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繼續詢問了不少問題,阿姨一直很耐心的給我們講她所知道的那些老一輩的故事。
回到車上,尹東健看起來有些困擾。
「說了半天,也不知道這些木偶到底是什麼時候埋的,看來得等他們過來破邪後拿著木偶研究了。」他自言自語,我在一邊有些想法,但是沒敢說。
這麼干坐了一會兒,付倦帶人來了,他們從車上拿下來一袋糯米,走近坑邊撒了下去。
他身後跟著一個小男孩,看起來像個初中生。他與我對視,笑了笑,那笑容像是與熟人打招呼一般。我一愣,莫非我們也是認識的?他身邊還有一個男人,很斯文,也對我微微點頭。
潘輝見我發怔,小聲的說「這些是特別組的成員,以前我們合作過。」
「哦。」我有些黯然,低著頭。在這半年的時光里,我一定過得很幸福,為什麼我就忘記了這些呢?
正想著,付倦手里拿著幾個木偶走過來。尹東健下了車先接過一個觀察著。我也拿來一個,這個木偶做的很一般,或者說很簡陋。一看就是有很多年頭了,濕濕涼涼的,入手有一種寒氣。讓我感到汗毛都要豎起來的是,它頭部纏繞的頭發,烏黑 亮,好象有生命一般。
「怎麼樣?看出點什麼沒有?」付倦心急的問道。
「可以確定,這個木偶就是在公館發生怪事前後埋下的。」尹東健看著手里的木偶肯定的說。
「什麼公館怪事?」付倦並不知道,他好奇的追問。
「我們來這里詢問了一下附近的人家,有一位老婆婆說這里在民國時期曾經有一座公館。里面有一個連的兵。」潘輝解釋。
「哦?看來我們還是查的不夠仔細,我回去再好好看看資料。」
「這些木偶也沒用了,你們看著處理吧。我拿幾個回去琢磨一下。」尹東健坐上駕駛座,發動車子。「最晚明天給你結果,回去等著吧。要是你們先找到線索,記得通知我們。」
「好。」
回到事務所,尹東健一言不發坐在,我看著手里的木偶,總覺得有些怪異。
「你們先休息吧,我還要研究研究。」他回了房間。婷婷泡了幾杯茶端過來「你們都辛苦了,喝點茶再睡覺吧。」
「謝謝。」
走上樓,不知不覺走到他的房間前。門沒有關上。我輕輕推開,尹東健在里面看書。我下意識的向外退去,他似乎察覺到我了「進來吧。」
「我還是不打擾你了……」我說著更加慌亂的向外退。
「來,坐下。我給你講個童話故事。」他放下手中的書,轉向我。
「哦。」我進來坐在椅子上。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個老藝人。他用畢生的心血雕刻了一對木偶,一男一女,因為雕刻這對木偶用的材料是從森林境地那里弄來的木頭。具有很好的堅韌性,木頭的材料很好,可也很硬很難雕刻。所以這對木偶身上經常粘有老人雕刻時受傷的血。老人根本不知道,這種木頭粘到血之後,就會具有一定的靈性。
在老人花了很長很長的時間把他們雕刻好後,就帶著這對木偶到處表演,每次的結束動作。都是男木偶把手上的玫瑰送給女的木偶。有一天,森林境地的精靈在點森林境地的樹木數量時,發現少了兩棵。于是,森林境地的精靈就出來尋找這兩個木頭,可是當精靈找到這兩棵木頭時,已經發現他們已經成了木頭人,而且木頭沾了人類的血,具有了人類的靈性,已有了人類的思想,只是還不能動。好心的精靈告訴這兩個木偶說︰「再過2、3年,你們就將成為正真有生命的人。」這讓木偶們非常高興,他們多想為老藝人做些事情,每次表演完,老藝人都會拿起干淨的布,把他們擦得干干淨淨,把他們當自己的孩子一樣愛,對他們說話,還給他們起了名字,女孩叫貝拉,男孩叫貝克。
可是不幸的事發生了,當冬天來到的時候,由于老人的房子太破,又沒有很厚的被子,老人病倒了,病得很重又沒人照顧,老人奄奄一息。似乎活不久了,這時,木偶們非常的難過,竟然像人一樣流起來淚來,他們祈禱老人能好,可看著躺在床上快要死了的老人,他們又不能去照顧,心里難過及了。于是,他們用心呼喚精靈幫幫他們,精靈听到了他們的呼喚,及時趕來了,他們祈求精靈救救老人,可精靈也無能為力,因為他不能對人類施任何魔法。
木偶們于是懇求精靈能給他們一些時間,讓他們動起來,讓他們能照顧老人,可精靈說,如果這樣的話,那他們將永遠不能變成人類的。可木偶並不在乎,有什麼比老人的命更重要,于是,木偶在精靈的幫助下能動了,他們給老人,煮藥,喂飯,精心的照顧著老人,在昏迷中的老人似乎感受到了有人在照顧他,那麼親切,那麼熟悉……
當老人在一天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屋里時,老人睜開了眼楮,卻驚訝的看到,趴在他床邊的兩個木偶,他們已經又回到原來木偶的樣子,老人驚動的拿起兩個木偶,親了又親,激動的流著淚,當淚水滴到木偶身上時,木偶們微笑了。」
「好溫馨的童話。」我听著感動的流下眼淚。「是啊,童話故事總是這麼美好。」他似乎想說什麼。
「你有什麼頭緒了嗎?」
「總覺得哪里差點東西,大致的情形可以猜出來,有些問題還是解不開。」
「不如說來听听?」我希望自己能為他幫上忙。
「我懷疑這些木偶是公館里那些士兵的替身。但是是誰提前預知了慘案將會發生,提前做好了木偶?」
「你是說,這些士兵都沒死?那鮮血……」
「說不好,也許他們都死了,替他們活下去的是木偶呢?」尹東健目光如炬。
「我先回去了……」自己留在這里好像是什麼也幫不上,我有些沮喪的躺在床上,看著桌上的木偶,他的眼楮剛才是不是動了一下?我一個激靈爬了起來,盯了半天也沒有任何變化,是我看花眼了吧?應該是。
不知不覺睡著了。嚶嚶的哭泣聲在腦海里揮之不去。「是誰?誰在哭?」我好像還在自己的房間?只是現在是傍晚?房間四處陰暗,微不可察的哭泣聲在我的耳中是這麼清晰。
我不停地尋找聲音發出的方向,最後走向牆角,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到。心跳驟然加速,我從夢里驚醒。額頭冷汗。
打開床頭的燈,木偶什麼時候朝著窗外了?可能是我順手放的?我伸著胳膊把它勾過來,他的面部濕漉漉的,就像……就像哭過一樣。
「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