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汐的眼楮沒有看他一眼,這個男人讓她又愛又恨,她也不知道自己用什麼心情來面對他,雖然給自己很多活下去的勇氣,但是每次面對他那一幕一幕的畫面就撲面而來。
天逸也發覺羽汐刻意回避君皓暄的目光,這令他的心有些發酸,這說明什麼?這大半個月到底又發生了什麼?他無解。
看著她蒼白的臉龐和眼中難掩的痛,他來晚了?
「傻丫頭,師傅沒事」看著她隱忍淚水的倔強,忍不住想要擁她入懷,伸手撫模著她的臉「你瘦了,憔悴了,我可是有言在先,哭了我可不認你這個蠢徒弟。」
「討厭,師傅」忍不住像以往一樣,伸手捶打他。
周邊的侍衛謹慎的注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沒有王爺的命令他們不敢隨意亂動。
「陸羽汐,你再踫其他男人試試。」這句話說得慢條斯理,但是絕對的冷氣十足,讓羽汐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一步又一步直到與大廳中的人對視,一旁的侍衛也隨之把她包圍。
「汐兒」焦急中一股血氣上升,鮮血流出嘴角也不顧,焦急的看著不遠處的身影。
「姐」看著大姐跪在那里,他也顧不上疼,連忙要上來。
看看周邊,他們想要沖出王府已經是無望了,她不能拖累師傅和弟弟。
羽汐突然跪下,眼神直直看著大廳里的人「求王爺放了他們」
廳中人冷笑的勾起好看的薄唇,眼里透著嗜血因子「你不是一心尋死嗎?」。
「王爺答應過奴婢,只要能醫好八王爺和柳妃,王爺就會放過奴婢的家人,難道王爺想反悔?」不急不慢,不卑不亢的與他對視。
他在她眼中看見了倔強和自信。
「你好像搞錯了,現在不是本王不放過他們,是他們自己要來送死。」手輕輕的把玩著手中的茶杯。
「奴婢求王爺放過他們,奴婢願听王爺用一切吩咐。」這男人簡直是月復黑,什麼是他們自己來送死?你去送死看看那是不是流行的事兒。
「你跟本王講條件,你以為是哪里?市井?」輕嗤一聲。
「王爺不是要奴婢的命嗎?奴婢給你。」說著就將頭上發叉拔下,刺向雪白的脖間,毫不猶豫。
只覺一陣風掃過,手腕便不能動彈,同時只覺頸上一緊,便听見兩聲焦急的聲音傳來。
「汐兒」
「大姐」
「你是在威脅本王」手不由得收緊。羽汐覺得自己越來越不能呼吸了。
「王爺願意拿你的親人冒險,奴婢又為何不可?」置之死地而後生,這是她能救師傅和弟弟的最後一招了,她也是在賭,賭自己在他心中有沒有那麼一點點位置,只是一點點。但是脖子的疼痛提醒著她現實是什麼?
在她閉上眼的那一刻,她沒有看見近在眼前的這個男人,眼神是多麼復雜和糾結。
「暄哥哥,羽汐」上官柳絮和阿碧過來就看見一幕。
听說有刺客,她擔心暄哥哥,所以不顧阿碧反對執意要來灝天樓。
羽汐感覺死亡離她越來越近,心境反而平靜了許多,一想到弟弟妹妹和師傅,羽汐暮然睜開眼。
「請王爺三思,奴婢,命賤,死不足惜。」努力從喉間吐出幾個字,眼里毫不妥協。
「暄哥哥」她從未見過暄哥哥如此血腥的一面,好冷酷,好無情。
正以為自己又一次死定了的時候突然喉嚨一松,羽汐摔倒在地。
「咳,咳咳咳」努力呼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