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人正傳 第八卷 戰爭第十二章 決定

作者 ︰ 火麟翼

曾嵐接過了那張素描圖,從圖畫上面來看,那是一個中年白人,長相沒有什麼特色,只是加上一個眼鏡以後,顯得格外的斯文。這份東西,從看到它時候,曾嵐就已經為它的去處做好了打算。這玩意太燙手了,而且以北美天行的實力,進行一些小型的行動是沒有問題,但是對于找人這種屬于人多力量大的活動來說,曾嵐覺得還是要把他推給財大氣粗的聯邦政府。而且曾嵐也明白,這次老美是看在他幫了這麼大個忙的份上,讓他帶走了這次抓捕中最有價值的兩人,但如果他不返回點消息,那下次的合作,恐怕就不是那麼愉快了。

眾人堪堪交代完,門外就有人通報,喬納森已經過來了。曾嵐對眾人笑道︰「這個喬納森,還真是踩著點來的。」說著,就已經起身,出門去迎接這個現在北美天行在政府中最大的合作者。

看喬納森那副風塵僕僕的樣子,曾嵐就明白,他這段時間是忙的夠嗆。正如曾嵐所料,喬納森一開口就是︰「實在是對不起了,剛剛在去幾個機構處理了一點事情,所以來的遲了一點。」

曾嵐微笑道︰「沒事,我們都知道,這段時間正是你最忙的時候。畢竟現在我們擁有一樣的目標,都想把tcw一舉剿滅。既然是為了同一個目的,就不要說什麼客氣話了。」

曾嵐說了不客氣。喬納森也真地不和他客氣了︰「那行,能不能給我弄個三明治,再來杯咖啡,從下午開始,我就沒有吃過東西了。你剛剛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情況緊急,我也就匆忙趕了過來。」

現在曾嵐他們這麼多人住在這個大房子里面,食物什麼的,準備也很充分,錢域還專門從唐人街找了幾個信得過的人手來照顧他們的起居。所以對于喬納森這個簡單的請求。沒有過幾分鐘。就有專人端了上來。

和曾嵐坦白過自己地處境後。喬納森也算是對曾嵐交了個老底了。所以他現在在曾嵐面前,也沒有擺什麼架子,大口大口地吃著三明治。同時問道︰「說吧,有什麼事情。」

喬納森在來的時候。也隱約的猜到了曾嵐要對他說什麼,所以把他的手下都留在屋外,就他一個人進了房間。這樣大家說話也就沒有顧忌,曾嵐是直接把杜齊燾整理出來的那套電子文檔擺到了喬納森地面前,當然這份文檔里面刪除了一些關鍵部分。指著屏幕上面地菲爾多說道,如果我們所料沒錯地話,這就是我們的嫌犯。

「菲爾多?」做情報工作,記憶力良好是一個基本條件,必須要在人海中,準確的分辨每一個自己看過地面孔,這能在關鍵時候,起到很大的最用,比如說保住你自己地小命。作為從基層特工開始干起的喬納森來說,這項技巧還是很純熟的。更別說眼前的這個人還是很多次出現在他面前,雖然只是屬于不起眼的電腦維護人員。但並妨礙喬納森將他刻在自己的腦海中。

「你們說的就是他?」顯然,對于曾嵐他們的推斷,喬納森還是有點詫異,而且他也說了自己詫異的理由︰「這個小伙子在白宮一直干的很不錯,從不多听,多說。只是干實事。而且水平還不錯,據我所知,在三年的時間里面,他根本沒有出過什麼大錯。從他可以歷經兩屆總統,就能看出來,他確實是干得不錯。」

