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卻沒有如墨狂顏之意,當她的手掌往梵澤翰的胸膛推去時,梵澤翰沒有被墨狂顏推動,反而更加將墨狂顏摟緊,身體貼向墨狂顏,不讓墨狂顏撤離他的身體,唇再度壓下……
而此時在他們的唇再度交匯之際,墨狂顏體內爆發出了一股絕強的能量,不過,這股力量對于此刻的二人來說,絲毫沒有影響。
相反,他們只覺得溫暖,好似進入了溫泉中,那股力量游走在他們體內,為他們的身體注入活力。
梵澤翰不斷地深吻著墨狂顏,此時的他,只覺得墨狂顏的唇如同涂了蜜糖般,溫潤甜美可口,讓他流連忘返,愛不釋手。
「唔…」墨狂顏只覺得有種窒息之感,如果再這麼下去的話,她絕對會因接吻窒息而亡。
似乎察覺到了墨狂顏的不對勁,梵澤翰結束了深吻,不過,手卻沒有放開墨狂顏的腰肢,相反,放在墨狂顏腰間上的手緊了又緊。
墨狂顏有些無奈地搖了下頭,這個和尚的脾氣和她以往所見完全不同,梵澤翰,完全沒有作為一個出家人應該有的覺悟,相反,他就如同普通人般,七情六欲皆有,真不知道他的師父是如何培養他的?
「我雖然從小剃度出家,但是師父卻沒有將我培養成為一個真正的出家人,而我也不明白為何當初師父會有此安排,看來一切冥冥中自有注定,不管如何,都無法逃月兌!」梵澤翰好似知道墨狂顏在想什麼般。
墨狂顏深深地看著身旁的梵澤翰,這算是她第一次真正注意他,不關乎他的身份,而是因為他所說的話,難道他師父是用輔王之星來培養他的?
那麼還有一個將王之星會是誰?
「梵澤翰,你看!」突然間,墨狂顏好似發現了新大陸般,聲音中帶著詫異,帶著驚異……
隨著墨狂顏手指方向,梵澤翰的眼楮也微微有些擴大,因為他們看到了驚險一幕。
在他們不遠處,他們居然看到了戰場,二軍對峙的場面,而且從他們所在方向望去,形式已經一邊倒了,而最讓他們詫異的是,這二軍其中一方居然是墨氏王朝的軍隊,另一方是郝連王朝。
當看到墨氏王朝士兵的衣服時,墨狂顏的手不自覺地握住了梵澤翰的手,因為此時戰局已經朝著郝連王朝一方而去,也就說,墨氏王朝敗了,而且是敗得徹底。
雖然不知道這副畫面是否真實存在?
是否此時正在發生?
但是,不管如何,墨狂顏還是緊張了。
作為墨氏王朝的當朝太子,她有義務要幫助她的子民,但是此刻,她卻是那樣的無助,那樣的無力。
「別擔心,只是幻境而已!」梵澤翰拍著墨狂顏的肩膀,示意她靜下心來,正所謂當局者迷,此刻的墨狂顏心亂了,以至于沒有分辨出這是幻境。
只是……
幻境?
听到梵澤翰的話,墨狂顏的腦袋有那麼一瞬間的清醒,只是,為何她卻那麼不安?
這絕對不是幻境,而是一種提醒,或者是既定事實!
「擾亂心緒而已,不用在意!」梵澤翰捂住了墨狂顏的眼楮,而他的眼楮卻望向了遠處那一身軍裝的男子,那傲然站立在戰場中央的男子。
在梵澤翰的手捂住墨狂顏雙眼時,墨狂顏的目光同樣地注意到戰場之上的軍裝男子身上……
「障眼法,我們離開這里!」梵澤翰牽起墨狂顏的手,想要離開這個地方,只是,在他的腳想要往外移動時,卻發現自己的腳好似灌了鉛般,無法移動分毫,同樣的,墨狂顏也是如此。
注意到這一狀況後,二人的目光再度聚集在了戰場之上,此時的戰場又起了變化。
突然間,戰場之上多了一個人,如果說在平時,戰場之上,雄獅百萬或許不會注意到多出了一個人,但是此刻卻不能忽視這個人。
當然,這個突兀出現的人,梵澤翰明顯是不認識的,只是一旁的墨狂顏卻是十分熟悉,這個她穿越而來第一眼見到的男人,一個讓這具身體永遠難以忘懷的男人——林落熙。
原本以為在武林盟之別後,他們不會再見面,哪里會知道,居然會在此刻看到林落熙的身影。
不過,此時的林落熙,哪里還有面如冠玉的美稱,此時的林落熙,臉色蒼白,身形有些恍惚,不過,值得注意的是,此刻的林落熙有了一種異樣之美。
雖然說用一個「美」字來形容一個男人是對他的侮辱,但是此時的林落熙確實值得用一個「美」字形容,他,經過幾年的鍛煉,變得越來越成熟,越來越有男人味,似乎一切從她知道他下毒的那一刻開始,他就變得不再一樣。
一旁的梵澤翰注意到墨狂顏看著林落熙的目光,有絲絲的不一樣,雖然並沒有看冥奕修時所產生的那種微妙的感情,但是她看他的眼神,也不一樣,眉頭微微一挑,眼中快速地閃過一抹不高興。
是的,不高興!
