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的,槍口前面還有時間親親我我,真是死到臨頭還不怕……」就在林亞楠躲在江未的懷中,享受著這一刻難得的寧靜和安詳的時候,一個煞風景的聲音忽然從她身後響了起來。舒駑襻
林亞楠心頭一凜,便覺得一股刺鼻的火藥味竄進鼻腔,她一抬頭,果然看到一把黑幽幽的槍筒正對著她和江未的方向,江未將她抱的很緊,她緊緊地攥著他襯衫的衣領,卻依舊覺得膽戰心驚。
「死到臨頭?」頭頂忽然想起江未的聲音,她感覺他握著自己腰際的雙手忽然收緊,下一刻,她只覺得一雙大掌扣在她的後腦勺上,將她整個人朝著他的懷中用力一壓,下一刻,忽然,砰地一聲巨響,她聞到一股刺鼻的火藥味,好像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一般開始劇烈的掙扎。
然而,當她從江未的懷中掙扎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卻是剛剛拿著槍指著他們的那個男人捂著月復部躺在地上,無力申吟。
「沒事了。」江未伸手在她的頭上安慰的撫了兩下,旋即收起左手拿著的銀白色定制手槍,在她額間落下一吻︰「你在這等我。這邊事情處理完,我們一起回家。」
江未話語中那兩個敏感的字眼觸動了她心底里的某一根弦,讓她心頭一熱,她握著他的手狠狠的點了點頭,江未掙月兌了他,看了看周圍,霍爾德跟琳達的人數勢均力敵,現在看上去琳達似乎站在上風,但霍爾德已經瘋了,拼死一搏的人往往會爆發莫名強大的力量,霍爾德不算笨,看到眼前這個狀態,倒也不與琳達硬拼,忽然轉移了目標朝著住著林萌萌的那棟房子沖了過去。
「我今天就算死,也要這個臭小子給我陪葬!」霍爾德面容猙獰,臨近瘋狂,整整幾十年的處心積慮費盡心思,全在今日付之一炬,讓他如何甘心?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理,霍爾德跟瘋了一樣往那棟房子里沖,幾個琳達的人護在林萌萌的面前,企圖阻擋霍爾德,卻被他砰砰幾槍,連中腰月復,一個個都跟人偶一樣軟綿綿的倒了下來。
林亞楠看著昏倒的林萌萌被那幾個人抱在懷中,企圖要跑,卻被霍爾德步步緊逼,幾個人連連倒下,林萌萌的安危也岌岌可危。看到這樣的一幕,她的心幾乎跳到嗓子眼了,反倒是她身邊的江未捏了捏她的手,「放心,我會帶著他好好的回來。」
江未的聲音落在耳際,她甚至還沒來得及說句注意安全,江未已然從他們藏身的地方沖了出去,不過一晃眼的時間,江未高大的身軀以詭異的速度逼近了跟在霍爾德身後的那幾個黑衣人,他們一直在霍爾德身後保護著霍爾德的安危,卻沒發現在他們身後無聲逼近的江未,等到他們在反應過來的時候,江未已然距離他們不到十步之遠。
林亞楠看到他們沖著江未舉起槍,只覺得心髒在那一瞬間都要听了,她忍不住捂住嘴巴,連呼吸都忘記了……只听,砰砰砰,連續幾聲槍響同時從那個方向傳了過來,她看著那高大的背影站在原地沒有動彈,頓時手腳冰冷,整個人仿佛墜入了冰窟一般渾身刺痛。
然而,就在她臉色煞白,整個人搖搖欲墜的時候,那抹背對著她的高大身影忽然動了起來……他的速度迅捷的讓人詫異,林亞楠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看到了幻覺,那幾個帶著墨鏡的黑衣人似乎沒想到他們所有人的槍都月兌靶了,別說殺了江未,就連他的衣角都沒有踫到。
江未的速度奇怪,他們雖然有槍在手卻依然覺得一種莫名的恐怖從心底里一點點蔓延開來,忽然,一聲痛呼從他們左右邊的那個人嘴里喊了出來。
