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本色 戲耍

作者 ︰ 望晨莫及

被壓在地上的騰格爾,又驚又怒,猛的轉頭,深深一瞅,而後冷笑︰

「小子,看你還未成年,竟也敢學做大爺?」

「你哪只眼楮看到說我沒成年了?我告訴你,我家里都有好幾房婆娘了!喂,兄台,別狗眼看人低,成不成?」

錦繡懶懶駁了一句,站起來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的往那人懷里一探,好像模到了什麼,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算了,不拿白不拿。

就這時,阿日已跨過來,她借機立即將模來的東西以極快的手法往他懷里一塞,阿日心領神會的用側背替她擋去眾人視線,而將她扶起,問了一聲逯︰

「老大,沒事吧!」

錦繡呵呵一笑︰「沒事沒事!」

拍了拍手後,轉頭問地上的人,伸手裝出一副想拉他起來的模樣多︰

「兄台,要不要本小爺拉你一把?」

騰格爾冷冷一瞟,一掌就往她揮了過去,不樂意她靠近他。

錦繡微一笑,輕輕化解,不著痕跡就把他的力道化去,一根梨花針對準人家穴道打了下去,臉上自徑笑笑將他拉了起來,往那椅子上按下。

本來一臉藐視的騰格爾在發現自己竟莫名的受制于人時,臉色微變,想要說什麼,卻發現什麼也說不了,早已著了道兒……

此刻,台上,老鴇兩眼楮都已笑眯成了直線,興奮的雙頰通紅,撫著輕羅小扇高叫著︰

「兩萬兩,兩萬兩,可還有人出價……」

那個妖嬈的女人直往彥王那邊看去,眼巴巴的瞅著人家,正用眼神告訴人家︰王爺,您還出價不?要是不出,這阮姑娘可就是別人的了!

韓琛沒有再叫價,而是眯眯笑的走了過來,盯著錦繡左看右看︰

「哎呀呀,真是沒想到,小兄弟出手如此闊促!」

錦繡作揖,笑的那個暢快︰

「客氣客氣,所謂溫飽思婬欲,家貧起竊心。咱有了銀子,自然就想女人。今兒個我就看中了這個姑娘。喂,韓兄,您身為堂堂親王,身邊的鶯鶯燕燕肯定多如牛毛,這位,您讓給我成不!別再叫價了,白白便宜了這水雲閣……」

最後一句,她把頭湊了過去,笑的那個賊。

韓琛深笑,往台上瞟了一眼,那個柔柔弱弱的姑娘正眼巴巴的瞅著他們,輕咬紅唇。

錦繡覺得人家是在瞅韓琛,眼前這位可是親王呀,試問,親王用過的女人,其他人還敢隨意動嗎?

身為官妓若無特赦,那是一輩沒有出頭之日的,不過,若要是有幾個恩客,底台硬,日後,她在官妓館里的日子會好過很多。

何況這位彥王殿下如此年輕俊美,阮玉兒肯定會上心……

就不曉得這位彥王對這位姑娘懷的是什麼心思?

錦繡曾听阿日提過︰這彥王呀,在去守邊前,可是上京紅樓常客,乃是個風流人物。

據說此人並不是愛美色,只是愛流連風月之地。若見得中意的人兒,還會替人家贖身領回王府去。今番里,他如此叫價,卻不曉得是為公還是為私。

那邊,韓琛挑了挑劍眉,颯爽一笑,也湊過了頭去︰

「好。讓你,明兒,我們一起吃個酒!」

「成成成!」

錦繡連連點頭,笑的好不歡快,想不到這人這麼好說話,可見不是為色而來。

她立刻調頭以一個漂亮的彈跳,上得舞榭台,用一種色眯眯的眼神瞅了人家阮姑娘一眼後,才面對台下眾人叫喊起來︰

「有沒有人出價?喂喂喂,下面的各位公子大爺們,價高者得呀,大家怎麼都不吭聲了,快點叫價呀……繼續玩下去……我一定一定奉陪到底……不過,要是叫的太高的話,說不定我就不要了……」

她這麼說,無非是防水雲閣的人混在下面惡意叫價,以哄抬美人身價。

春媽媽原還眼巴巴希望這彥王再把那價再抬一抬叫,不想,人家就是閉了嘴,其他人呢,現在都只有一副看戲的份,誰樂意出這麼多的銀子才玩女人?