注意到墨狂顏的眼神,他發覺心有些酸酸的,如同喝了陳年老醋般,有了酸意!
「那是誰?」梵澤翰的聲音也略微地帶著一絲低沉,眼楮也死死地黏在了林落熙身上。
「你說那個突兀出現的人?」墨狂顏並沒有領悟到梵澤翰的意思,不過,卻本能地知道梵澤翰所問之人應該是林落熙。
「林落熙,我的‘表哥’!」墨狂顏特意加重了「表哥」二字,這二字也在提醒她,她與林家有著一段不為人知的秘密。
「他怎麼會出現在戰場之上?」梵澤翰點到即止,既然已經問出了大概,就不會去追求有的沒的,雖然墨狂顏的眼神讓他不爽,但是她的話,卻讓他的心頭泛起了絲絲喜意。
不知道,是不是墨狂顏的語氣,還是此時她看著場面上的眼神,梵澤翰那已經燃起的酸意,頃刻間化為虛無。
墨狂顏聳聳肩,表示自己並不所知,而在他們談話之間,戰場上又發生了變化。
墨氏王朝隨著林落熙的加入,居然在潰敗的情況下,慢慢地將局勢給扭轉了過來,不過,卻沒有達到力挽狂瀾之地。
當看到情勢有所轉變時,戰場之上那個一身戎裝的男子的眉頭也微微蹙了起來,與此同時,他也發布了一道命令。
隨著男子的手勢,郝連王朝的士兵在頃刻間變換了隊形,一種全新的隊形出現在眾人面前。
讓人詫異的是,這個隊形,緊緊只是在眨眼之間,就成形了,唯一的可能這個隊形演練了數次,排練了數次,才會在下達命令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成形。
而這個隊形一經排演出來,就讓墨狂顏的眉頭蹙了起來,單單就是這個隊形,讓墨狂顏知道,林落熙想要贏,是不可能之事!
這個隊形是困死陣,一旦被困入這個陣型中,那麼等待的就是死亡,困死在這個陣中,被拖死在這個陣中。
「困死陣!居然能夠演練到戰場之上!」梵澤翰也看出了門道,不過,從他的眼神中看不到一些憐憫,對士兵的憐憫。
「悲天憫人之心,看來不能從你身上顯現出來!」墨狂顏和梵澤翰越是相處,越是覺得這個和尚不簡單。
「那也要看人,如果是你……」後面的話,梵澤翰沒有說出口,不過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所要表達什麼。
這一刻,墨狂顏是徹底看透了梵澤翰這個偽和尚,此時的梵澤翰,在墨狂顏的眼中怎麼看怎麼覺得像虛竹,同樣的偽和尚。
「隊形又換了!」墨狂顏眼楮沒有離開過戰場,而此時的困死陣居然又發生了變化,只是,這次的陣法卻讓墨狂顏有些莫名其妙。
如果說剛才是困死陣,他想要將墨氏王朝的士兵困死的話,那麼此時這個生死陣,又意味著什麼?
難道他想要放他們一馬?
可是,處在對立面的人絕對不會有這種想法。
尤其是在戰場之上,本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想法,他怎麼可能在困死陣後變成了生死陣。
生死陣,自由選擇生死,這也算是給了墨氏王朝的士兵一次生的機會。
戰場之上的林落熙在陣法轉變後,眉頭死死地皺了起來,那緊促的眉頭能夠夾死一只蒼蠅,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這是在變相地耍著他玩。
「這個男人有意思!」梵澤翰又再次將目光凝視在男子身上,看著男子的眼神,居然露出了一絲戰意,一絲挑戰之意。
能夠引起和尚的興趣,不得不說,這個男子值得讓人注意。
當然,就算梵澤翰沒有一絲戰意,她,墨狂顏,也對這個男子產生了好奇之感,尤其是這個男子能夠在執手之間將陣法變換,更為主要的是,他的練兵之道。
這些士兵能夠在一瞬間變化陣法,絕對是下了苦工,而且似乎在男子的手勢之下,本能地產生反應,就算是特殊部隊,也不可能產生這種本能反應。
突然間,男子的練兵之術,讓墨狂顏興起了強烈的好奇之心,還有這個男子此時所變化陣法之心!
看著戰場之上的男子,墨狂顏的嘴角露出了絲絲挑戰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