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罐夫君,娘子要掀瓦! 忘了最重要的事

作者 ︰ 梨花顏、

果然是帶了什麼不為人知的目的,而最終的目標卻是他……玄武堂之人,果真最後還是叫他失望了。

「嗯,知道了。」赫連玦只低出了聲。

這聲音依舊低沉魅人而頗有氣勢,暗衛听得習慣,仿佛這就是他們心中的赫連玦。

這會兒哭哭啼啼的說著,縮在他懷中瑟瑟發抖,驚慌如鹿的眸子微抬,看著他︰「那會兒,青紫還正與我開著玩笑,說著夫君的身子,夫君的病……還說夫君能與我來日方長……」淚意因為恐懼而直接涌上來了,是更加帶著顫意的話語聲。她卻不小心給忽略掉了這件大事,或許……夫君今夜遇到的這些事,此刻今晚的動蕩不安,其實都是來源于此啊。

纏著他的手難過得更用了些力氣,擁著他,還抽了抽鼻子……

抱著她的手也加重了力道,感受著她的顫意,卻是護著她的姿勢。

「嗯。」赫連玦抱著她,還是這輕應聲,回答了她。

沈如薰又忽地記起酉時末那會兒,夫君與她在意亂情迷,主臥響起的敲門聲了……zVXC。

她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她把一切事情串聯起來了……

再慌張的哆嗦出聲︰「夫君……」緊張急忙的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血雨腥風,習慣了。」

沈如薰這會兒又發懵了,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合著今夜的事,都是他早已知道,而且已經下令安排好的……他將她從主臥里頭帶出去,讓她看外頭的月色,其實不過是為了將她帶離風暴,讓她遠離危險罷了……

今夜這事兒,應當就是從那一刻開始的吧。

這一次派出玄武堂之人,也不知是何目的。

原本一大塊空地,忽然簌簌而來,又忽然的飛掠而走,一切就好像是假的一般……

這會兒那些暗衛都走了,只剩下赫連玦和沈如薰兩個人了,赫連玦又忽地換了個姿勢將她抱回來了,也不遮得嚴實了。

二是赫連嘯天太過于篤定他有病在身,不過是想坐等他病死,輕松接位,一來名正言順,二來眾人皆服,面上雖恭敬他的身份,卻蔑視他身子羸弱能做何事,甚至是不屑于對付他。

血雨腥風,習慣了……

「夫君……對不起……我……我忘記告訴你了……」抽了抽鼻子,「今兒我光只顧著難過和害怕了……滿腦子那兩張臉的事情,倒是忽然忘了最重要的事兒了……」

沈如薰看著他這個樣子,心里頭微微一疼……

用力的摟著他,生怕出了什麼事情一般……

「嗯。」赫連玦輕勾起唇角,還是有些陰冷的模樣,輕應了她。

沈如薰這會兒卻是抖得更厲害了︰「夫君……」

沈如薰听到他這話,嬌小的身子又再一顫,似是感動的……

這一會,也不過是殺掉幾個玄武堂之人,或許會引起一場風暴,也或許會悄無聲息的消殞掉,還或許會引赫連嘯天再出手,又是一番明爭暗斗。

懊悔的樣子︰「夫君,對不起……」

「夫君……」低聲喊著,嬌小的身子暖暖的貼著他,像是想給他點什麼安慰。

這便是赫連嘯天多年來,只得偽裝做人,隱藏野心的苦衷,更是他能夠韜光養晦的緣由。

沈如薰這會兒只哭喪了一張小臉,滿是愧疚的樣子︰「出事兒了,夫君……你罵我吧。」

沈如薰腦子里頭亂糟糟的,又在腦中將方才那些暗衛的話尋思了一遍,什麼……若是在這落棠院中轉一圈……什麼就當做不知,什麼直入了落棠院主臥,什麼踏入了內院……

赫連玦感受著她的力道,只忽地再勾起了唇角笑︰「不過是想對付我罷了,不是沖著你來便好。」

好似無數個念頭在腦子里頭穿來穿去……

「夫君……」她若是能早些告訴他,是不是今兒的事情就能避免了?