「來來來,出價出價。要是再不出價,本小爺可叫停了哦……兩萬兩第一次,兩萬兩第三次,兩萬兩第三次……好,成交……這姑娘歸本小爺了……」

錦繡反客為主,開始主導著場上價碼。待叫停後,她笑吟吟的轉身看向那個有些傻眼的老鴇,搓著手心說道︰

「春媽媽,就這麼定了,美人我要了,銀子,找我家人去取……你瞅,那便是我的家人……」

她往阿日身上指指。

那老鴇似乎有些不甘就這樣賣了,白白便宜這麼一個沒啥來頭的尋常人小子,正想說話,希望能把那價位再往上轟抬轟抬。

錦繡哪還肯搭理她,早轉過身,沖那滿臉戰戰兢兢小美人兒了過去。

「嘿嘿嘿,美人兒,我來了,來來來,讓本小爺親一個……」

當著所有人的面兒,她將作為一個男人的風流本色以及猴急天性表現的淋灕盡致,入木三分……

下一刻,受到驚嚇的阮玉兒尖叫一聲往後退去。

「喂喂喂,你別跑呀,你現在是我的女人了,怎麼可能跑……來來來,讓小爺我抱著,咱們去洞房……」

第二撲,她撲了一個正著,一雙手臂,很利索的往那姑娘腰際圈了過去,一張小嘴,就狠狠的往那花容失色的姑娘臉上印了下去。

「啊……」

阮姑娘發出一陣受到驚嚇時才會有的尖叫︰叫人如此輕薄,這姑娘的心情,說有多悲憤,那就有多悲憤了。

錦繡呢,待一陣幽香撲鼻後,唇間觸到的是一片滑膩,嘴里猶嘖嘖而叫︰

「嘿嘿嘿,真是香,真是香……這兩萬兩,真是值了……阮兒,來來來,咱們回房……春媽媽,給咱們帶路,***苦短啊,快快快……」

阮玉兒原本羞憤的要死,不過,被親了一下後,神情反而呆住了︰好奇怪呀,這男子怎比她還軟?竟任由錦繡拉著往台下而去。

台下——

阿日撫額,一臉黑線︰這丫頭,太能鬧了,看,都把人家阮玉姑娘嚇傻了。

彥王傻眼,目瞪口呆︰這位阿金兄弟,賭錢的時候,讓所有人大開了眼界,現在玩女子,那也真是玩的豪放。那胡人頭目,坐在那里,怒目而視,可憐沒頭沒腦就中了人家暗算。

韓譽忍俊不禁了,低低在笑︰這個丫頭,還真是能惡搞,叫人嘆為觀止呀。

這世間的女子,守著規矩禮節,一般人哪敢來探看,誰都知道這里的女子皆是不正經的蕩婦,男人們買歡,那是風流韻事,女人們逛窯子,那就是遭天遣的,女人嫖女人,更是前古人後無來者,不過,現在看來,這丫頭全沒把世俗禮節放在眼里,玩的那個歡,呵,真是有趣。

最最緊要的是,那個胡人頭子,似乎還著了她的道兒。

所以啊,他又開始琢磨,這位阿金姑娘在這個時候突然之間冒出來,其意圖到底是什麼呢?

