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人正傳 第十卷 真相第十四章 發病

作者 ︰ 火麟翼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後,萊特的聲音才傳了出來,很干啞,低沉︰「這些你都知道了?從剛開始的那天,我就知道了,這種事情,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只是沒有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

「到底是什麼的開始,你在我身體里面到底做了些什麼?為什麼我的dna排列形式,會和我從你們液體炸藥中發現微生物的一模一樣,這些,你都需要給我一個解釋。」這時的曾嵐已經是處于出離憤怒的階段了,自從飛機失事以後,他從來沒有感覺過自己會這樣的失去理智,曾嵐只感覺所有的血液,現在全部都像自己的大腦涌去,心髒開始不可遏止的劇烈跳動起來。

曾嵐對萊特說的這番話,雖然聲音不是很大,但是厚沉的聲音卻在整個房間中回蕩著,讓房間里面的眾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覃若丹趕緊上前說道︰「曾嵐,放輕松一點,現在既然聯系上萊特,那麼就一定有解決的辦法。」

只是覃若丹的這番話讓現在已經是在一種半癲狂狀態的曾嵐面前,顯然是置若罔聞。他繼續低吼道︰「而最重要的是,你需要對那次飛機事故給我一個解釋。為什麼會出現那樣的結果。」

萊特不知道是被曾嵐這種語氣所攝,還是在思考些什麼。又是一段的沉默過後,萊特疲倦的說道︰「好吧,這些問題我都會給你一個解釋的,給我一個安全的地址,我會去和你見面談談。」

只是這句話,曾嵐卻听不到了。在萊特剛剛開口時,他面色蒼白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在場地眾人都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就算大家都算是有一定的現場處理能力的,可還是亂作了一團。不過這個亂只是相對而言,至少先做什麼,再做什麼,大家都有定論。大家想到的。都是在第一時間求助,只是幾個人的方法都不相同。

覃若丹是直接拿過了曾嵐手里的電話,現在的她已經顧不上什麼淑女風範之類地東西,對著話筒直接怒吼道︰「看看你做的好事,現在小懶都昏倒了,你也算這方面的專家,快點看看,有什麼辦法進行急救。」

而錢域則是一邊沖了過來,一邊撥通電話道︰「給我聯系最近的醫療小組。我需要他們馬上,立刻趕到我現在的位置,我不管他們用什麼辦法,我只給你們五分鐘的時間。同時我授權你們暫時最高權限,可以使用公司的一切資源。但是只要求一點。速度!」

和曾嵐相處最久的谷靖峰,是處置最為等當的,當初在知道曾嵐地病情後,他早就無數次的對這種情況進行過演習,現在采取的辦法,差不多都是條件反射了一連串的動作下來,就算是以谷靖峰的體格也是擦了把額頭上地汗珠,這當中有多半是嚇出來的。雖然曾嵐的特效藥他隨身都攜帶著,但是這種情況,雖然已經練習過很久了。可是作為實戰來說,他也是第一次踫到。

至于關鐵慕,一個是在打電話,一個是撲到了電腦上,但是目的都只有一個。在最快的時間里呼叫援助。

但是最快到達的,還是北美天行的人員,他們在外面早就準備了兩個應急小組,這些小組不單單是能夠進行安保工作。還接受過一定的醫療救護訓練,而且曾嵐的病情擺在這里,錢域一直都不敢掉以輕心,所以在他們的車上,隨時都準備地有緊急搶救設備。而這些以防萬一的設備,現在就踫到了這個萬一的情況。正好派上了用場。

他們幾乎是在錢域打完電話的同時,就沖進門來,看到地板上面已經被谷靖峰進行過簡單急救的曾嵐,把其他人推到一旁,馬上開始了他們的工作。

在進行過簡單的檢查後。不等這些人提問。他們就像錢域匯報︰「情況很不好,我們需要馬上進行轉運。這里的醫療條件不足以進行救治,我們現在只能將病情控制住,但是如果不找到病因地話,就無法徹底解除現在的病情。錢域大手一揮道︰「我早說過了,現在你們擁有最高權限,曾總的生命是擺在第一位的。」

