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罐夫君,娘子要掀瓦! 雲卷螭紋的秘密

作者 ︰ 梨花顏、

似是想起了什麼,沈如薰忽然看著赫連玦的衣擺出神︰「夫君,我想說個事……」聲音有些低。

高興不到一刻,似是想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忽然又沉下了小臉。

赫連玦垂下了眸,攜著幽深的眸光看她,眼底的笑意還猶未退︰「說吧。」

似乎沒從「不過是想奪權而已」這句話中反應過來……

赫連嘯天不想要,他反倒覺得奇怪了。

觀察的神情也認真的很︰「夫君,為什麼你們的衣服紋絡這般像?」想到他方才被風吹起的衣角,還有今日赫連嘯天衣袍上的暗紋。

還有……她終于知道為什麼婆婆想要殺了夫君了,婆婆和叔父在一起,當然是幫著叔父……他們娶她進來,打的也是這樣的主意,總之,就是想害死夫君,然後取而代之。

「夫君……怎麼辦……」沈如薰有些不知所措,似沒遇過這樣的事情。

這種專用的東西,就跟皇帝衣袍上的龍紋一樣︰「夫君,叔父他怎麼敢……敢穿?」

「嗯。」沈如薰吃力的點點頭。

小臉也變得有些蒼白……

像是發現了什麼不該發現的事情般,頓然慌張……

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了,他今兒為了救沈如薰而踏入了玄武堂,勢必就會起一番風波,更別說他方才還在玄武堂里頭那般不給赫連嘯天的面子,硬是讓赫連嘯天給他頷首行了個大禮,依赫連嘯天的性子,如何能忍得下這口氣,讓人追出來,伺機查探他是必須的……

「夫君?」沈如薰詫異。

忽然的安靜,讓沈如薰有些不知所措︰「夫君……」

赫連玦只看著她認真的樣子扯唇︰「嗯……」

好不容易才恢復一切,她不想騙他,既然心里想知道,就誠實的點頭。

只能抬眸看著赫連玦︰「夫君……」

她又說錯了什麼話麼……

愣了半晌,才回過神,順著赫連玦的話一念︰「赫連氏,嫡|系莊主的標志……」

赫連玦眸光也暗斂,整個人沉的不像話,垂在衣間的手不動聲色的握了起來。

難怪……難怪叔父方才在玄武堂中,對夫君這般不恭敬,大家好多人跪下來的時候,唯獨他不跪……原來是根本就不打算跪……

不知話語聲停了多久,赫連玦才終于輕扯了唇角,算是回答了她的問題︰「不過是想奪權而已。」

以為他要走,只好著急的提著腳步追上他︰「夫君……你要去哪兒,等等我……」

「那……」再張嘴出聲的時候,見赫連玦表情也忽然一變。

既然是嫡|系莊主的標志,那當然是真正的莊主才能穿……難怪赫連玦的衣裳上總是繡著這樣復雜的紋絡,每一件衣袍,都或多或少的有一些……只怕這雲卷螭紋也是蓮莊的一種標志。

「夫君……什麼叫嫡|系莊主的標志?」怔怔的問了出來。方才玄武堂的事就這樣輕輕掀過了,亦不再她計較。

驀地沉了臉,勾起的唇角也有些冷︰「早就知道了。」

赫連玦看她慌張的反應,只覺得可愛,並未說什麼,只是依舊保持著勾唇的樣子,墨色的眸子里也襲過一抹魅色︰「還想知道什麼嗎?」

一把將她攬到了身側︰「不過是偷听罷了。」難得的溫柔。

赫連玦將她的表情收入眼中,一瞬間只微擰了眉頭,似是不喜她臉上的表情。

想到方才說的話,沈如薰的小臉兒慘白慘白的……狼子野心、雄心豹子膽、心懷不軌、奪權……

沈如薰不敢再講話,只好怔怔的看著赫連玦,滿眼都是疑惑……

沈如薰陷入了回憶之中,好像從一開始見到赫連玦的時候,只見他身上的衣裳,也是這樣的紋絡︰「夫君,我還記得新婚的時候,你身上的喜服也是繡著這樣的金銀盤雲卷螭紋。」

沈如薰還在發怔,似是在擔憂,驀地听到了這低咳聲,又開始慌了︰「夫君……夫君……你怎麼了……」

赫連玦如黑曜石般的墨眸一斂,風輕雲淡,頎長的身影挺得筆直,也似傾覆出幾分沉意,難得不敷衍她。

「夫君……有人偷听咱們講話……」沈如薰清脆的聲音里也有了顫意……

赫連玦好不容易才不與她計較玄武堂中的事情,此刻听到沈如薰的問話,不知為何眉鋒又沉了下來,特別是又听見赫連嘯天之名,還有衣袍上的雲卷螭紋,噙著笑的嘴角忽然一抿,忽地就沉不作聲了起來。

