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電,更新晚了。噗。)
自從塔布加入後,氣氛總是怪怪的。說不上不好,但是總覺得別扭。
不過有了他,我們避免了很多麻煩,也少走了很多彎路。塔布會告訴我們每個部落的位置和習俗。會告訴我們在沼澤里哪里能落腳,哪里不能去。
桑桑也和他熟識起來,常常讓南宮千糯和他換著騎在脖子上玩。
在南疆,有不少部落還有食人的習慣。遇到這樣的部落我們都會饒道而走。
有進門就喝三大碗米酒的部落,有要對山歌的部落。他們都很熱情好客的。不過也因為姑娘們太熱情,搞的南宮千糯很尷尬。
塔布帶著我們走走玩玩的,最開心的就是桑桑了。
「前面就是艾牢山的地界了。」塔布指著前方不遠的高山。
「山腳遍布最毒的毒蟲,山腰則有多不勝煩的猛獸,我們要趕在天黑前到山頂。路上一定要萬分小心。」
我看著那茂密叢林的青山,成片的枝葉遮擋著山路,「走吧。」
不過塔布的擔心多余了。
烏格婆婆在山腳那一動不動的站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雕像呢。
「小丫頭,怎麼這麼慢,讓我這老婆子好等。」
塔布單腳跪下,右手放于胸前,「鳩鄉部落塔布見過大巫。」
烏格拉珠擺擺手,「起來吧,你的事等等說。小丫頭,快和我上山,你再不來,那死老頭就快餓死了。」
烏格婆婆拉著我就往一片茂林走去,也不管南宮千糯他們是不是跟著。
我心想,聖誕老頭會餓死?他都快成精了,又看看烏格婆婆匆忙的神態,「烏格婆婆,祖爺爺很久沒吃飯嗎?」。
烏格拉珠邊走邊說,「自從上次給那破道觀的小子傳音之後,他說不見到你就不吃。怎麼勸也不听,逼急了還和我玩失蹤。」
塔布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大巫,滿臉不可置信。
在一個隱蔽的樹枝背後,有一個山門,烏格拉珠念動咒語打開山門。
里面有幾個粗壯大漢,還有一個木頭做的很大的一個似乎是箱子的東西。
烏格拉珠讓我們進到這個木頭箱子里,就見幾個大漢拉動著身後的鐵鏈。箱子緩緩上升。我汗,人工電梯,烏格婆婆你也太有才了吧,這個敢情好,下次用到客棧里試試。
桑桑緊緊的抓著我的手,塔布緊握著一塊木頭不敢亂動,南宮千糯臉色不太好,感覺他有點想吐,哈哈,太逗了。
烏格拉珠贊賞的看著我,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坐「神天」還能我這般自如的。她又怎麼會知道我這個小穿以前每天上班都這樣上上下下,那時候人還多,氣都不夠喘了,反倒這個人工的舒服多了。
「小丫頭,你就不怕‘神天’嗎?」。烏格拉珠忍不住的問。
「怎麼會怕,這麼好玩,它叫‘神天’呀,這個在我們那里叫電梯,不過這沒電,叫人梯得了。」
不由的說出自己心里想法,幾個人疑惑的看著我。
烏格拉珠更是驚訝,「我還從沒在外面見過‘神天’,你那是哪里?我听死老頭說你以前在天龍國,難道那里有了?下次去看看。」
我慌了,「不是不是,我是說我做夢夢見過,哈哈,瞧我,這一坐‘神天’一激動都忘了是夢還是現實了。」
眾人這才了然,只有南宮千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思。
很快的到了山頂,聖誕老頭一看到我們就急急奔來了。看他的樣子,就差沒抱著我痛哭了。
烏格拉珠對塔布說,「你和我來吧。」
待他們走遠後,聖誕老頭眯著眼瞧了瞧,「丫頭,那小子是誰?」
「他是南疆一個部落的首領,祖爺爺,費那麼大盡找我和千糯來,有什麼急事嗎?」。
「沒什麼事,老頭子我想見你們了,這山上連個活人都見不到,快憋死我了。」
我看看不遠處站著的侍女,「那些不是活人?再說您老那麼好的武功,想出山還不容易。」
「那些都是傀儡。」
我身子一抖,又看看那侍女。
「我這些日子不會出山的。」
「丫頭,你爹娘在藍水國。」
「什麼?」心里一喜。
「祖爺爺,你找到他們了?」
聖誕老頭搖搖頭,「沒有,不過卦象上是這麼顯示的。不過丫頭,你要先去天龍國。」
「去天龍國?難道……柳家出事了?」
聖誕老頭模模胡須,「丫頭,先救爹娘還是先救柳家,就看你自己了。」
這時候烏格拉珠和塔布也過來了。塔布一臉愁雲,木罕麗婆婆不是說烏格婆婆能為他指出光明嗎?怎麼感覺現在更迷茫了。
