邊注意著大師兄,「該死的,大師兄還在這兒呢?」

「娘子,這是一件很神聖的事情,是你想的太邪惡了!」水澤彥一本正經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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