他直覺,她的出現,絕非巧合,也絕非偶爾,而是有備而來。

*

那邊,騰格爾身邊的幾個隨從看到自家主子,漲紅著臉,卻不吭半字以後,終于感覺到有點不對勁了,那胖子上去一查看,才發現主子著了道,不由得臉色大變的急叫起來︰

「臭小子,不許走,膽敢暗算我家主子,你不想活了是不是?把解藥拿出來……」

鏗的一聲,一把彎月形胡刀出鞘,那胖子大怒的截住想帶著阮玉兒下去的錦繡。

錦繡模了模鼻子,將阮玉兒護在身後,獨自面對那凶神惡煞一般的大漢,開始裝二楞子︰

「什麼解藥不解藥的,小爺我不知道。喂,好狗不擋道,閃開了去!」

那胖胡人冷一笑,一揚手中之刀︰

「敬酒不吃吃罰酒。看刀。」

當頭一刀,有力的揮斬而下,刀風煞煞,讓人不寒而顫。

錦繡見狀,連忙退一步,同時,把阮玉兒往邊上一送,待見得那美人一個跌撞入了彥王的懷里,才直嚷嚷道︰

「真真是豈有此理了,小爺我怎麼礙著你了?」

「還敢嘴硬。若不是你,我家主子如何會中毒動彈不得。剛才就只有你接近過我家主子。臭小子,還不快快馬解藥奉上……」

第二刀再度襲來。

錦繡揚眉,往腰際那麼一抽,那原來纏在腰上的銀腰帶,鏗的一下就成了一把軟劍,但听得當的一聲,輕輕松松就將那人的大刀打開了去。

「老三,別打了。既然彥王在此,這人看樣子還和彥王是有交情的,還是請彥王來評個理!」

胡人里那位老者在檢查完騰格爾的情況以後,大喝了一聲。

這胖子沒想到自己這麼一刀,居然叫人給輕而易舉就化解了,心下自是又驚又怪,情知是遇上高人了。

正當不知要如何應對,听得這一喝後,馬上抽身收手,而將目光落到了看好戲的彥王身上。

胡人老者已疾步走到彥王跟前,首先,恭恭敬敬行了一個異族大禮︰

「敢問貴人,您可是名聲赫赫的彥王殿下?」

這老者,看來也是一個智者,一上來就給韓琛戴一個高帽子。

韓琛一笑,馬上還禮︰

「正是!不知先生如何稱呼?」

那老者再度行禮,這一次行的卻是不折不扣一使臣之禮︰

「回稟彥王,我等乃是葛爾部落的使臣,今日里來得貴國,因為我家少酋令久聞上京大名,又听說此地出美人,故而特來一看。彥王身為東道主,若眼睜睜看著我邦少酋令飽受貴國宵小之徒欺壓暗算,這兩國邦交一旦出現問題,貴國必須對此全全負責。」

喲 ,原來人家是葛爾部落的少酋令。

錦繡心頭微微一詫,她听牛鼻子提過,那葛爾部落可是草原一霸,雖與大承國隔的甚遠,不過,人家那名頭還是相當大的,听呀,人家那說話的調調可厲害著呢,可見人家是有所倚仗。

韓琛面對那三個胡人的怒氣,只一笑,抱拳作了一禮,正想說話,韓譽淡淡搶先一步接上話道︰

「原來這位兄台便是葛爾部落少酋令,失敬失敬,想不到居然會在這樣一個風雅之地遇上。但是,在下有個問題卻是不得不問一下的︰幾位說自己是使臣,卻不知爾等要如何佐證自己的身份?可有識別身份的物件?」

「自然有!我家少酋令有出使令牌……請稍等片刻,本使這就去取來……」

那胡人老者折回,往他家主子懷里掏,可掏了半天,就是沒掏到那個可以代表身份的物件。

「怎麼……怎麼不見了?銀票和令牌全沒了……」

老者驚叫了一聲。

「什麼?不見了?」

胖胡人听得這話,沖了過去,也掏一掏,果然是空空如也,臉上不由現出又驚又怪之色。這人很拎得清,馬上將目光落到了錦繡身上,露出狂怒,手指一指︰

「定是這廝偷了我家少酋令的令牌!」

錦繡忍著笑,心里樂翻了了,原來剛剛她不僅偷了人家的銀票,還有人家的寶貝,好極,沒了那東西,看你如何張狂?

臉面上,她卻是瞪圓了眼︰

「真是笑話,你當我是神仙?就這樣一摔就能把你的東西給變沒了?」

「明明就是他偷了,馬上搜身,一搜便可真相大白!」

胖胡人看向彥王。

韓譽瞅了一眼,沉下了臉,聲音冷冷淡淡的接話道︰

「幾位,我大承朝堂之上可沒有收到任何有關葛爾部落來訪的官文!幾位怎敢冒充是葛爾部落的使臣,來給葛爾部落抹黑!試問堂堂葛爾部落的少酋令,怎可能這麼容易著了人家的道?」

「可是,我們真的是葛爾部落的來使!」

胖胡人急聲辯道。

韓譽朗聲截斷︰

「好呀,既然你們非說自己是使臣,那幾位,且跟彥王到上京府報備一下,是非曲折,相信王爺一定給你們一個公道。來人,帶他們去上京府備案……」

這話才落下,胖胡人臉色立即大變而喝︰

「誰敢拿我等!」

那些人竟不肯束手而擒,一個個反身相搏。

那瘦子第一時間就背上他家主子,撂倒幾個龜權,往外狂奔而去,而那胖子和老者,則分別從不同的角度往錦繡拍出掌來,似乎想將這個人一並抓了去。

阿日一直在旁觀,到此時才橫了過去,以解錦繡之圍,四個人,啪啪啪,眨眼間就接上數招,竟是棋逢敵手。胖子和老者似乎沒想到對手如此厲害,彼此皆露出了驚怪之色,對視罷,不再戀戰,往外退去︰

「小子,咱們走著瞧!」

二人在打飛數人後,揚場而去,整個「拍賣會」經過這一番大亂以後,現場已是一片狼藉。

先頭還笑開懷的春媽媽,拍著大腿走了下來,哭天喊地的直叫起來︰

「哎喲喂,我的祖宗,我的小爺爺們,我們水雲閣可是做買賣的地方,各位瞅瞅,你們自己瞅瞅,這砸的砸,摔的摔,爛的爛,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這好端端日子里,天降這橫禍,這可叫我們怎麼做生意呀……」

