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罐夫君,娘子要掀瓦! 關門做什麼

作者 ︰ 梨花顏、

傍晚時分,暮色四合,落棠院內華燈初上,一派風平浪靜的景象。

今日玄武堂中的事情似乎也沒有傳過來,立秋不見沈如薰,不知又是出了什麼事,只好一直站在院落門口等,等了老半晌才看到沈如薰扶著赫連玦緩緩走回來的身影。

一下子就猛地趕上了前來︰「小姐……」

沈如薰忽然就被嚇了一跳︰「夫君?」

似乎是沒料到赫連玦會這麼晚過來,一張小臉也頓時憋的通紅,坐在床沿上,不知道是該起身去開門,還是依舊呆呆坐在床上,與赫連玦隔空對話︰「夫、夫君,怎麼了,這麼晚……還有什麼事情麼?」

似根本沒有準備,整個人忽然的愣了下來,笑了起來︰「夫君……你與我開玩笑呢……」

腳步停著,挪不開,半晌沒有跟上去。

「夫君……我不要……」下意識的拒絕。

赫連玦沒再看沈如薰,將她嘴中念叨的「不去」也徑自忽略掉了,轉身就走出房門。

赫連玦站在門外,听到沈如薰略帶慌張的聲音,只扯開了唇笑,低沉的聲音︰「把門開開。」

听到了立秋的聲音,頓時抬起頭︰「立秋……」笑了出來。

赫連玦回眸,夜色中看不見幽暗深邃的眸光︰「怎麼,還不走?」

赫連玦只是看著沈如薰發傻的模樣,眸光濃稠,將她的笑攝入了眼中︰「怎麼,怕我吃了你。」

「找我……」沈如薰不解。

「唔……夫君……」沈如薰在房中掙扎,看了一眼身上的衣裳,睡覺時穿的中衣,頓時慌了起來,急忙跳下床。

立秋看到沈如薰的笑,不大明白,再看著沈如薰的模樣,似又有些怔了︰「小姐……你又怎麼弄成了這個樣子?」

赫連玦頷首點了點頭︰「嗯。」以手抵唇,又是輕咳幾聲。

兩個人從第一天就沒有同過房,現在……

赫連玦沒再搭理她,只是以手抵唇,輕咳起來︰「咳咳……」

只見赫連玦一身頎長的身影果然出現在她的房間門口,夜色中玄色的衣袍格外的耀眼,看得她又緊張起來︰「夫君……這麼晚了,你過來我這兒,做什麼……」

這才慢慢的走出來……

立秋似乎又想說什麼,沈如薰笑著打斷︰「沒什麼!」

赫連玦從未來過……沈如薰小心肝顫得很……

她不想,也不敢了……

「小姐,你去哪兒了……」

她方才還在床上糾結要不要開門,不知道他這麼晚了過來干什麼……結果竟然是說這個……

沈如薰哆嗦著唇,干脆說不出話來︰「……」

赫連玦只看著她清水般的小臉,低沉的聲音,直入了正題︰「從今兒起,與回我房間睡。」

只見赫連玦低頭睨著她,此刻的沈如薰裹得嚴嚴實實,再看她一張泛紅的小臉,顯然是方才在里頭磨磨蹭蹭時不知做了什麼,眸光落到她的衣裳上,暗沉的眸中添了幾分笑意︰「我來找你。」前車之鑒在前,總是在不經意間被赫連玦捉弄,與他相處在一起,彼此靠得極近的時候,她的一顆心兒都在發慌,更別說要與他同住在一個屋檐下了……

好感動……她還以為再也見不到立秋了,再也回不到落棠院了……

耳根子燙得厲害,聲音也變得輕淺,似乎是央求︰「我不想……」又幽幽的道了一次。

赫連玦笑著看她,將她嬌羞的模樣看在眼里,眼中多了幾分笑意,卻不是在開玩笑的樣子,只是沉聲笑道︰「不早了,還是現在就隨我過去吧,東西都不用帶了,明兒叫人直接搬過來就好。」眸光濃稠的看著她。

沈如薰慌忙打開衣櫥,尋了條外披裹上,這才將門打開︰「唔,夫君……」

只怔怔看著赫連玦,不知他似想干嘛︰「夫君?」

只見熟悉的低咳聲響起︰「咳咳……」

語罷低低咳了幾聲,輕響的咳嗽聲頓時回蕩在夜里。

沈如薰小臉徹徹底底的紅了,只覺得整個人有些凌亂,也開始語無倫次︰「夫君,我、我不去行麼……我,我……不想去……」

只見此刻的沈如薰雖然不似昨兒那般頭發凌亂,渾身衣衫不整,但顯然也好不到哪去……

若不是今兒出了這些事,他也不會如此晚了還來敲她的門,方才想著只怕是沒這麼容易善罷甘休,赫連嘯天要殺人,可以不擇手段,想護住她還得干脆把她弄到身邊來︰「與我走吧。」說著,低低的咳了兩聲。

