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敗了!」隨著梵澤翰的話落,場面又再一次呈現一邊倒的趨勢,林落熙此時也是身負重傷。
在剛才的對撞之下,顯然,林落熙落下風了,在受傷的情況下,林落熙還咬牙硬撐著,鮮血不斷地從身體中流下來。
不過,此刻的林落熙絲毫沒有在意,一雙眼楮緊緊地黏在男子身上,養生中國噴射出來的冷意,足夠凍死一群人。
只是,讓墨狂顏詫異的是,男子並沒有乘勝追擊,而是選擇了原地等待,如果此時男子直接擊殺的話,不用墨狂顏想,也知道墨氏王朝會一敗涂地。
但是,此刻,看男子的反應完全沒有這一回事,而林落熙的反應也讓墨狂顏詫異,林落熙居然也這麼站在場中央,沒有絲毫要治理傷口的跡象。
「我們出去!」看到這里,墨狂顏已然有些急切了,雖然還不能確定是不是真實存在,但是此時的墨狂顏心已經紛亂了。
隨著墨狂顏話落,墨狂顏的身體赫然亮起了白色光芒,一道白光從她的身體中流竄出來,繼而場面之上已經沒有任何人的存在。
當然,隨著而出的還有冥奕修。
「狂兒!」冥奕修一見到墨狂顏,便如同打了雞血般,飛奔而至,一把將墨狂顏摟入懷中,緊緊地,不留一絲縫隙。
冥奕修的唇緊隨其後覆蓋到墨狂顏的唇上,緊緊地黏合在墨狂顏的唇上……
一旁的梵澤翰看到冥奕修的動作,心中的酸意再度升華到極致,殺意在梵澤翰的眼中閃現。
強烈的殺意波動,就連深吻中的冥奕修也察覺到了,當看到梵澤翰眼中那赤果果的殺意後,冥奕修的動作更加狂野。
而此時的墨狂顏完全被冥奕修的熱情弄懵了,最為主要的是,此時她的腦海中在想著剛才畫面之事。
「嘶…」突然間,一頭鷹從天而降,往墨狂顏所在之地俯沖而下,在冥奕修準備出手之際,鷹停在了墨狂顏頭頂的上半空。
「別動手!」墨狂顏一個招手,鷹從半空之中往墨狂顏的肩膀而來,看著鷹腳爪上的白色紙條,墨狂顏有種不好的感覺。
果然,拿過紙條後,她的心便凸凸起來,紙條上並沒有多余的字,單單只有幾個,「急,速歸!」
字體是她極為熟悉的,而且從字體的印記來看,當時寫下這三個字時,十分急切,有點沖忙之感。
謝御軒能夠發出如此信號,顯然並不是因為他自己,而是關于她,而此時能夠影響她的,只能是墨氏王朝。
只是……
墨狂顏此時遲疑了,雖然她很想不顧一切地回到墨氏王朝,但是,近在咫尺的軒轅劍,她並不想要放棄,尤其這還涉及到南宮俊奕。
「怎麼了?」墨狂顏的臉色變得相當難看,冥奕修的手緊緊地摟在墨狂顏腰間。
「墨氏王朝危機,但是我……」她知道她自私了,墨臨天此時不知道面對著多大的壓力,而她此刻卻不能陪伴在他身旁,肩負起她應該肩負起的責任。
而謝御軒發出這一信號,是在提醒她,如果再不回去的話,或許墨氏王朝會就此淪陷,但是……
「順心而為!」梵澤翰幽幽地出聲,看墨狂顏的樣子明顯是想要取得軒轅劍,然後再回到墨氏王朝去。
「昆侖鏡,足以讓你在最快的速度回到墨氏王朝!」梵澤翰再度出聲,而他的話,如同醍醐灌頂,徹底將墨狂顏澆醒了。
是的,梵澤翰說的沒錯,她有昆侖鏡在手,一旦拿到軒轅劍,就可以在第一時間,將南宮俊奕從軒轅一族中弄出來,然後再利用昆侖鏡回到墨氏王朝。
而梵澤翰的話同樣在告訴她,此時她完全可以使用昆侖鏡到達郝連王朝的皇宮內,只是,如果她真的這樣做的話,如果被抓到的話,墨氏王朝會更加危險。
「馬上啟程,去郝連王朝!」梵澤翰好似墨狂顏肚子里的蛔蟲般,墨狂顏在想什麼,梵澤翰便能猜到,就連此刻,她急于想要去郝連皇宮,他都知道。
冥奕修意外地看了眼梵澤翰,短短幾日沒有見,沒有想到梵澤翰居然對墨狂顏有了如此大的轉變,如果不是他親眼所見,他絕對不會認為此時和顏悅色的人是梵澤翰。
當下,三人沒有絲毫遲疑,便快馬奔騰地千萬郝連皇宮,當然,沙漠境的靈魂穿越圖就落在了墨狂顏手中。
雖然他們也很想知道為何會有血族存在,但是此時的墨狂顏,根本沒有多余的時間,多余的心思來考慮這些,她只想在最快的時間內,到達皇宮。
三人都是實力高強者,天黑之前,便到達了郝連皇宮的城牆之外。
面對高聳雲立的宮殿,第一次,墨狂顏有了膽怯之感,不知道為何,面對這座宮殿,她產生了本能的懼意,害怕。
不知道梵澤翰說了什麼,守衛居然沒有阻攔,就這麼大大方方地讓墨狂顏三人進入了郝連皇宮。
幸好,此時的墨狂顏,與三年前相比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不然,以墨狂顏墨氏王朝的當朝太子,這麼輕而易舉地進入到郝連皇宮中,絕對不會是那般容易,除非是外交接觸。
「看來大佛寺的尊者的身份很好用了,想必,我們偉大的梵尊者肯定不會那麼輕易墜落紅塵!」冥奕修沒好氣地說了說了出來,他有一種強有力的感覺,梵澤翰已經沉淪了。
「月兌離紅塵良久,我也是時候回歸了!」梵澤翰的眼底閃過一絲笑意,而他說出這句話時,也沒有絲毫的反悔之色。
自那一吻後,他知道,他已經沉淪了,他已經進入了紅塵,再也不可能看破紅塵,遁入空門中。
似乎,師父已經計算到,他會有此一劫!