她……方才看到的那些詭異的打斗痕跡,就是這樣一件事情?她還沒有問出口,倒是直接從這些對話聲中知道了……可叫她害怕的是……夫君的反應,從方才到現在,他的話語聲一直這般冷然。

一是他並非嫡|系親緣,若想等他病逝再堂而皇之接手蓮莊,必護著「好叔父」的名聲,武林最看重正氣門派,壞了一聲正名,他固然接手了蓮莊也難以服眾,天下譴之,更別說想當武林盟主,統領江湖……

言下之意,那些人就是沖著夫君來的,可是夫君方才還和她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邊,還和她在水簾洞天的幻月美景中做那親密之事……低們中這。

迷迷糊糊中,什麼都沒有察覺到,待他抱她回來之時,一切已經成了這樣,那些擅闖進來的人,都被清理掉了……

這幫子暗衛又忽地像鬼魅一般消失了……

玄武堂……

是要經歷多少沉重的事情,才能說出這樣的話……

赫連玦凝起了墨眸看她,里頭仿佛淬著幽光︰「怎麼回事。」

她的小腦袋瓜子里頭都在想著些什麼,听出方才的話,只听出了這個訊息?

他沒有說假,一切都真實得不得了,讓她心頭再一軟……

赫連玦也收了眸光,沒再看他們︰「嗯。」

「我方才……在水中听到的那些聲音,就是打斗廝殺的聲音,對不對……」再顫顫的出聲一問……

所以,其實這一切最初的源頭,是這樣呀……

而……她方才還听到了什麼來著,玄武堂之人?這事兒又是和叔父有關系?

他是不是就能也早些了然,也不用殺人了?

再想到方才那個暗衛說的話,那一句「像是在尋主子」,她又不是第一次听到那些人喊他主子……自然知道他們口中的「主子」說的是誰……

赫連玦倒是沒想到沈如薰會是這種反應,她問他殺人了……他還以為她會是害怕驚慌的模樣,特別是听到她接下來問的話,卻沒想到她卻是更擔心他多一些,此時果真有幾分蓮莊莊主夫人的樣子了,不由得輕扯了嘴角,低頭凝望她之時笑了一下,呼出的熱氣霎時又噴灑在她的小臉上了。

沈如薰想到就打了顫,這些到底都是什麼事兒,什麼時候發生的,為什麼她都不知道……

沈如薰這會兒難受得差不多要哭了出來,滿是對自己的責怪,才哭著聲說了出來︰「夫君……今兒午時那會兒,我和青紫之所以會跑去西院的那條道上,發生那些事兒,全是因為有人偷听我們的對話呀……我們因為要追他,才會誤打誤撞的瞧見了那些東西呀……」

赫連玦听罷勾了勾唇,不回答,只看著她。

這會兒只齊齊的點了頭︰「那屬下們便退下了。」又是善解人意般的看了一眼赫連玦懷中的沈如薰。

她怎麼把那麼大的事情忘了……她真傻!

赫連玦听著她的話,只驀地幽深了墨眸。

赫連玦在月色下勾起了唇角笑的樣子,格外的魅人,傲色中還多了幾分沉斂的隱忍。

她又想起他今兒看到她出事時的樣子了,她一睜眼便看到他陰沉了一張俊臉,幽深的眸子暗得不像話,那時的場景和他現在這句話相得益彰,襯合的不得了。

莊主有事,他們稟報完了就趕緊走,可不願長久逗留。

「怎麼了。」赫連玦濃了一雙墨眸,方才不還是感動擔憂的樣子,這會兒驀地抬手敲自己的腦袋做什麼,「又怎麼了。」

今夜的事,顯然在這一刻,已經超出沈如薰的理解範圍了。

「夫君……」沈如薰緊緊抓著赫連玦,本就被他抱在懷里,這會兒怕得一下子伸手纏到他的脖子上去了。

而沈如薰這會兒卻是不知道在想什麼東西,只訕訕的出了聲︰「夫君……你……殺人了?」

快得叫人猝不及防。

「你為什麼不和我說……」這麼大的事情,如此大的動靜,她竟然這般後知後覺,後知後覺就算了,這會兒還迷迷糊糊的,探不出前因後果,只知道是有人要對付夫君……

沈如薰訕訕的合上了嘴,一雙水眸微怔忪的瞪得大大的,就這樣看著赫連玦,似是等著他的回答。

這麼多年來,其實這樣的事倒是頭一次,平常赫連嘯天想要對付他,也不過是略施手段罷了,絕不會動用到玄武堂之人。

「夫君……」

所以,他在水中,與她說她听錯了,什麼都沒有,其實也只是在安撫她,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不遠處的這頭,是一場血雨腥風……而針對的源頭便是他?

沈如薰只在赫連玦懷中顫了一下,听到了方才這段對話,她都被嚇傻了,什麼叫……處理掉了?

「夫君……」又是再弱弱的喊了一聲。

沈如薰這會兒一張小臉又羞又擔憂︰「夫君……你……」

不過心軟之余,腦子里頭又再轟隆一下……

看她這緊張的樣子,先微抿了唇,听到她這話身子微僵,似是有了反應,而後卻是于心的明悟,再然後看著她這為他擔憂愧疚的樣子,只勾了勾唇,稍稍扯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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