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一雙手不老實起來。
那布滿薄繭的大手,像是一只靈巧的蛇一樣,熟練的挑開層層衣衫,從她的衣擺下方鑽了進去,微涼的觸感隨即傳來,那手掌所到之處,竟好似燃起了點點火苗。
「阮、少、南!」她記得他們還沒有和好吧?!
埋首在前勤奮工作的某人啞了嗓子,「乖,別動。」
說著,還不忘按下她不安分的爪子。
司徒沁哪見過這樣無賴的阮少南,一時間竟然不知所措的僵在了那里。交往其實也沒多久,吻是吻過了,可真把式還是頭一回。
以往軟軟的觸感,換到脖頸上竟然如此讓人毛骨悚然。她看著眼前那個毛茸茸的大腦袋,深呼吸幾下,拼命告訴自己要忍耐、要忍耐。
然而人的忍耐,到底是有限度的。
阮先生輕佻的後果,就是滿腔心思正蠢蠢欲動的時候,被人一腳踹翻在地。
「好癢。」
心髒還在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的司徒沁,悄悄掩著胸口,睜著大眼楮,看著坐在地上頹喪又委屈的瞪著自己的阮少南,努力裝出一副無辜無害的模樣。
阮少南有火無處泄,欲求不滿到想要抓狂,本來還想發個脾氣什麼的,可一見自家姑娘這惹人憐的、俏生生的樣兒,一時間就連被踹中的胸口那股隱隱作痛的感覺,都拋到了九霄雲外,直想趕緊找塊兒布把這人兒給嚴嚴實實捂起來,好讓別人誰都看不到。
「下次讓你癢到哭!」
他哼哼兩聲,板著臉扔下句話,就起身去了洗手間。
窩在沙發上的司徒沁听到隨後傳來的水聲,抓起抱枕擋在臉前,小臉兒卻埋在膝頭直偷笑。笑歸笑,可心頭那抹熟悉的溫暖,依然讓人覺得心安。
沒多久阮少南就出來了,仗著屋里暖氣足,渾身上下竟然只披了一條浴巾。司徒沁早就調整好表情,嚴以待陣,誰知道一回頭就看到這副養眼的美男出浴圖,一激動,差點兒瘸著腳跳出三米遠。
「怎麼了?」阮少南風騷的笑起來,看上去十足不懷好意,「屋里太熱,我又忘了帶要換的衣服進去。你不介意的吧?」
他指指自己的胸膛,生怕別人不知道那里果著似的。
司徒沁一雙眼楮望著天花板開始數星星。
阮小西可真是善解人意啊,要不是她吵著要把屋頂粉刷成夜晚的星空,現在她要靠什麼來轉移注意力呢。
一顆、兩顆……咦,這星星好白好閃哦,跟阮少南的膚色一點兒也不一樣。她一直以為他是斯文白淨型的,可現在看上去,這觀點完全徹底的被顛覆了啊。
不過,為什麼她數著星星,眼前卻還是飄著他的臉?
腦補把浴巾ps掉什麼的,她真的不會做!
「這麼好看?」
胡思亂想的空檔,阮少南的聲音近在尺咫。司徒沁一回神,就看到那張俊臉放大到了面前,對上那雙故作疑惑的眸子時,她差一點兒就一個巴掌甩出去。
阮少南自然不知道自己差一點兒挨了打,「你知不知道,你剛才讓我想起了小學課本里的一篇課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