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在大唐愛 第115章 錦上添亂

作者 ︰

李隆基昨夜並不溫柔,甚至是毫未憐香惜玉(夢在大唐愛115章節)。

盡管如此,江采隻也未喊聲疼。面對男人的索取,有時候女人越反抗,反致適得其反。床上的男人,多半無異于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尤其在行床第之事時,女人愈不配合,越將激起男人的欲火。

約莫五更天時,高力士在閣門外輕叩了兩下,顯是已至上早朝時辰。

江采隻背對著李隆基躺在臥榻內側,听著李隆基徑自下了榻,窸窸窣窣穿戴衣飾,卻是未起身。昨夜一場翻雲覆雨之後,不只是江采隻整宿未成眠,李隆基合著眼,其實亦是在假寐而已。不過,倆人背對背同床共枕在一起,雖是在同一張榻上度過了大半宿,但誰也未吭聲罷了。

李隆基慢條斯理穿戴利索過後,即徑直步向西閣外間,臨離開里間之前,連瞟也未瞟瞥留于臥榻之上的江采隻。不知是換了張睡榻不怎習慣的緣故,亦或是心有旁的千千結,反正昨兒個晚上,李隆基輾轉反側一宿,愣是愈躺愈加睡意全無。其身邊的江采隻,整個晚上卻一動也未動。然,李隆基不無甚曉,江采隻實則同樣未睡安熟。

「陛下……」少時,眼見李隆基推開門扇,步出西閣,高力士忙迎上前。但見李隆基精氣神不是怎佳,似乎昨夜未睡好一樣。

但換言之,良宵苦短,**一刻值千金。宛似江采隻那般的一朵塵世罕尋的奇葩,溫香軟玉抱在懷,試問這人世間又有哪個男人,尚能坐懷不亂,克制把持的住情.欲而不犯沖動。想來,李隆基這一大早便打哈欠,也是情有可原。

「擺駕興慶殿(夢在大唐愛115章節)!」轉見李隆基直接踏向御輦。高力士匆匆提著柔尖的嗓兒,朝一干給使、宮婢使眼色。

昨晚李隆基乘興而來、即興而宿,隨駕同來的眾人,撐著眼皮在翠華西閣的閣園中靜候至今晨時分,所有人皆陪熬了一整宿。連同彩兒、采盈等四人,也不例外。此刻見李隆基總算從閣內出來,雲兒四人趕緊的屈膝道︰

「奴等恭送陛下。」

「起駕!」見李隆基踏上御輦,便以手托額斜倚于輦內。徐眯上了眼。高力士沖采盈等人暗擺擺手,示意其等退卻,隨即一甩持于懷中的淨鞭,帶領眾人,頃刻間隨駕離去。

待恭送完李隆基御輦行離翠華西閣,采盈想到的第一件事。即是入閣去看看江采隻現況。昨夜李隆基獨自一人走進西閣後,除卻初始時候,從閣內發出了響類似某物被踢翻砸到在地的異動之外。西閣里頭就一直格外靜謐,出奇的靜謐。當時,采盈被高力士攔截于閣階下方。與其他人一並敬候在閣外,直至這時為止,采盈不禁有些懷疑,西閣里昨夜究竟有未有發生過甚麼事兒。

「采盈。」

采盈重忡的剛拔腿奔上幾節閣階,冷不防身後卻傳來雲兒的低喚聲︰

「倘是小娘子尚未起榻。且莫擾了小娘子休憩。」

「哦。」聞罷雲兒似有它意的關叮,采盈看似一知半解的撓撓臉頰,蹙眉點了點頭,轉身才要繼續疾奔往閣階之上之時,卻听雲兒續道︰

「奴等暫且分頭行事。吾照例去打提桶熱湯水,月兒跟彩兒則去備幾碟清淡的早食。稍時,若是小娘子醒漱了,奴等再行入閣,伺候小娘子梳妝。」

采盈夾眼這會兒才是真在連站著也近乎于害瞌睡腦瓜直點磕個不停的彩兒,藐蔑的撇撇嘴,這才哼唧著「嗯」了聲︰「怪不得小娘子素夸雲兒心細,到底屬雲兒侍奉的周到(夢在大唐愛第115章錦上添亂內容)。哪兒像某人,淨是嘴皮子耍的響兒。那,現在奴等就各行其事,奴專責小娘子這邊,至于閣外的事情,便有勞你等了。」

「奴等既同為侍候在小娘子身邊的人,便理應盡心盡力,做好奴等分內事。」晨曦的縷縷陽光,撒耀在雲兒面露微笑的臉龐上,煞是讓人覺得親和無限。

月兒在旁見狀,遂眼圈熬得通紅的對采盈附和道︰「且回頭見。」

白眼困的快要睜不開眼的彩兒,采盈顧不得多與雲兒、月兒磨嘰,扭頭疾步往閣門,推門直入江采隻臥房。

時下,西閣里間頗安靜,落針可聞。而帷帳垂曳的江采隻臥榻方向,稍顯凌亂的扔有兩件衣衫,一看便是女人身上的衣物。

「小娘子?」敏嗅鼻子似有若無殘溢于閣內的某種異味,采盈試量著小聲喚了嗓江采隻。半晌,卻未听見江采隻應語。

「小娘子是在睡著,還是早已醒了?」采盈啃咬下自個的拇指,緩著步子,于是又湊靠向前幾步。躊躇之余,正當其舉手無措的作勢掀起遮擋于眼前的那一層層帷幔時分,但聞帷帳內,江采隻口吻異常冷淡的說了句︰

