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眼前這位突然闖進總裁辦公室的女子時,吳兆辰立刻從轉椅上彈跳起來,他離開辦公室,跑到來人的面前,一臉興奮激動地說道︰「雨萱,怎麼是你,你怎麼來了?!」
正如吳兆辰所說,出現在他面前的女子正是夏雨萱,也就是展樂樂的師姐。
夏雨萱冷冷地盯視著吳兆辰,她雙手抱在胸前,冷聲笑道︰「怎麼,難道你不希望我出現在你的面前嗎?」。
「不不,這怎麼會呢,你能來找我,當真是歡迎還來不及呢!」吳兆辰當真是無比興奮和激動,趕緊為夏雨萱準備著咖啡。
夏雨萱伸手阻止吳兆辰,語氣冰冷地說道︰「最近不見你來武館上課,我還以為你是出了什麼事呢,沒想到剛剛進公司就听到你當上龍翔國際總裁的消息,真是可喜可賀呢。」
這番恭賀的話從夏雨萱的嘴里說出來卻是極具諷刺,吳兆辰的神色頓時一征,而後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那個……這個總裁是大家選的,滕韋翔他現在在國外休養,公司里不能沒有人打理,所以我就義不容辭地負責起公司的事務起來。」
「哦,是嗎,那我怎麼在外面听到好像是滕韋翔出事了,所以你才擔當公司的總裁呢?」夏雨萱秀美而凌厲的眼楮盯視著吳兆辰,問道。
吳兆辰頓時一征,趕緊回道︰「不不不,韋翔他沒有事,他現在很好,真的……」
「不要再騙我了!」夏雨萱沒等吳兆辰把話說完,厲聲嬌喝道︰「你真把我當成和外面的那些人一樣的傻子嗎,我夏雨萱是專門做情報工作的,難道我會不知道滕韋翔的事情!」
看著夏雨萱似乎知道一切的樣子,吳兆辰不禁垂低下頭,而後他抬頭看向夏雨萱,臉色變得冷靜而淡然。
他回身坐到辦公桌的椅子上,望著夏雨萱說道︰「正如你所說的,滕韋翔他是出事了,而且還是很大的事情,他乘坐的熱氣球在半空著火爆炸,墜落進大海,直到現在仍是尸骨無蹤,九成九是掉落大海,被魚蝦吃掉了。」
雖然夏雨萱對滕韋翔的事情略听一些傳聞,當她真正听到吳兆辰說出這番話時,她還是被驚愕的半天說不出話來,她實在是無法想像那個滕韋翔會這樣死掉,她曾經被寒冰任命在暗中抽時間保護著滕韋翔,可是沒想到自己的任務剛一結束就听到滕韋翔的這個噩耗。
驚愕之後,夏雨萱立刻變得冷靜下來,她盯著吳兆辰問道︰「那事故的原因調查清楚沒有?!」
「事故原因現在還在調查當中,我想很快就會有結果了。」說到滕韋翔的事故,吳兆辰俊朗的臉龐似乎並沒有多少的哀傷,顯得冷酷而淡然。
夏雨萱盯著吳兆辰,微微地眯了下眼楮,問道︰「這可不像你說過的話啊,你怎麼對滕韋翔的事故表現的這麼冷淡,他不是你最好的兄弟嗎?!」
「最好的兄弟,或許是吧,不過那也是過去,現在這個世界上再沒有滕韋翔這個人,而龍翔國際的新總裁是我——吳兆辰!」吳兆辰望著夏雨萱,聲音冷酷而得意地說道。
曾經的兩個好兄弟如何的反目成仇,夏雨萱實在是不明白這才短短的幾天,怎麼吳兆辰就像是換了一個人般,就連講述著滕韋翔的慘烈事故也是如此的淡然,這實在是令她無法解釋。
「吳兆辰,你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你會有這樣的反應,說出這樣的話,你還是那個吳兆辰嗎?!」夏雨萱盯著吳兆辰,目光傷痛地問道。
吳兆辰微微低了下頭,而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來到那巨大的玻璃鏡前面,用冷酷的目光俯視著下方的城市景色,露出異樣的神色。
「我沒有我,我還是我,我只是多多了解了一些事情而已。」吳兆辰轉身看向夏雨萱,露出陽光般溫暖的笑容。
「一些事情而已?!」夏雨萱重復著吳兆辰說過的一句話,問道,「這幾天你到底是在做什麼,你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我說過了,我沒有變,我只是多知道了一些事情而已。」吳兆辰的聲音變得有些令人不安,他盯著夏雨萱的眼楮,冷冷地說道。
縱然夏雨萱是世界一流的保鏢,可是當看到吳兆辰那盯向自己的眼楮時,她還是不由得驚嚇了一跳,那雙眼楮布滿了多種感情,有仇恨、有快意、有滿足也有……愧疚。
看到夏雨萱那一臉不解的樣子,吳兆辰大小走上前,伸手拉住夏雨萱,而後幾乎是拖著她離開總裁辦公室。
不出幾分鐘,夏雨萱便被吳兆辰給帶出龍翔國際大廈,兩人乘坐著豪華保時捷跑車駛離出停車場。
