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罐夫君,娘子要掀瓦! 以後你不用這般委屈了

作者 ︰ 梨花顏、

為什麼她這明明是認錯的話語,卻讓他生出了一種像是在控訴他的感覺?

委屈的話語,似是在指責他沒有能力,讓她身為蓮莊少夫人,受了不少委屈。在指責他,因為他沒有能力,所以她畏首畏尾,哪兒都不能去。像是在指責他,因為他沒有能力,所以才要她學著保護她自己,因為他無法去保護她。

按著沈如薰肩頭力道也驀然加重,就這樣把她委屈的樣子看入眼中︰「嗯?回答我,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又再次問了一遍。

好不容易才一切恢復如常,他方才還說讓她日後不必畏手畏腳……想知道,就誠實的點頭。

沈如薰幾乎是要被急哭了,喊了出來︰「夫君,從一開始洞房花燭夜見到你,我就不曾覺得你沒用過……嗚嗚……我只是覺得我笨啊!什麼情況都不懂,所以才會這般委屈難過,我只是怕你不理我了,所以我才會讓你原諒我……方才說那麼多話,也只是為了讓你別再不理我啊……怎麼會是覺得你沒用……」

只見赫連玦忽然將頭低下了頭,溫熱的氣息頓時噴灑在她臉上,暖暖的,癢癢的……沈如薰小臉一紅,還沒反應過來,而下一瞬——赫連玦的吻已經落下來了。

厲害到,每一次她萬念俱灰,覺得自己就要死掉了的時候,只要有他在,她就覺得一定死不了了……

她根本不是這個意思……

她說什麼……沈如薰沉思,她方才說過最情深意重的話,便是那句「你在我心中,一直是很厲害的人」……

「真……真的麼!」沈如薰開心到有些說不出話來。

沈如薰這才開心的把眸光挪到了他的身上去,看見他威嚴的樣子,一下子就又出了神……

「嗯。」赫連玦將她開心的樣子收入眼中,點了點頭︰「日後也不要再這般多想了,在蓮莊,只要我還在一天,你便就是蓮莊的莊主夫人,更不用畏手畏腳,知道嗎?若想去做什麼,就去做。」

