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在大唐愛 第104章 禮尚往來

作者 ︰

李椒所遣來人,倒不是旁人,而是善軒和善鉻兄弟倆(夢在大唐愛第104章禮尚往來內容)。

入宮至今,江采隻呆在翠華西閣深居簡出,素不與宮中的其他人來往,自也未同李椒正面打過交道。前者是從未受過當今天子寵幸的後.宮里的一個女人,後者卻是李唐王朝正室出身的皇孫,可謂一在極上一在極下,本就存在天壤之別,彼此間又能勾扯有甚麼關戈可言(夢在大唐愛第104章禮尚往來內容)。

雲兒將來客引入西閣,中規中矩朝江采隻施了禮之後,便垂手侍立于旁,與采盈各自站于江采隻左右兩側,以便听候江采隻差吩。

「爾等今日臨門,且不知所為何事?」察覺來人貌似猶豫著無從開口,亦或是根本不曉得理應如何禮拜方是為合宜,畢竟,時下江采隻在宮中尚是既無名又無份之人,江采隻于是率然莞爾向善軒及善鉻,權作略盡待客之誼。

「僕等登門拜謁,乃是奉了僕家大王之意,值此佳節,特來獻禮慶喜。臨出門前,僕家大王鄭重交代過,讓僕等代為轉告,不過是些區區薄禮,還望笑納。」

采盈眼觀鼻鼻觀口杵在江采隻邊上,無需特意抬頭看,單听嗓音即可分辨出,作應江采隻這話者,是善鉻。至于正與善鉻齊肩並立在一塊的善軒,現下雖未出聲,采盈卻可同樣敏感到,善軒那雙歹眼,其實正死魚般一直在暗暗盯視著其,楞是盯的采盈渾身上下頗不自在,如芒在胸。

采盈徑顧沉浸于站立不安,全未留意見,江采隻示意其上前代接善鉻手中所敬遞上的厚禮。到底屬雲兒眼神勁兒活,見采盈徑自目不斜視的未動彈,遂轉替采盈,不徐不緩提步上前。恭身行禮雙手接下了那方紫檀木盒。

江采隻為此未動聲色之余,粲然笑曰︰「廣平王近來可一切安好?」

「僕家大王甚好。」閃眼采盈,善鉻忙作答。

江采隻美目流轉,頷首道︰「日前廣平王大駕光臨西閣時,不巧吾悶得慌,去了閣外游園。直至今個也未討的合宜時候,親向廣平王致歉。反生屢勞廣平王破費,今兒個小年復差爾等大老遠的跑腿來西閣。送此重禮。且煩請爾等。回頭代吾問廣平王安好,吾在此先行承謝過廣平王一番心意。」

「僕等定代為誠稟。」照是善鉻哈腰回禮道,「倘無旁事,僕等姑先告退,好及早回去向僕家大王交差(夢在大唐愛第104章禮尚往來內容)。」

「說來,吾與廣平王也算是舊識。奈何宮闈固有重重規拘。今個是小年,吾這也無甚稀罕物,好打賞爾等這趟辛苦。」江采隻輕吁口氣。朱唇微啟含笑道。略頓,方續道︰

「日間吾親手帶身邊的婢子做了兩托盤炒玉米,乃是吾家鄉辭灶之日慣食東西。吾且將其中一盤。差人隨爾等同去,權當回謝廣平王。物是粗物,小小心意,不成敬意,煩請爾等代為轉告。望請廣平王笑納。采盈,數汝跟在吾身邊久,甚曉怎生吃食這炒玉米,且由汝挑選盤,同隨來客代吾前往承謝廣平王吧。謹記,早去早回,莫耽擱廣平王過多時間,誤了廣平王正事。」

「啊?」反觀采盈,顯是吃詫,「小娘子幾時做了炒玉米?奴、奴……」

采盈原本吭哧著,意欲推諉掉江采隻委以的這項重任、一時間卻又絞不出合宜的借由時刻,但見彩兒與月兒適逢這時跨入閣內來。

「奴等見過小娘子。」

二人雙雙對江采隻行完禮,一抬目卻看見站在閣側的善軒及善鉻倆個人之時,彩兒與月兒面上似乎俱憑添了分異樣。

盡收于眸彩兒和月兒臉頰上的細微變化,江采隻卻並未就此追究贅言,只挺直背脊,說道︰「汝二人來的剛好,適才吾才差吩采盈,隨客前去敬謝廣平王今日特遣人送上門來的厚禮,汝二人若無甚事,哪個樂去,誰人這就與采盈同往,省得采盈一個人不便端持閣外的托盤,倆人搭伴較易擔待,吾尚放心點。」

听罷江采隻叮囑,彩兒以及月兒看似均有怔色。順著江采隻說示的方向,二人狀似無故的再細打量下旁側的善軒和善鉻,面面相視瞥之際,仿乎無不是欲言又止樣子。

「小娘子,且允奴隨采盈同往吧。」

須臾沉寂,尤為出乎江采隻意料之外的竟是,月兒倒搶先于彩兒之前,主動開了口應承過其這件事(夢在大唐愛104章節)。

冷不丁聞月兒出聲,彩兒似是同是不無錯愣,當眾蹙眉側目了眼月兒。

江采隻的眼神,卻僅在月兒身上稍停了幾妙而已,轉就投向閣內的善軒及善鉻︰「有勞爾等了。便由吾身邊的這兩名婢子,隨爾等同回吧。汝二人路上多加上心,莫打翻了托盤,務必早去早回,莫多耽擱廣平王之事。」

