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他同樣焦急的嗓音喚回了清醒,淚水縱橫的程母失神的看了看冷禹揚,而後轉移視線,盯住冷禹揚身邊的汪宜恩。
程母甩開冷禹揚握住自己的手,緩緩朝汪宜恩走近。
「陸阿姨…」爍爍目光下,汪宜恩垂著眼,更覺得自己像是做了虧心事。
啪——一記清脆的耳光,一道沉重的力度,就這樣突兀而毫無預兆的落在汪宜恩白皙的臉頰。
頭腦經過一瞬間的暈眩與空白,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終于讓汪宜恩清晰意識到自己剛才經歷了什麼。
她捂著愈加紅腫的臉,難以置信卻又無可奈何的回看著程母。
「你還敢這麼看著我?我警告過你,可你呢,敬酒不吃吃罰酒!都是因為你這賤女人,我女兒才變成今天這樣!」程母勢不可擋的咆哮聲響徹耳廓,那里面更蘊含著將她千刀萬剮的憎恨!「你還在這死皮賴臉不走干什麼?就你這種溝渠里長大的窮人,有什麼資格搶走婉馨的幸福?!」
「婉馨媽,你太過分了!」見她口無遮攔,程父急忙將她拽到一邊。
汪宜恩撫了撫臉頰,滾燙的溫度似是告知她自己被扇得有多嚴重。可她突然感覺不到疼了,反而很想發笑。
就因為自己出身卑微,所以連愛人的資格也要跟著卑微嗎?
程母如此辱罵汪宜恩,令冷禹揚頓時臉色一凜,「阿姨,請您冷靜一點,這里是醫院!」冰冷的語氣,如同頃刻吹來的凜冽寒風。似是警告她不要在公共場合丟人現眼。
不想程母並不吃他這一套,指著冷禹揚叱責︰「呵,你以為你是誰啊就敢教訓我?你憑什麼玩弄婉馨的感情!」
「我告訴你,要不是婉馨死心塌地,你以為我看得上你嗎?你以為你有幾個臭錢就可以胡作非為嗎?明明娶了別的女人,還招惹著婉馨,冷禹揚你覺得自己還算是男人嗎?!」
她的指控,雖然不中听,卻也句句屬實。想起自己對婉馨的虧欠,冷禹揚沉默了。
「滾!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們這對狗男女!」程母越想越恨,不管顧一切的掄起拳頭開始捶打冷汪二人,都是他們毀了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