剩下三個人頓時朝著發聲的方向看過去,卻只看到一個重傷倒地的同事,下一刻,最左邊又是同樣的痛呼聲響了起來……
心底的驚恐在這一瞬間暴漲,那兩個人跟瘋了一樣四處掃射,企圖想要除掉那個神出鬼沒的敵人,然而,就在他們沖著四周連連射了幾槍之後,兩人卻不約而同的感受到他們握著槍的雙臂忽然被一雙有力的大掌擒住了手腕,下一刻,雙臂便不受控制的轉向一個方向,當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兩個人手上的槍顯然已經指在了對方的額頭上,剛發射完子彈的槍筒滾燙的可怕,抵著他們的腦袋,仿佛能把他們額頭上的皮膚灼燒出窟窿一般,他們嚇得渾身發抖,冷汗如瀑一般從毛孔里滲了出來,在最短的時間內浸透了他們的襯衫,他們手指頭抖得厲害,幾欲握不住手槍,但那個男人卻用雙手抓著他們的手,絲毫不給他們放松的機會。
俊朗的面孔近在咫尺,他們看到他那張仿佛被上帝鬼斧神工雕琢出來的薄唇扯開一抹可怕的笑容,讓他們原本顫抖的厲害的身子幾乎搖搖欲墜。
他的聲音低沉徐緩,仿佛一記安魂曲一般幽幽落入他們的耳中,可他們卻並沒有心安的感覺,有的只是恐怖……無邊無際的恐怖。
「謝謝你們這些日子對我妻兒的‘照顧’。也是時候讓我加倍奉還了……你們說是不是?」他的嘴角含著笑意,目光卻陰冷的可怕。
就在他話音剛落,那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看到他的眸光猛地一凜,下一刻,只聞,‘嘎達’一聲!就在他們以為那滾燙的子彈會刺穿他們的顱骨,讓他們在這一刻魂飛魄散,腦漿亂灑的時候……兩個人的嘴里卻不約而同的爆開一聲恐怖的慘叫。
「啊!」
那個聲音……令周圍的人不約而同的頭皮發麻。
就好像他們在萬聖節吃烤雞的時候,咬碎雞肋骨的聲音,也像他們啃排骨的時候,用菜刀拍碎大排骨塊的聲音……
看著那兩個人拿著槍的手呈現詭異的角度軟趴趴的耷拉著,所有人都忍不住咽了口口水,那個男人……那個有著修長手指,優雅的仿若一個高貴的鋼琴家的男人。
居然如此恐怖……
就連林亞楠看著眼前這一幕,都忍不住心驚肉跳,這個男人,現在這個站在她面前,面不改色雲淡風輕的掰斷敵人手骨的男人,真的是那個曾經與她同床共枕,無賴流氓了這麼多年的江未嗎?
他從沒讓她看到過他這樣陰狠無情,恐怖凶殘的一面,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男人居然也有這樣的一面。
一股莫名的感覺從心底緩緩升起,讓她忍不住攥緊了小手,掌心冷汗涔涔。
就在江未收拾著霍爾德身後這幾個小跟班的時候,霍爾德顯然已經帶著人打通了別墅的守衛往里沖了,林萌萌在別墅里,這樣下去一定會落到霍爾德的手中。
江未眉心一擰,決定再不耽擱,從衣服里拿出兩把自己從fbi的朋友那里專門定制的銀質手槍,手槍不大,卻是經過精心設計的,威力比獵槍還要大,但身形卻比它小了幾倍,子彈的也比獵槍的子彈小多了,這樣槍膛里就可以留出更多的空位,這樣一把不起眼的小手槍,里面卻有五十發子彈,完全足以應付眼前這些小羅羅,後坐力雖然也不容小覷,但他這麼多年的持槍經驗,應付起來也是綽綽有余。
江未不閃不躲的將那兩個重傷患丟在地上,如入無人之境一般朝著那棟別墅走過去,霍爾德留下的幾個人看到江未剛剛對那兩個人做的事,僅是看見江未走進,就覺得冷汗涔涔,但還是強自鎮定的緊緊攥著槍,對準了江未。
江未不閃不躲,看著那個拿著槍指著他的男人,腳步微頓,卻是攥緊了雙手的銀質手槍,抬眸,對上那個人的眼,決定給他最後一個機會。
