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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一個滿身是血的女人沖進了養身館。
安小喜微愣了一下,讓極品五號把她送進地下室照料,又讓幾個神女宮的姑娘把血跡清干淨。
整個過程沒驚動一個客人。
不多時,幾個家族私軍模樣的人就找上門來了。
說什麼也要搜查,安小喜撇撇嘴,裝模做樣的攔了攔,就放他們進去了,查就查吧,這里的人可不知道還有地下室這一說。
幾個私軍在養身館里細細查起來,不免驚動了正在做面膜的幾位夫人。
安小喜要的就是這效果。
一個體態微胖的貴夫人果然微怒的走出來質問道。
「安老板,這又是鬧的什麼?」
安小喜一臉賠笑,「夫人,我也不大明白,這幾個人突然就沖進來說要搜查,我也攔了,就怕驚動夫人,可誰知他們不听勸。非要進去。」
貴夫人瞧了瞧那幾人,「你們是哪家的,好大的膽子,不知本夫人素來討厭被打擾嗎?」。
領頭的私軍似是瞧出了貴婦人的身份,一抱拳,「翁夫人,主上有令,小的門只是當差,打擾夫人實屬該死,但,主上交代下來了,逃犯可是大凶大逆之人,一日不逮到她,蒙罕城里一日不寧。」
翁夫人沒想這人還能認出他,應該也地位不低,而他所說的主上不是普家便是李家,雖然普,李,翁三家是蒙罕的三大家族,不過論實力,翁家也比上其它兩家,便擺擺手,「那你們也不能這麼直沖沖的進包間啊。」
私軍領頭只是低著頭,「屬下該死。」
一群人就這麼楮在原地,尷尬的不行。
安小喜卻若有所思,那女子大凶大逆?那麼縴細的人,怎麼看也不像啊,再看這領頭的,雖然口口聲聲說著該死該死,態度卻不卑不吭,明顯沒把翁夫人放在眼里,這情況可對她不利,若是這領頭的再細點心,看出那機關,自己這養身館里老老少少幾十口人不得背個窩藏的罪,是死是活都不知。
正當安小喜想著怎麼把這幾個私軍打發走時,門簾被掀起,走出來的正是蒙罕當紅花魁晴顏。
「安姐姐,怎麼了,這麼吵。」晴顏那柔情似水的聲音,安小喜很是愛听。
安小喜笑著走過去,「沒事沒事,幾個來搜人的,吵到你了?」
晴顏笑著搖搖頭,又看了看那領頭的。
「這不是普碩大哥嗎?普爺又不給你們好日子過了?」晴顏笑著看著那領頭人。
普碩一愣,抬頭就見到晴顏。
「晴姑娘,沒想到你也在這。」
「安姐姐這里的東西極好,我當然會來光顧,普碩大哥是要查什麼人嗎?」。
普碩面露難堪,「這——」
晴顏瞧他也不會說,「安姐姐可不像是會窩藏大凶大逆之人的,在你們來之前,這里也如平常一般。」
「可是血跡在這就斷了。」
血跡,安小喜差點笑了出來,是在很遠的地方斷的好吧,她早讓人把血跡清掃出養身館外幾十米了。
「普碩大哥不信晴顏所說?」
「晴姑娘,你也別為難我了,主上——」
「哎喲喲,得了得了,晴顏你讓他們搜吧,就是底朝天也搜不出什麼,我安小喜光明磊落的,還怕了他不成。」
晴顏也點點頭,「普碩大哥,安姐姐也發話了,可是若是搜不到人,你要怎麼補償她呢?」
安小喜雙目瞪圓,咦,補償?她巴不得這幾個私軍趕緊搜搜走人,怎麼越扯越離譜了。
普碩也為難了,這晴顏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怎麼處處針對他。
「晴姑娘,我也是奉命行事。」
「哼。」晴顏冷哼一聲,支開身,在大廳一角坐下,也不說話了。
眾人都搞不明白她怎麼了。
私軍里里外外找了幾遍也沒找到什麼。
歉意的和安小喜告辭,普碩和晴顏告辭之時,晴顏連正眼都沒瞧他。
安小喜狐疑,這是唱的哪一出。
出了養身館,手下才和普碩道,「昨夜主上那得了一個寶貝,可是沒賞給晴顏,給了另一個姑娘,晴顏一直是主上眼前的紅人,估計昨兒委屈了,今兒才這麼針對我們的。」
普碩嗤之以鼻,「小女子心態。」那晴顏在他心里的形象,不曉得有跌了多少分。
而晴顏呢?
養身館里的客人都回去了,只有她一直坐在角落里,透過窗戶,看著街外。
安小喜來換過幾次茶水,她依舊那麼坐著。
極品五號悄悄拉過安小喜,說出晴顏昨晚的事,又告訴安小喜,那女子雖然身受重傷,不過性命是保住了。
安小喜看了看晴顏,雖然不是深交,但晴顏絕不是那種小氣之人,她,到底怎麼了?
