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找我來.就是說這件事情嗎.」雨沫微笑著.努力將那笑容中的苦澀深埋.
「不過是想看看你知道事情後的反應罷了.然後就是聊聊天.談談往事.我們好久都沒有說過話了.幾年了.一年.兩年.還是幾年.」父親溫和笑著.寬厚的手掌拍打下她的手背.
記憶中.父親總是這樣笑著.拍打著她的手背.這時候.她無論再多麼不堅定的心.到最後也會變得堅定下來.
雨沫安靜笑著.
「好了.看到你沒有什麼事我也就放心了.回去吧.從什麼地方來就回什麼地方去.」父親再次拍了拍她的手.
一種不詳的預感繚繞在她的腦海.她慌亂的回抓住父親的手掌.
「爸.你要干什麼.」
「呵呵.真是傻女兒.我能干什麼.當然是睡覺了.爸爸什麼時候騙過你.」父親眼楮眯成一條線.一如既往的慈祥平和.
這讓她想起了夏家別墅內的陳伯.陳伯就是這樣笑著.
「恩.那父親.你不許做些想不開的事情.」她皺眉.也不好說些太明顯的話.只得這樣說著.
父親笑了︰「好了.你跟你媽是一樣的嗦.我知道了.趕緊走吧.我可是有些困了呢.」
她抿了抿嘴唇.再次看過父親一眼.轉身離開病房.背靠在病房上.淚如雨下.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流淌下來.
父親怎樣的性格.她最清楚不過.父親一定會干出些她意料之中的事情.可是.她能怎樣.如果不是要告訴她這些事實.父親早就走了.如今堅持到自己來.一定已經是最大的期限.
「爸.」最終默默喊過一聲.她腳步轉向走廊一頭.
媽媽走了.如今.父親也要走了.就剩下她與弟弟兩人.
她作為姐姐.一定要擔當起家里的一切來.
腳步漸漸走向走廊盡頭.那里的陽光帶著陰霾的色彩.透過那格子欄桿.映射在地面上.就好像那一個個人生.有無數的分岔路與選擇.你走錯哪一步.想要回來都要繞過很大的一個圈才能回去.而當你回去的時候.你會發現.一切的一切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再也回不去了.
與走廊上的沒一位病人擦肩而過.听著他們彼此的關心歡笑.她嘴角勉強勾起笑容.
最悲苦的事情莫過于明知道會發生.但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發生.就算她救了父親.阻止了父親的行為.但是她知道.那不過是為父親的壽命多上一兩天的區別而已.
她將除了弟弟再無親人.但生活還要繼續.所以.她必須要堅強.
就像夢里的媽媽所說.
孩子.你要堅強.要堅強.
「爸媽.你們放心吧.我會堅強.從兩年前我就開始變了.以後我和弟弟會努力地、開心的過下去.爸.媽.你們可不可以不要走.不要走好嗎.爸.媽……」雨沫嘴里念著「爸爸媽媽.別走別走……」突然雨沫清醒了過來.原來是在做夢.天已經亮了.陽光直射在雨沫的臉上.刺得眼角還掛著眼淚的雨沫睜不開眼來.
就這樣.在分分合合所有的誤會中.雨沫再次離開.「天昇.我愛你.但是現在我要開始恨你.」雨沫想著自己與夏天昇的所有.已經失聲痛哭.
雨沫又一次的消失了.和兩年前一樣.沒人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
「林京.平時雨沫和你最要好.她到哪里去了.怎麼好久都不見她了.」塵羽西找到了林京.拉著就問.
「雨沫.我不知道啊.她沒和你聯系嗎.這段時間我要去做胎檢.也沒聯系她.你等下.我問下瘋子.」
「瘋子.這段時間你和雨沫有聯系嗎.沒有.」這是林京和羽西面面相覷.「你快去找找她.自從她父親去世.我們就再也沒見過她了.別是出了什麼事.」林京趕緊囑咐道瘋子.又對羽西說︰「你再去問問夏天昇.是不是他又發了什麼瘋把雨沫關了起來.我們分頭行動.」
听了林京的話.塵羽西趕緊跑向夏天昇的公司.
「先生.先生.你和我們夏總有預約嗎.稍等.我們去通報……」塵羽西哪里有心情等門口的小秘書咯嗦.直接沖進了夏天昇的辦公室.「啪」的一聲.塵羽西踢開了夏天昇的辦公室門「夏天昇.你把雨沫藏到哪里去了.」
夏天昇听到雨沫的名字才抬頭︰「你說什麼.雨沫不見了嗎.」
「你裝什麼裝.」
「她什麼時候不見的.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快說.怎麼回事.」說著就抓住了塵羽西的胳膊.
「你真的不知道.」塵羽西疑問的看著夏天昇.「自從她父親去世.我就再也沒見過她了.」
夏天昇好像進入了回想「那天他父親不知道給她說了什麼.我問她什麼她也不說.我一怒之下說了些話就走了.她要怎樣是她的事情.我們再沒什麼關系了.你走吧.我不知道.」
「你……怎麼可以這樣.哼.」一氣之下.塵羽西從夏天昇的辦公室走了.
