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我心 第三章 投奔無門(1)

作者 ︰

這破古代真麻煩,沒有公共汽車,沒有火車飛機,要趕路全靠兩只腳。(讀者:大大們有疑問?為什麼我們不雇馬車?廢話,逃命還雇馬車,這麼招搖找死呢?再說銀子有限,我倆還得吃喝拉撒呢,不要錢啊?作者︰女豬注意態度!我︰這點邏輯有智商的應該都知道。作者︰休克中……)我和秀日夜趕路,餓了啃干巴巴的饅頭。因為銀兩不多,要節省開支,也不想引人注意便沒住店,累了也就在路上停下,找個平坦的地方歇腳。等休息夠了繼續趕路。還好這個朝代天下還算太平,一路上沒遇見強盜土匪。就這樣折騰了五天,終于到京城了。

站在城門前,我倆很有默契的長嘆一聲︰「終于到了!」然後一坐在地上,背靠背喘著氣。由于忙著趕路,我倆沒空洗澡和打理頭發。早已是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看上去活像兩個叫花子。

進了城,靠著一路打听找到了舅舅的住處。秀上前去叩門,開門的僕人見我倆一身邋遢,嫌惡之情溢于言表。秀從懷里模出一錠碎銀和信件交給給那僕人,那人見了銀子,臉色才稍微好些,讓我們在門外候著,取過信進去給他們老爺。過了好一陣子,僕人才出來傳話︰「老爺叫你們進去里屋說話。」我和秀理了理衣裳,抹了下臉,盡量讓自己看上去整潔些,便隨那僕人進去。

廳里,左側坐著個三十出頭的男子,衣衫華貴,想必就是我舅舅了。右側坐著位少婦,妝容精致,臉色倒不太好,頭上的金釵閃著耀眼的光亮。一位比我年紀稍長的女孩偎在少婦身旁,這個應該就是舅母和表姐了。舅舅手上攥著母親寫的信,見我來了有些激動,想要起身迎我,身旁的舅媽忽地咳嗽了兩聲,他肩膀一縮,又退回座位。

只見舅媽緩緩起身,微笑著溫柔的說道︰「這位就是老爺的外甥女了吧?叫嫣然啊?名字挺乖巧,可惜小小年紀就沒了父母,也怪可憐的,往後要留在咱們府里也行,可是~」話語略一頓,她抿著唇,鳳眼掃了我和秀一眼,繼續道︰「你們看我們這也不是大戶人家,經濟也不是很寬裕,府里人手不多,廚房里和打掃的丫鬟都不夠……」說著鳳眼緊盯著我的臉龐。

此時舅舅左手緊握著茶杯,似在隱忍著什麼,正想起身說話,舅母一眼瞪回去,頓時又想泄了氣的皮球,乖乖坐回去。我在心里bs了這舅舅n回,妻管嚴啊……真沒出息。舅母又轉過頭來繼續看著我倆,在等我們的答復。

頭上的金釵在她這轉頭之間,閃著刺眼的光芒。時至正午,我忽然覺得寬敞的大廳也有些悶熱。看看身旁的秀,見她閉著唇,眉頭緊鎖,雙手擺在兩側緊捏衣裙。看到她這樣,我竟有些煩躁起來。我上前一步福了福,「既然舅舅舅母也有難處,那嫣然也不便打攪,就此別過。」說完不待秀回過神來,便拉著她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嫣然!」走出大門沒幾步,回頭看見舅舅急急的奔出來,手里捧著個錢袋,見我一停頓,便把錢袋往我手里一塞。臉色微窘,「這些銀兩你帶著傍身吧,舅舅剛才也是不得已,你舅母……」

我看著眼前這個懦弱的男人,才不過三十多歲的光景,鬢角卻已有了幾絲銀發,忽然同情起他來。「舅舅且寬心,嫣然不怪舅舅舅母,只怪嫣然命不好,日後嫣然成人出頭之時,定會再回來侍奉舅舅左右。」他听了我的話,眼角濕濡,伸出右手慈祥地模了模我的頭,「你和你娘一樣,那麼體貼善良,可惜了……」這時舅母追至門邊,含怒嗔道︰「老爺~別在門外站太久,天熱容易中暑…」說完盯著我們,一臉鄙夷。舅舅瑟縮了一下,抽回手朝大門移去。不時回頭望向我們。舅母挽著他胳膊使勁往回拽,我漠然看著大門吱呀一聲慢慢關閉,他倆的身影便消失在視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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