韓譽目光一瞟,沒在意,招來身後侍著的阿薩,低聲吩咐了幾句。

韓琛則拍拍手,叫來自己的手下,取來一張銀票︰「春媽媽,放心,本王豈會砸了你的場子不給錢的?給,這銀票,權當是賠你了!至于這位姑娘,如今卻是我們這位小兄弟的了。」

說話間,他輕輕將一直倚在身邊的阮玉兒往錦繡身前一送,擠眉弄眉的叫起來︰

「阿金兄弟,美人兒來了,接住。」

錦繡可沒防備,因為剛剛她一眼看到了某個人︰阿薩。

那阿薩居然听慕懷仁指揮。

這人不是榮王的親信麼,怎麼會……

就這時,面前有人撲過來,她悶吭一聲差點就叫那位姑娘給壓倒,急急忙忙抱了滿懷,回神看到是受到驚嚇的阮玉兒,馬上扯開笑,流里流氣的叫︰

「嘖嘖嘖,美人好香好香……」

這丫頭極淘氣的往那美人臉上蹭了蹭,而後大叫︰「我打上標記了,從此以後,她是我的了!」

韓琛看著嘿嘿而笑,用手指著錦繡︰「兄弟,你還真是……」

他沒把話說全了,不過,是男人都懂那是什麼意思。

「不過,阿金,今日我們難道遇上了,是不是在一起先聚一聚,至于這***,可以稍稍緩一緩的不是……去一壺春酒樓如何?」

他想與這位阿金兄弟痛飲一番。

錦繡放開了漲紅了絕色小臉的美人兒,連連點頭道︰

「成呀,去吃酒去!慕兄,一起吧!」

韓譽溫溫一笑︰「好!」

「至于這姑娘……」

錦繡眼珠子一轉,往那害羞的美人兒身上一溜,笑歪著嘴。

「阿日,給錢,這姑娘的頭三宵,我包了!」

阿日沒表示異疑,自懷里抽出掏出幾張銀票,算了算錢數,遞上。

春媽媽抓著那銀子,又笑開了眉,正想數,卻叫錦繡以一股巧勁兒又抽了回去︰

「不過春媽媽,咱們可先說好了,這姑娘的初夜可是本小爺的,今兒個本小爺要去和這兩位爺吃酒。這酒一旦吃起來,那可是沒日沒夜,不醉不歸的。等小爺我酒醒了回來再抱美人,要是美人叫你們給壞掉了,小爺得讓你們十倍奉還的哦!」

春媽媽連忙膩上來將那幾張銀票搶了回去,一邊數,一邊指天為誓說︰「這位小爺,您大可放心,咱們水雲閣那可是出了名的有信譽,今兒個,我春媽媽既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要了你的銀子,咱們阮兒自然會好生服侍您三天。這白白淨淨的姑娘身,一定等洗白候著您。瞅瞅,彥王殿下都在這里呢,我春媽媽怎敢在彥王面前食言。放心放心……」

這春媽媽現在這話放的那可是真叫爽快。

錦繡听著就高興︰「好,春媽媽痛快。你且牢牢記住了。做生意就得有誠信。彥王爺,你得替我作證!」

「當然當然當然了……」

韓琛點頭。

錦繡笑的樂呵,這才左手拉著彥王,右手抓著「慕懷仁」道了一聲回頭見,就往外頭而來。

一出水雲閣,她開始放聲而笑︰試想啊,她可是女子,如何能得了那姑娘的初夜?她這番逼著那春媽媽在人前立誓,無非就是為了保全了那麼一個冰清玉潔的少女。那春媽媽以為得了便宜,其實呀,早中了她的道——花上這些銀子,暫保那阮玉兒清白,算來也是一件功德事了。

至于那銀子,也全是借花獻佛,全是那個騰格爾的。

「喂喂喂,你在笑什麼?」

韓琛有些不明就理呀!

韓譽卻已明白她的心思,不覺微微一笑,看向她的目光里也流露出了幾分激賞之意。

「沒什麼沒什麼,就是高興而已,我都抱得美人了,如今又結交上兩位達官貴人,自然得笑一笑了……」

錦繡露齒一笑。

閣外,月已當空,一彎清月,光華如素。

一道黑影,忽自夜幕里一閃而至,驅至「慕懷仁」面前低聲叫了一聲︰「爺……」

錦繡止笑,轉頭看,又是阿薩,這一次,她看的清楚,腦袋里頓時一呆。

這人叫慕懷仁叫的如此恭敬,再想想這慕懷仁與韓琛的關系非比尋常,難道……

「你……你是韓譽!」

她驚乍的叫出聲。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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