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剛打完一個噴嚏,墨點點又連著兩個噴嚏打出。
揉了揉發酸的鼻子,墨點點嘆了口氣,看來挨罵一定是少不了的。
突然離開,沒打一聲招呼,夜簫一定氣的吐血,狠狠得在罵自己吧,那個人最過狡猾,卻總是那樣不帶髒字,「罵」的人啞口無言。
其實他該偷著樂才對啊。
大晚上出來散步,就遇到了一個月兌得光光,洗的干干淨淨的大美女送到嘴邊,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白白得吃了一頓「夜宵」,這樣的艷遇,誰能遇到啊。他心里應該樂得開花才對,憑什麼還要罵自己,其實吃虧的可是她啊。
其實正真該罵自己的是顏司墨,不是嗎?
本是大婚之日,她卻悄悄的玩失蹤,不是所有男人都禁得起這番打擊的吧。
任憑顏司墨再好的修為,遇到了這樣的事情,恐怕也不可能淡定吧。
結婚前女主玩失蹤,被綁票,被搶婚,其實也是很常見的橋段嘛,阿顏要娶的本來就是一個穿越的女子,所以也要適當接受這種狗血的劇情才好嘛!
墨點點呵呵的笑著,掩飾著自己的心虛,卻發現四周空曠無人,這虛假的笑容,凝固在了風中。
其實說來顏司墨真的不錯呢。
又帥又有錢又有地位,整個一高富帥,最佳夫婿啊。即便是離恨宮宮主的身份,放言情小說那也是黑道總裁類啊。
而且顏司墨對自己不壞,不比殷凝差,比之夜簫更是好上許多,他給自己好吃的,好穿的,給自己大房子住,溫柔體貼,甚至從沒大聲跟自己說過話。
大約唯一做錯的,就是給自己下了藥。
很多東西都是不能強求的,來自現代的墨點點有著區別于古人的**意識,她討厭別人強迫自己的意願,所以也是恨極那個手段,更何況失去記憶,一切變得迷茫的那種感覺並不好受。
可是想來,卻也是為了留下自己。
若是那一天沒遇到夜簫,或許她已經是顏司墨的新娘了。
若是她那一天沒有去「天狼淚」,或許也不會遇到夜簫了,若不是她記憶迷茫,或許她也不回去找泉水,若是顏司墨不給她下藥,或許她記憶中也不會有這樣多的疑惑,若是……
其實歸根結底,亦是顏司墨種下的果,才會開出這樣的花。
遇到夜簫之後,若是沒有恢復記憶,或者說,當時自己堅定了立場,並沒有**與他,那結局是不是就會不一樣?
可是遇到他,卻也是她逃不開的劫,他是不會就這樣放自己走吧,即便她僥幸逃回去了,他也一定會追來,鬧婚禮,搶新娘,是不是會發生什麼更狗血的事情呢?
說起來,還真有點期待呢?墨點點模了模下巴,呵呵一笑。
不過,這世上沒有那麼多如果,她已然**于夜簫,無法回到顏司墨的身邊了。
她猶記得剛穿越的時候,她似醒未醒,顏司墨說得那些話,做的那些事,若是因為修羅死了,她才得以穿越到這個人身上,那凶手一定是他。
她本以為顏司墨與修羅那樣的關系,該是早就發生過了什麼。可是當的疼痛傳來的時候,她才知道,他們的關系是那樣的「純潔」,她無法想象當顏司墨發現自己的保護了很久的新娘已然失去了童貞,他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所以她選擇了逃跑。
至于夜簫……
墨點點把頭靠在了肩膀上,撫模著白色外袍的衣袖,那件屬于夜簫的外袍。想象著靠在是那人的肩頭。
墨點點知道她喜歡他的,但是她卻無法和他在一起。
一個已有妻妾的男人,從來都不是她心中的良人,縱然心里多麼喜歡,她卻不想與別人分享同一個男人。
小說里永遠是美好的,帝王可以為了女主拋棄三宮六院,獨寵一人。
她並不是沉溺幻想的書呆子,墨點點知道現實一定遠沒有如此的美好,激情總有淡了倦了的時候,人也總有人老珠黃的時候,到了那時,在那些個的妻妾中,她一個沒才沒貌沒背景的通房小妾,又算是什麼呢?
倒不如就這樣的離開,他才會永遠的記得她,對男人來說,得不到的才會是最好的吧。
曾經一度,因為家庭的關系,墨點點極其討厭小三,現在想來,她的父母至少在那時,應該也是真心相愛過的吧。
相愛是無罪的,那麼她是不是也該釋懷?
「阿嚏,阿嚏,阿嚏!」
俗話說,一想二罵三感冒。墨點點緊了緊身上的衣服,看來是要感冒了。
要問失蹤了許久,折騰的碧落谷上下一片混亂的罪魁禍首墨點點到底去了哪里?
墨點點抬頭望了望,除了樹還是樹,這一次好像又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