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罐夫君,娘子要掀瓦! 一場奇妙的出行

作者 ︰ 梨花顏、

只見赫連玦一身玄色螭紋衣袍。玉冠高束。是比平常在府中穿的衣袍華貴了不知多少的金邊瓖袖寬大長服。外衣套了一件略帶狐毛的皮氅。說不出的威嚴霸氣。絕色傾城。莊上沈玦。

再看一眼此刻站在一旁的沈如薰。同樣是披著大氅。難怪換衣了那麼久。這樣一看倒是一雙璧人。

越看越覺得莊主和少夫人般配了。

立秋先行走出來。這會兒站在台階下津津有味的看著赫連玦和沈如薰。其實這就是今兒這衣服那麼難穿。她還樂意幫忙一直折騰的原因。少不了在下頭︰「嘿嘿。」笑著。

沈如薰站在赫連玦身旁。一從屋里頭出來就這麼多目光投射過來。看似已經是等了極久了。

不自覺的抬手挽到了赫連玦的胳膊上︰「夫君。」低喊了一聲。

「嗯。」赫連玦略挑眉。而後便是把她的手挽在手中了。

是要到出行的時候了。看著眼前已經準備就緒的人們。幾排玄武堂之人早已等在一旁。而其余站了滿院的都是府中的侍衛。陣仗浩大。出行的馬車也已經備好。出聲淺咳了幾聲︰「咳咳……」

柳氏倒是貼心。知道他要出行。不僅準備了藥材。還把車子駛到了落棠院門口來。看樣子是顧及他身子不好。要他從落棠院直接闢小道出蓮莊。不耽擱一分一秒。

「呵……」這般的迫不及待。倒是讓赫連玦心里頭又生出了幾分冷意。

握著沈如薰小手的力道也驀地加重了一些。

沈如薰察覺到了這幾分微妙。這會兒站在眾人矚目中。也稍抬眸看他。瞬間又是擔憂的樣子。

不過赫連玦眼中的異樣只掠過一瞬。下一秒已經恢復了原本泰然的樣子。就好似噙著一抹魅笑。低低的咳著。咳了一會兒。才終于低沉出聲。「都準備好了。那就啟程吧。」

這一刻又早已是方才那威嚴魅人的樣子了。

沈如薰看他眸色一變再變。這會兒听到他這聲音。好像沒有異樣的樣子。才放了心。

放心後……一瞬之後又自己紅了臉頰。俏生生的模樣。

他怎麼又在眾人面前這樣牽著她的手了。

方才出來就已經很猶如神仙眷侶般般配了。立秋這會兒在台階下看著只在笑。

赫連玦的表情藏得太深。她們自然是看不見赫連玦瞧見馬車時的神情。只當受了柳氏的意。而牽著沈如薰手的樣子。也像是琴瑟和諧。再听到這說要啟程的聲音。干脆都一齊雀躍了起來。

等了這麼久。這會兒終于要啟程了?

「是?莊主?」站在一側的侍衛們早已等著這句話了。此刻一齊抱拳接令。

言畢。開始各就各位。氣氛變得嚴肅起來。

學武之人。本來就一聲戾氣。更何況是被選中來保護十年不曾出府的赫連玦。這會兒說要開始啟程了。一個個都開始戒備了起來。車輪聲轆轆。赫連玦帶著沈如薰下了台階。大手一直牽著她的小手。把她牢牢牽帶著。直從這落棠院主臥前穿過整個主院。下人們徑直自覺的退開。讓了中間一條道。

像是在眾人仰慕中一路送行。從主院走到了馬車等著的門口。

「莊主。請?」早已有人候在了馬車旁邊。是個微胖的男子。

就是朱雀堂的堂主。李天行。

「嗯。」赫連玦仿佛沒看他。直接就魅眸暗斂。看了一眼停在身前的馬車。威嚴莊重。倒是符合出行。打點得滴水不漏。

略應了一聲。直接眼都不抬。再落到沈如薰身上去了。大手一用力。沈如薰只感覺到一陣力道從手心蔓延開來。而下一瞬自己就被不動聲色的提上馬車了。外人眼中看著就像是她自己上去的。

「咳咳……」赫連玦又再低咳了幾聲。這才慢慢的自己上前。

一個腳踏。踩著艱難的上來。動作可以看得出羸弱。但是卻無上身上威嚴的氣勢還有一身的風華……

眾人又驀地抽了一口氣。這才慢慢的回過神來。

赫連玦和沈如薰都上馬車了。自然是到了要出發的時候了。朱雀堂的堂主站在一側。本來還想獻點殷勤。這會兒看赫連玦自己上去了。只好收了手。自己回去了。Zlsc。

十多輛馬車一路排成一條直線。前頭幾輛是護著赫連玦的。中間三輛馬車則是一樣的裝潢。用于掩蓋行蹤。讓人不知到底哪一輛才是赫連玦與沈如薰的所在。最後那幾輛則是放著隨行的物品。