見江采隻斜睨向自己,采盈心下盡管一百個不願意,但礙于種種,仍是立即欠身,與月兒同時應聲道︰「是,奴等謹遵小娘子叮咐。」

江采隻淺抿丹唇,點了點頭︰「暫去吧。吾就不相送了。雲兒,代吾送送來客。」

「僕等告退。」善軒與善鉻見狀,遂負手向江采隻請辭。

「請。」雲兒伸手虛禮著,即行走在前,引客踏向閣門外。

采盈又望了眼江采隻,這才埋首匆匆步于月兒身後,最後一個走出西閣去。

雲兒等人一出去,眨眼間閣內就獨剩余下彩兒陪侍在江采隻身旁。不難看出,彩兒好像有滿肚子的委屈,江采隻也未加以理睬,只當視而未見,隨手握過案幾上的茶壺,蓄了杯茶水。

之所以讓雲兒代為送客,江采隻自是有其之理。閣外的那兩托盤炒玉米,先時乃是由雲兒跟著江采隻親手做成的,此時為免搭人人情,既要將之送予他人手,理應經由雲兒之手,如斯送出門,方不叫人覺得不被尊重。反而會倍覺其所付出的勞動是有價值的,且物超所值。

而點名提及由采盈出面,江采隻自然也是有考量的。月兒肯主動去,倒也不無裨益。倘若換做是彩兒與采盈一起前往,反是使江采隻更有些不安實。彩兒和采盈的性子,有幾分相像不假,但有句話說的好——物極必反,如若差這兩個人組隊辦事(夢在大唐愛104章節)。指不準額外鬧出甚麼亂子。一旦出了事。屆時,終是需由江采隻收拾爛攤子。

月兒則像是個軟柿子,哪個都可捏上一把。目前看來,尚不致以因于間隙,而瞎扯江采隻後腿。禍于芝麻綠豆大小的屁點事,導致後院起火窩里反哄。恰是江采隻最不想見到的。

江采隻閑雅地吃了杯茶的工夫,雲兒已是送完來客返回西閣中︰「小娘子,奴擅自將那盤花澤較為鮮亮的炒玉米。交于采盈月兒擔抬走,回謝給廣平王了。」

「正合吾意。」江采隻放下茶杯,贊許道。「把廣平王送來的重禮,拿來給吾瞧瞧。」

「是。」雲兒應著即步向妝台。彩兒見了,縱然也想去取那方紫檀木盒,腳底卻慢了步,遲了節拍。

「早食時候。吾有點吃咸似的。只一個晌午罷了,這一壺茶水,卻近乎見底兒。」掂掂茶壺,江采隻整理了下袖襟。

「奴為小娘子添滿茶水。」好不容易尋見個時機,彩兒忙不迭從旁接話道。

「不急,尚有小半壺。」江采隻這才沖彩兒舒露個笑靨,「雲兒,廣平王所送之禮,是何禮?」

「回小娘子,奴不知。」聞江采隻問話,雲兒側背對著江采隻及彩兒,回答卻仿佛帶份遲鈍,「奴拿與小娘子,小娘子親自打開看看是何物吧。」

李椒送上的這方紫檀木盒,構造精致,圖案繁復。且,尤為特別之處實則尚在于,盒上的圖案,並非是繁復的花紋,而是上古甲骨文。雖說江采隻也看不懂這些以點線狀排列而成鐫謄于盒面上的甲骨文,究竟代表何意,又該讀作何字,然而,上世做錢青青時,歷史課本上卻有印刷過甲骨文等多種古文字的圖形,故,江采隻今世依然對這類充滿神秘色彩的上古文字記憶猶新。

紫檀木盒中所裝之物,是幾枚桃符(夢在大唐愛第104章禮尚往來內容)。桃紅色的符體,質地稱得上是上等材質。這幾枚桃符,縱觀禮輕,但今日是祭灶日,加之這方紫檀木盒確為世間罕見的珍藏版,可見送禮者也是費了不小的心思。

「咦,奇怪,何以這幾枚桃符,有四枚是一模一樣的,唯獨這一枚……」彩兒較靠近著江采隻,江采隻打開盒體的那刻,盒中的東西,也已然呈現于彩兒眼前,「無論是色澤,或是符形,及其之上字體,統是與眾不同呢?」

江采隻低眉睨瞥彩兒邊置疑邊手指向的那枚桃符,心頭倏忽遽跳了三五下。只見被彩兒眼尖的挑異于指尖的那枚桃符,符體上竟然雕刻著一枝梅花。符體的深赤紅色,淺配上皎潔的一束梅花,紅底白模,梅花或含苞待放,或爭艷綻放,相得益彰,煞是醒目。

江采隻與彩兒淨凝神于這枚桃符,俱未發覺,雲兒此刻立在邊側,面色卻早是變了又變,就連瞳底倒映出的人與物亦滿是復雜。

「有何可奇怪?小娘子數計下,這盒中總共放有五枚桃符,恕奴多嘴……」雲兒面有難色的瞅眼江采隻,方又接道,「小娘子身邊的使喚婢子,除卻奴與彩兒,不是還有采盈和月兒?小娘子加算上奴等在內,奴愚拙……」

雲兒的聲音愈說愈小,像極本就有意不往下說白。彩兒卻一驚一乍,迎合著雲兒話意,徑直挑破了雲兒弦外之音︰

「呀,可不是怎地?小娘子加上奴等四個人,正好合了這盒中的五枚桃符!奴怎生就未轉過這彎兒來呢?」

待被雲兒暗拽了拽衣角,彩兒才後知後覺意識到己身失禮,啞然僵了手上的動作。

「小娘子,是奴有錯在先,誤導了彩兒……」

眼見江采隻蹙眉,雲兒立馬拉著彩兒,惶然屈膝垂首于江采隻身前︰

「奴等僭越了,小娘子恕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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