赫連玦在外面,見沈如薰遲遲不開門,又抬手叩了幾聲。

難過的喊了一聲︰「夫君……」

這聲音有些忽然,把沈如薰嚇了一跳,立即從床上坐了起來︰「誰……」

想到了同房,勢必同床共枕……

之前的往事忽地就歷歷在目,與他同在一張床上,被他忽然剝光的畫面還在腦中揮之不去,好不容易忘掉,現在又猛地記起來了,面色頓時一窘,小臉也紅得尷尬了起來,心里頭更不願意了……

她只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這一切太突然了……

赫連玦站在回廊最末處,迎著月光,看見沈如薰慢慢從屋內走出來,忸怩的樣子說不出多可愛,方才緊抿著的嘴角終于忍不住的又一扯︰「嗯,走吧。」

沈如薰小臉一紅,臉上的表情因他這句話變得怪怪起來,似是掙扎又驀地失落……從屋中看向屋外,只有一片黑,扭捏了半晌,是啊,他說得對……

頓了頓︰「我跟你走……」

沈如薰從屋內望他,小心肝兒砰砰的跳︰「夫君……」

抓著門板的手也忽地用力,似乎是隨時準備把門關上,小臉卻緊張道︰「不早了,夫君你還是早些回房歇息吧,我明兒再去照顧你、給你做早點……給你喂藥……」一顆心亂的很,笑得發憨。

看到她慌張的樣子,扯唇笑了︰「怕什麼……」

嫁進來那麼久,兩個人不同房住,除了第一日她跳窗而逃,之後都是在這兒睡了……也直在傳。

夜,似乎很平靜,沈如薰一個人躺在東廂的床上,看著眼前的簾帳,似乎還沒有從今兒的事情中回過神來,誤入玄武堂、惹到了叔父,還有夫君的溫柔,告訴她的那些事,雲卷螭紋,以及叔父想奪|權的秘密……

赫連玦站在暗處看明處,將她小臉上掙扎的神情看得分明,不由得又忍俊不禁的扯唇,低沉魅人的聲音︰「走吧……就我這身子,有想法也對你做不了什麼。」

沈如薰看著赫連玦復而出去的身影,仿佛他還站在自己身邊,一張小臉都是糾結的神色,雙頰憋得通紅︰「……」

「夫君……」一張小臉本就因他的到來而夠紅了,現在只跟燒起來似的,發燙發燙的。

沈如薰看得有些呆,赫連玦已經略提步反客為主的跨了房中進來,天生上揚的眼角也有些邪魅︰「嗯?」

是怕他吃了她,還是怕他圖謀其它?

「呵呵……」朝赫連玦傻笑了一下,一雙水眸也笑得彎彎。「夫君,這個玩笑真好笑。」認真的笑。

沈如薰才不好意思承認自己在害怕,提起了膽子逼著自己看著赫連玦,對上了赫連玦邪魅的眸光,呵呵笑著︰「夫君……我沒有……」話中拉長的尾音卻不小心泄露了小心思。

抬眸看著赫連玦,對著他笑了笑︰「夫君,我扶你進去。」

張嘴便道︰「夫君……我能不能不要……」

夫君的身子,又不好……不知什麼時候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沈如薰正扶著赫連玦,格外細心︰「夫君,夜黑,小心地上。」

只抬眸怔怔看著赫連玦,只見此刻的赫連玦身上,已經找不出任何在玄武湖旁的陰沉了,整個人也恢復了如常的樣子。

一身修長挺拔的身影佇立門邊,說不出的俊逸魅人,房中昏黃的燭光略照到他臉上,將他如刻般的眉目也染得格外暖和,臉上帶笑的表情說不出有多迷人……

翻來覆去,睡不著,躺了好半晌,坐起身又再躺下。

沈如薰的心忽然有些難過,看著赫連玦身處暗處的身影就難受起來,噎著聲,跟一口氣喘不出來似的。zVXC。

低了聲︰「走吧。」

「什麼?」沈如薰以為自己听錯了,被嚇了一跳。

赫連玦低沉魅人的聲音︰「是我。」

赫連玦已經走出了東廂的房,此刻正在那回廊處站著,屋內的燈光已經照不到他了,只余一抹頎長的背影停在黑暗中。

「夫君……沒有……」下意識的辯駁。

「……」沈如薰驀地笑不出來了。

外頭忽然多了道聲音︰「……」

前頭開路,再也不說話,任沈如薰自己跟著了……

東廂房與赫連玦所住的主臥也就幾步路的距離,走出回廊再穿庭院就是了,赫連玦頭也不回的走了進去,沈如薰只得也跟著進去,不過一進來,赫連玦就驀地回身把房門合上了。

忽如其來的關門聲把沈如薰嚇了一跳,看著熟悉又陌生的房間︰「夫君……你、你關門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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