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剪刀布!」
「石頭剪刀布!」
「我贏了,喝!」夏子期驕傲地舉著出了布的手,臉上的表情似乎在說︰這小兒科能難得了我嗎?!
程斯一飲而下,隨意地擦過嘴巴,哼哼地說︰「繼續!」
十幾個回合下來,夏子期只喝了幾杯,程斯已是喝下三瓶啤酒。
「奇了怪了,怎麼這麼多年過來你的技術有見增長?」程斯滿臉迷惑,完全想不明白往日那個逢玩必輸的夏子期今日怎就這麼厲害了,難不成她苦練了多年只為今天?
夏子期神秘地笑笑,打了個響指,說︰「那是我掌握了你出拳的規律,輸了那麼多年,還不得累積經驗?那什麼失敗乃成功之母,懂?」
「難怪啊難怪,咦?你怎麼對我還挺上心的嘛!」程斯陶醉在自我的世界,完全不顧夏子期的一個爆栗,措手不及只得喊疼。「沒想到在我心目中女神般存在的夏子期也會這種小女生打情罵俏的招數啊!」
夏子期不服,白眼道︰「什麼叫‘打情罵俏’啊?小女生怎麼了,我的年齡性別不符合小、女、生嗎?!」
程斯招降,敷衍著說︰「成成成,你是小女生,我沒說你是老女生啊!再者說,你不願意和我打情罵俏你還想和剛剛那小子嗎?」。最後一句話醋味十足,程斯自己也覺著吃味得太明顯了。
夏子期忍不住要糾正︰「他叫李清仁!別‘那小子’、‘那小子’地叫,虧你還出身富家、學成于西方呢!」
「嘿!——你現在就要跟你的未婚夫對著干找外遇去了嗎?!」程斯干脆放下酒瓶,一臉不爽地說。
「誰是你未婚妻啊?自戀!」夏子期咕噥說。
程斯這會兒不高興了,靠近夏子期問道︰「是誰一個多星期前主動提出要訂婚的?難道……去了一次韓國就什麼都忘了嗎?」。程斯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提到夏子期去韓國的事,他是不是不應該說的?
面對程斯的質問,夏子期翻了翻白眼,語氣不善地回答︰「那麼你現在是要和我計較我去韓國的事情嗎?程斯,你以前不這樣的,你從來給我很大的自由,可你現在——你現在想用未婚夫的身份壓制我嗎?」。
果然是說錯了,可一股子酒勁兒上來程斯也控制不住嘴巴了。「以前再怎麼樣也是以前,現在不同了,你是我的未婚妻,難道未婚夫想了解未婚妻的事情也有錯嗎?」。
程斯越發靠近夏子期,以致于酒氣沖到了夏子期的鼻腔里,很刺鼻,夏子期忙著躲開,可這在程斯眼里卻成了夏子期故意使然,一把抱過夏子期想要一親芳澤。
「你喝醉了,程斯!放開我!」夏子期越是掙扎程斯的動作越大,幾次下來夏子期都快抵擋不住了。
喝醉的人自然說自己沒醉,更何況程斯自詡千杯不醉,但潛意識里已經不自主地醉了。
就在程斯將要吻下去,手機適時地響起。是程斯的。
其實鈴聲響起的霎那,程斯恢復了一些理智,他本想向夏子期道歉的,可**惹紅了雙眼,逼人步步走向失控邊緣。程斯沒管手機死命地響,抱緊了夏子期,但沒做其它動作。「別動,就這樣,一會兒就好……」
夏子期嘆了口氣,靜靜地坐著不動,任由程斯緊抱。其實,程斯也是需要溫暖的孩子啊……
這回是夏子期的手機響了起來,夏子期掙開程斯,一看來電顯示竟是程母,不由詫異,但還是接起了電話。
听著對方的話,夏子期眉頭緊鎖,還不時看向程斯,這讓程斯心底升起一陣恐慌。
「程叔叔快不行了,現在正在醫院搶救……」夏子期錯愕,程斯更是難以置信,明明他出來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
程斯抄起衣服就往外跑,夏子期隨後跟了上去。
一個人,說沒就沒的,這分分秒秒都是湊緊了抓住,否則根本不用談什麼最後一面了。