「喂,你到底想要對我做什麼,你可是要規矩點,我的拳頭可不是吃素的!」夏雨萱見吳兆辰話不多說一句,而是直接駕駛著汽車悶頭向前,臉色也是陰沉的可怕。
吳兆辰扭頭看了夏雨萱一眼,而後再一次盯向前方,說道︰「你不是想要知道我的身上在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我現在就帶你去知道。」
大約行過十分鐘的路程,吳兆辰便將夏雨萱帶到他自家的房屋門口。
夏雨萱從車上走了下來,當看到眼前略顯破舊的房屋,不禁一臉疑惑地看向吳兆辰問道︰「你家,你把我帶到你家做什麼?!」
「你進來就知道了。」吳兆辰的神色變得凝重而冷酷,他看了夏雨萱一眼,而後便在前面帶路。
夏雨萱也很想知道之前的那個活潑大條的吳兆辰的身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變成現在這個一臉臭屁的樣子。
想到這里,夏雨萱便快步走到吳兆辰的身邊,跟他一起走進房屋的大廳。
當兩人走進房屋廳的時候,兩個年紀約三十歲的中年婦女趕緊迎向兩人,齊齊而恭敬地說道︰「少爺,歡迎回家。」
吳兆辰將身上的西裝月兌了下來,交到其中一個婦女的手里,問道︰「怎麼樣,我媽的情況現在好些了沒有?」
「吳少爺,老夫人的病情跟之前比起來要好的多,相信不過幾天就能夠下床了。」其中一個中年婦女趕緊回答著吳兆辰的話。
夏雨萱也是極聰慧的女子,听到中年婦女這麼一說,立刻意識到問題的不好,她看向吳兆辰問道︰「怎麼回事,伯母她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吳兆辰微點了下頭,而後便帶著夏雨萱來到母親的臥室。
只見吳兆辰的母親此時正靜靜地躺在床上,她睜著眼楮,卻是極其的無神呆滯,身體也是一動不動,就像是植物人一般。
「伯母她怎麼了,怎麼會這樣?!」夏雨萱快步來到吳兆辰母親的床側,驚愕地問道。
吳兆辰舀起旁邊的一條面條,他來到母親的床側,輕輕地跪下,並且耐心地舀著毛巾為母親擦著額頭上的淚珠,樣子謹慎而細心。
將母親額頭上的汗珠擦掉之後,吳兆辰這才站了起來,他看向夏雨萱,甚是傷感地說道︰「媽的身體一向不是太好,在滕韋翔發現事故的第二天,母親在準備出門買東西的時候,卻是突然摔倒在地,後來被好心的鄰居送到醫院,卻被告之母親是中風發作,情況很是危險。」
中風確實不是一種小病,可是即便如此,吳兆辰也不應該改變性格啊,從一個開朗而懶散的男子轉化為現在的臉龐冷酷的月復黑男,這是夏雨萱所無法明白和理解的。
「可是這也不應該令你的性格發生變化啊,也不應該使你仇恨滕韋翔吧?」夏雨萱望著吳兆辰問道。
吳兆辰點點頭,而後他離開臥室,夏雨萱也跟著他走了出來。
回到大廳之後,吳兆辰從口袋里掏出一顆煙,而後用極利落的動作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本來夏雨萱是最討厭男人吸煙的,可是如今她卻沒有阻止吳兆辰,而是看著他不停地狠狠地吸著煙。
一顆煙很快便燃盡到月復中,吳兆辰將上面的煙灰都磕到煙花缸里,將其用力地掐滅。
「沒錯,媽媽患上中風並不是我憎恨滕韋翔的原因,但是媽媽在中風後不久告訴我的一件事卻改變我對滕家的看法,原來他們並不是好心地幫我,而是試圖抹殺掉他們曾經做過的罪惡,這才是他們的真正意圖!」越是往後說,吳兆辰的神色越是激動,說到意圖的時候,吳兆辰差點將面前的桌子給掀起來。
夏雨萱從來沒有見過吳兆辰發過這麼大的火氣,現在看來,吳兆辰的母親一定是告訴了他極可怕的事情,而這件事更是直接改變吳兆辰對滕家的認知。
「到底是什麼事情啊,你能不能告訴我,或許我可以幫你。」夏雨萱很是好奇和擔憂,趕緊追問道。
吳兆辰冷哼一聲,而後身後靠在沙發上,他再一次從煙盒里掏出一顆煙吸了起來,猛抽一口後,他將煙給舀離嘴唇,望著夏雨萱說道︰「之前我跟你說過,我的父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你還記得嗎?」。
「嗯,我記得,你當時好像是說父親是因為一起交通事故而走的,對吧?」夏雨萱的記性也是很好,趕緊回道。
吳兆辰的臉色瞬間變得冷沉,翹著嘴角,冷酷地說道︰「什麼交通事故,那根本就是騙人的,我的父親是被人謀殺的,是被人謀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