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戰事一直持續了半年,這半年的時間里,靈鷲宮的分舵不斷被蠶食,靈鷲宮的人馬也不斷減少,如今,宮里的大半土地都已落入魔教之手。大部分門派見到魔教只進攻靈鷲宮,紛紛退出武林盟,如今,只有少林,武當和九華龍隱等少數幾個大派願意出兵相助。
每接到前線傳來的飛鴿傳書,我便會深深地體會到什麼是心力交瘁。
靈鷲宮的弟子一個接一個的犧牲,可靈鷲宮的分舵也一個接一個的減少。每一個生命都消逝得無聲無息,毫無預兆,只有靈堂里多出的牌位,角落里偶聞的哭聲,提醒著我她們曾經鮮活的存在。這半年以來,從前線帶來的愁雲慘淡一直深深的鎖住靈鷲宮,掃盡以往所有的寧靜安謐,一絲一毫都不曾放松,壓得人簡直欲崩潰在這片冰冷的絕望中。
「宮主,前方剛過來的信函。」
我抬頭,只見是一身金青衣袍的風護法,正躬身舉著信函,「怎麼今天傳信的是你?」我奇道。
「屬下剛從前線趕回,料想宮主或許要知道前線的具體情況,所以就過來了。」
「很好,坐吧。」我指了指旁邊的木椅,接過信函。
「謝宮主。」
隨著信函一點一點地看完,我的心情也越來越沉重,「居然又失了兩個分舵。」
風護法急忙跪道︰「屬下無能,請宮主息怒。」
「泫洛,聖魔宮左使。」我緊緊捏著信函,「已經是第三次在信中看到他的名字了,真不愧‘噬血如魔,無人能抗’的名號,居然連最驍勇善戰的雷護法都死在他手中。」
「是……雷護法她……」風護法埋下頭,沉痛道︰「昨日的伏擊,雷護法不幸身亡,連前去救援的少林寺達摩堂首座都身受重傷。」
「為何以前從未听說此人名字?」
「屬下該死,雖然魔教中有安插宮中密探,但有關聖魔宮高層的情況卻一直打探不到。」風護法見我久未出聲,又補充道︰「聖魔宮的十三隱衛一直是魔教中除司歸邪以外無人能知的禁言之秘,而聖魔宮左右使在司歸邪失蹤後便銷聲匿跡,最近才現身人前,所以,屬下實在沒辦法……。」
「我沒有怪你,起來吧。」
「屬下謝宮主不罰之恩。」
「那這麼說來,實力僅次于聖魔宮左右使的十三隱衛還未出動?」
「是,屬下一直沒有他們的動向。」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屬下告退。」
我無力的放下手中信函,心里如灌鉛般的沉重,怎麼辦,情勢危急,步步逼迫,難道真的要走到那一步麼?
「來人。」我朝門外叫道。
「宮主,有何吩咐。」進來的婢子朝我盈盈一拜。
「把金,銀兩位長老請過來,說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