「我如果是你,我會選擇更明智的一條路。」江未唇角微勾,露出一抹相當富有威懾力的笑來,看的那個男人臉色煞白,雙腿開始打顫。但江未卻視而不見,殘忍無情地扯開薄唇,開始倒數︰「抱歉,我沒什麼耐心……給你三秒鐘,三……二……」
他一邊說著,雙手一邊不動聲色的打開了自己雙手上音質手槍的保險栓,如果三秒鐘之後他還沒有放下手槍,那麼他就會毫不留情的開槍解決了他們。
然而,上天有好生之德,看著對方在自己數到一之前渾身抖得像篩子一樣,手槍都拿不穩,掉在了地上,江未笑著搖了搖頭,不再看他,徑自重進別墅,朝著霍爾德前進的方向追過去。
而琳達和里諾看著江未的一舉一動,驚訝的難以置信︰「天,他是我見過的最恐怖的中國人……」琳達靠在里諾的身後,還對剛剛江未散發出的氣勢心有余悸。
而里諾則是反手解決了兩個企圖傷害琳達的敵人之後,一把將那個小女人攬進懷里,將她的視線從那棟房子的方向拉回到自己的身上。
「琳達,想讓我在這吻你嗎?」里諾笑著逼近她的臉,聲音里帶著幾分酸酸的醋意。
「樂意之至,親愛的。」對于自己男人的佔有欲,讓琳達覺得相當自豪,她伸手挽住他的脖頸,將自己整個人更貼近他,飽滿的紅唇貼近他的耳際,曖昧的輕咬他的耳垂,溫暖的吐息落在他的耳中。「在我心里,你比他更帥!」
原本被醋意淹沒的男人听到這一句話,頓時仿佛喝了一整杯蜂蜜一般,他攔腰抱起自己懷中的小女人,下盤站穩,有力的雙臂抱著她離地,整個人繞著原地飛快的旋轉了一圈。
琳達懸起的雙腿踢倒了兩個企圖趁著他們親熱時候靠近他們的敵人,兩人的配合親密無間,這樣的默契也並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練成的。
「哦親愛的,你在我眼里更美了!」漂亮了解決了兩個敵人,里諾終于忍不住在這個小女人的唇上落下一吻,縱然身處于如此境地,他們依然還是吻得驚天動地,纏綿悱惻,熱烈的令周圍的人臉紅心跳……
林亞楠看的雙頰發熱,恨不得找個地縫藏進去,想起自己剛剛跟江未擁吻的場景,不由得越發羞愧難當,自己是不是也像琳達那麼陶醉?是不是也吻得那麼火辣?她想起剛剛江未將她抱得死緊,那緊貼的皮膚,熟悉的體溫,還有那唇齒之間溫熱的吐息和味道,每一個都是熟悉的。
天……她這是怎麼了……
琳達余光看到躲在車子後面面紅耳赤的林亞楠,這才跟自己的情郎戀戀不舍得分開來,卻壞心眼的在他的脖頸上狠狠的咬了一口,「我們害羞的中國客人臉紅了,快點把這邊解決了,我現在好想吃你!」
琳達的聲音很大,帶著西方人豪邁的熱情和奔放的民風,讓林亞楠原本紅透了的雙頰越發滾燙起來。
「我也是。」里諾同樣抱緊她,在她的脖頸深吻了一下,兩個人這才真正分開,繼續解決他們身邊的那群蝦兵蟹將。
「黑杰克那邊用不用幫忙?」屋子外面的情況收拾的差不多了,琳達站在里諾旁邊,看著那現在還听不到聲音的別墅,不由得皺起眉頭問道。
「你是說叫救護車嗎?」里諾挑挑眉,嘴角帶著幾分輕松的笑意,臉上毫無擔心之色。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琳達不知道里諾為什麼對那個中國人這麼有信心,不由得有些奇怪。
「親愛的,你知道他為什麼被人叫做黑杰克嗎?」看到琳達好奇的表情,里諾忽然開口說道。
「為什麼?」
「他的英文名字叫做jack,但是紐約警察都叫他,dark,jack,不是black,jack,而是dark,jack!」里諾僅是風輕雲淡的說了兩句,琳達便明白了,dark,jack的意思,不僅僅是黑杰克,還有黑暗杰克的意思。
