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人正傳 第九卷 深入第十五章 深入

作者 ︰ 火麟翼

看著蘇珊的背影,曾嵐心中有些迷惘。從和這個女人開始接觸起,曾嵐已經是知道她不簡單了,可接觸了這麼久以後,盡管是知道了對方的背景不簡單,可就是不知道對方是什麼背景。說起來,這個就比較郁悶了。他現在就指望關鐵慕這次去的話,能夠找到一點線索,好讓自己看清眼前的這個女人。

曾嵐搖了搖頭,暫時把這些雜七雜八的念頭都先拋開,今天他的任務就是全心全意做好這個實驗了,他可不想差在這最後一步上。

只有當忙起來的時候,才發現時間是過的最快的,也就是曾嵐現在的這個狀況。以前在學校里面時候,總是盤算一天的時間該怎麼過,是全部睡,還是留上一兩節課偶爾和覃若丹聊下天。而現在的曾嵐就沒有這些煩惱了,眾多的事情已經將他的生活佔滿。他根本就無暇去考慮一些其他的瑣事。一連串的實驗做下來,看看天色,已經是全黑了。曾嵐便匆匆的駕著車回到了家中。

在這車上,關鐵慕就來了電話。在實驗室時,曾嵐並不習慣帶電話,反正有什麼重要事情,在研究所外面還有北美天行的人守著了,一旦有什麼消息,可以馬上通知曾嵐。而現在這個能在車上通話的,證明事情還沒那麼要緊。就像關鐵慕現在一樣,他言簡意賅的把自己的行程對曾嵐說了一下,在從西至東,幾乎跨越了整個北美大陸後。關鐵慕總算是到了佛羅里達,盡管是有私人飛機,可這仍是一段不短的航程,其後還要驅車走上一陣才能到蘇珊所出生的小鎮。所以等他們倒是,天色已經晚了,無奈之下,他們也只好找個地方先住下。等明天再開始搜尋。其實關鐵慕也完全可以用更簡單的表明這件事情,那就是沒有一點收獲。

曾嵐也沒有指望,一去就能找到消息,蘇珊這麼大方的把自己的地址交了出來。在展示她落落大方的同時,也肯定有著一定的自信的,自信曾嵐他們不會挖出自己地老底。

邊聊邊開,曾嵐很快就家了,客廳里面,谷靖峰,杜齊燾都在忙,只有覃若丹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悠閑的拿這個遙控器。正一個個的在換台了。

曾嵐這一進來。三個人的目光都齊齊地看向了他,最快反應的是覃若丹你,她大叫了一聲︰「小懶回來了後。」就從沙發上面坐了起來,然後幾步就竄到了曾嵐的懷里,仰著頭,看著曾嵐那張略顯疲憊的面孔說道︰「累了吧。我給專門炖了補品,等會一定要記得去吃。」

杜齊燾忙高高的舉手道︰「我也要,我也要補品,這實在是太不公平了,我在這里天天比曾嵐還要忙了,為什麼我就沒有獎金呢?最後連補品都不給我們炖,我要抗議,這時吃赤果果的歧視。」

覃若丹賞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道︰「什麼歧視不歧視的,要吃,可以啊。自己去做。反正廚房里面什麼食材都有。」

這話覃若丹倒是說地沒錯,他們冰箱里面地東西。根本就不用這些人操心。其他地人員都會按照他們的喜好,每天固定把各種海鮮,鮮果蔬菜送到門口。所以說,食材之類的東西,廚房里面還真是不缺。只不過要杜齊燾去給自己弄飯,稍微的想象一下,就能讓人忍受不了了。要那個碎碎嘴自己做飯,這完全是個煎熬的過程。連他自己可能都承受不了。所以覃若丹這個殺手 一出,杜齊燾立馬乖乖的不說話了。

看著他們兩個地斗嘴,曾嵐是摟著女孩的縴腰,微笑不說話。他就這樣看著杜齊燾被覃若丹說的沒語言了,才笑著︰「行了,行了,你們兩個吵什麼吵。若丹給我弄的補藥肯定有多的,想吃的話,就和我一起去吧。」

另外,他靠著覃若丹的耳邊低聲說道︰「謝謝了。我以後天天都想吃你的十全大補湯。能滿足我這個願望麼。」

這一陣耳語,滾燙的呼吸踫到覃若丹的耳朵上,女孩一會連耳根都紅了。輕輕地答道︰「恩,以後天天給你做。」

杜齊燾這時不高興了,又開始舉手道︰「你們兩個能不能注意下影響,在卿卿我我地時候,也要考慮一下,在房間里面還有兩個單身人士,不要當我們是透明,這樣我們很沒有存在感的。」

他地話剛說完,谷靖峰就開始拆台了,平靜的語調一如既往︰「不要把我和那個白痴混為一談。」

杜齊燾在怎樣活躍,可一旦踫到谷靖峰的這句話,就像是被針扎過的氣球,一下就沒氣了︰「人生真是寂寞啊,和你們這些人沒有一點共同語言。」

「行了,行了,都別說廢話了,我還有事情要問下你們。」耍寶耍夠了以後,曾嵐說道。

一提到正事,幾個人也都不說笑了,杜齊燾更是把眼前的電腦都合上了倒︰「說吧,有什麼事情,雖然你今天一回來和往常一樣,可是看你的眼神我知道,你肯定有什麼話要說。」這還是女孩了解曾嵐,就算是谷靖峰雖然是和曾嵐一起長大,可是細心方面,女性天生就要比男性強,沒有辦法進行比較的。