那名應急人員點了點頭道︰「剛剛我已經和總部進行了聯系,他們已經同意派救護直升機過來,最多還有五分鐘就可以到了。」

錢域點了點頭,沒有再苛求什麼了,作為北美天行的eo,自己公司的家底還是很清楚的,五分鐘,這已經是最快時間了。盡快直升飛機很快,但是從接到求助信號到進行響應,還是要一定時間的。

不過這名應急人員的話音剛落,門外就想起了直升機的轟鳴聲,錢域頗為疑惑地看著外面,對那些應急人員問道︰「這麼快?」

其中一名應急人員探出口從窗戶外看了看道︰「這不是我們地直升機,甚至連救護直升機都不是,只是普通的載人直升機。」

這名應急人員正說著了,那直升機已經著陸了,只看到一名男子低著頭,從飛機上走了下來。直升機這麼大地動靜,把其他的幾個人都驚動了,眾人的目光都投到了窗戶上,看到那個男子,杜齊燾首先叫道︰「是萊特,他過來了。」

跟在那名萊特身後的,還有兩名手提救護箱的人,看樣子,這是萊特攜帶的救護人員了。而就在他們下來後不久,救護車的警報聲也在他們的耳畔響起,從道路的兩邊,分別開來了一輛救護車。從目標上來看,正是他們現在所呆的這件房屋。

關鐵慕好杜齊燾很有默契的相視了一眼,然後說道︰「左邊是我的。」另外一個則答道︰「右邊是我的。」

萊特直接走進了房間里面,看到躺在地上,面容蒼白地曾嵐。本來就已經很難看的臉色,更是往更難看的地方變化了一些。他快步的走到了曾嵐面前,眾人也沒有阻攔他,在知道了了事情的真相後,現在大家都只有把希望寄托在這個始作俑身上了。他一只手按在了曾嵐的胸口上,另外一只手則是搭在了曾嵐的手腕上。

而隨行地兩名工作人員不用他多吩咐,馬上把一系列的器材都拿了出來。一個個的接在了曾嵐的身上。在檢查了一會以後,萊特沉聲說道︰「把他這段時間吃的藥給我看看。」

都這個時候,也沒人計較什麼了,谷靖峰直接把曾嵐一直在服用的特效藥遞到了萊特的手上。接過藥片的萊特看了看顏色後,掰下了一點,自己舌忝了舌忝。緊接著,就見他勃然大怒︰「這都是些什麼庸醫,這種東西也能隨便拿來給治病嗎,連有什麼副作用都不清楚。」

萊特的這話。讓關鐵慕面色有些尷尬,作為曾嵐復查地一力促成者,那些醫生還有最後的這些藥物,都是有他來安排的,不過他也不想逃避什麼。于是便站出來道︰「這些東西都是我叫來的醫生給曾嵐開出來的,他們已經進行過臨床檢測了,副作用不是很大啊。」

萊特那張本來看起來有些和藹地面孔,這時變得猙獰起來︰「不是很大,那些庸醫知道什麼叫副作用嗎。對于普通人來說,確實是沒有什麼,但是對于曾嵐來說,這完全就是在飲鴆止渴,如果曾嵐這次出了什麼問題,你就是罪魁禍首。」

面對這番誅心之言。關鐵慕沒有辯解什麼,他明白,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再說什麼都是無用了,他只能是承諾道︰「不管話多少時間,精力,物力,財力。只要是能治好曾嵐,我都無所謂。」

倒是一直在曾嵐身邊默默無言的谷靖峰低吼道︰「都這個時候,別吵了,萊特博士,看在你看上去能夠治好曾嵐的份上,我就這麼叫你一次,我們現在需要知道,曾嵐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他以前發病都還是有征兆,我們還來得及究竟救治。可沒有像這次一樣。來勢則麼猛烈。」

萊特拿著那個藥片說道︰「就是這東西,原本以曾嵐的身體情況。其實也沒有那麼槽糕。這些年我也一直在關注他的病情,雖然不能親自進行體檢,可是他每個月的體檢報告,我都能收到一份。所以我對曾嵐的身體情況,也有個大概的了解。就算是不服用這種藥,他的身體在他平時那種盡量少運動地情況下,堅持個一年多不是問題,那時候我也能夠找出一種能夠治愈他的辦法了。」

