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嵐笑道︰「呵呵,為什麼你只信得過我,而不相信喬納森了,對于這個,我也需要一個理由,你也應該知道我和喬納森的私交不錯,就算是從朋友角度上面來說,我也應該是相信他多過相信你,而且在我們中國不少的小說里面可都是提醒過的,漂亮的女人不可信,很遺憾,你就是屬于漂亮女人這個範疇內。」
面對曾嵐的調笑,奧莉薇亞很坦然︰「理由,我現在手頭沒有多少證據,只是懷疑喬納森很有可能和tcw有關系。」
「恩,繼續說下去,為什麼會懷疑,而且為什麼你會把這個懷疑對我說了。不管我對喬納森說嗎?」曾嵐饒有興趣的看著奧莉薇亞說道。
奧莉薇亞直視著曾嵐的雙眼,平靜的說道︰「理由我可以告訴你,我懷疑喬納森是因為我對tcw所制造的事件全部分析了一遍。從一開始的炭疽菌事件開始,就能從中找到喬納森的身影,而其後的種種的事件,喬納森更是件件不落,全部參與了。我自己的排查一遍,發現整個參與全部tcw案件的人員,就只有五個,而喬納森就是其中的一個。」
曾嵐搖著手指道︰「不夠,不夠,這個還不足以讓我懷疑我的朋友。繼續說下去。」奧莉薇亞也不客氣,繼續說道︰「我知道,光憑這一點,是說服不了你的。你仔細的看看那些事件都知道了。每一次tcw有所行動,幾乎都要有人倒霉,為了這個,幾個聯邦機構的高層都引咎辭職。而隨後補上的那幾個,我查過他們的背景資料。他們都和喬納森一樣,曾經參與過我們對中東的第一次行動,甚至有幾個還和喬納森分到過一個連隊。而其他的幾個,就算不在一個連隊,也是一個作戰部隊中的。彼此之間都很熟識。就憑著兩點,我就已經能夠對喬納森有懷疑了。」
听完奧莉薇亞的介紹,曾嵐雖然臉上表情如故,可是心中已經翻江倒海了。奧莉薇亞說地不錯,證據也列舉的很充分。問題是曾嵐雖然對喬納森是早已有所提防,可是萬萬沒有把他和tcw聯系到一起過。回想他從剛剛了解到那次事故另有隱情,需要到美國了解進一步的情況,並且把情報和喬納森交了個底後。在情報方面,工作方面。喬納森幾乎沒有為難過他麼。只要是他們需要的,而喬納森能夠辦到的,可以說是求無不應。
可現在面對奧利維亞的指控,曾嵐心中的堅持在慢慢的崩潰,他也想起來了,盡管喬納森給他們的資料很全,可是唯獨缺了因為這些事情造成地人事變動。再集合奧莉薇亞剛剛的爆料,曾嵐的心中已經泛起了波瀾。
只是這些他不會表露給奧利維亞的。他只是淡淡的答道︰「你說的這些是沒錯,可是你還沒有說,為什麼會選擇我,你不知道我和喬納森的關系嗎,不怕我將我們地對話告訴喬納森?」
面對著曾嵐的疑問,奧莉薇亞笑了,笑地很灑月兌︰「我選中你,一個是我的直覺,還有一個是我仔細的翻閱過你的資料,另外一個。是你的年齡。呵呵,小弟弟,雖然你的確是很聰明了,可還是年輕了一點,在你的心中,善惡觀念還是很強的,在加上你本身的家世,你不會為了錢財之類的東西而煩惱,所以你比別人少了分牽絆。使得你能專注與你所關注地事情,而不會被其他事情干擾。從直覺上面來說,我選擇相信你。」
奧莉薇亞的這個解釋,讓曾嵐有些進退不得了。一邊是奧莉薇亞的理由,合情合理。另外一邊是自己和喬納森這麼多年的友誼,以及和他相交的一幕幕。對此,曾嵐開始有些猶豫了。
只是這個猶豫只是一剎,很快。曾嵐就做出了決定︰「恩。不錯,你的理由比較充分。所以我也就不計較你叫我小弟弟的事情了。只是以後我不想听到這個名字。既然你想要知道我和喬納森在忙什麼,可以,我都會告訴你的。只是現在時間不夠了。」曾嵐指了指自己的表道。
