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他略微堅硬的頭發扎在她的皮膚間有些癢,微微推開他一點,她說︰
「呂少不要開我玩笑了。」
「我哪里像是開玩笑了?」呂岩微微蹙著眉,表情略有不快。見身前女子目光躲閃,便淡淡開口,似質問︰
「你今天為什麼要去我的咖啡館?」
「只是去喝杯咖啡,貴店的曼特寧很合我口味。」她淡淡陳述,表情自若。反正的確是因為那里的曼特寧研磨的頗合她心意,她才會突發奇想的邀蘇夏同往。卻實沒想到,會這麼巧的遇見他。
只是遇見了其實也沒什麼吧,她和他,本就無甚好顧忌避諱。從未靠近過的心,自不會因為對方迅速的另結新歡就有所波動。
她怔怔想著,卻未注意身前男人的臉色越發陰翳。呂岩看著眼前再自然不過回話的女子,如何也沒想到,她竟這麼不把他放在眼里。
分手不到一星期,她就可以泰然自若的去他開的咖啡館喝咖啡。即便見到他和另一個女子言笑晏晏,也絲毫無動于衷。而他問她為何要去他的咖啡館,她竟回答因為喜歡那里的曼特寧!?
他呂岩,何時曾被人忽視的這麼徹底!?
冷笑著咬牙,他看著眼前的女子,說話頗帶幾分嘲諷︰
「很好!許安年,怎麼在一起時,我竟未發現,原來你是這麼會玩欲擒故縱這套把戲!?」這話著實過分了些,頓時讓身前女子神色漸沉。好片刻,才冷冷說話︰
「我沒想和你玩。我只是實話實說。」說罷也不看他臉色。只是把手中的蘇打水放下,她說︰
「你還有事麼?沒事我就不招待你了,我想睡了。」
顯而易見的逐客令,高傲如呂岩自然不會再糾纏。所以他只冷笑一聲,便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
出于禮貌,許安年還是把他送到門口。
相對而站,她正想道別。卻被他猛地一把拉進懷里,而後他侵略性十足的吻用力碾壓了上來。嘴里有陌生的氣息,可笑他們在一起時,不曾接吻。第一個吻,反是在分手之後。
她驚惶之下,竟還有心思胡思亂想。所以待呂岩放開她時,見她傻傻的樣子,便冷聲嗤笑︰
「不過就是個吻,至于讓你這麼驚慌失措?」
她只是一愣,見他滿目揶揄之色,頓時惱怒,冷笑出聲,她說︰
「讓我驚慌失措的是想不到花名在外的呂少,接吻技術竟還不如個高中生。」
「你!!」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驀然靠近的她親昵吻住。舌尖微微撬開他的唇,她的吻纏綿至極,似乎要吻進他的心底,讓他的心尖竟不由自主的隨著這個吻一陣一陣的顫動。
而還來不及回味,她便抽身離去,笑得一臉得意︰
「這個才叫做吻。你剛才的那個,是咬。」
他的臉色完完全全的僵住,見她怡然自得的笑,便越發惱怒。心里似乎燃了把火,灼燒過一切,尸骨無存。
而她那麼輕佻的話語,是否代表,他並非是第一個被她主動吻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