看著是普通的出行。卻又絲毫沒有掉以輕心。

沈如薰坐在馬車里頭。直撩開了車簾。看著外頭的景象……立秋也跟著。坐到了後頭的馬車上。還有一些相熟的丫鬟都在外頭了。一齊朝著這里望。這一刻倒是真的多了幾分要出行的感覺。

赫連玦倒是坐到了車里以後就安靜了。方才那一眼過後本就好似氣勢有些稍沉。此刻只坐在馬車最里頭的榻子上。忽地出聲︰「出發吧。」

聲音不緩不急。恰好穩穩的傳到了外頭去。隨之而來的便是方才朱雀堂堂主的聲音︰「莊主有令。啟程出發?」

一瞬間這十幾輛馬車都緩緩動了起來。周圍更是熱鬧了。浩大的隊伍也隨著這車輪滾動傳出的聲音而前行……

這一刻。是真的要出發了。離開了待了許久的蓮莊。

朱雀堂堂主站在馬車外頭。這會兒還沒有上車輦。只看著前方遙遙前行的人馬。目光似落在了赫連玦與沈如薰所在的車上。只看了一眼。扯了一個高深的笑。

笑完以後上馬。也跟著走了。

而李天行走了以後。在更加隱晦的地方。落棠院檐頂上驀地倒是又多出一道黑影來。東辰提劍站在上頭。也正凝視著方才李天行站著的地方。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從蓮莊而出。到九州的距離說遠也不遠。若是單槍匹馬。馬不停蹄的趕去大約是需要一兩天。若是大批人馬一齊出行。又帶了不少瑣物的話。莫約是需要四五天……可若赫連玦身子不好的話。為了途中舒適。則放慢了步子。又要比尋常出行的時間要花得更多一些。莫約是七八天。

這會兒速度不知是刻意放緩還是本來就行得慢。走了幾個時辰才緩緩下到了山下。離了天策城。朝著第一個城池趕去。

在馬車里。沈如薰坐得不安。從一開始進了馬車。再掀開車簾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直到現在。不由得納悶出聲。喊了赫連玦一聲︰「夫君。為什麼咱們走得那麼慢?」

照這個速度。哪怕是再過幾天。都去不到九州……

再說了。看外頭的天色。從早上巳時出門到現在。這會兒已經是下午申時了。再不快點。趕到下一個歇腳的城池。難道今晚是要到樹林中過夜麼?

「嗯。」赫連玦這會兒正在馬車最里頭坐著。看似像個房間的馬車。一張茶幾。一張軟榻。還有些許生火放炭取暖的小爐子。火光略略映在他英挺的眉宇上。雲淡風輕的表情。

不是回話的樣子。卻又是出聲輕應。

沈如薰有幾分丈二和尚模不著腦袋。只能怔怔的看著他︰「嗯。是什麼意思?」

怎麼感覺這慢吞吞晃悠的速度。夫君倒是一點兒也不急的樣子?

不由得微微轉過了身子。就倚在窗前。回頭看著赫連玦︰「夫君。難道九州的事情並不像看起來那麼急?」這幾日不斷把急件送到房中來。她也稍稍看了幾封的……

上頭說著。要是赫連玦再不到九州來。只怕這江湖就要大亂了。到時候不僅蓮莊要與那些當地的幫派爭斗起來。還要再承擔天下第一大莊欺人太甚的名聲。得不償失。

可是看著此時外頭馬車的行車速度。哪里有幾分要趕去處理事情的樣子?

赫連玦這會兒只是依舊略垂了眸子。就好像是馬車搖搖晃晃顛簸得他極舒服的樣子。就這樣嘴角略微勾著。像是噙著笑不語在享受的樣子。就是不回她的話。

沈如薰似在等著他出聲回答。難得她問出這麼有深度的問題。可這會兒看著赫連玦。只有一臉悠哉悠哉的表情。看得她越加郁悶。

就好像是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通的樣子。只好訕訕止了聲。又撩開了手上的簾子。再看到外頭去了。看著外頭慢悠悠向後掠去的景象。從小鎮進到了一馬平川的荒野中。再到那成片的林子。矮小的落木。

不知過了多久。赫連玦才低低的出了聲。似笑非笑︰「如薰。別看了。過來我身邊坐。」

大手驀地拍了拍身側的位置。就像是早已洞悉了什麼。根本就一點兒也不著急的樣子。還有心情與她。

沈如薰听到他這話。小臉兒忽然又紅了起來。听著他的語音語調。心肝兒只快速跳了一下。

下意識就道︰「我不去……」再讀讀小說閱讀網

赫連玦微微勾起了嘴角。低垂的眸子一如往昔。就好像是方才低沉應她。回她問他話的樣子。再大手敲了敲身下的軟榻。發出沉悶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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