他的英文名字叫做杰克,那就是從黑暗處來的杰克,也有魔鬼杰克的意思。
「我听說,在他大一那年,就得到紐約市市長的批準跟隨紐約警察協助辦案,當時他們都拿他當做一個實習的亞洲法醫,並沒有當回事,甚至還有人嘲笑他,說他瘦得像女人,根本挑不起一具尸體,還記得螳螂殺手的案子嗎?其中的第三起案例,就是他參與偵破的。」
「可是我記得……」
「沒錯,那是個模仿犯作案,當時所有人都把焦點放在了螳螂殺手的身上,只有他,覺得那個案子有蹊蹺,屢次報告都被駁回,最終他決定獨自辦案,在查到嫌疑人的行蹤之後也沒有打報告,獨自一人在夜里追殺了那個模仿犯團伙整整三百英里,然後獨自擒拿了那個三人的模仿犯團伙帶回紐約警局,所有人都驚呆了!」里諾說著,說到這里的時候,整個人都不由得有些興奮起來,當年江未破了那個驚天大案之後,他也看到了這個新聞,也正是這個新聞,讓他記住了這個縴細高大的東方男子。
「你能想象嗎,紐約警察那群曾經瞧不起他,看不上他的人,在看到他一個人抓著那三個人鼻青臉腫的走進紐約警局的時候,都嚇傻了……听說他當時什麼也沒說,只是連著人和證據一起摔在了紐約警局局長的桌子上,轉身走人了。後來,他再也沒去紐約警局……但……之後,卻是紐約警局找到學校登門求著他去協助他們辦案,說他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還親口跟他道歉。」
「沒想到……他居然有這這麼輝煌的曾經。」听到里諾的一番話,琳達也不由得放下心來,按照里諾說的,這樣霍爾德的確不可能是他的對手,恐怕這場戰事不出一個小時就會結束了吧。
里諾的話,听得林亞楠臉紅心跳,這些她從不曾了解過的事情,居然是那個要跟她共度一生的男人身上曾經發生過的?
他的身上究竟還有多少事自己不知道?還有多少秘密……等著她去挖掘?
她忽然好期待,他帶著萌萌從那棟房子里走出來,然後他們一起回家,回到那個屬于他們的家。別墅里的激戰尚未休止,江未拿著兩把手槍,披荊斬棘的從大門口殺過來,很快,霍爾德身邊護衛隊的人數便減少了一半。
霍爾德看著眼前這個恍如惡魔一般的男人,氣的濃眉倒豎,卻仍拼死一搏,他將自己身邊的護衛隊一個接一個的往身後推,用人肉盾牌給自己爭取更多的時間,他拼命地跑著,看著前面被黑衣女人抱著的昏倒的小男孩,他感覺到……他很可能就是自己活下去的希望!
看到自己的護衛隊一個接一個的被江未打倒,霍爾德咬緊牙關卯足了勁沖著那個女人沖了過去,一槍對著她的肩膀打過去,看到那個女人被自己的槍打倒,他緊跟著就把那個東方小男孩給抓緊懷里,他緊緊地抓著他的脖頸,小孩子的脖頸還不夠他一掌緊握,他感覺只要自己稍稍用力,這個小男孩的脖子在自己手里就會跟雞脖子一樣,不費吹灰之力的斷掉……霍爾德終于松了口氣,裂開嘴,笑了……
「住手!」他擒著自己的保命符,對著樓梯上的那個東方男子大喊,看到那個男人眸底深處一閃而過的陰霾,他知道……自己抓對了籌碼!
「你再敢過來,我就殺了他!」他將那個小男孩當做人肉盾牌擋在自己的重要部位前面,「我要跟你談判,我要活下去!」
霍爾德已經被逼到臨界點,整個人跟瘋子無異,現在的他唯一想的就是保住自己的性命和保住自己現在擁有的一切,讓他放棄?做夢!
「人渣!」江未看著眼前這個已經被**同化了的男人,只覺得他臉上的橫肉都讓自己忍不住作嘔,他強忍著直接拿槍崩了他腦袋的沖動,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冷靜,要冷靜。
萌萌還在昏睡中,渾然不覺自己被人當做了籌碼。
他不能拿萌萌開玩笑!