「可就是這東西,完全就是在利用激素刺激他的心髒穩定。當然,作為正常人來說,這種激素並沒有太多的危害,不過就是新陳代謝快一點。但是曾嵐來說,這就是一劑慢性毒藥,他能夠引發心髒以及各個地方的組織細胞的加速變異。」

說著,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懊惱的說道︰「這都怪我,我想那些醫生也算是一流地心髒方面的專家了,不會隨便開藥,而且以曾嵐這種條件,只會采取保守療法,但是沒有想到,他們會用這種藥。我當時也沒有對這種藥進行檢測。」

「啊!」不等他說完,谷靖峰就大吼一聲,抓住萊特的衣領,把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這時的谷靖峰早就把一貫的優雅氣質不知道拋到了哪里。圓睜的雙眼,一條條血絲清晰可見,像是要把眼珠瞪出來一般︰「你知道,你一直都知道,那為什麼要讓小懶受這麼多苦,你是不是認為小懶就是你的小白鼠,你要觀察他的整個發病治療過程,就像那些科學家一樣,不到最後的時刻,你就不會出手?這樣你就有完整的數據。」

面對谷靖峰地指責,現在地萊特就像剛剛的關鐵慕一樣,無力辯駁,他只能是費勁地說道︰「這個問題不是我們現在要討論的,你先把我放下來,我現在雖然不能保證治好他,但是我可以將他的病情穩定住。」

谷靖峰緊緊的盯著他地雙眼。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最好保證你所說的真實性。如果你說了一句假話,我發誓,一定會讓你有個難忘的經歷。」

而在曾嵐身邊靜靜的坐著,輕撫著他頭發的覃若丹,冷冷的接道︰「如果小懶有什麼閃失,我地決定和谷靖峰一樣,只不過我會讓你更難受。」說著。她從身上拿出了一部自從來到美國後,就從來沒有動用過的手機,簡單的說了兩句以後,就掛上了電話。快速而又小聲,就連站在她身邊的幾個人都不知道她說了什麼,只是將她說上那個從沒有見過的手機,以及她現在的神情結合起來,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

而關鐵慕和杜齊燾現在沒有精力來威脅萊特,他們正忙著接待自己叫過來的救護人員。他們這次是把自己組織在洛杉磯的備用力量都叫了出來。不管是混黑道還是干情報工作,各種意外情況都是難免的,這種情況下,一個醫術高強地醫療小組就是最好的保障了。現在急匆匆趕過來的兩隊救護人員,就是屬于這個類型了。

所以現在一個還算是比較大的客廳里面。已經被四個醫療小組擠的滿滿地。而四個醫療小組之間,又互不協調,所以造成的後果就是曾嵐身上現在是密密麻麻的布滿了各種儀器探頭。

而這時被谷靖峰放下來的萊特分開眾人道︰「讓開,讓開,你們這都是干什麼。」撥開那些圍在一起的救護人員後,他三下五除二,將曾嵐身上的那些導線拔的干干淨淨。然後對自己帶來的那兩名醫護人員說道︰「怎麼樣,都記錄下來了沒。」

其中的一名醫護人員,正在對曾嵐進行抽血了,他答道︰「就只剩抽血了。馬上就好。」

在這一片混亂中,外面的沖進來一名北美天行應急小組地成員說道︰「救護直升機來了,快點抬上去。」

盡管造成曾嵐這個情況的最終責任人就是萊特,可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大家還是不自覺的把目光都投向了他。而萊特听到這話後,是指揮著旁邊的那些救護人員道︰「抬上去,都抬上去,你們公司的醫院我清楚。該有的設備都有,現在那里是最好的選擇。」

听到他這麼說後,一干人等這才把曾嵐抬了起來。而萊特是對自己的那兩個手下吩咐道︰「你們兩個馬上把血樣帶回實驗室,快點分析出來,然後把對應地藥物拿過來。」

那兩人點點頭後,沒有絲毫的耽誤,就上了飛機,先于他們離開了。

而萊特則是護著曾嵐,上了北美天行的直升機。他們這次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來,早就將周圍的居民驚動了。大家紛紛都撩開了窗簾。看看發生了什麼,膽大的甚至是打開門走了出來。好在這些方面那些應急小組都有緣。再加上和fbi良好的關系,使得他們馬上就組織了一條封鎖線。看著那些身著fbi服裝的應急小組成員,正準備上飛機的杜齊燾,頗為無奈的對其他人說道︰「看來我們在這里地美好生活是到頭了。」只是大家現在地注意力都在曾嵐的身上,並沒有人來搭理他,見狀他也就閉上了嘴,關上了機艙門。