「別進來。」

采盈神情瞬滯︰「小、小娘子可是哭了?」

江采隻適才的聲音,細若秋蟬,听似猶如飄渺于九天之外,且混雜有絲絲像是在憋捂著被褥作啜泣的哭腔。乍听之下,甚叫采盈頓添惶慌。

男人與女人之間,無外乎也就那點事兒。之于采盈而言,盡管尚未親歷過所謂的男女之事,但以往在珍珠村,倒未少道听途說過這些關于男人和女人方面的東西。在民間,洞房花燭之夜,常听人講及時,那場景,說者可謂酣暢淋灕,听者更為憧憬至極。是以,臨至江采隻,非但未瞧見歡喜,反倒先聞見哭啼,采盈委實懵了腦(夢在大唐愛115章節)。

有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迎妻娶媳,合歡交杯,人家無不是歡天喜地。可這刻再思及剛才李隆基那張臉顏,仿佛也丁點喜色全無時,采盈腦海一靈光,頓亂如油鍋上的螞蟻,躁得直跺腳道︰「小娘子究是怎地了嘛?如若出了何事,小娘子大可告知奴,切莫孤自悶著呀。這不是讓奴干冒肝火?」

邊冥思苦想如何勸慰江采隻,采盈邊在杵在帷帳邊上。忍不住叢生月復誹,怕是這次其又被人算計了才是。前晌其一心掛系江采隻,未及多忖,照現狀斷來,這洞房花燭夜,其中的道道,無疑是多了去了。無怪乎今早彩兒仨人寧願出賣勞力,不是出閣打提熱湯水。便是下堂勤備早食。均不爭先恐後跟其犯搶,奔入閣來借機問江采隻討個賞,原來是早有打算。

江采隻側躺于臥榻上,原即心情低谷。昨兒夜的御幸,太過突如其來,令其一點招架力也無。雖說昨個白日。被李隆基封賜了「才人」一事,確是不假,一應賞賜也按這宮中的規矩。定時定量送來了西閣,一般來說,既已有了封賞。便應多少有份心理準備,但對于李隆基昨夜的臨幸,此時江采隻卻無法平復內心深處的起伏。

何況,昨夜李隆基強取強索在江采隻身上的那股子野蠻勁兒,著實使江采隻尤感身心俱痛。生為女子。真正蛻變為女人的這頭一夜,本就處于喜憂參半中,既有著雀躍,又有著忐忑。身為坐擁後.宮三千佳麗的一代帝王,李隆基並非是個尋常男人,也早過了少不更事的拙澀年歲,可是昨夜,李隆基指法上的粗魯,及其加諸在江采隻身體里的一**肆虐,根本就是完全迥異于某種饑渴的另一類表現。

那是一種發泄,且裹有懣忌的復雜交織。除此以外,江采隻再也找不到更為合妥的形容。于江采隻體味來,李隆基對其,貌似存締有不容忽覷的矛盾心態,難以抵擋身體下的這具肉.體的誘惑的與此同時,卻又將之理性的排斥在警惕的界線外緣……

攤開掌心,江采隻垂眸望眼滿布于自己手掌上的點點青紫紅腫,渾然不覺間,淚水已是滑落眸眶。這是昨兒晚,其忍受不了李隆基亢.奮時,咬唇攥拳,指甲狠掐嵌入掌里,所留下的痕跡(夢在大唐愛第115章錦上添亂內容)。

而今早,李隆基卻是連只字片語也未留下,抬起就走人了。想到這,江采隻自覺可悲的抽動唇角啞笑了聲。一入宮門的後.宮里的女人,豈有伉儷情深可追?又何余資格,奢求能有專一的真愛?唯有一個人,傷無可傷了,才不會再有傷心欲絕之苦。只因腳下踩踏之處,乃是宮闈重地,深宮少情,昨夜纏綿在側的這個男人,今夜就極有可能已然酣睡在另個女人的宮榻上,明日,則可寵幸這宮中、乃至普天下任何一個其她的女人。而有幸宛轉承恩者,卻永不可能是同個人,固寵專寵一輩子。入了宮的女人,能擁有的,想必也有且僅有這個,而眾女日爭夜盼的這個男人,翹首以待到至終也唯有皇恩,卻注定換不來個「夫」字可言。

這就是自古以來,宮闈中亙古不變的日子,亦是後.宮里的女人,爭斗過殘生以後的宿命。

「咳~咳咳~」許是動了情,更傷了情,江采隻捱著臥榻驀地止不住猛咳嗽起來。

「小娘子?」當下,采盈也顧不及經允江采隻請示,便即刻撩起帷帳急走至江采隻臥榻旁,「啊!血……」

熟料,最先映入采盈眼簾的,竟是展露于臥榻外側的一大片鮮紅的血漬。采盈一見,尚未驚呼完,便已兩眼一黑,悶聲倒地。

「采盈!」江采隻神思一晃,回首斜睨已是不省人事昏厥過去的采盈,再睇目身旁坦露于被褥外的那片血漬,娥眉微蹙。

伸手拽過昨夜被李隆基扔置在臥榻一角的衣袍,江采隻披在身,遂忍著的疼痛赤足邁下榻,將采盈扶于膝上,掐向采盈人中處。

幸虧江采隻早就知悉,采盈有暈血的癥狀,否則,恐是該要給其駭的六神無主了。

也就唯獨能是采盈,在這節骨眼上,淨還能給江采隻亂上添亂。換個人,估計只會錦上添花才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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