奧莉薇亞看了下時間,也明白這一時半會地,不可能讓曾嵐把所有的事情都說清楚,她也只能點頭應道︰「那好,你馬上上班去吧,明天這個時候,我還會在這里等你,希望你把我需要的東西都告訴我。」
曾嵐並沒有一口答應,而是說︰「恐怕沒那麼簡單吧,我交出我的東西,你們也應該拿出相應的東西來交換才對。我希望我們兩的合作是建立在互利互惠的基礎上的。」
奧莉薇亞點了點頭︰「你地要求非常合理,提出地你要求吧。」
曾嵐並沒有直接提出,而是說道︰「現在我還不能告訴你,你就等我電話吧!我會把我的要求告訴你地。你放心,絕對是和我給你的情報是等價的。」
「行!」奧莉薇亞最後吐出了一個字後,下了車,搭上後面的警車,飛快地消失在曾嵐的視線當中。
而那兩輛凱迪拉克為首的大漢走上前去,低聲道︰「少爺,需要采取什麼行動嗎。」曾嵐擺了擺手道︰「不用了,我相信她沒有惡意的,就讓他去吧。好了,你們也散了吧,好在這條上車輛不多,要是看你們這樣子,還以為是黑幫辦事,說不定就得報警了。」
曾嵐再次上路後,開車的時候都已經是心不在焉了,在他的腦袋里面,全部裝的是和奧莉薇亞剛剛的對話。這女人突如其來的一擊,已經將曾嵐完全給弄昏了,原本最相信的盟友,一瞬間變成了有可能的敵人,盡管這個只是可能,還沒有得到最後的確認。可是從奧莉薇亞那條理分明的推斷中,曾嵐看出了一絲絲真相。他明白,奧莉薇亞沒有說謊,而且也沒有必要來說謊,向旁人求助來對付自己的頂頭上司,而這個旁人還是自己頂頭上司的好友。奧莉薇亞這麼做。不是因為她有絕對的信心,就是已經是走投無路,再找不到其他的證據和辦法了。
在曾嵐看來,這兩個理由可能是兼而有之,想著想著,曾嵐開始頭痛起來。這一團麻的情況,讓曾嵐地頭腦都有些發脹了,無奈之下,他只有把這個放到了一邊。不去想了。
而此時,他也剛好到了研究所前。他把腦子里面雜念暫時都先拋開,卸下了一切包袱後,才精神抖擻的走進了研究所。研究所里面的那些實驗可容不得有注意力不集中的情況,因為在這試驗中,任何一丁點的誤差,可能都會讓整個實驗前功盡棄。而現在曾嵐就是調整好了自己的精神。迎接一天的工作。
剛進大門,布朗教授就迎了上來。看著他的樣子,曾嵐不等他開口,就皺眉道︰「老師,你昨天是不是又加班了。」
布朗教授摟著曾嵐的肩膀道︰「曾啊,這些細節都不要太在意了,我們科學家,一切都是為了成果了,我昨天一回來,就開始看你地那份實驗報告。一時興起,就接著把實驗做了下去。結果昨晚以後,一看天色,已經是天亮了。所以我就干脆不睡,直接等你來,告訴你好消息,我們的研究,已經快出成果了。」
曾嵐一听,也興奮起來,剛剛那種頹然都不知道丟到了哪里︰「老師。你說的是真的,我們弄的等離子有結果了。」
布朗教授重重的點了點頭道︰「你昨天替我做的實驗,就是我理論中地關鍵部分。要不然我也不會那麼緊張啊,昨天晚上我就急著看你的實驗報告,雖然是成功了,可我還怕有誤差,所以昨天瓦上又做了一遍,直到得出了同樣地結果。現在我就去找洛克希德。或者波音。空客,看看他們哪個有願意提供給我們實驗平台。」
曾嵐可沒有想到。自己道研究室里面這才多長的時間,就已經快出結果了。興奮都不足以來形容他了,他現在可謂是欣喜若狂,可是顧忌這是在公共場合,他把這份高興都壓在了心底,只是對布朗教授說道︰「看來我們昨天吃的那頓飯算是提前的慶功宴了。」