曾嵐沒有隱瞞,把上班路上的和奧利維亞的對話和他們說了一遍。現在曾嵐可不想把什麼事情都扛在自己的身上。經過這一系列的事情過後,他明白,人力有時而窮。有時候集思廣益也一個不錯的主意。而且把這些話對他們說過以後,也表示曾嵐對他們的尊重。

首先答話的是谷靖峰,他點了點頭道︰「這個事情他們早上就象我匯報了,雖然他們並沒有听清奧莉薇亞和你說了些什麼。可是聯想到她不去辦公室,而是在路上堵你,就知道肯定是有特別的事情要和你商量,只是我沒有想到她居然會問你這個問題。」

杜齊燾經過前面幾天的連續失誤後,這時候提意見,已經是完全站在一個情報人員的的位置,以客觀的角度。來表達自己的意見︰「從證據上面來說,奧莉薇亞所言的可信度非常高,只是有些東西,我們也不能听片面之詞。在很多情況下。真相往往掩蓋在各種逼真的謊言之下。我站在一個情報分析人員地角度上面來說,支持你進行情報互換。不過這次我看就不需要什麼情報了,我們也沒有什麼需要從奧莉薇亞那里知道,干脆就讓她欠我們一次人情,這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在情報分析方面,覃若丹可沒有像他們幾個人經過專業的訓練,只是從家里人的只言片語中了解了一個大概,但女孩就是這點好。不懂裝懂她是不會做地。她只是感慨道︰「現在事情是越來越復雜了。細細的數一下。我們現在要跟進的,有四到五條線了。」

曾嵐搖頭苦笑道︰「這些我又怎麼不知道了,要不是這樣,我也不會把這些問題擺到台面上來,讓大家一起考慮啊。從知道那次飛行事故不是個意外開始,我們找到最終的目標。就只有一個,那就是tcw,可是跟進的線索卻有多條,雖然說是條條大道通羅馬,可也要從中找條近路才行啊。現在就是要讓大家來說說,那條線索應該是我們現在要抓緊的。」

在這方面,最有話語權的就是杜齊燾了,幾乎所有的情報,現在都在他地電腦中裝著了,他打開了電腦。一條條線索地分析道︰「這里地線索首先就是我們手頭上的這兩個俘虜。雖然他們身上的價值已經被榨的差不多了,可是我從一個商業情報人員的角度來看。他們還是有一定的價值地。因為他們以前雖然不是tcw的內部人員。但是他們經受過的商業行為不少。而從這些商業行為中,我們還是可以分析出不少的東西。而且我已經從中看出幾樁生意的不妥,從賬面上面來看,那些都是正正規規的商業行為,可是經過追查後,可以確定了,不過都是口頭交易。但是他們從一開始倒騰的錢就很干淨,所以並不屬于洗錢。這樣的話,也就只有一個解釋了。他們在用這頻繁的生意想要掩蓋些什麼,我相信,只要找出tcw掩蓋的東西,這也一定會有所收獲地。」

曾嵐邊听邊想,等杜齊燾說完,他就給出了意見︰「商業上面地追查,你們四角比我們拿手,這個就全權交給你們了。當成是我們天行給你們四角下的一筆訂單吧,你們地價錢我們很清楚,明天我們就把錢劃到四角的賬上。今天你就和你們四角的相關人員交代一下。如果不是特別重大的發現,就不要交給我了。「

第一條線索處理完,杜齊燾就接著開始說了︰「從時間軸上面來說,其次液體炸藥中的異常了,這個我和錢叔也商量過,雖然那些聯邦機構也在找那名制造這個液體炸藥的專家,可我們也不能只依靠他們。蛇有蛇路,鼠有鼠道。他們找他們,我們找我們的。另外這幾天我專門去了次生物實驗室,詢問了一下關于四螺旋結果到底是怎麼回事。據負責人說,這個理論是有人提出來過,但是要真的實驗出這種東西,條件太苛刻了。他數了一下,在全世界範圍了,可能有實力,和這種儀器能夠制造出四螺旋的,只有不到五家的研究所。這五家的名字他都告訴了我,我們從中追查一下,未必沒有發現。」

曾嵐把目光投向了谷靖峰︰「小峰,這個就要麻煩你了,這些研究機構想必都是戒備森嚴的,在潛入這些地方的經驗方面,我們的行動人員應該很足的。這五家一個都不要放過,只要是有嫌疑,有可能的,一律追查,等會我還會像生物實驗室說一下,讓他們全力協助你。」

谷靖峰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這項解決,那麼接下來的就是第三條︰「庫里斯的事情,我想我們就不用追查了,這種海底撈針的事情,還是那些聯邦機構拿手一點,我們沒有那麼多人力和精力。」

