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房間關上門,偽裝的堅強悉數分崩離析。
蘇瑾程抓起浴袍就沖到浴室里,直接打開花灑,冰冷的水傾瀉而下,把她從頭到尾淋了個遍,頓時一股涼意襲遍她的四肢百骸,卻抵不上心里翻涌的寒意的分毫。
她使勁搓著身上那個男人帶來的痕跡,想要把那些羞/辱的證明擦掉,直到雪白的皮膚被搓得發紅也沒有停下來,然而那印記就偏偏要跟她作對一樣,不僅沒有消退下去,反而因為用力揉搓而更加鮮明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長時間與水接觸使得細女敕的皮膚開始變得有點發白起來,縴細的手指上已經浸泡出一條條的褶皺,可她還是發狠般用毛巾用力擦著,布滿絕望的小臉上一片濡濕,分不清是冰涼的冷水還是滾燙的淚水。
最終,她無力地順著光滑的瓷壁滑倒在地,借著水聲的掩護,把臉埋在毛巾里痛哭起來。
之前所有的隱忍和委屈,在此時此刻全部被釋放出來,縴弱的身子因無法承受太多而一顫一顫的,如瀑的長發緊貼著光潔的雪背,此時的她,就好像一個被折斷翅膀的天使一樣,令人心碎。
過了好久好久,哭聲漸漸低了下來,變成一種壓抑的嗚咽,低低地環繞在浴室窄小的空間里,一如那揮散不去的陰霾氣息。
抬起一雙空洞的眼楮,蘇瑾程無神地看向雪白的天花板。
媽媽,我真的好痛,好難過,我該怎麼辦?
忘了最後自己是什麼時候從浴室里出來的,蘇瑾程只記得自己出來後連頭發都沒擦干就倒頭便睡。
她只覺得在夢里自己也是睡得極不安穩的,昨晚那個男人的臉不停地在她夢里交錯著,一會俊美得如天神降臨一般,一會又幻化成凶猛的獵豹不停地撕扯著她,她很怕,只能不停地奔跑著,卻總也躲不出他的包圍。
她很害怕,很想找到媽媽,很想找到子書,她不想一個人呆在黑暗里獨自面對那個危險的男人,可是,漫無邊際的黑暗像一張巨大的網,把她所有的退路都堵住了。
看著那個俊美邪肆得如同來自地獄的修羅一樣的男人步步逼近,一種無邊無際的恐懼像巨大的黑色漩渦一樣把她吞沒,她只覺得頭痛欲裂,心里最後的一根弦被洶涌的恐懼摧毀,「砰」的一聲猛然斷掉-----
「不要!不要過來!」
「程程,怎麼了?醒醒……」
直到一雙溫暖的手把她不斷揮舞的手包裹住,她才漸漸平靜下來,睜開朦朧的淚眼,蘇綰柔滿是擔憂的臉在眼前晃動著,她一下子撲了過去,「媽,我剛才做了個好可怕的噩夢…」
「傻孩子,這麼大了還被夢嚇哭會被別人笑話的。」
听著她低低的啜泣聲,蘇綰柔又好笑又心疼,雙手在她背上輕撫著。
溫柔的輕觸使她漸漸平靜下來,再抬頭時,眼角眉梢間已滿是笑意,「愛笑笑,誰管他們呀。」
輕輕刮了下她挺翹的鼻子,蘇綰柔直起身,「你再睡會吧,晚餐的時候我在叫你。」
「嗯呢,老媽你對我最好了!」
那個,我可以弱弱地求下收藏和評論嗎暴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