對于這種懷疑,曾嵐使用不置可否的語氣說道︰「經過我們的排查,最有嫌疑的就是他了。當然,這里面我們還動用一點不怎麼光彩的力量。不過這個是不需要你知道的,你只需要知道,目前最有嫌疑的就是他了。而且我很遺憾的告訴你,你們白宮的安排工作的確做的不怎麼樣,至少在菲爾多的背景調查上,有些問題。多余的,我們也就不多說了。假的,畢竟是假的,發動你手頭上的力量,細細的查過一遍以後,你就應該知道,我們說的是真是假了。」還好喬納森僅僅只是詫異而已,當了這麼多年的特工,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他都見過,只是這些年調到管理職位上以後,很少在親歷一線,一些超出理解的事情也少了很多。所以在這件事情上,才有這樣的表現。他很清楚,曾嵐他們絕對不是無的放矢。是有了充分的證據,才會把這些告訴他。于是他點頭道︰「行,你把這份文件給我吧,我一回去就開始排查這件事情。」

但曾嵐打破了他的工作規劃︰「恐怕菲爾多不在你的第一工作序列上,我們這里還有兩件緊要的事情,需要你來處理。」

他拿出了液體炸藥的初步化驗結果,以及那兩個職業經理人的供詞,還有那張素描,通通的擺在了喬納森的面前︰「這些,就是你現在迫切需要處理的。菲爾多的事情,他只是針對你個人,而且看現在的情況,或許那只是一個警告,如果他們要有所行動,可能剛剛把文件放到你電腦以後,就可以開始實施對你的行動,而他們現在的引而不發,也就表明的他們的立場,因此,如果想從徹底上面解決這個問題,我看還是把tcw整個拔出來。這才是治本的方法。」

喬納森一邊听曾嵐說話,一邊翻起了自己面前的資料,越看,他的臉色就越精彩。到最後,他只能苦著臉道︰「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我們幾個最大的聯邦機構,消耗了巨量的納稅人錢財,然後所得到的情報,還不如你們得到的多。看樣子,我只要根據你們提供的這些東西。直接安排下去就是了。剩下地事情,就是等下面的那些人的結果了。」

大家交換位置的話,曾嵐也明白喬納森的那種苦澀,在和tcw地數次交鋒中,那些聯邦機構。一直都是處于下風。雖然說不上完敗。但是也算是敗得非常沒有面子了,看看tcw干地事情,那件不是在這些聯邦機構的臉上扇耳光。俗話說打人不打臉,而tcw是打人專打臉,就像是在測試這些聯邦機構的怒火值的最高限一樣。

對于這樣組織。那些聯邦機構說是想喝其血。食其肉。那是夸張了一點。但是說無不想把他們逮住以後,塞進聯邦最危險,為黑暗的監獄。弄上個萬兒八千年刑期。那是肯定有地。所以說。在針對tcw地各次行動中,大家都是分外地賣力。而且也少有的在互相合作中,沒有弄出什麼齷齪出來。

可盡管是這樣,他們還是一直在tcw的後面吃灰。特別是看了曾嵐提供地這些材料,喬納森明白,那幾個聯邦機構,這幾年的成果,還比不上這些資料帶給他們地收獲。如果這些弄好了,還真能逮上幾條大魚。于是就有了喬納森開始的那番自嘲的話。

曾嵐到沒有解釋太多,他清楚這些老美的性格,這時候來說些好話,在中國或許是好心,但是在美國,也許會被認為是嘲笑,或者說是看不起。因為他們相信,真正的尊敬,是靠自己得來的。

他現在只是向喬納森交代一下,那些資料里面應該注意的一些事項︰「找人的方面,你們比我們拿手多了,所以我們也不插手。但是我想提醒一下,我看過你們的資料,在以往的抓捕中,往往不是目標逃月兌,就是自殺在家中。從這些情況中可以看出,你們自身的保密工作很有問題。我想奧莉薇亞那個小組,應該都是經過精挑細選而且還進行背景調查後,才組成的。但是我建議,你們把那個小組還精簡一點,成立一個核心的,對組員要求更為嚴格的小組,進行以後的行動。」