醫院是早就準備好了,剛把曾嵐搬下飛機,馬上就有一堆地醫生護士圍了上來。問長問短,可都被萊特擋了回去,現在他算是曾嵐的主治醫師了。而且這個醫院同時還是北美天行的附屬醫院,不少生物醫實驗室的研究員,都把這個醫院當成他們的基地。而作為在這個領域執牛耳者的萊特,他們又怎麼會不知道了,所以面對萊特的呵斥,他們也只有低頭接受了。

在眾人的簇擁下,曾嵐是直接被推進了急救室,而關鐵慕他們則是被擋在門外。這時他們才算是有時間來暫時的休息一下,可是雖然身體上休息了,可是精神上都是緊繃著的。特別是關鐵慕,坐下來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撥通了國內那名主治醫師的電話,電話剛接通,關鐵慕根本就不給對方開口的機會,劈頭劈臉的罵道︰「有你們這樣救人的嗎,副作用都不清楚。就直接給病人用藥了,要是曾嵐出了什麼意外,我在這里,就跟你們說了,你們一個也逃不了。」

在接受關鐵慕邀請地時候,這些醫師對關鐵慕的勢力也算是有一點了解,所以也明白。他這不是虛言恫嚇。那名醫師是趕緊問道︰「怎麼了,我們剛剛還不是通過話嗎,怎麼曾先生就出問題了。」

說道這個,關鐵慕的火氣更大了︰「難道你們自己不清楚,實驗室都已經培養出來樣本了。」這時要不是有名護士過來小聲的提醒了一下︰「先生,請注意一下,請不要打擾其他病人了。」關鐵慕的聲音都能把房頂給掀開。

听到關鐵慕這麼說,那名醫生猶猶豫豫的問道︰「你是說,我們在實驗室里面培養出來的東西。真地在曾先生出現了?這怎麼可能了,人的基因就算再怎麼變異,也不會出現那種情況啊,四螺旋,這世界上哪里會有這種基因結構的。」

關鐵慕狠狠的說道︰「你給我把嘴閉牢了。今天的事情,我先記下了。回去以後再找你們算賬,但是我不想听到外界有關什麼四螺旋的傳聞。如果我要是听到一丁點的消息,我就會認為那是您們傳出去的。剩下的,我想就不用我多說了。」

關鐵慕放出這樣地狠話,那名醫師也只能唯唯諾諾的應道︰「是,是,我一定會把我自己的嘴巴關牢的。」

等關鐵慕通完話後,一旁的覃若丹才低聲說道︰「其實我們都清楚,出了這樣地事情。根本就不能怪他們,我們誰都沒有想過,在曾嵐的身上,會發生這樣離奇的事情。」

關鐵慕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的應道︰「你說的,我也清楚,我只是無法原諒自己,如果我當時再細心一點。對小懶的事情再多過問一點,或許這些情況就不會發生。」

而谷靖峰的目光一眨都不眨的直視著急救室,用他那一貫的語氣說道︰「在整件事情中,我們要追究,就只有那個萊特,他完全是把小懶當成小白鼠,當成了他的試驗品,否則他怎麼會這十多年來根本就不聞不問,只是躲在一旁進行記錄。這樣地行為,和那些觀察籠子里面小白鼠什麼反應的研究人員有什麼兩樣。他最好祈禱小懶不會有什麼意外。否則我可不管什麼tw。我會用自己的方法給他們一個教訓,給小懶一個交代。」

坐在椅子上反常沉默的杜齊燾這時開口道︰「算我一個!」覃若丹也應道︰「我也是。」「當然少不了我。」關鐵慕咬牙切齒的說道。

急救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就有醫生從里面出來了,早就等得有些不耐煩的眾人馬上圍了上去,追問醫生道︰「情況怎麼樣了?」