「把槍放下!」看到江未變了臉色,霍爾德還以為他要反擊,整個人頓時緊繃了起來,他將林萌萌的身子又向上提了提,有力的大掌緊緊攥著那白女敕的脖頸,又收緊了幾分,很快,林萌萌昏睡著的臉開始漲紅,眉毛也跟著皺起來︰「把槍放下,不然我殺了他!」
看到霍爾德卑鄙的行徑,江未雖然嗤之以鼻,但因為林萌萌在他的手上,他只能听從他的指示,將手中的兩把銀質手槍放在地板上。
看到他的舉動,霍爾德的臉上閃過一抹得意,繼續要求道︰「給我踢過來!」
江未抬起腿,將那兩把銀質手槍朝著霍爾德那邊踢了過去,霍爾德看著那手槍精致的很,想要低頭去撿,但忽然瞥見江未陡然變冷的眼神,動作便是一頓,似是忌憚江未在自己低頭的時候有什麼動作,便放棄了那兩把手槍。
「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我就算赤手空拳也能扭斷這個小孩子的脖子!」
听到霍爾德的話,江未眸光微斂,舉起了自己的雙手,看著他︰「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別傷害他!」
「哦,什麼都可以?哈哈哈哈,不知好歹的中國人!」看到江未示軟的模樣,霍爾德的臉上忽然閃過一抹快意的笑,他看著江未,好像勾起了什麼深遠的記憶一般,嘴角滑過一抹嘲諷︰「你是我見過的第二個讓我討厭的中國人……不過,我這輩子好像都沒對中國人有什麼好印象,特別是在這個小鬼佔了元本該屬于我的位置之後!」
「霍爾德先生雖然不喜歡中國人,但還是跟中國人建立了合作關系,不是嗎?據我所知,霍爾德先生跟盧勝軍的關系是相當非比尋常。」
「盧勝軍?哈哈哈哈,那個老家伙?」听到江未的話,霍爾德臉上的笑容更加猙獰起來︰「誰說我跟他是合作?如果不是我,你以為那個老家伙會走到今日嗎?那根本不是合作,他是沒有辦法,哈哈,誰讓他最大的秘密掌握在我的手里!」
「秘密?」察覺到霍爾德月兌口而出的話語,江未的臉上閃過一抹精光,「什麼秘密,能讓堂堂盧首長這麼多年對杜邦家族唯命是從?我還真是好奇得很……」
看到林萌萌的睫毛微顫,江未壓下心底的情緒,做出一副風輕雲淡的表情來,而霍爾德听到江未的話之後,忽然臉色一變,警惕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你是誰?為什麼會對盧家的事情這麼清楚?」
「我姓江,名叫江未。」江未淡淡的吐出自己的姓名,他在紐約用的並不是這個名字,他並不打算讓霍爾德知道自己的底細,所以故意說了自己的中文名,他本以為霍爾德並沒有听說過自己這個名字,誰知,就在他話音剛落的時候,他卻看到霍爾德的臉色一變,眉心緊皺,看著江未,許久沒有說話。
霍爾德看著眼前這個修長而蒼白的男人,想起他剛剛沉著鎮定的說出的那兩個字,只覺得自己好像曾經在哪里听過,江未,江未。這麼熟悉,熟悉的好像他很久以前就听過。
他認識這個男人麼?不可能,他看上去比自己小了至少二十多歲,二十多歲,十幾年前……霍爾德腦海中忽然閃過一抹精光,就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就在這一瞬間的失神,他懷中鉗制著的那個小男孩忽然從昏厥當中轉醒,甚至還听了江未和霍爾德的幾句對話,他眸光微眯,裝作依然昏倒的樣子,卻看到了江未眼神當中的指示,趁著霍爾德失神的空當,忽然張開嘴,沖著他抓著自己脖子的手腕上,狠狠的咬了下去!
恍如一只凶猛的獵狗,他卯足了全勁,沒有一丁點的猶豫,惡狠狠地咬了下去,幾乎是剛一咬上,他便嘗到了一股發腥的血的味道。
但這並不足以讓他松口,他繼續加大力氣,拼命地咬下去,血越流越多,他感覺自己好像咬到了骨頭,但卻仍舊不肯松口……
霍爾德原本正處于回憶當中,突如其來的劇痛讓他整個人有一瞬的驚訝,下一刻,他忽然意識到發現了什麼,但左手已然變得血肉模糊,他感覺自己整個手腕都要被這只小狗咬斷了,他出乎意料的勁頭讓他想起自己以前養過的一只獵犬,他曾被那只狗咬過小腿,差點給他的腿都咬斷了。
「該死的,快松口!」霍爾德疼的臉色發白,已經顧不上其他,他用力捶打著這個臭小子的後背,卯足了力氣的拳頭落在他的身上,騙騙他就像一個狗皮膏藥一樣,貼在他的手腕上怎麼拽都拽不下來,該死的,他咬的力氣該死的大,他的手都要斷了!