「喂.羽西.我們問到了.雨沫父親去世後.雨沫找過小雪.她說將雨陽暫時交給她看管.然後就沒了.我們別急.雨沫不會出什麼事的.我們應該相信她.」
「到底是什麼事情.雨沫不離而別.他父親到底給她說了什麼.」夏天昇想到.
另一邊.雨沫又聯系到了火鳳.
「既然你又回來了.好吧.這次再給你一個任務.你要殺了獨眼強力.而且你不能用正常的途徑到南非去.你要偷渡過去.我會給你安排的.」火鳳決定對雨沫再加大力度的訓練.
這次火鳳讓雨沫混進由世界首富之女艾利克斯舉辦的聚會中.將一方惡勢力獨眼強力鏟除.
在碼頭邊上.雨沫躺進了一個集裝箱里.火鳳告訴她︰「吃喝拉撒都只能在集裝箱內進行.千萬不能出來.會給你配一把槍.這次的任務比你以前的任務都有所難度.所以我會暗中幫助你.每到一個地方.就會有人來接應你.你只用報上我的名字即可……」
「嗚……」輪船開動了.雨沫在集裝箱里躺了15天才得以著陸.雨沫在縫隙處看到她所在的集裝箱還無人靠近.于是用力在箱底一蹬.便從箱子里逃走.
在這里接應的人是一個中年男子.雨沫跟著他上了一輛越野車.「你好.雨沫小姐.就叫我大李吧.我會護送你到機場抵達南非.」
「你好.你是中國人啊.我還以為你是本地人呢.」
「哦.呵呵.不是.年輕的時候從中國來到了這里做些倒賣生意.雨沫小姐在這里有什麼需要告訴我就可以了.火鳳已經給我交代了.」大李邊開車邊說.
「好的.謝謝.」雨沫心里想火鳳安排還真周到.
不一會.到了大李家.「開門.秋麗開門.」「咚、咚、咚.」
「是大李嗎.」門里一個婦人問道.
「快開門.秋麗.不是我是誰啊.」大李神色一緊.門開後.忙問︰「怎麼了.是不是有人來搗亂.」
叫秋麗的婦人點頭道︰「是的.剛才那些人來砸門.我們在里面沒敢吭聲.他們以為沒人就走了.」
「這些人越來越過分了.哼.」大李怒道.「哦.雨沫小姐.見怪了.我們進去說.」
進去坐定後.大李指著婦人說︰「這是我妻子.叫秋麗.」又向秋麗說道︰「這位是從中國來的雨沫小姐.」
听到我是從中國來的.秋麗馬上開心轉向我︰「是從中國來的呀.太好了.在這里.有什麼需要.就向我和大李說.」
雨沫听了就說︰「大李哥、秋麗姐.你們叫我雨沫就可以了.大李哥.我多嘴問下.剛才是怎麼回事啊.」
听到這里.大李嘆了口氣說︰「早些年.到這里倒賣些東西.沒想就慢慢富了起來.這一代都歸我的管轄範圍.可是當地那些地痞.因為我們是外來人.就一直找事.我的家人都在這里.我也不能和那些人硬踫硬.他們就越來越得寸進尺.剛才你也知道了.只要我不在.就砸我們家門.讓秋麗經常擔驚受怕.或者其他更過分的事……誒.我也沒辦法啊.」
「他們太過分了吧.」怎麼可以這樣欺負國人.
「雨沫.讓你見笑了.呵呵.你剛來.快好好休息吧.明天我會給你辦一套假證件.安排你上機去南非.」
雨沫不禁從心里感嘆.國內的假證件難辦.這個地方是進出境的交叉處更是難辦.看來火鳳找的人真不是一般人.
第二天一早.雨沫起床在大李家簡單的吃過早飯後.就和大李開車出發了.
「雨沫.前面這段路要穿過雨林.路不太好走.你要坐好啊.可能會很顛.」
「好的.大李哥.放心好了.」
要不是來這里是有任務在身.這里的風光還是很美的.雨沫還沒來得及欣賞這雨林的風景.「 、 」兩聲讓越野車差點失去平衡.
「大李哥.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雨沫緊張的問著.
「可能是當地的地痞襲擊.這種事常有.可這次他們竟然有槍.太過分了.」
「來.大李哥.我來開車.他們太欺負人了.」雨沫想了想就對大李要求開車.
「這路.你可以嗎.」大李有些遲疑.
「放心吧.大李哥.我是火鳳教出來的.」雨沫自信的說道.
「那.好吧.如果不行的話.還是我來開.別受傷了.」大李還是有些擔心.
「放心吧.」
車子再一次在雨林里開動.這次.雨沫多了十二分的警惕.她的車技.是沒得說的.女人開車就要膽大心細.這些在火鳳那里已經練得就差可以去比賽了.
就在這時.又是「 」的一聲.雨沫根據槍聲判斷出是從右前方的林子里發出的聲音.雨沫還是如無其事的向前開去.可注意力一直沒從右前方移開.「 、 」兩聲後.不是從右前方傳來的.而是前方.「大李哥.你沒有槍嗎.」「沒有啊.我怕對家人有危險.就一直忍讓著他們.可他們……」「過分.」
「 」的一聲車胎爆了.車子完全失去了平衡.左右搖擺.隨時有翻車的可能.「大李哥.跳車.你一直向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