曾嵐搖頭道︰「找庫里斯的事情,我們當然是不動手了,可是不代表我們不追這條線索,等關鐵慕回來了以後。我會對他的說的。你們仔細的追查一下,接庫里斯出獄的,到底是些什麼人,有關于這些地監控資料。你們去找喬納森,他一定會給的。雖然現在那些聯邦機構沒有線索,可並不代表我們沒有線索。關鐵慕他們家可是從百年前就在西海岸扎根了,好歹也算個地頭蛇。像那些人既然敢冒充駐伊司令部的人員,總會留下點的痕跡地。」

杜齊燾敲著鍵盤道︰「接下來的幾條,就是主要線索,我提議現在是主力跟進。一定會有線索的。首先就是現在蘇珊的問題,這個就不用我多說了。目前並沒有新的情報。但是從蘇珊的行動。以及她的價值來說。覺得值得我們去發掘一下。在這方面,我們能幫的忙沒有多少,只能曾嵐自己去套情報了,我們最多也就是提供以下後援,以及在取得確定地情報後地確認。」

提到蘇珊,曾嵐又開始有些頭痛了。他把自己和蘇珊今天地對話給眾人說了一下。大家也只能模不著頭腦,畢竟他們還只是一群最多不過十八歲的孩子。智慧可以天生,人情世故卻必須經過歷練。像曾嵐,谷靖峰,杜齊燾他們雖然是主動或者被動的經歷了社會這個大染缸。可是和一些老人精比起來,還是顯得太女敕,這一弱點在和蘇珊的交鋒中暴露無遺。他們有些模不清這個女人到底在打些什麼牌。

最後曾嵐只能是說道︰「若單,現在就只有麻煩你了,我會和何璃姝聯系一下,讓她來幫你一下。你們倆通過網絡來合作分析一下。看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些什麼。」

听到連自己都有任務,覃若丹興奮的大聲應道︰「是。我一定保證完成任務。」能幫到自己的男友,不管是在哪方面來說,覃若丹都很高興。

「剩下地,就比較復雜了,他們都不是單純的線索了,而是各種信息的集合體,我們必須將他們分析清楚。」杜齊燾把後面幾個線索都列了出來。

在屏幕上面顯示著︰和喬納森的合作,其中就包括了最早的陷害事件,以及隨後的一系列事情。另外就是今天奧莉薇亞對曾嵐提過的問題,她的那些疑問,讓曾嵐不得不對喬納森也警戒起來,盡管他在以前的調查中,已經是對喬納森留過一手了,但並不妨礙他繼續留上一手。最後就是曾嵐打入tcw的事宜了,這個比前面地幾個還要復雜,其中包括了蘇珊,喬治,瑞爾這三個人,隨著其後事件地深入,可能接觸的人物還要進一步地增加。

經過這麼一分析,眾人雖然算是清楚了現在的是什麼情況,他們需要追查的是什麼線索。可看著那密密麻麻一屏幕的東西,大家的心中還是一陣的發麻。

杜齊燾更是苦笑道︰「別人辦案時嫌線索不多,我們這里倒好,現在這麼多線索,弄的我們自己都差點不清楚跟哪條了。」

曾嵐也是一樣的苦笑︰「看著是多了,可是很多線索多已經沒有多少價值,只能是期待有些什麼奇跡出現。另外還有不少是和tcw沒有直接關系的。而現在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我們也只有進行追查了。」

見眾人的情緒並不是很高,曾嵐拍了拍手道︰「嘿,大家都振奮點。就像杜齊燾所說,那些聯邦機構追查tcw這麼久,他們手頭上可能還沒有我們這麼多線索了。我們現在有這麼好的條件更應該要珍惜了。」

曾嵐剛說完這一句,電話就響了起來。剛一接通,奧莉薇亞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曾嵐,你考慮的怎麼樣了,需要我們拿什麼東西和你交換。」

按照曾嵐和杜齊燾一開始就商量好的對策,曾嵐答道︰「東西,我暫時就不要了,你就記著你欠我一個人情吧,到時候會要你幫我一個不大不小的忙,就算是互相抵消了,東西我會給你準備好,明天交給你。」

「欠人情?」奧莉薇亞顯然對這個不太感興趣︰「老實說,干我們這行的,最害怕的就是這個欠人情,有時候一個小小的人情,到了最後,有可能要你拿命去填,我已經是見識過不少這樣的例子了。與這個想必,我寧願是你向我要個情報,這樣我也心安一點。」

曾嵐這邊毫不松口︰「不,我們現在不需要你的情報,我們有自己的情報來源。其實這個欠人情只是一個方面,我們求你以後幫的忙,絕對不會出于你的實力範圍之外。而且我們更在意的,是收獲和你的友誼。所以我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最後,看你的決定了。」

現在可以說是奧莉薇亞提出的這個交易,所以在這次交鋒中,她自然就處在了下風。因此曾嵐的這個條件,她在電話那頭思考片刻後答道︰「可以,我同意你這個要求,只是我事先聲明,出乎我實力範圍,以及和我現在所處立場向左的,我一概不會答應。」

曾嵐笑道︰「可以,我答應你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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