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罐夫君,娘子要掀瓦! 心事你可知?

作者 ︰ 梨花顏、

赫連玦沒有搭理她,只是狠狠的咬著她的唇。

咬得她最後連話都說不出了,只覺得心里頭難受得很,為什麼……她明明什麼都不記得,卻是會有這樣的感覺?

似是想要掙扎,舞動了手腳︰「好了好了,赫連夫君,你快放開我。」

跟著重復了一遍,而後才緩過神來,看到了赫連玦手上拿著的東西,干淨的紗布,三七止血散,愈合藥,剪子……原來他方才那一番出去是為了去取換藥的紗布。

只見赫連玦落寞的背影在搖曳的燭火中格外清晰,就這樣又難以磨滅的再留在了她的腦海里。

沈如薰有些出神,卻只听到赫連玦低沉略啞的話語︰「不是喜歡,是愛。」

赫連玦這才略無奈的看了她一眼,把眼中幽深沉重的眸光藏了起來,這會兒把手從她的腦袋上放下來,沒再揉著她了,而是轉身起身,從這床榻上下去。

趕緊抬手捂住自己的腦袋,又要扎那個特別丑的頭了麼?

只是有些東西,在如今,在一個什麼都不記得了的她的面前,要坦蕩的說出來。

果然啊……方才的失落維持不到半刻鐘,這會兒又沒心沒肺的樂呵呵了起來︰「換紗布?」

沈如薰被他看得更是難受,只覺得赫連玦小心眼,她不過就是說了一句與他疏遠的話,不明白他反應這麼大是做什麼。

水眸閃閃的,好像是被奪了心魄,剛從一場大劫中逃難出來一般,心悸難平。

「你喜歡我對不對?而且還是很喜歡?是嗎……夫君。」

赫連玦看著她一雙嬌紅的臉,不說話的樣子傻傻的看著他,有幾分從前的味道。

好像是沒心沒肺般,但俏紅的臉龐又泄露了所有。

「我不……」扭捏。

也不知道待完全愈合之後,會不會將一切記起。

赫連玦听著她的話,方才最後那一句夫君,喊得語調悠揚,就好像她失落時喊他的那一般,可是後頭的話語。

沈如薰方才被他這般溫柔的待著,一顆心都砰砰的跳了,又是雙頰嬌紅的模樣,听到了他的話回過頭看他,剎那間時間仿佛定格了一般。

沈如薰有些看傻了,也听傻了,這會兒剛受了教訓,只能乖乖的點頭︰「唔……知道了,明白了。」

最後一聲回答,驀地就不想再理她了。

只是……

赫連玦還是沉默不語。

是不是她讓他難過了?

「夫君……我覺得……其實現在頭上這樣挺好的,我能不換嗎?」又是雪白雪白的顏色,她覺得單調得很,不喜歡。

心里頭好像有些地方被填滿,暖暖的,她想笑……可是,又想不通了,到底兩個人之間的過去是什麼?她忘掉的,不知道的,那些東西……又是些什麼?

只見沈如薰又開始笑了起來,眼中純粹得很,一雙水眸就好像沒染過世間污塵似的︰「可是……為什麼你這麼喜歡我,我卻不知道你,不曾記住你。」似覺得很虧欠。zVXC。

赫連玦手上的動作未停歇,只是借著燈光幫她換著,被她染髒的紗布擱在了一邊,換上了干淨的,而後再細心的將她頭發梳理了一下這才放開了她。

夫君他……方才是在強調,不僅僅是喜歡,而是更深的感情?

赫連玦還沒走遠,听到這話只在遠處停了下來︰「等我回來。」

似是生氣的樣子,可是喊出來的話語軟綿綿的。

水眸里頭漾著霧氣,就好像萬分可愛的樣子……

「過來。」又是再沉沉的出了聲。

沈如薰這才回過身來,看到他回來了,開心的樣子!

沈如薰被他最後一句話堵得無言,不知道說什麼好,生怕再說錯話被他懲罰,只好不甘的鼓起了氣,嘟著小嘴,把腮幫子吹得鼓鼓的。

從前不曾這般照顧她,此時卻是要把曾經的那些過往都要補回來了。

驀地望了外頭一眼,搖曳的燭火著涼了門外的一處矮樹,旁邊的枯樹旁正栽了一棵梅,方才他回來時才看到了那棵樹忽地開出了花,雖然只是零星幾朵,但也足夠了︰「去歲的時候,我一個人在夜里坐著,也這樣看過外頭的梅,只是在想來年會怎麼樣,千算萬算也不曾算過身邊會多了一個你。」

