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這邊走。」一個奴才帶著一個穿著華麗的男人走進了這洗衣的園子里。
「嘖嘖,這人還真多,改天叫爹將這里改造一下才行,亂七八糟的,跟個螞蟻窩似的。去去,跟他們說,本少爺來了。」不知道那位奴才從哪里拿來一張椅子,那位少爺就坐在台階上的平地那里,看著台階下方人的忙碌。
明知道他們忙碌,卻還非要在這瞎摻和。洗衣女們一個個站了起來,齊齊地道聲「少爺好」,然後等待他說讓他們忙去了。
可這位少爺今天不知道抽什麼風,偏偏不說了,就讓他們這麼一直站著,完全無視了他們還有一堆的衣服要洗。
「大媽,打完招呼了干嘛還站在這里啊,該洗了,不能浪費時間啊,那里還有一堆等著你們呢。」說罷她又蹲了下去洗洗搓。剛才硬是被大媽拉了起來,浪費了一些時間了,現在再不去洗天都要黑了(夸張)。
該死的,洗了這麼多次了,怎麼還這麼多的污水。55,以後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一定要洗澡才行。冷心語哭喪著人和衣服做著斗爭。
那位少爺滿意地看著眾人的反應,才要讓他們放手去洗,卻見有一個已經沒經允許就開洗了。「來人,將那人帶過來,太不懂規矩了。」
這個少爺一見到冷心語驚了一下。他都沒發現這里面來了個姑娘,不悅地看了眼他的手下。手下搖頭也表示不知。
「姑娘,你是新來的洗娘嗎?都沒見過你呢。」
看著他那輕浮的樣子,冷心語只想一巴掌拍死他。可是她忍住了,只是白了他一眼便要走。那些手下立即攔住了她的去路。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浪費我時間。」冷心語嫌惡地看著他。
「年紀輕輕的,脾氣倒不小,我喜歡。」說罷伸手就要去動她。
剛要與他硬踫硬的,後來忍住了,只是往邊上走了幾步,閉開他的手,同時也思索著對策。不過在還沒想到對策前,她只得先用緩兵之計了。她唇邊漾起一抹笑,很是燦爛,然後柔柔地問道︰「公子是真的喜歡我麼?」不等他回話,她又說了︰「可是我那里還有一堆衣服沒洗呢?」
「沒事,交給他們就可以了。來人……」說完他就要招人來去吩咐。
「停!我喜歡自己的衣服自己洗呢,少爺難道忍心看我不開心麼?我洗完衣服就回來,你看成麼?」冷心語眼楮眨巴著,努力想著傷心事去擠幾滴眼淚出來。結果眼淚反而像水龍頭般止不住了。
「好好,你先去洗了。不要哭啊。」嘴上雖然柔聲說著,可是眼神卻在一斷地示意著手下的爪牙們。冷心語避開他模向自己臉的手,然後快速地奔下台階。
該死的,害我丟臉,看我不弄死你的。男人果然都不是好東西!冷心語用力地揉著手中的衣服,很是火大。很快她將自己的怒火給壓了下來,反而不斷地打量著那個少爺,想著對付辦法。
那位少爺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手里端著那些個下人給他倒的茶正看著她這邊,見她看他,于是沖她笑了下。看到這情景,冷心語立即別過腦袋,低頭洗衣服。
話說這人真當是個色老麼?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現在這安然無恙閑閑的情況是怎麼回事?如若真是色老,早就已經命令他的手下拾取豪奪地直接拽走才是啊。
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不過算了,不管是真色老還是假色老,反正呢是整定了,誰讓他讓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丟了臉,單單就這點就不能原諒了。
冷心語將洗好的衣服提起來聞了聞,才安心地端起盆子往回走。
「姑娘這是要去哪里?衣服曬那邊就可以了。」那位大媽見冷心語走錯了方向,提醒道。
「我要晾到房間里,否則可能會忘記了。我先走了。」冷心語沖大媽點了下頭就走了。
那位少爺見冷心語要走了,便令手下攔下了她。
冷心語見狀直直地沖著那個少爺疾走去。可是端著盆子太沒氣勢了,于是她將盆子往少爺的腿上一放,然後一手插腰,一手指著他鼻子︰「小子,姐姐只是要去曬下衣服,你攔個毛啊!你這人是不是有病啊!」手指頭突然跑到了少爺的腦門上而後一戳。
「你你你……大膽!」少爺還沒叫,那手下就已經開叫了。
冷心語眼尖地看到一個身影正往這邊過來,于是她又伸手指著少爺的鼻子,一臉的委屈沾光閃爍︰「你你你……你居然罵我。」
少爺很是無辜地盆子交給手下同時站了起來,然後一腦瓜 敲在這個手下的腦門上︰「本少爺還沒說話,你講什麼?」指責完了手下,他的手便直直地朝著冷心語的方位奔去,一把將她攬在懷中。
「你你你果然在罵我。」她揚起委屈的臉蛋瞄了他一眼,順勢趴在他胸口偷偷地擦著臉上那不存在的淚水,余光不斷地打量著不遠處的人。那人正快速地朝這邊走來,她不覺地皺起眉頭。
「我沒有罵你。」這位少爺再次解釋。
「罵了罵了就是罵了。」冷心語掙出他的懷抱開始無理取鬧,露出惡女本色,「你這男人怎麼這麼沒擔當呢,承認下會死啊。」說完話才發現自己剛才那柔弱的表現被自己這一舉動給完全地打破了,真是欲哭無淚了。
「你這臭丫頭,要不是本少爺看上你了,你以為你有這能耐可以在我面前耍嗎?」。看著手下們那悶著的表情,他也清楚他們的想法,于是板起臉來教育教育她。
「看上?也就是說你只是一時的罷了,而且不一定是喜歡,也許只是單單的好感。好感很快就會沒的,你就別折騰了。真的喜歡一個人哪里會舍得去凶她,何必再裝呢!」她假笑地說出這番話,而後板起臉,「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浪費我時間。」玩夠了,耍夠了,懶得再做戲了。她已經分不清是誰耍誰了。
她很勉強地將眼淚給堵在眼里不讓出來。這回她是真的想哭了,說話音里已經帶著哭調。
遠處正在看戲的那位見此場景便用輕功飛了過來將她攬入懷中,另一邊又揮手給了這個少爺一巴掌,速度快到看不見。
這個少爺很是憤怒,讓人圍住了他們。冷心語淡淡地說了聲「飛吧」,于是他們的人影便消失在眾人的眼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