待天色漸漸暗下,街上的彩燈亮起,晴顏才緩緩起身。
安小喜還以為她要那麼坐一天了,那她不是不能打烊了。
「安姐姐,陪我出去走走吧。」
安小喜雖不知道她怎麼了,不過還是答應了,讓極品五號們把門窗鎖好,便和晴顏出去了。
在路上走了一會,晴顏突然問安小喜,「安姐姐,你覺得這滿街的繁華景象如何?」
安小喜看了看四周,「華而不實,萎靡腐爛。」
晴顏不搭話,在路邊買了兩串糖葫蘆,遞給安小喜一串,笑著對安小喜小聲說,「她也是這麼說的,你們果然是一樣的人。」
她?什麼她?什麼人?安小喜拿著糖葫蘆愣在原地。
晴顏回頭,「安姐姐,愣著做什麼?」說完大咧咧的啃一口冰糖葫蘆。
安小喜不由一笑,「你現在哪有花魁的半分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哪里來的野丫頭。」
晴顏一怔,突然跑過來抱住安小喜,「安姐姐,你真好。」
安小喜被她抱的更是疑惑了,這平日里分寸拿捏的格外好的花魁,今天到底怎麼了?難道真像極品五號說的那般,是昨晚委屈了?
晴顏擦了擦眼角的淚,路人看來,都在為佳人流淚心疼不已,都傳言說晴顏在某次宴會上因顏面丟在一個新人上,委屈的找養身館老板訴苦,還當街落淚。
只有安小喜知道,晴顏在放開她懷抱之時,小聲的說了一句,「照顧好她。」
安小喜那會才明白,自己救的那女子,晴顏肯定是認識的,而且關系匪淺。
這幾日晴顏都沒再來養身館了,安小喜差人去打听,說是晴顏病了,在房中養著呢,普家老爺還去過幾次,都帶了好些寶貝,只是晴顏依舊沒什麼好轉。
地下室的那個女子還在昏睡,每日都靠些湯水補藥養著,身上的傷大多都快要結痂了。
安小喜備了些水果點心,打算去探望晴顏,畢竟下面那人的身份,還得靠晴顏才知道。
準備出養身館時,蘇葉卻攔下了她。
「蘇葉。怎麼了?」
蘇葉咬咬嘴唇,搖搖頭,「路上小心。」
安小喜笑著應了,看來,她也快憋不住了。
安小喜的到來,意料外的受歡迎。
姑娘們都纏著她問她保養秘方,安小喜都打馬虎的讓她們去養身館,秘方不都在那,讓姑娘們對她一頓花拳繡腿,連老鴇都過來伸了幾次黑腳。
安小喜滿臉黑線的來到晴顏的屋。
還未等她敲門,晴顏就把門開了,笑著打趣,「你若是個男子,那可真是艷福不淺了。」
安小喜看看眼前滿臉紅潤的晴顏,哪里有半分生病的樣子。
身後的姑娘們紛紛散去,走前還不忘說,「我們把風,放心吧,你們愛濃情蜜蜜到幾時都可。」
安小喜被晴顏拉進屋,「被她們嚇到了吧。」
「你們感情很好。」安小喜不由贊到。
晴顏頓了一下,「是吧,都是苦命之人,若再像別院那般你爭我奪,這日子可不沒法過了。」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安小喜突然想起前世一句古詩,不由說出。
再回神時,晴顏怔怔的看著她,安小喜模模臉,「我臉上有什麼嗎?」。
晴顏搖搖頭,「只不是不想安姐姐還能說出這麼好的詩。」
「那是別人的詩,我可不會什麼詩詞造句。」
晴顏突然一愣,「安姐姐,你那應該是送給我的吧?」
安小喜看著自己手中正在啃的水果,「你不是沒病麼,這久天熱,放的時間長了容易壞掉,不能浪費。」
晴顏撲哧一笑,「安姐姐,我是越來越不懂你了。」
「這又是什麼說法?你以前就很懂我嗎?」。
晴顏這才把安小喜來蒙罕對蒙罕影響的事說出來。
安小喜沒來之時,養身館從不開門的,不過這蒙罕城里怪人多的是,大家並為在意。
而安小喜來的那後,所有人才把注意力放到這個小小的養身館里。
唯一一家白天開業的養身館,非當沒有倒閉,生意越發紅火,大家都說安小喜是個奇才商人。
有心人卻發現,這養身館里高手如雲,所以三大家族的人才並為對養身館下手。
大家又覺得安小喜懷才不露,想來是來蒙罕躲仇家追殺的。
後來普家派人去中原三國查探之後才發現,安小喜並未被任何人追殺,反而身後有幾股強大的勢力,所以普家才在暗中觀察,懷疑安小喜是來蒙罕刺探情報的。
結果這小一月過去了,安小喜除了白日里在養身館出現幾次,幾乎就是睡覺,連兩個孩子都是交給別人去領。(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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