而在另一旁,竟還落下了幾根零散的斷草……

她哪里知道隨便說句話都會留下隱患……

赫連玦看著沈如薰認真好奇的樣子,眸色有些幽暗,只勾起了唇角,風輕雲淡道︰「這是雲卷螭紋,赫連氏嫡|系莊主的標志。」zVXC。

赫連玦頎長的身影驀地一頓,似是恰巧從方才安靜下來的那幾秒中察覺到了什麼,不大確定,遲疑的側眸看向不遠處的草垛,頓然警覺起來。

赫連玦在原地站了一瞬,而後便提步前往了,沒有任何滯留。

問完後興許是想到了更深層的地方去,沈如薰只得趕緊把小嘴捂得更緊了,再不敢出聲,哼哼唧唧了兩聲,整個人變得也支支吾吾……

「這是為什麼?」沈如薰頓時滿臉的不解,忽然就想知道這是為什麼……

赫連玦听罷,依舊只是勾起了唇角笑︰「嗯。」

沈如薰抬頭望著他︰「夫君……你不生氣麼?」

「明明心懷不軌的人才是他……」

那日在瀟湘院慎行堂里頭,他也是穿著這樣的紋絡的衣服,出現的次數多了,所以給她的印象也格外深,今兒這差點認錯人的事情,讓她還心有後怕……

世上哪有這般巧合的事情……

他今兒走了那麼遠的路來救她,又與她說了這麼久的話,定是累了︰「夫君……我扶你回去……」

「啊?」只見沈如薰听罷,果然呆呆的愣了起來。

只見草垛的一旁,竟莫名多了些許被壓過的痕跡,雖然微妙,卻依舊能分辨得出來……

偌大的蓮莊,管著江湖幾大派,手底下產業無數,赫連家又人丁稀少,爭權奪利之事少,原本就是唾手可得的財富,誰不想要,更何況蓮莊莊主這個位置……與武林盟主之位又近了一步。

沈如薰倒是忽然低下頭,也同時蹲下了身子,杵在赫連玦身前,盯著他衣上的紋絡瞧︰「夫君……你知道麼……方才在玄武堂里,叔父出現的那一剎,我還以為是你來了呢……」當時那般場景,她听到了那聲陰鷙的喊聲,還有那道身影……

沈如薰才不傻,頓時就被嚇了一跳︰「夫君……這……這……」小嘴兒哆嗦,又開始說不出話來。

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秘密,她想知道,他便告訴她罷了。

小手兒趕忙攀到赫連玦的臂彎上,擁著他,小心翼翼的模樣,眼里頭忽然又全是他,把那些瑣事而拋到一邊去了。

沈如薰搖頭︰「不想知道什麼了……」只是盯著赫連玦的衣袍更加的出神……

赫連玦勾起了唇角,不過沉了一瞬就恢復了原本的魅惑氣息,只勾了唇畔低低的查沈如薰笑了一聲︰「罷了,先回去吧。」

「夫君……」這會兒沈如薰更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了。

目光里有關心,又有同情。

沈如薰似是又想到了什麼,語氣也微惱︰「夫君……叔父他方才還罵我是狼子野心呢,說我來玄武堂是為了偷學玄武堂中的武功路數,簡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膽,還妄想吞並蓮莊,獨霸天下……」

赫連玦對上她略帶慌張的眸子,只眸光一沉,驀地輕輕勾唇出了聲︰「沒事……」

她方才還是刻意捂著嘴巴,叔父逾越的事情她還不敢直接講,此刻有些愣。

赫連玦並沒回答,只是沉了眸子,步伐利落的走到眼前這個半人高的草垛子面前,停了下來。

「那叔父……」忽低下了頭,猛地不敢再接著講下去了。

聊得太入神了,都忘記夫君是病秧子了……

沈如薰沒想到赫連玦就這樣直白的說了出來……

只見赫連玦沉默了半晌,才緩緩道︰「你想知道?」

只見怔了幾秒,周圍也跟著靜了幾秒。

抬起了手,似是累了般,輕輕抵在唇邊,又開始輕咳了起來︰「咳咳……」

不意猶刻。話語聲幽幽,似是替赫連玦不快︰「夫君,我看他才是吃了雄心豹子,想要吞下蓮莊,獨霸天下……」

問完後一愣,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又猛地吃驚,趕緊把自己的小嘴給捂了起來︰「唔……」不敢再出聲!

她曾經听說過的,江湖之中,不一樣的門派,有不一樣的圖騰,就像是那些派別幫主有他們的令牌一樣,丐幫有打狗棒,峨眉有倚天劍,蓮莊則有雲卷螭紋……

這些痕跡明擺著就是有人藏在這里過……而那些斷草,就證明那人走得很倉促。

記憶交疊,心中的不解也愈重。

病懨懨的一聲應答,感受著沈如薰的攙扶——

略修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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