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便越發心浮氣躁。連帶著看眼前的女子也有幾分不太痛快,所以開口時便免不了帶上濃濃的嘲諷︰
「不愧是t城名媛,接吻技術果然非同凡響。不過你這樣的,在以前來說,應該就是交際花吧?」
「……」
「游走于各種男人之間,樂此不疲,你很得意?」
「……」
「你真的有認真的喜歡過一個人嗎?你知道動心是什麼滋味嗎?只是一昧的沉浸在男女游戲里,自得其樂。我還真是可憐你啊,許安年。」
「……」
對面的女子至始至終,都只是沉默不語。于是他刻薄的話語不受控制的月兌口而出,在她越漸沉默的恬靜眉眼里越發尖利迫人。
可他原不是這麼咄咄逼人的人,這些話也並非是他最初的本意。之所以如此的不留余地,只不過是氣惱,她的不辯不駁。
似乎這樣,就真的坐實了。她是他,最瞧不上眼的那一類女子。
最後,他終于走了。在她的沉默中,冷笑著離去。
而她倚在門框前,發了好長一會呆。
然後回屋換衣服,她驅車去了蘇夏的公寓。
她有她家的鑰匙,所以是直接開門進去的。
進去的時候,卻見蘇夏正和一個面容陌生的男子在沙發上糾纏。滿目婬靡的場景致使她愣在當場。
而後竟是那男子失聲尖叫的聲音,高音拔高,簡直可以媲美海豚音。
許安年有些無語,蘇夏已經蹙起了眉,懶懶的站起來。她衣不蔽體的模樣依舊是那樣漫不經心的好看,隨手披上件衣服。她趕垃圾似的把男人趕走,才轉過身問她︰
「怎麼突然來了。」
「想你了。」說著連自己都不相信的答案,她毫無意外得到了蘇夏一個白眼。但她終究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讓她自己坐坐,便去浴室洗澡。
二十分鐘後,蘇夏披著浴袍出來。縴細的脖頸上依稀還有幾個張牙舞爪的吻痕,讓她驀然有些心疼。
看著她,她說︰
「剛才那個人是你新男友?」
「算吧。」蘇夏漫不經心的答著話,用干浴巾擦著長發。赤腳在房間里到處走來走去,而後說︰
「交往了一個禮拜。」
許安年無話可說,心底也有些怒氣。于是便扭過頭不看她,她卻早已熟識眼前好友鬧別扭的模樣。笑著挨了上來,她問她︰
「突然過來是有什麼事麼?」
「沒事不能過來!?」她拿眼白她,陡然想起這句話是剛才呂岩拿來對付她的,頓時便有些噎著。
見蘇夏一臉的似笑非笑,便只能把剛才呂岩來找她的事情說了一遍。
哪知女子听完後,竟是大笑。用大拇指朝她比了個手勢,她說︰
「你越來越厲害了。」
許安年沒說話,她卻還在猶自繼續說︰
「比當年厲害多了。現在任誰看見你,都想不到你是當年那個許安年。」
「真的變了很多麼?」
「對啊。看你七十二變!」她調侃她,被她結結實實賞了個白眼。便消停了下來,不再和她扯談,她赤著腳去找吹風機。
正無頭蒼蠅似的亂竄,許安年就在她身後說話了。聲音淡淡的,並非故意煽情,她說︰
「可是我想念當年的許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