他時而凶,又突然笑,現在又忽然沉默,變幻太快,沈如薰有些捉模不透。

他的溫熱似乎還在她唇上殘留,沈如薰呆呆的舌忝了一下,又開始愣愣的看著他。

「我的意思不是那樣的……」

「嗯!」沈如薰吃力的點點頭……

整個人被他從路旁拉到大樹邊,還按到了樹上,背抵著極粗的樹干,粗糙的樹皮把她硌得一疼,正準備痛呼出來,卻忽然對上了一道沉著的目光︰「夫君……」

她還以為她又做錯了什麼,又惹他生氣了……

他這一笑,沈如薰更急了︰「夫君,我知道你在生氣,氣我不听話,又亂跑……但你不要多想……」她方才是委屈過頭了,才會語無倫次的說那些話。

沈如薰只急得心慌,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怕他真的誤會,真的不夠明白她的意思。

低低的笑聲在風中揚開,沈如薰一下子就愣了。

赫連玦只是眸光暗沉的睨著沈如薰,將她急著辯解的樣子攝入了眼中,「呵」的笑了一聲。

只見赫連玦似是沒料到她會這樣說,整個人也猛地一怔,就這樣站在她面前,听著她哭著將這些話喊了出來,頓了頓︰「你,方才說了什麼?」聲音竟比方才還沉。

赫連玦也不說話,只是姿勢一換,將手撐到她的腦袋上方去了。

他只是忽地動情,情不自禁的淺吻一下,並不打算與她深入糾纏,此時見好就收,把臉從她頭上抬了起來,頓時整個人又恢復了原本陰沉的樣子。zVXC。

以為是赫連玦听不清,又再大聲的重復了一遍︰「我說,我從來不曾覺得夫君你沒用,因為你在我心中,是個很厲害的人……一直,一直都是。」聲音漸小。

沈如薰也快不懂自己在想什麼了……只覺得早上的那些難過與郁結終于解開了,心里頭的沉悶頓時無影無蹤︰「夫……夫君……」破碎的聲音逸出。

赫連玦終于放開了她。

厲害到,每一次她有危險,只要有他在,她就一定能夠渡過難關。

赫連玦看她欣喜若狂又小心翼翼,一臉不盡信的樣子,只勾起了唇角,有些邪魅︰「只要你始終記得,你方才說過什麼便好。」

「夫君……」她又問錯問題了麼……

明明是被強吻,卻還這般開心……

深邃漆黑的眼仿佛是一潭古井,沉默半晌,氣氛瞬間僵凝。

只見赫連玦終于不再冷冰冰,看著她的眼神,終于溫和了許多︰「以後你不用這般委屈了。」似是做了什麼決定。

忽然的安靜,讓沈如薰不知所措……

這一刻赫連玦也忽地覆出屬于他的威嚴來。

糾纏間,無意識的沉浸在里頭了,眼中的淚意也漸漸消退……

「啊?」沈如薰又開始發愣了。

赫連玦垂眸凝著她笑︰「方才你說的那些話,我都記著了,那些委屈,我也都知道了,今兒早晨的話我先收回,日後不會再不理你,你可以放心了。」

吻得她頭暈腦脹的︰「唔……」小心肝兒跳得好快。

那日在瀟湘院慎行堂里頭,他也是穿著這樣的紋絡出現,所以給她的印象格外深,今兒才會有差點認錯人的事情……身保自少。

忽如其來的溫熱將她呼吸全都打亂了,似乎根本就沒有準備,小嘴張著,原本是吃驚怔忪的模樣,可此刻倒是給他的掠奪城池大開方便之門,沈如薰的身子一下子便顫栗起來︰「唔……夫君……」

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幾乎是急著喊了出來︰「夫君你在我心中,是個很厲害的人……」

明明早就在不知不覺中,將他當做最不一般的存在了……

他……他不生她的氣了麼……

赫連玦一身邪肆略帶陰沉的氣勢忽地就斂了,如黑曜石般的眸子里也驀地添了幾分光亮,就這樣將眸光落到了她身上。

就像是受夠了苦楚,終于守得雲開見月明……開心得不得了。

似是想起了什麼,轉了個話題︰「夫君,你知道麼,方才在玄武堂中,叔父出現的那一剎那,我還以為是你出現呢……」還叫著她的名字,陰鷙的喊了一聲沈如薰,將她嚇了一跳。

沈如薰原本是站著與他哭訴的,卻沒想到赫連玦會忽然把她按到了樹上,原本不溫不火的表情也驀地變得陰沉起來,把她嚇了一跳,似乎是反應不過來。

「夫君……什麼叫赫連氏……嫡|系莊主的標志……」問完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吃驚的把自己的小嘴給捂了起來,像是發現了什麼不該發現的事情般,頓然慌張……

「夫君?」不怕她再給他添麻煩了麼……

「夫君,為什麼你們倆的衣服花紋這麼像呀?」想到他方才被風吹起的衣角,從一開始新婚的時候,她就見他身上的喜服也是繡著這樣的紋絡。

世上哪有這般巧合的事情……

「如薰……」似被她的話語打動,低低的喊了一聲。

沈如薰似是不大明白,他為什麼會改變主意了……還變化這般大……

「啊?」只見沈如薰听罷,果然呆呆的愣了起來。

「夫君……」訕訕的喊出了聲。

沈如薰還在發傻︰「啊?」赫連玦怎麼會忽然變得溫柔起來了……

赫連玦眸色有些幽暗,只勾起了唇畔︰「這是雲卷螭紋,赫連氏嫡|系莊主的標志。」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秘密,她想知道,他便告訴她罷了。

而半晌過後,薄唇一勾,竟扯唇笑了出來。

赫連玦沉了半晌,才緩緩道︰「你想知道?」

一陣風吹來,一身玄色的衣袍也被風刮得呼呼作響。

此刻的沈如薰滿腦子都是問號,只有赫連玦略帶侵略性的入|侵讓她逐漸昏沉,也漸漸墜入這場溫柔的吻中︰「唔……」

她在他心中,是這樣子的存在啊……

「這是為什麼?」沈如薰頓時滿臉的不解,似還心有余悸,不記起還好,記起了忽然就想知道為什麼……

「夫君……」

赫連玦原本剛因她方才的話而心情小好,此刻听到與赫連嘯天有關的問題,眉鋒又沉了下來,特別是听見沈如薰提到了衣袍的螭紋,攜著笑的臉也一沉,忽地就沉默了下來。

掃到她狼狽的樣子,神情急切期盼,身上果|露在外的肌膚還遍布青紫色的傷痕……

「哪是哪樣?」赫連玦眸光暗沉,聲音也低沉,仿佛在等著她的回答。

這一切的一切,根本就不是在指責他。

差些被急哭︰「夫君,我沒有……」

沈如薰單純的小臉上多了幾分笑意,打心底的開心︰「嗯!」

終于原諒她的失誤,原諒她再次在玄武堂中給他帶來的麻煩,終于不嫌棄她一無是處了麼……不怪她連自己也沒辦法保護好了麼……不嫌棄她照顧不好他了麼……

她只是覺得自己很沒用,不想讓他生氣,不希望他討厭她,更不希望他不理她,所以才會說那番話……

怔怔的愣了起來︰「那叔父……」忽然就低下了頭,不敢再接著講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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