首先出來的醫生答道︰「現在至少是把情況穩定住了,你們可以進去看看病人,萊特博士還在里面對病人進行觀察.」

得到醫生這個回答的眾人,馬上一起涌進了病房,而把醫生後面那句︰「要小心病人身體,不要吵鬧。」給拋到了腦後。

萊特此時正舉著一個記錄板,在對各樣儀器上面地數據進行記錄。頭都沒回的答道︰「以醫藥里面的設備,目前就只能這個樣子了。等會我的人會把藥物送過來,等注射過那種藥物後,他應該就能醒了。」

幾個人只是冷哼了一聲,都沒有說話,只是把目光投向了躺在床上的曾嵐。覃若丹是直接坐在了曾嵐的身邊,牽著他那顯得有些冰冷的手,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是默默的讓眼淚一點點的滲出眼眶。

看到這個樣子,谷靖峰小聲的對其他兩人說道︰「我們都出去,讓他們兩個單獨地呆上一會吧。」當然也沒有忘記萊特︰「那個誰,你也不要在這里呆著了,暫時休息一會吧,我想今天晚上你就要守在這里了。另外我們還有些問題需要問下你。」

萊特回頭看了一眼曾嵐和覃若丹,沒有說話,只是跟在谷靖峰他們身後走出了病房。他們剛出門,就踫到了處理好這個突發事情地錢域,谷靖峰問道︰「錢叔,給我們準備一個安靜一點的房間吧,我們有些問題要問下。」

錢域地目光萊特的身上掃了一下︰「可以,我這就帶你們去。」

地下一層,雖然現在房間里面空蕩蕩的,可是牆上那一排排的小門,還有那些冰冷的兩米長活動鐵床無不向人提醒著,這是一個什麼地方。

谷靖峰找了幾個椅子擺好後,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指了指自己對面的座位對萊特說道︰「坐吧,我們的問題有很多,如果只是站著的話,我怕以你的年齡有點難受。我們雖然恨你。但是虐待一名老人家的事情,我們還是做不出來。」

此時的萊特,絲毫沒有了曾嵐在那個鄉間餐館初見他事後的矍鑠,從神情上來看,整個人好像是老了十歲一般。待到谷靖峰他們面前坐下時,也是一臉的疲倦,大家都看得出來,這種疲倦並不是身體上,而是精神上的。

待坐下後,萊特淡淡的說道︰「想知道些什麼,你們就問吧,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我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

谷靖峰一開始就是問的大家心里最想知道的問題︰「我們想要知道,曾嵐身上的那個基因變異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和那種我們在液體炸藥里面發現的一模一樣。而且為什麼回事變異成那個樣子的。」

萊特嘆了口氣道︰「如果要對你們交待四螺旋的由來,那是很長的一段故事了。我現在只能簡單的給你們說下,我承認,這種變異是我的錯。那你們在液體炸藥里面看到的那種微生物,也是出于我的研究所。當初我把它們放進液體炸藥時,我就猜到你們會找到了。」

這時輪到杜齊燾問話了︰「你怎麼會知道我們能夠找到那個液體炸藥,難道你一早就料到我們回去洛杉磯號嗎?」

萊特嘴角輕輕一揚,第一次在他們面前露出了一絲輕笑︰「還只是一群孩子啊,難道你認為你們真的做的很隱蔽?沒錯,你們背後的勢力都很龐大,而且在各自的領域都有很強的實力。你們也是年輕一代中少有的天才。可是你們別忘了,我和曾嵐他們的父母,曾經是最好的朋友,天行的那幾個藏身點,我都很清楚。當我听說唐辛他們在天使之手的基地里面被跟蹤後,我就猜到是你們追查到他們了,在那附近,也只有你們能夠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來。後面我再通過對天使之手的監視,知道了你們和他們有所接觸,那麼後面的事情,不用我多說,你們也應該能夠想到了。」

這次,輪到谷靖峰他們沉默了,沒有什麼比萊特的這番話更打擊人的了,他們上串下跳,折騰了這麼久,卻從來沒有想到過,從一開始,自己的行動就已經落入了別人的眼中。到了後來,甚至有可能是按照別人安排好的劇情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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