「時辰不早了,睡吧。」又是略帶邪魅低沉的聲音。

看沈如薰發呆,低沉出聲︰「過來,我替你換紗布。」

微微扯了唇︰「早些過來,換完去歇息。」

那麼長的木屑入腦,九死一生的風險。

他唇上的力道漸深,仿佛是要將她口中的氣息奪盡,讓她沒法呼吸,只剩下喘氣聲,對他的渴求也更多了一些,似是本能的回過神來與他相吻,小臉通紅,漸漸主動。

不過這會兒倒是早把方才的情緒隱藏好了,輕斂著眉頭,卻再也看不見半分痛楚的神色,只是淡淡的樣子,眼里頭攜了幾分邪魅。

修長的手將她一扯,扯了過來……把方才一瞬間陰郁的氣氛又消遣掉了。

沈如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有些難受,心里頭好像咯 了一下,狠狠一抽。

他一要走,她就急了︰「赫連夫君,你要去哪里?」

他說過了,無論痴傻是她,一輩子再也醒不來的也是她,沒有知覺的是她,現在醒來了,什麼都不記得了的,都是她,那麼多她全都是她,只要活在世上的,便都是她。

可是沈如薰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只是覺得真好,但也不好,心思慢慢牽扯在一個人身上了,喜怒哀樂也重新開始因他而有改變。

「可是,我覺得其實你喜歡的不一定是我呀……那個人或許不是我,我或許不是那個人。」

沈如薰撲通跳下了床,直接踩著軟鞋就想追上去,心口一瞬間的發疼,可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在疼些什麼,就好像她心里頭原本也裝著他的,只是她不知道,她忘了而已。

有些東西依現在沈如薰的腦子無法理解,方才才好不容易紓解的悶氣又復而席卷而來。

赫連玦再回來的時候,看到的是沈如薰站在房中呆呆的樣子,驀地又擰起了眉頭。

一世太長,他已經知道了不知何時就會發生何事,再失去她,他只想過好當前。

沈如薰抬眸看他,感受他這輕撫的動作,刻意避開了她後腦勺的傷口,她將紗布畫得可笑的樣子也一並落入了他的眼中。

沈如薰反抗無效,只能過去給他折騰,嬌小的身子一步一步往赫連玦所在的桌前挪,赫連玦驀地只覺得無奈得很。

幽深的眸子一瞬間又似染了幾分凌人的神采,眼中裹著魅色卻是添了幾分認真。

赫連玦頎長的身子微僵了一下,這會兒還坐在她之旁,他身軀一僵,她是可以明顯感受到的。

若有所思的樣子。

最後好不容易,才終于逃離出來︰「你……」

赫連玦簡直就是覺得拿她沒辦法,雖說醒來已經足夠了,但她這般……無異是對他的另一種剖心剜骨,她什麼都不懂,對他也沒了那特殊的感情,雖然會在不經意間替他披上衣裳,卻不會像從前那一般,看著他的眼眸里頭都是緊張,更不會嬌俏的與她說話。

這樣的感覺……她其實並不是太喜歡。

替她小心翼翼的拆開紗布,只見傷口雖是逐漸愈合,卻仍是觸目驚心的樣子。

「你……喜歡我?」腦子難得又清明起來。

赫連玦只冷冷看了她一眼︰「就是你,如薰。」

他的目光更加深重,見她支吾不語,他似乎也不打算說話,就這樣斂著眸光沉沉的看著她。記我氣這。

可是……

原本還在生氣,似怨她,但不過是在氣惱將她變成這樣的人,此刻忽地伸出了手,模了模她的腦袋︰「如薰……」

沈如薰跑了兩步,又站在原地︰「你真就這樣走了啊……」幽幽的話語聲傳了出去。

「喜歡是可有可無,愛卻是不能沒有你。」

這會兒只靜悄悄的杵在原處,站著。

話題漸漸往深的地方帶去了,沈如薰似有些不解,又有些失落。

所以他其實不大愛說這般煽情的話,更不喜歡透露心里頭的心事。

可他現在要喊她過去,這是要干什麼?

「听明白了?」驀地回過頭看她。

沈如薰只好把嘴巴閉住,不說話了。

搭上她一張清水般的小臉,又說不出有多惹人憐愛。

親吻間,小手也已經放到了他的肩上,輕輕的搭著,纏綿了起來……

徑直走到了桌旁。

不知不覺間,又悄然毫無聲息的有什麼在她心間蔓延……就好像……失去的什麼正漸漸填補回來。

赫連玦眉宇一挑,又是帶姓的稱謂,緊抿著唇不理她,只是自顧自的朝前走著。

赫連玦驀地只抬眼,看著她一頭墨色,幽深的魅眸斂了一下︰「不行。」斬釘截鐵。

只看到赫連玦一雙映在燭火中的魅眸。

「噢,好……」乖巧的點點頭。

赫連玦走出去得突然,走的時候還替她將門關上了,好似不與她睡一個房間的樣子,此刻站在門外,只看著里頭的燭光出神,伴著一樹盛開的梅花,孤清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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