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愛情,兵荒馬亂 第十章 往昔已去,別寄滄海

作者 ︰

幾件拍品過後,中間本應過度幾個節目。不知是台下何人一時興起,提議這對剛宣布婚訊的情侶應該給大家來點什麼,才算交代。起哄這個東西,廣受群眾所愛,芝慧本要被樂娛封殺,可在一天之間卻轉投蔣家這棵大樹。兩家傳媒公司勢均力敵,若是爭奪fiona這樣的一線女星,可真會是一場難得的好戲。

芝慧本想推辭,卻奈何眾人呼聲一波接著一波,就如同演唱會結束時再呼喚安可。無奈兩人只能恭敬不如從命,兩人在後台簡單商量決定還是唱個歌來的容易,更何況蔣澈還精通樂器,更能增加節目效果。但兩人還一時沒有拿定要唱什麼,sara在一旁幫著出謀劃策,列出了一長串甜蜜的情侶對唱,兩人互望一眼,最終還是決定放棄,每一首都甜的膩人,兩人畢竟沒有剛剛秀出的那般恩愛,唱那樣的歌對方心里難免會覺得尷尬。

正當有點犯難的時候,一段成熟而略帶沙啞的女聲想起,sara連忙去翻自己的手機,這是她最近才換的手機鈴聲。那句歌詞剛傳入耳中,芝慧就覺得自己的心頭猛然被什麼狠狠地敲擊了一下,撥開那層倔強的外殼,那顆心終究還是滿是滄桑。冥冥中總有什麼會暗暗指引,于是她有些認命的閉上眼楮,「要不就這首吧。」

蔣澈察覺了她眼中的神色,于是讓人準備好鋼琴,把她的手放握在手心,似乎要給她某種力量。她驀然睜開眼楮,漆黑的眸子以恢復寧靜,只是微微顫抖的睫毛泄漏了她心底的情緒,撲閃著如同墨染的蝶翼。

本想听兩人唱首情歌的人們沒想到會出現這種場景,不大的舞台漆黑一片,燈光師只是打了兩束追光在兩人身上。蔣澈坐在角落,十指輕彈,華麗而有些哀傷的音樂就在他的指尖流淌,芝慧一人站在台中央,隨蔣澈的琴聲清唱,那是一種別于原唱的唱法,聲線清澈悠揚,高音處略帶金屬質感的沙啞,歌聲里纏繞著情愫,如同絲質的線,那是一種讓人窒息的纏綿,卻又像是在決絕。

someonelikeyou

愛人如你/別寄滄海

heard,thatyoursettleddown。

已聞君,諸事安康。

thatyou,andyou-remarriednow。

遇佳人,不久婚嫁。

heardthatyourdreamscametrue。

已聞君,得償所想。

guessshegaveyouthings,ididn’tgiveyou。

料得是,卿識君望。

oldfriend,whyareyoushy?

舊日知己,何故張皇?

ain’tlikeyouholdbackhidefromthelie。

遮遮掩掩,欲蓋彌彰。

hateturnouttheblueuninvited。

客有不速,實非我所想。

stayaway,icouldn’tfightit。

避之不得,遑論與相抗。

i’dhopedyou’dseefacethatyou’dreminded,

異日偶遇,識得依稀顏。

thatforme,isn’tover。

再無所求,涕零而淚下。

nevermind,i’llfindsomeonelikeyou。

毋須煩惱,終有弱水替滄海。

wishnothingbutthebest,foryoutoo。

拋卻糾纏,再把相思寄巫山。

don’tfetme,ibeg,irememberyousaid:

勿忘昨日,亦存君言于肺腑。

「sometimeslastslovebutsometimeshurtsinstead」

「情堪雋永,也善心潮掀狂瀾。」sometimeslastslovebutsometimeshurtsinstead,

情堪雋永,也善心潮掀狂瀾。

you’dknow,howthetimeflies。

光陰常無蹤,詞窮不敢道荏苒。

onlyyesterday,wasthetimeourlives。

歡笑仍如昨,今卻孤影憶花繁。

werebornandraisedasummeryhaze。

彼時初執手,夏霧郁郁濕衣衫。

boundthesurpriseourglorydays。

自縛舊念中,詫喜榮光永不黯。

nothingpares,worriescares。

無可與之相提,切莫憂心同掛念。

regret’sandmistakesthey’rememoriesmade。

糊涂遺恨難免,白璧微瑕方可戀。

whowouldhaveknownhowbittersweetthiswouldtaste?

此中酸甜苦咸,世上誰人堪相言?

一曲歌畢,眾人都听的痴醉,停頓了將近十秒才想起掌聲。兩人配合絕妙,他的琴音與她的嗓音完美融合。兩人鞠躬,一起下台。而在舞台遠處的那人,卻有些失神,他此刻一人站在暗處,冷峻的面容籠罩在一片陰影中。剛剛在台上,她的眼楮好似目視前方,沒有焦距,可他卻覺得有道目光從台上傳來,直接打到了他的心尖上,那時心頭的一塊肉,最秘不見人嬌女敕的地方,可他築起的那道牢不可破的城牆,卻被那女子瞬間洞穿。喬沐早就知曉自己是愛上了她,卻未曾料到竟會陷得這麼深,她如同一根鋒利的刺埋在他心中五年,早已與血肉長在一起,密不可分。他終于意識到,這根刺,扎在心上,留下或剔出,都怎能不痛。

宴會結束,狗仔已經圍堵在外。芝慧提議兩人還是分開走好些,蔣澈帶著穿著芝慧禮服的女助手從前面引開狗仔,芝慧換好低調的便裝和sara從旁門門離開。蔣澈這招聲東擊西還是很有效果的,芝慧小心翼翼地出門的時候外面已經安靜了很多,sara先去提車,她不放心的壓低自己的棒球帽,听見一輛汽車駛來,敏銳的听覺讓她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車在面前平穩的停下,熟悉的賓利車標映入眼簾。司機下車打開後面的車門,里面的人只說了兩個字,簡潔的命令,讓人習慣性的不敢抗拒。

「上車。」

sara提車的時間不過五分鐘,可再回到門口的時候卻不見那人的蹤影,下車找了兩圈卻還是不見,正有些焦急時手機屏幕卻亮了,彈出一條短消息︰我回家去了。而發送消息的人正是來自失蹤的那人。

芝慧沒有騙sara,她真的回了自己家,那個昨夜被他趕出的家。而且,就是被那個讓她滾的的人帶她回來的。一路上那人都沒有說話,氣場冷的滴水成冰,此刻那人坐在沙發里還是什麼也沒說,芝慧雖然听從他慣了,可此刻兩人這樣干坐著氣氛實在詭異。她心里盤算著,一旦那人要再發飆失控,像昨晚那樣給自己一巴掌,自己要不要也打他回去的時候。那人卻像是累極了似的,月兌掉西裝外套,往沙發上靠了靠,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然後對她說︰「我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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