「你…」冥奕修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如果不是他嘴賤,是否一切都來得及?
只是,此刻,或許一切都顯得那麼無力。
「是他!」突然間,墨狂顏好似發現了新大陸般,當看到畫面中的男子時,墨狂顏忍不住驚呼了起來。
而墨狂顏的叫聲,也吸引了男子的注意。
隨著男子投注過來的目光,墨狂顏也算是真正看清楚了這個男人。
面容輪廓如刀削般線條分明,極之清俊剛毅,眼神卻亦極之冷漠,毫無表情,整個人就象一塊萬年寒冰,森然、冷酷、無情,似乎這世上沒有任何一件事能讓他有所動容。
他的目光在看到墨狂顏的那一瞬間,眼神閃爍了下,繼而便見目光黏在了梵澤翰的身上。
「你是梵澤翰?」出乎墨狂顏的意料之外,首先開口的人居然會是這個男子,而這個男子的聲音居然異常的柔和,和他所表現出來的一切完全是截然相反的對比。
「你是?」梵澤翰當然也認出了這個男子,不過,此時的他卻表現地一無所知,而且最為主要的是,這個男子,他還真的不認識。
「我是霍宸志,一直想要認識梵尊者!」霍宸志說的一臉虔誠,從他的臉上完全可以看出一個虔誠者的姿態。
而他所表露出來的樣子,讓墨狂顏太過于詫異,這或許就是他為何沒有乘勝追擊的原因?
如果真是這樣的原因的話,那麼這個人就不配稱為將軍。
將軍,掌握著士兵的生死,如此優柔寡斷的話,那麼等待他們的便是滅亡,無休止的滅亡。
雖然,處在敵對之人,絕對會拍手稱絕,但是作為他這一方的人來說,絕對不是可喜的。
只是,他這樣的面容,怎麼會有如此善心一面?
好奇!
墨狂顏此刻的好奇心極度膨脹開來,而且此時的霍宸志居然可以在沒有任何人的陪同之下,大大咧咧地走在皇宮之內,就算是皇子,也沒有他來的那般大方。
他到底在郝連皇室中擔當著什麼樣的角色?
霍宸志話落後,並沒有得到梵澤翰的回復,梵澤翰只是輕輕地看了眼他,大步離開,朝著承德殿而去。
而梵澤翰冷淡的態度沒有讓霍宸志動怒,相反,他的臉上找不到一絲怒色,只是,他身上的那股陰冷之色,讓墨狂顏微微頓了下。
難道?
突然有一種捕捉不到的光芒出現在墨狂顏的腦海之中,當她想要去捕捉之時,那光芒一閃而逝,快得她根本來不及反應過來。
「還不走!」梵澤翰看到墨狂顏傻呆呆地站在原地沒有動彈,一把拉起墨狂顏的手往承德殿而去。
而梵澤翰的這一動作,讓霍宸志的眉頭微微挑動了下,嘴角露出了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眼中更是閃過一抹別人看不懂的光芒。
「主子…」突然間,一道黑影出現在霍宸志的面前。
「查!」一個簡簡單單的字,讓黑衣人的身體顫動了下,不過,在一秒鐘後,恢復平靜,而他的身體也隨著霍宸志的的揚手,消失在場地之上。
「呵呵…」清脆的笑聲從霍宸志的口中宣灑出來,身上也燃起了凌然戰意,他終于等到了!
在梵澤翰出現在這里的這一瞬間,他終于明白,他在等待什麼,這麼多年,他終于重新又找到了目標,一個可以讓他活下去的目標。
梵澤翰,絕對是他不可多得的對手,而且從他們的神色來開,郝連皇宮內必定有什麼東西是值得他們注意的,不然,以梵澤翰這尊大佛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從大佛寺出來的。
一想到,梵澤翰等人懷著目的而來,他臉上的笑意就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