布朗教授連連應道︰「沒錯,沒錯,提前的慶功宴。」
雖然是快有成果,兩人在經過短暫的興奮過後,布朗教授拉著曾嵐交待道︰「雖然現在關鍵理論已經是成功了,可是不代表整個理論已經是成功了,後續的實驗,還有完善設計方面。更是需要我們的努力,我們可不能在這最後一步倒下了!」
曾嵐連連點頭應道︰「這些我都知道,老師你就給我派任務吧。只要你的這個理論成功了,對全世界的航空業都是一個巨大地變革。」
這到不是曾嵐給布朗教授吹捧,他們現在的研究,確實對現在的航空航天來說,是一個重大的突破,雖然等離子在航空航天上的應用,很早就有人提出來過了。俄羅斯人還在他麼的試驗機上裝載過這種東西。
但那些都是初步的應用,而且不過是起到對雷達波的屏蔽作用。而布朗教授所進行的實驗,是要在巨大地民用客機上推廣這項技術,並且所起的作用是通過等離子來較少空氣的阻力,提高飛機的上升力。這些在民用領域,經過測算後至少能夠將客機動力性提升百分之十,而油耗相應的也能減少百分之十五。而且這些都是初步的數據,如果進行進一步的研究,可能還會有更好的數據。
有了這個好消息,曾嵐也顧不上早上和奧莉薇亞說地那些話了,他現在腦子里面想地,全是那些實驗的事情了。他非常想看看這個成果真正出來地時候,到底是怎樣的效果。當看到自己所研制的儀器能夠起到作用時,那種成就感是不能用言語來形容的。
可曾嵐剛剛到自己的辦公室門口,卻發現自己的辦公室門口站了個人。看那曼妙的身材,還有裁剪得體的套裝。遠遠的曾嵐就知道那是誰了。他現在心里全部裝的都是實驗,對蘇珊也沒有多少耐性。直接問道︰「你站在這里干什麼,巴斯特小姐!」
對于曾嵐能夠叫出自己的真名,蘇珊沒什麼反應,依舊是保持著臉上那種職業性的笑容說道︰「我來是恭喜你的,你和布朗教授的研究總算是塊成功了。」
說道研究上,曾嵐的情緒緩和了不少,他搖了搖頭道︰「不是我和布朗教授的研究,而是布朗教授他自己的研究,我不過是一個從旁協助的角色。整套理論的提出,完善,以及具體的實驗計劃,都是由布朗教授提出的,我根本沒有起到多少作用,不過我還是為我能夠參與到這樣一個偉大的計劃而感到驕傲。」
對于曾嵐的謙虛,蘇珊微微一笑︰「都說你們中國人謙遜,看來真的一點不假。雖然我對你們研究的課題不太了解,但跟了布朗這麼久,有些地方我還是很清楚的。在你沒來之間,布朗總是為了流體動力學與機械方面的結合部操心。可是你來還沒多久,以前困擾很久的幾個問題都解決了。而布朗也一直在卡在這幾個問題上,所以說在這個成果中,也有你的一份。布朗已經和我說過了,在最後對整項研究的署名中,會在他的後面署上你的名字。」
能過在這樣的明顯能夠引起轟動的研究上署上自己的名字,曾嵐的確是很高興,但是他現在還是執著于蘇珊為什麼回來自己︰「謝謝你提前給我這個消息,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會像布朗教授提議。我現在還不具備署名的資格。」名譽這東西,曾嵐並不是很看重。他享受的是研究,對未知世界探索的過程︰「而且我想你不會僅僅是只想告訴我這些,才來找我的吧,就這些,你隨便可以打個電話,或者發個郵件過來就能做到。說吧,你過來到底是什麼原因。」
蘇珊並沒有多少,只是留給了曾嵐一個背影,一句笑語︰「沒什麼原因,那一句巴斯特小姐已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