「混蛋,臭小子,老子我殺了你!」霍爾德被手腕上的劇痛,疼的兩眼發昏,抬起胳膊朝著林萌萌的腦袋便想要劈上去,誰知,這次他還沒等劈下去,忽然,一雙手擒住了他正在下落的手刀。他抬眸一看,只見剛剛還站在幾步外的江未居然不知何時移動到了他身邊的地方,他抓著他企圖傷害林萌萌的那只手,狹長的雙眸透出一股跟寒冰一樣陰冷的光。
「找死!」他的眸光越發冷了,甚至帶了幾分殘酷,他淡漠的瞄了一眼霍爾德,健碩有力的臂膀閃電般挪移,下一刻,霍爾德還沒來得及適應右手腕上的劇痛,左胳膊便以肩膀為軸,一百八十度劇烈的扭轉開來,手掌以極其詭異的角度在他的後背朝上翻著……他疼的兩個眼楮不停地翻白眼,額頭都被冷汗浸濕了……最後……整個人再也支撐不住,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林萌萌看著這個男人倒下,知道自己的安全無虞,便也松開了手,那張白女敕的小臉上染上了不少血跡,卻毫無懼色,他朝著地板上吐了一口,好看的眉頭在額心皺在一起︰「呸,難聞死了!」
看到林萌萌毫無異色,江未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了下來,對于這個小孩子,他一開始以為他是林亞楠跟別人生的寶寶,對他並沒什麼好印象,但之後明白了真相以後,便隨著林亞楠的心願,一心一意的想要把他當做自己的孩子來撫養。江未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什麼聖人,他不過是愛屋及烏,他愛林亞楠,所以自然而然的喜愛她愛著的一切,包括這個孩子。
「還好嗎?」看著林萌萌凶狠的小眼神,惡狠狠地瞪著剛剛鉗制著他的霍爾德,江未忽然覺得這個小子跟自己很像,嘴角不由自主的帶了一抹愉悅的弧度,他蹲子看著這個白女敕女敕的小包子,伸手撫上他的頭發,忽然很想把他抱進懷里。
「我沒事。」林萌萌也沒想到自己醒過來會看到江未,但不得不說,剛剛在他眼里的江未……真的是,帥呆了,看著江未忽然蹲子像一個父親一樣模著他的腦袋,他忍不住紅了臉。
「走吧,我帶你去找你媽咪,她很擔心你。」看著林萌萌有些拘謹的動作,江未忽然忍不住笑了,剛剛那一剎那,其實他並沒有多少期待這個小子能看懂自己的眼神,他只希望他能給自己爭取一秒鐘的空當來救他,說實話,他真的沒想到林萌萌的表現會那麼出色,他的凶猛和勇氣,都讓他忍不住刮目相看,讓他覺得這個小子小小的身體里,其實也蘊含著無窮的力量。
在看到林萌萌張嘴咬向霍爾德那一剎那,江未有一瞬間的呆滯,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在不經意之間將自己的想法說出口了,還是怎樣……不然這個臭小子怎麼可能僅憑一個眼神就知道自己想讓他做什麼呢?
雖然有些難以置信,但事實就是這樣,震驚過後,他將這歸類為父子之間的心靈感應,雖然他們沒有血緣,但將來他們會擁有比血緣更加堅固的維系,他相信,因為他們同樣深愛著一個女人。
那就是林亞楠。
輕松地將紅著臉的林萌萌抱進懷里,江未撿起地上原本屬于自己的那兩把銀質手槍,在衣服里收好,正打算走出別墅,讓琳達他們來處理殘局,但……霍爾德卻一直看著他的動作,在他企圖離開的那一刻,忽然開口道︰「哈哈,原來是你……江未,江未……原來是你!」
听到霍爾德的話,江未的眉心微皺,想起自己剛剛說起自己名字的時候,霍爾德那一瞬的失神,他原本以為霍爾德是在哪里听說過相似的名字,所以有一點晃神,但現在看來,事情又好像不是這樣……
江未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種預感驅使他不想繼續留下來听這個重傷男人的瘋言瘋語,但他的話還是隨著空氣一字不落的傳進他的耳中。
「江未……原來是你,十幾年不見……原來你已經這麼大了,哈哈,中國有句話叫什麼來著……長江後浪推前浪,長江後浪推前浪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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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四川祈福,為雅安祈福。連掛三天吊瓶病才稍微好一點點就得知這樣的消息,緊急聯系了幾個四川的朋友,得知他們安然無恙,心里稍稍有點放心……今天朋友去買了醫藥用品通過郵局免費通道寄往災區,希望有用……謝謝親們的留言和打氣,我最近病了,稍稍恢復一點就會回……碼完子然後要上班,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