兩人急匆匆地趕往醫院,不光是程氏一族,連夏子期的父母都在手術門外候著。這些人之中,巴不得程父撒手人寰的就有好幾個,這些人也正是程斯最近在對付的。
一見兒子的到來,程母立即哭哭啼啼地上前,抓著程斯的胳膊梨花帶雨,「小斯啊怎麼辦啊?你爸他……怎麼好好的一個人突然就病發了,要是他就這樣走了,要一家人怎麼辦啊?小斯啊……嗚嗚嗚……」
程斯安撫著程母,一方面在思考,爸爸不可能無緣無故病發,難道是……?程斯叫來了秘書,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後秘書就快步離開了。夏子期擔心地看著程斯,莫不是銀行內部出現了什麼危機?不管是什麼,現下最重要的還是程叔叔的病況。
「子期……」夏母叫出夏子期的名字時內心很糾結,她想和子期打聲招呼,怎麼說也是自家女兒,可她清楚子期不願意搭理她,哪怕她只想好好看上一眼女兒,想確定她現在過得好不好。
夏子期到底不是鐵石心腸的人,听見母親喚她,她還是猶豫著轉過了身,向夏父夏母點頭致意後保持原先的勢站立,但這一動作已讓夏母感到十分欣慰,看來挽回這個女兒還是有可能的。
夏子期想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人都只會為了于己有利的事情放段、放下面子?難道她永遠也體會不到他們為人父母對她的無私嗎?她的要求不多,哪怕只有在工作與家庭的選項中只佔百分之一她也有勇氣叫出「爸爸媽媽」了。看著別人的父母對小孩是那麼疼愛,她怎能不傷心?就說元期好了,同是一個父母,差距真就如此之大嗎?還是說她夏子期原本就不值得愛?
這時,手機接收了一條短信,夏子期點開,是莫聲的號碼。
莫聲……她,怎麼會在這時候發來信息呢?
「看來你沒猜出來那個電話是我打的,好傷心啊!我在g市的左岸酒店,來見我。」
電話?那個無名電話嗎?莫聲說她在g市,在g市!夏子期的興奮之情溢于言表,她本已轉身走出一步,可夏母的哭聲抓住了她的腳步,她不能走!她走了,程斯怎麼辦?她能丟下這樣一個身心俱疲的程斯獨自去享受美好的除夕夜嗎?不能!她不能!!可是……莫聲怎麼辦?如果莫聲也是一個人,莫聲也是一個人等著她、需要著她呢?她又怎麼能放棄千里迢迢而來的莫聲呢?也許莫聲這一來就得離開,也許程父愈見危險……她該怎麼辦、該怎麼辦??是走,還是留?
思考間,手術燈滅了,生死門大開。
主刀醫生搖頭嘆氣出來了,瞬間,最後的防線被攻破,女眷們開始痛哭。
程斯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夏子期即刻上前扶住他。
黑夜的夜暗不過死亡之夜,阿波羅宣讀著永無天日的神旨,預示一切都回不到光明的原點。
「lee,暫時封鎖我父親去世的消息,擋住一切媒體,michelle,實行a計劃,穩住股市!」程斯很快恢復了沉穩,命令在場的兩個助理,但語氣中卻有少有的疲憊,發出聲也變得沙啞。
這,就是ceo需要有的魄力吧?無論肩上扛了再重的負擔,也得咬牙和血吞。程斯,你該多累啊,這個年紀就被迫背負整個銀行的命運。程斯,累了,就靠在我肩膀上,我會撐起你腦袋的重量,雖然它輕如鴻毛,總比一個人挺著強吧?夏子期想著,抓緊了程斯的手。
莫聲,對不起,這個時候,我只能選擇程斯。
莫聲,對不起,一如程斯說的,這是絕望的愛。
對不起,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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