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罐夫君,娘子要掀瓦! 誰的好意

作者 ︰ 梨花顏、

「我們出去。「聲音已有些暗啞,就好像深深埋藏著什麼。

他越正常,沈如薰就擔心,這會兒心都緊繃起來了,只直直盯著他看,張了張嘴,似又想說什麼。

只見赫連玦彎著腰,將地上的卷軸徹底收好,再一次將方才扯開的動作做了一次,不過這一次卻是將束卷軸的繩子扯出來,再一次捆緊。

捆好之後只是那樣隨意一擱,便把卷軸擱到身側的架子上去了,這一份東西頓時就又落入了那些灰塵中,與方才一直靜靜躺在架子上的那些物什歸為一處,再也不顯眼了……

而後便是大手驀地一收,把沈如薰再撈到身側了。頭就會到。

他冷著一張臉的樣子,霎是嚇人。

「夫君,你沒事吧?「沈如薰終于忍不住擔憂出聲。

「沒事。「回應她的只有這沉沉的一聲。

明明就是有事的樣子……

沈如薰不敢說話,這會兒只好訕了聲,把心中月復誹又再吞回肚子中了。

只好隨著他牽帶的動作,再一次走出了這絡玉閣。

走出絡玉閣後,只見外頭驀地又是芳草萋萋,多了幾分淒涼的感覺,知道了這些事後,再看這些景象,別有另一番特殊的蒼涼感。

赫連玦只在這荒景中駐足了一瞬,直接就提步再走開了,沈如薰只好懸著一顆心跟著。

于此同時,落棠院前,好像已經有幾個丫鬟在候著了,這會兒一齊等了半晌,有人先忍不住嘮叨了。

「欸,莊主呢,不是說莊主在落棠院中休養麼?為什麼咱們候在這兒這麼久,都沒有人來通報讓咱們進去。「

「是啊,這落棠院靜悄悄的……到底是怎麼了,要不是知道莊主在里頭住著,還以為是個空院子呢?「

「你們說……莊主難不成是病入膏……肓,這是要病死了?「

「呸呸,小心說話,小心被听到了讓人撕了嘴,夫人可是讓咱們送東西來的,忘了夫人的話了?「

幾個*院過來的丫鬟三三兩兩擁簇在一塊,等了將近半個時辰,早已經沒耐姓了,這會兒七嘴八舌的在閑聊。

說著說著,又惦記起正事來,柳氏可是讓她們給送血如意來的,還說要務必傳達到她的話,問一問莊主的身子如何了,她很擔憂。

可這會兒人都沒有見到,她們傳達什麼?

幾個丫鬟只好湊在一起,一下子又噓了聲,尋思著還得等著,恭恭敬敬的站好。

另一頭,沈如薰與赫連玦從偏僻的小道中再走出來,一眼便是見到了這個景象,遙望到落棠院的最前頭,院門之處好像有幾抹顏色掠過,仿佛是女子的彩衣。

沈如薰原本就擔憂著赫連玦,只見赫連玦將她帶出了絡玉閣後就不怎麼說話了,此刻只暗斂了一身氣勢嚇人的很,嚇人便罷了,此時還不湊巧的見到了柳氏身邊的人。

這豈不是送上門來?

只見赫連玦驀地幽凝了一雙魅眸,只冷冷的勾著門口處看。

沈如薰也怔怔的停下了腳步,看著此刻的落棠院門口,幾個丫鬟擁簇在了一塊,時而站得端正,時而嬉笑。

「夫君……她們來這兒做什麼?「才知道娘親的真實身份,明白了所有,她還在擔憂……

這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麼?

像是害怕又勾起赫連玦不痛快的回憶似的,提著步伐就要朝門口走去︰「我去將她們遣走。「

赫連玦卻是忽地冷冷出聲︰「不用了。「

出聲的這一瞬,牽著她的大手也忽地像是加了些許力道,捏得她的小手一疼,齜牙咧嘴起來。

果然……仿佛夫君看起來沒有異樣,可是踫到事了,便是極冷淡了。

方才在絡玉閣中的事情,終究是……留下了點什麼。Zlsc。

沈如薰听著赫連玦的話,想要去把人趕走,可是被阻攔下來,這會兒只好怔怔的站著,只見赫連玦收了聲便徑直提步朝門口走去了,她只能急忙跟上︰「夫君……「

一顆心也被高懸起來了。

外頭幾個丫鬟還在等著通報,這落棠院就好像是禁區一般戒備森嚴,讓她們沒來由怕得很。

可是讓她們等了這麼久,自然是滿心牢騷的,至于本身就是*院中的紅人,哪里受過這樣的悶氣……心中只有柳氏為大,而且自覺得也見不到赫連玦,待會兒通報了出來接東西的也最多會是沈如薰罷了……

