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太愛操心了,才會把自己累成這副要死要活的鬼樣子我和愛情有個約會!」
司徒沁惡聲惡氣的,拎了空杯子就要起身,誰知這檔口身後的阮少南竟發出一聲痛苦的申吟。
「可不是,去警察局做筆錄什麼的,真是累死人了,比你跟小西兩個加起來還要麻煩!」
還以為只有自己乖乖去報道了呢,沒想到阮少南也被叫了去。他是下午才去的,簡單的錄了一個多小時就完事,接著就回了家。
「那你看到我的女圭女圭了?」
司徒沁委屈又可惜的扁嘴,「我爸送的呢,從俄羅斯帶回來的,買都買不到了。沒想到還真的被他偷偷拿了去,這下你的秘書可以放一天假了。」
說著,可惜的嘆口氣,「剩下的幾個也不知道找不找得到。」
阮少南見她眼圈紅紅的小模樣,知道這時候說什麼都抵不過司徒爸爸的禮物,只好拍拍她的小腦袋,「我剛才已經讓蕭去找了。別看這小子什麼都不濟,可吃喝玩樂是一絕。他家的收藏品室比這間房子都要大,放心,他一定能找到一模一樣的。」
「就算真的找到了,也不是原來的那一套。」
有些東西,終其一生都是無可取代的,比如疼愛自己的爸媽,比如自己愛著的阮少南,又比如那套同時承載了爸媽和自己的愛的女圭女圭。
真的是不能失去那套女圭女圭嗎?
其實她所不舍的,只是與它有關的那些日子罷了。
警局的事情總算是告一段落,也不知道自己跟阮少南是不是完全洗清了嫌疑,總之沒人再來問東問西,是最好不過。
聶辰的葬禮進行的如何也不清楚,事實上除去他在小區門口的花店之外,司徒沁對他的生活圈子壓根兒就一點兒都不了解,就算想要找人問一問,都不知道該去問誰。
所以頭七那天,她默默的在小區後面的空地上,給他燒了紙。
不管聶辰的行為有多偏激,好歹都算認真的喜歡過她。既然不能回應他,只好祈禱他來世能夠投個好人家、有個健全的身體和靈魂。
並且,找到一個他愛著、也愛著他的女孩子。
新書的出版稿已經收尾,趁著這天陽光大好,久未出門的司徒沁決定親自把稿子送到出版社。雙休日路上車輛多,等了好半天才等來一輛公交車,車門一打開,就是一個大爺繃的緊緊的後背。她團成一團都擠不上去,只好又退回路邊。
一連三輛車都爆滿,只好走到一旁準備打車,誰知道等待打車的隊伍,竟也排成了長長一串。正郁悶著,刺耳的剎車聲就在身邊響起。司徒沁側頭,一眼就迎上了高競那雙銳利的眸子。
「上車。」還是一如既往的言簡意賅。
司徒沁才不想上去呢,自那日錄完筆錄起,總是時不時的就能見到他。以她敏銳的心思和多年來的追劇經驗,他八成是來盯梢的。
躲還來不及呢,誰還愛搭理他呀。
可她越是不愛理他,他就越是非要找她搭話,問的問題還都是往阮少南的嫌疑犯身份上扯,一來二去的,司徒沁就恨他恨的牙癢癢起來,一連在家憋了好多天,心想你總不能煩到我家里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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