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路似乎已經成為家常便飯,墨點點看了一看四周陌生而又熟悉的樹林,淡然的塞了一顆紅果到嘴里。浪客中文網
其實說起那場大火,其實也是因為迷路。
為什麼迷路會和放火扯上關系呢,其實那還真是個意外。
說到這里,又不禁想到了那一個清晨。
當黎明的曙光照進屋子的時候,墨點點醒了過來,身子有些累,一定是昨夜運動後的後遺癥,但是腦子卻異常的清醒。
不想動,墨點點躺在了床上靜靜的思考著未來。
一番激烈的思想斗爭之後,墨點點打定了離開的主意,便翻身下床,原以為會驚動身邊的夜簫,她甚至一早就找好了撒個拉屎撒尿的謊言,可未曾想,他並沒有醒來。
套上了那件外袍,墨點點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夜簫。
第一次看到他熟睡的模樣,安詳而又恬靜,緊閉的眼皮下,眼珠在微微的滾動,不知道在做著什麼夢,放下了白日的負擔,睡夢里,他偶然笑了一下,看起來竟是那樣動人。
其實他這樣的帥哥,無論做什麼樣的表情都是好看的。
他一絲/不掛的躺在那里,他的身材有些瘦,卻很精壯,一看便知是長期鍛煉的結果。有一點有些出乎墨點點的意料,他的皮膚很好,除了一些疤痕,他的皮膚很白,竟是出奇的細膩,讓她驚訝這究竟是不是那個久經戰場的狼王。
晨光照在他的身上,讓他的皮膚發出淡淡的白光,完美的好像一尊雕像。
不過那里……那個昨夜把她弄疼的罪惡之源為什麼還是處于豎立的狀態呢?明明睡著了,該不是夢中還惦念著那個那個嗎?難怪做夢都在笑,唉。
墨點點咧了咧嘴,提溜起一邊的衣服,蓋住了那個不雅的東西。
夜簫似乎被驚了一下,睡夢里翻了一個身,側過了身子,她看到他的背上和脖子上傷疤,凝固在雪白的皮膚上,顯出了幾分不和諧。
昨天咬了他一口吧,只是小小的一口吧,也不知道腦子里是哪根筋搭錯了,聞到他鮮血的味道後,仿佛不受控制一般,腦子里只想著要他,要他……
墨點點臉上一紅,原來自己骨子里也是很悶騷的呢。
她不過他鮮血的味道真的是,比她吃過的任何東西都要好吃,那些豬肉啊,牛肉,比起這味道簡直就不值得一提。
那樣的未帶她一生都不會忘記那個味道,可是,以後要是吃不到了,會不會很難過,這就是所謂的什麼來著……
突然發現腦子有開始胡思亂想起來,墨點點晃了晃頭,打發了那些想法。
看著傷口並不淺,那時應該很疼吧?
墨點點不禁輕輕要去撫模一下他的傷口,夜簫居然抬手拂了一下額頭,好象不高興被別人觸踫。睡著都是這副謹慎的模樣,墨點點好笑又好氣,偏偏要打擾他一下,拾起了一束他白色的長發,撥弄他的鼻孔,待到他鼻翼微微扇動,好似要醒來的樣子時,她卻又突然停手。
早晚是要走的,何必再吵醒他。墨點點無奈而神傷起來,站直了身子,推門而出。
白狼不知道什麼時候蹲守在了門口,明明是一頭狼,卻有點看門狗的感覺。看到墨點點出門,它揚起了頭。
一雙金褐色的眼楮緊盯著她,墨點點俯,模了模白狼,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輕聲的對白狼說︰「我去找點東西,你可別亂叫,吵醒了夜簫,他可是要生氣的哦,要是把你做成燒烤我可是攔不住的啊。」
白狼身子一顫,應該是听懂她的話,沒有發聲,只是趴在地上,目送她漸漸遠去。
找到了「天狼淚」,墨點點月兌去了外袍,又把身子洗了一遍,微亮的日光下,她這才發現身上布滿了吻痕,齒印,還有好幾塊淤青,剛才還同情夜簫來著,看來自己才是最可憐的。
找回了衣服穿上,把夜簫的外袍套在了最外面,墨點點漫無目的走著,她只想遠遠的離開,遠遠的離開碧落谷,卻不曾想,眼前一亮,顯出了大片花海,晨光下紅得那樣耀眼。
遠遠得是如同隱在雲里霧里的碧玉山莊。
往相反的方向走,兜了一圈,竟然又回到了山坡邊。
也不知道當時怎麼會那麼生氣,墨點點總覺得一定是那飄散的香味迷惑了她的判斷。誘惑之花,罪惡之花,墨點點一怒之下決定做一名緝毒先鋒。
點起了火,本以為花草不易燃燒卻沒想到火勢隨風而長,瞬間就鋪天蓋地。
滿天的大火中,墨點點似乎听到有人在叫她,是夜簫?是顏司墨?都無所謂了,無路是誰,她都要離開,這是她的決定。
她想她也終于可以為自己決定一次了,無論是對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