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光景高競早已回神,面無表情的擺擺手。不過片刻,服務生便端上了司徒沁點的海鮮炒飯。某個見了炒飯不要命的人,舉著勺子綠著眼楮就大吃起來,一點兒也不顧自己面前還坐著一個瀟灑帥氣的異性。
她吃東西的樣子很像小孩子,毫不顧及形象,米粒甚至都吃到了臉上。高競忍住伸手替她拿下來的沖動,默默的把茶杯倒滿,遞了過去。
司徒沁吃個半飽,心情很好,喝口茶頭也不抬的說,「對了,你不是找我有事?你說吧,我听著。」
「你先吃完。」高競言簡意賅。
吃人家嘴短,司徒沁撇撇嘴,只好快速把最後幾口飯扒拉到嘴巴里,干淨利索的擦擦,身子坐直,雙手放在膝蓋上,像個听話的小學生,調皮的對高競眨眨眼,「我吃飽了,現在可以說了。」
誰知道高競卻一點兒也沒有跟她調笑的心情。
「我想知道一切有關阮少南的事情。」他身體向後,靠在椅背上,臉龐微揚,居高臨下的審視著司徒沁。
司徒沁詫異的瞪大了眼楮,片刻後竟驚訝的捂住了嘴巴,「天,你該不會是……」
高競一看她那邪惡的模樣就知道這姑娘腦袋里又擅自腦補了些什麼,有些微惱的否認到,「不是你想的那樣。」
「哦。」司徒沁隨即意興闌珊的點頭,「為什麼來問我?」
「他是你男朋友。」
司徒沁沮喪的心想八成都是前,前男友了才對。可這檔口就算真這麼說,他也不一定會信。況且她跟阮少南之間的事情,她還不想跟別人提及。
「好吧,你想知道什麼?說實話,我不明白你這舉動到底有什麼意義,不過你幫過我,我現在幫幫你也沒什麼不可以。只是我很好奇你想做什麼,不如你先把你的想法說給我听听?」
猶是此刻,司徒沁依然沒有正經談話的思想準備。高競看著她裝模作樣使著小把戲的模樣,在心底悄悄嘆了口氣。
「可以。」他想想了,說,「反正我要說的,阮少南也都知道,我不怕你告訴他。」
司徒沁臉色微變,「說的好像很嚴重似的。」
高競沒理她,只是調整了一下坐姿,腳下穿著雙黑的發亮的皮鞋,正有節奏的敲打著地面,「你到底對阮少南的家庭了解多少?」
「讓我來猜猜,他從小父親早逝,母親改嫁給因生意破產而落魄的繼父,家里有個小他六歲的妹妹。這些你都應該知道的,對不對?」
不待司徒沁點頭,他又繼續往下說起來,「我想你大概也是知道這些的。那麼你又知不知道,他的母親和繼父,現在在哪里?」
「去……世了?」阮少南一直一個人帶著阮小西,這是她可以想出的唯一解釋。
哪怕再親密的時候,他也沒有跟她說過除了阮小西之外的家人。他不想說,她自然也不想多問。
每個人都有一些不能與別人分享的秘密,這一點,她懂。
「是的,去世了。」
高競望著窗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終于重新認真的看著司徒沁,然而他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她瞬間猶如身陷進了漆黑的迷宮里。
「那你知道,他的繼父和母親,是怎麼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