對于曾嵐這種差不多屬于是干涉聯邦機構內政的做法,喬納森還真拿不出什麼反駁的理由。他很清楚,曾嵐當面對他說這些話,也只是個建議而已。決定怎麼做的權力還是在他手上,而且確實是自己的小組不爭氣,也怨不得別人的指手畫腳。所以,對于曾嵐的這個建議,喬納森點點頭道︰「這個我回去以後,會考慮的。」

曾嵐又接著提出了他的第二個建議︰「這次我們提供的資料很詳盡,我想在吸取以前的教訓以後,你們應該會有所收獲,但是我們希望,在你們抓捕嫌疑犯後,能通知我們一聲,並且允許我們派人旁听。」

喬納森想了想,曾嵐他們的這個要求也不算過分,畢竟只是旁听,而不是主審。而且他們現在所得到的情報,可以說都是北美天行無償提供的,就連上次的聯合行動都是。在西方來說,人情是有。但是對于平白無故的叫人做這麼多事情,光憑個私仇,是說不過去的,總要拿出點交換點的東西,原來喬納森說的提高北美天行在政府采購中的比例,這只是其中的一個方面。現在曾嵐又丟給了他一個大禮包,只是要求旁觀,很合理。衡量之下,這個要求,喬納森的反應便是點頭答應。

正事交代完,曾嵐也就不客套的說什麼留喬納森一會了,現在喬納森是忙到飛起,而且現在拿到這些資料以後,必須在第一時間內將他們付諸以實際行動,時間越快,也就意味著多一分勝算,否則以tcw的謹慎,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把線索一下砍斷了。

喬納森也是,在感謝過曾嵐提供給他的晚晚餐後,帶著資料,又急匆匆的離開了。

在送喬納森離開後,曾嵐向大家宣布了自己思考了一晚的決定︰「我決定去巴黎了。」

對于他的這個決定,大家並不意外,杜齊燾是無所謂的說道︰「去就去唄,正好現在主要的資料都給喬納森了,我們上次的行動能夠得到美國政府的協助,已經是燒高香了。而要想在美國國內實行合法的抓捕,那想必那些聯邦機構也不會同意,但如果要是非法的,以後也不好怎麼收尾,所以我們現在能做的,就只有等待了。一般來說,這種針對嫌疑人的排查,都是需要時間和耐性的,最少得要個幾天才能分析出來,如果在加上行動布置,真正實施抓捕,怎麼算你也有一周的時間,足夠你去忙別的事情了。」

相對于杜齊燾的無所謂,谷靖峰,關鐵慕這兩位兄弟,就負責多了︰「小懶,想去就去吧,在對tcw的行動方面,我們也不能只靠那些聯邦機構,現在來說,打入到tcw中,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而且時機也不錯。我們需要掌握自己的第一手情報,而且現在美國,還有我們了,一些小問題,我們都可以處理。」

覃若丹的表現就更直接了,抱著曾嵐的胳膊道︰「小懶,要去的話,就帶上我一起。反正我也和那個喬治,還有布朗教授打過照面了。而錢域,是什麼都不說,只是站在曾嵐的身後,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雖然大家的表達方法不同,但都表示出了自己的支持,曾嵐的這次巴黎之行,也是勢在必行了。剩下的,就只有詳細的行動計劃了,雖然知道極有可能這次是tcw招新。但是從以往匯總的情報來說,他們雖然模式都是一樣,但每次的切入點都不同,所以這次他們需要進行詳細的準備了,尤其是對于曾嵐來說,在其他的事情上,他可能不在乎。但是涉及到tcw,涉及那場災難,無論如何,哪怕是傾盡所有,曾嵐也要將他查了水落石出。特別是他還發現了當年的凶器以後!這些願望就更為強烈了,他甚至想當面的質問這次行動的策劃者,他想問問,為什麼那樣好好的一個家庭,就這樣被活生生的拆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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