「丫頭,想好了沒有。」聖誕老頭打斷我的思緒。
收回視線,「去天龍國。」
「哦?」聖誕老頭挑眉眯眼看著我。
「祖爺爺,現在只知道爹娘在藍水國,但是具體位置我並不知道,先救他們必定耽誤很長時間,我怕時間久了對柳家不利,何況爹爹說過,他和娘親很好,以前隱樓的幾位姨也說過娘很聰明,他們應該沒什麼事。如果爹娘知道,他們也不會反對我先去柳家的。」
「小丫頭,過來。」烏格婆婆突然說到。
「烏格婆婆,怎麼了?」
「小丫頭,我不管你去天龍還是藍水,帶上塔布。」
我還沒說話,南宮千糯就搶先道,「前輩,此話怎講?」
烏格拉珠回頭瞥了一眼塔布,「小丫頭,他的命,只能你救。你可願意。」
「烏格婆婆,我不明白。」
「小丫頭,該說的我都說了,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救他還是讓他死,只憑你一句話。」
我看看塔布,他眼神閃爍,最終嘆了口氣,「小喜,你不必勉強的。我---」
我笑了笑,「你跟著來吧,就算是回報你這些日子帶路的酬勞好了。」
塔布張了張嘴,最後還是說了句謝謝。
南宮千糯確拂袖而去。
「千糯———」
他頓了頓,還是沒回頭,離開了。
我也來氣了,小心眼的男人。哼。能救人為什麼不救,用得著這樣嗎。
只是多年後,我是否又會後悔現在這個決定呢。
聖誕老頭賊笑兮兮的把我拉到一旁,「嘿嘿,丫頭,千糯吃醋了。」
我眼一翻,指了指烏格婆婆,「祖爺爺,你自己的都沒處理好,還笑話我。」
聖誕老頭臉一沉,烏格婆婆朝我們這里看來,聖誕老頭連忙對她傻笑。不過烏格婆婆給了他個白眼,帶著桑桑和塔布走了。
聖誕老頭特尷尬。我拉拉他,「祖爺爺,不介意講講唄,你知道我最愛听故事了,你要不說,我就纏著烏格婆婆說去。」
聖誕老頭又氣又無奈。
愛情故事什麼的果然是我的精神食糧,想我以前看著泡菜劇哭的稀里嘩啦,現在有現成的,不听白不听。
上一代的大巫預言,‘雙生之子,情意初顯,生死輪回’。
原這烏格婆婆有個孿生姐姐,兩人被上一代大巫找到,留在艾牢山學習。當年的祖爺爺也是一個熱血小青年,獨身走江湖,來到艾牢山時,正是兩姐妹情竇初開的年紀,姐妹同時喜歡上這個小熱血,不過祖爺爺只對烏格婆婆情有獨忠。
姐姐心生妒忌,便對祖爺爺下了情蠱,祖爺爺最後用自己的功力逼出蠱蟲,但不想確讓姐姐暴斃而亡。妹妹傷心欲絕,很是自責,想尋姐姐而去,被大巫阻止,並說出預言。祖爺爺當時也不知道怎麼辦了,就想躲起來逃避這一切,走之前,大巫給了祖爺爺引蟲針,後來祖爺爺傳給了冰娘。
烏格婆婆每隔十年就尋祖爺爺比試武功,其實兩人只是想見一面,但誰也不點破。
後來烏格婆婆很久沒來找祖爺爺,等她再出現的時候,祖爺爺就躲起來偷偷看她。
烏格婆婆因為找不到祖爺爺,來找祖爺爺的年份間隔越來越小,後來更是每年一次,不過祖爺爺心里確很高興。
上次我和南宮千糯閉關,烏格婆婆和祖爺爺比試後,祖爺爺察覺她已經時日不多,便離開縹緲山追隨烏格婆婆一路來到這,只想陪完她人生最後的一段路。
……………………
晚飯後,我也沒搭理南宮千糯。和桑桑玩鬧了會,她就累的先睡了。
趴窗戶看著月亮,今天月亮很圓,迎著淡淡夜來香的氣息。
一聲撕心裂肺的野獸吼叫聲打斷了我的思緒,遠處正巧一個侍女走來。
打了個寒戰,伸手關了窗戶。
那只野獸不知道怎麼了,一直在撕吼著,漸漸的,總覺得那聲音里帶著不甘和哀傷,叫的我心發慌。
「煩死了,有完沒完。」
拉被子蓋在頭上,只是想到南宮千糯,一夜未眠。
天剛亮,我就起身出去了。走了不久就看到塔布了。
「塔布,你也這麼早啊。」
塔布被嚇了一大跳。我才發現他滿臉疲憊。獸皮衣服上也被撕破了很多口子。
「塔布,你怎麼了?」
「我沒事。」說完急匆匆的走了。
「真是個奇怪的人。哼,南宮呆子更奇怪。」
「背後說人壞話,舌頭會變長的。」
頭頂上幽幽的傳來聲音。
我心一驚。抬頭看去,南宮千糯橫坐在樹上。
轉身剛要走。就听到,「喜兒,上來。」
幾近哀求的聲音讓我心一軟。一躍站到樹上。
南宮千糯拉著我手一拽,我一倒坐到了他懷里。
他緊緊的抱著我,「喜兒,別離開我。」
頭靠在他肩上,用手指纏著他的發絲,「不會的,千糯。」
我們就這樣抱著,久久,久久。
遠遠的,塔布靜靜的站在那里,眼里說不盡的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