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霍的一驚,才憶起他還在自己體內……正要推他腰胯,他已伏身而下,吻上她唇,「來不及了……」
「嗯……」她半推半就。心里驚嘆他強壯有力的身體……
洞內,禾桿草上,又掀起一輪狂風暴雨,她申吟著承歡在他強猛的攻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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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碎的鳥聲里,他一覺醒來。
身旁的位置已空,他身上輕蓋著自己已干的衣衫。枝架上她的衣衫已不在。洞外,天已大亮,並微微放晴。
他起來穿衣,懊惱自己睡得太沉。目光瞥見禾桿草上斑駁的血跡,腦里劃過昨晚激狂的畫面,體內又竄起一股微妙的熱流……
她不用他負責?那她為什麼把身子給了他?
走出洞口,舉目四望,他沒有頭緒她會去哪里。反而,客棧會是最大的可能。而且,他也必須回客棧。
進了牌坊,還沒走到客棧,便听到驚慌雜亂的叫喊聲。他暗覺不好,加快腳步,只見客棧的住客從里面驚慌逃出。他急忙沖進門,便見庭院里無數黑衣人圍攻著青年僕從。四周,客人驚呼著四處逃竄。可看出,黑衣人的目標只是他們。
而不會武功的中年僕從和車夫避在廊下,雖說驚中不亂,但也有所擔憂。
他馬上加入打斗,才交手,便覺出對方武功高強,跟昨晚的那些粗漢相比,簡直不可一日而語。
「少爺……」青年僕從看見主人回來,叫了一聲,武功精湛的他兩額也汗珠細滲,氣息微喘。可想,應已打斗了不少時間。
幾番回合下來,雖說威脅不了他與僕從的生命,但他們韌力極強,即使受了刀傷,也不顧一切的復又上前進攻。
抬頭一看,又有十來黑衣人從屋頂上躍下。
他眉一皺,心想必須速戰速決。便撿起死者手上的刀,出招狠猛。忽的,混亂中,他目光掃到一個身影,被四名常衣男子束縛著從客棧里拉向門外,前面還有一個穿著較為光鮮的中年男子指劃著,硬將掙扎的她塞進停在門外的馬車…….
而那個嘴里叫著,「放開我……」的人正是昨晚與他幾度纏綿又不辭而別的她!
猛的,他身子一顫,只感胸口一陣劇痛傳來,回過眸,胸口已被黑衣人刺了一刀!青年僕從一看,大驚,飛身撲前,舉劍砍向握刀者的手碗,還沒听見「啊」的慘叫聲發出,黑衣人已被見血封喉,兩眼翻白,與斷手齊落地而亡。
青年僕從一把扶住臉色變白的他,「少爺!」
「沒事……」他忍著劇痛,馬上又起手擋住一黑衣人乘機劈來的刀。
青年僕從無法,只好松開主人還擊蜂擁而上的黑衣人……
情勢容不得他退避,他忍痛迎戰,漸變蒼白的臉冷汗直冒,額上青筋凸現。
檐廊下的中年僕從見狀,一向淡定的眉宇皺了皺,而一旁的車夫早已驚慌得站立不安。
「叫‘官差來了’。」中年僕從說。
「哦!」車夫忙應,想也沒想就大聲叫喊起來,「官差來了!官差來了!」
眾黑衣人一听,各自互相看了一眼,停止了進攻,一躍而上屋頂,躡瓦撤離。
「少爺!」青年僕從忙扶住欲倒難支的他。
中年僕從和車夫馬上從檐廊上前,幫忙將他挽扶進二樓房間。進門扶他坐下,中年僕從不忘示意車夫關上門。
利刀仍插在胸上的司城子鸞冷汗淋灕,臉色極為蒼白,虛弱的靠坐著讓中年僕從為他剪衣查看傷口。
雖因刀仍在,血沒有噴射而出,但也沿著刀口周邊汩汩滲出。
「刀刺得太深,恐怕拔刀時會大出血,不好在這里進行。而且這里也不可以久留了。」中年僕從說。
司城子鸞深呼吸一口氣,蒼白的唇顯出他越來越虛弱,問︰「這里的官是誰?」
「回少爺,是寒門出身的裴以盛。」中年僕從回。
「把他叫來。」他吩咐道。
「想必不用叫,他也快來了。」中年僕從道。
果然,院子里傳來了人聲,河陵縣縣令裴以盛帶著十來名官差前來查辦事件。身形瘦削的他一看地上的尸體,皺了皺眉,想他河陵縣何時有過這樣大的案件啊。
客棧掌櫃驚魂未定,戰戰抖抖的走出來︰「大人……」
「發生什麼事了?」裴以盛問。
「小民……小民……也不知道啊……」掌櫃跪下道。
「看見人往哪兒跑了嗎?」。又問。
掌櫃顫顫的指了指樓上,說︰「在樓上……受了傷……」
正說著,樓上傳來一句︰「裴大人,我們家少爺想見見您。」。
裴以盛抬頭一看,只見中年僕從負手立于走廊欄桿前。
不知道他是真不怕死,還是真想破案,亦或是看了外面的死人後知道見或不見也可能是死,便割出去了,示意幾名官差跟他上樓。
「我家少爺只想見裴大人一人。」中年僕從說。
裴以盛只好自己上去。
一進門,看見房里還有三個人,其中一人受了傷,但目光烔烔。盡管他有些膽怯,也挺直腰板,正要擺出官威審問,司城子鸞拿出腰牌一示,他定楮一看,臉色大駭,立馬跪下匍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