想到可能面對的是沈如薰,嘴上的嘮叨就更是不停了,雖說是會被撕嘴巴,卻還是笑笑討論著些什麼閑話。

說著說著的時候,卻只見好像有腳步聲過來。

一人一喜,想著這差事終于有盡頭了,剛回過身︰「可讓我們等……「聲音驀然止住。

只看見身後赫連玦緩步走過來的身影,身姿頎長,恍若天人的臉上似帶了幾分冷意,嚇了她們好一跳。

知是放肆了,只得趕緊跪了下來︰「奴婢見過莊主。「

遠遠便跪了一片,甚至還沒有待赫連玦走近。

赫連玦只微挑的眉眼,這一瞬又臉上又是琢磨不透的表情,讓人覺得可怕得很,沒來由的感覺到一種從未見到過的氣勢,遠遠看著雖然還好像是病秧子,身上也散發著淺淺的藥香味,可是在那麼一瞬間,好像一切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根本就不是這麼一回事兒了……

幾個丫鬟跪在地上,只得感覺呼吸一滯,大口大口緊張得微微喘氣起來。

根本不敢再口出狂言的放肆,也不敢再多吱一聲。

沈如薰看到赫連玦就這樣走上去了,她也一驚……

夫君上前去了,這是要干嘛?明知道那興許是娘親派來的人……

這會兒駐足在原地一會兒,也只好趕緊奔了向前,追了上去。

一顆心好像被人緊緊攥著,捏了一把汗,生疼得很。

像是在心疼他,這才從絡玉閣出來,又陰魂不散的見到了娘親的人。

「你們在這里做什麼。「略冷的聲音,低沉得很,仿佛蘊藏著什麼。

幾個丫鬟原本就在忐忑不安,這會兒在地上跪著,見到了赫連玦,只恨不得與赫連玦狠狠求饒,她們還以為見到的會是沈如薰,所以放肆了一些,卻沒想到出來的竟然是……親自見到了莊主,自然是連額頭上都冒出了汗。

听到了赫連玦的聲音,更是被嚇了一跳。

冷冷的眉眼,好像略帶厲色。

雖然好像還是如常的樣子,但……威嚴仍在,這會兒只好老老實實的回稟︰「回莊主,奴婢是*院中的丫鬟,奉夫人之命,特意來給莊主送些東西來的。「

「蓮香。「喊了後頭另一個丫鬟。

霎地便有另一個丫鬟在身後捧著東西,高舉了起來︰「莊主,這是夫人命奴婢們送來的東西,千年的血如意,百年的蟲草,說是給莊主治病用,是夫人的一番心意。「

心意?

赫連玦此刻听著這些話,微微勾起了唇畔,不說話,眸光就只是似若有若無的掃到了這些東西之上,最後緩緩落在了血如意之上。

血如意可是柳氏最愛之物,能延年益壽,永葆青春……尋常都不舍得多用,又怎麼會舍得給他。

唇上勾勒出來的笑似有些冷。

跪著的丫鬟這會兒看著赫連玦的樣子,心里頭琢磨不透,只是更加緊張了,手中的東西也越抬越高,只哆嗦道︰「夫人說……說她很記掛莊主您的身子,不知莊主您的身子好些了沒有,若是好些了……能走動了,還望莊主無事可以去*院里頭看她,若是身子依舊不舒服,就多注意身子……夫人說她記掛你。「

「是嗎?「赫連玦幽深的魅眸中似掠過一抹笑意。

仿佛是剎那間的再勾挑了眉眼,幽深的魅眸沁了幾分涼意似是甚嚇人。

幾個丫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這會兒只能更加打了個哆嗦,手中的東西也舉得更是高了……

她們心目中的莊主是猶如天人一般的人物,只不過一朝大病一場,就再也沒有起來過,尋常是羸弱的樣子,可今兒感覺……還是有那麼多稍稍不同了,氣氛也死一般的凝滯住了。

沈如薰站在一旁,听到了赫連玦問的這兩個字,也忽地像是嚇到了,心跳漏了一拍的樣子。

夫君的話語越是說得少越是嚇人……

好像忽地又是明白了什麼,就在這樣的情境之下,娘親還派人來送東西,說了這番話,听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真的有多記掛夫君似的,血如意這些東西,什麼千年的藥材,百年的藥材……還這般幽幽的叮囑,說是若好些了,還希望夫君去看她……要是身子依舊不舒服就再多注意身子。

一派宛如親生娘親的樣子……

若是不知道方才那些事,听到這樣的話,只怕又是心里頭起波瀾了吧。

可惜此刻……

越是欲蓋彌彰就越是讓人心生恨意。

赫連玦這會兒似更是眸光幽冷了,冷聲言語也甚是悚人。

丫鬟只好趕忙點頭︰「回莊主,是的,夫人還特意交待我們一定要將她的話傳達到位,像是生怕莊主你不知道她的好意似的呢。「

沈如薰驀地一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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