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我的尖叫聲,大家都趕了上來。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他們,「我好像是做了噩夢。」我沒有說看到木偶臉上淚水的事情,因為,尖叫過後,我發現它臉上很干淨,說了也不會有人信吧?
「沒事吧?」幾個人都是睡眼惺忪,尹東健走到我面前,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桌子上的木偶。伸手拿走木偶。「你要干嘛?別拿走啊!」我還想等他們走了再研究研究這個木偶呢。
「這個木偶不對勁,你的噩夢就是它引起的。」他看著我,我有些心虛。「我覺得它沒有惡意,我也許能跟它溝通呢?」這話沒經過思考就說了出來,我立刻後悔,我要是真能跟它溝通,我不成神了……
尹東健幾個人卻不說話了,他們看我的眼神似乎也變得很期待?或許是我的錯覺?
「還是算了吧,就算你能與它溝通,等白天吧。現在太晚了,你好好休息。」不容我繼續分說,他拿著木偶就走了。幾個人安慰我幾句也離開了。
我睡意全消,盯著剛才放著木偶的位置,它是真的哭了嗎?為什麼我也感覺很難過,很傷感?抱著膝蓋坐著發呆,我的腦海里又出現幻音了,還是那個哭泣聲。我有些頭痛,用力的捶打幾下腦袋,聲音還是存在。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披著外套,下了床,腳落地的一瞬間,恍惚了一下,這種感覺好熟悉,我好像經常披著外套?搖搖頭,我是要去看看尹東健睡沒睡。如同漿糊一樣的思維,腦袋還有些發沉。
幸好他還沒有關燈,我輕手輕腳的推開房門,不見他人,桌上放著兩個木偶。在燈光下顯得很詭異。
好像有什麼吸引著我,我慢慢向著木偶的方向走過去。腦海里的哭泣聲越來越大,越來越響。正當我快要受不了的時候,肩膀被人一拍。忍不住一個哆嗦,回頭是尹東健。
「你怎麼跑過來了?」「我,我想來看看木偶……」
「你知道嗎?你剛才走向它的樣子就像著了魔。」他的話幽幽的在耳邊響起。
「不,不會吧?」我膽子一向不小,現在卻覺得冷汗直冒。
「呵呵。逗你的。」他走到木偶面前。盯著木偶一動不動。
「哥?」我看他的樣子怪怪的,慢慢繞到他面前。
「沒事,剛才看到木偶好像哭了。」他坐在床邊「你要帶回房?」
「哦,不了。我還是回去吧。」我趕緊開溜。
之後一覺睡到天亮,大家都起的很早,早飯已經擺好了。
「昨晚還做噩夢了嗎?」冥在我身邊拉開椅子坐下。
「沒有。」我搖搖頭。看著大家關切的目光,心里暖洋洋的。
剛吃完早飯,付倦就火急火燎的趕來了。一進門就直奔尹東健「怎麼樣?」
「我有些地方還沒想通。你那里有什麼資料可以提供嗎?」他手里還在把玩著兩個木偶。
「我也不知道有沒有用,喏,這些都是。但凡有點關聯的都被我拿來了。別弄亂了,這可是機密文件。」付倦把手中的文件夾遞給他。
尹東健翻開仔細讀,近幾日的大風不斷,外面呼呼的風聲,像個發狂的怪獸。
「有了……」尹東健看著忽然高興的說道。「付倦。你過來看,這一段。」他邊說,邊指著文件。
「這是……」付倦湊過去,表情漸漸凝重,他忽然站起來,嚴肅的看著尹東健「你確定是這樣嗎?此事關乎到革命烈士們的光榮。」
「找的到這位女子的子孫,也許能解開謎團。」二人的對話我們都听得雲里霧里。
「那我回去查查看,萬一找不到……」
「那我也沒辦法,現在講求證據的社會,真相不是靠猜的,只憑一張嘴說說,沒人信服。」听尹東健這句話,好像他已經猜測出事情的經過了?
付倦又匆忙的趕回警局,尹東健背著手頭靠在胳膊上。「今天天氣不錯,出去走走?」我一轉頭,發現他是對我說的。「額,好像很大風啊……」
「沒關系,有我在。」他懶洋洋的站起來,我恍惚在原地。這句話為什麼在腦海里不停地重復?為什麼,好熟悉……
「你怎麼了?」他在我眼前揮揮手「嗨!」
「啊?沒事。我沒事。」我回過神,剛才的感覺又消失了。跟在他身後,走在風水街上,周圍的店家都與我們打著招呼。
我偷偷拽拽他的衣角「我們跟這些店家一直這麼熟嗎?」
「對啊,沒關系,你只要微笑就好了。」他這麼安慰著,我認真觀察著每個人,他們的臉上都掛著和善的笑容。
「哥,那個木偶,你是不是已經推測出來事情的經過了?」
「為什麼這麼問?」
「我看你跟付倦好像發現了什麼線索啊。神神秘秘的……」
「算是吧,一些判斷,還需要證據來證實。」
「給我講講?」我抓著他的胳膊不放,生怕一松手,他就跑掉,直覺告訴我,他能干的出來。
「呵呵,你之前不是不感興趣嗎?現在怎麼越來越關心這些事了?」他笑著看我。
的確,起初,我得知自己的身份後,還不敢相信,為什麼我忽然成了夏家的養女,雖然從沒見過夏家的老爺。而且,偶爾听付瑤和彩霞給我講那些過去,我就覺得很神奇。但是一到破案的時候,我就躲在房間里,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下去。
我主修過心理學,對此有一定的看法,但是,我就是不願參與。也許是太陌生了,隨著日子的累積,我發現自己很喜歡參與案件的偵破過程。
「你就說說吧。」我期待的看著他。
「那,不如你先給我說說你的看法?」他把問題又丟回來。
「我只是覺得木偶好像是活的……」
「呵呵,你還真有想象力。」他笑笑。
「什麼啊,是你讓我說的。我只是把心里想的說了出來,我昨晚還看到……」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立刻打住。
「看到了什麼?」他緊追不舍的問道。
「沒什麼……」我把頭轉到一邊,「不說,我就不告訴你了。」他眯著眼威脅道。
「我看到木偶流淚了。」我妥協。
「哦?」他挑挑眉,沒再說什麼。不緊不慢的走出風水街「去那邊逛逛。」不由分說的拉著我繼續走。
「我也是一種猜測,不過,如果我的猜測正確,與你看到的現象就不謀而合,可以解釋了。」
「你快說吧,我都快被你急死了。」
「我懷疑這些木偶里存在著人的靈魂。」他眼楮像宇宙的星空,浩瀚深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