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瘍,一世溺寵 第二十六章 司空淳

作者 ︰

也不知道島上別的人給蝶衣講了什麼,結果……

「很難听。」野瞳的額頭上似乎有青筋在跳著,仔細看去,她的嘴角似乎也在抽搐。

「嗯?花花,什麼很難听?」蝶衣故作無知的問道。

「不要再叫我花花。」野瞳的眼神凌厲地掃過不停抖動著雙肩的億雷,一看就知道,這個稱呼和這些家伙月兌不開關系!

「可是你叫夏花飛雪呀!不覺得花花這個名字很合適嗎?」。蝶衣笑得無比歡快,然後用甜膩的聲音喚道,「花花、花花……」

野瞳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腦海中浮現出無數片斷……記得,曾經在街上看到一個傻子,滿身油漬,奔跑著,口中喊著「花花」這樣跑過去……記得,曾經有個老婦人,眼含熱淚,枯坐在門口,神情的喚著「我的小花」……原來沒有什麼的畫面,此刻卻讓野瞳覺得一陣惡寒--「不合適!」

「我覺得很好听呀!你說呢,億雷?」蝶衣拉著同伙。

「嗯,小雪,這名字確實不錯。」億雷忍住笑道,「真的。」

「老頑童!」野瞳翻了個白眼,真是讓人受不了!

蝶衣在心里松了口氣,本來對于野瞳是殺手這一事實的忌憚也確實少了很多。本來還擔心野瞳會因此而發怒,看來億雷沒有騙她,野瞳只要不是原則性的問題就不會真的怎麼樣,最多是嘴上說兩句罷了。

「那個,花花……」蝶衣小心地打量著她的臉色,確定著她沒有真的因此而被惹毛。

野瞳想要反駁,卻終究是嘆了口氣︰「想說什麼?」

「樓上那個人真的是丹青聖手司空淳嗎?」。蝶衣好奇地問道。

「嗯,怎麼了?」野瞳問道。

「江湖上不是傳言說他已經死了嗎?」。蝶衣眨著眼問道,滿臉的疑惑。

「江湖上還傳言夏花飛雪是五十幾歲的老頭兒呢!」野瞳渾不在意地回答道,但看見蝶衣不滿的神色,還是大概的解釋了一下。

「司空淳當初被他的兄長所追殺,窮追不舍之下,他不願意傷害自己的兄長,雖然殺死了被派來追殺他的人,但是卻決定自我了斷,不再平添煩惱。然後,我正好路過,向他保證帶他來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于是,就這樣了。」野瞳輕描淡寫的說道。

「……真的是正好路過嗎?」。億雷問道。

「好吧,你知道的。」野瞳聳聳肩,毫無被人看穿了的窘色。

「那個,花花,他會听你的話的吧?」蝶衣小心翼翼的問道。

「嗯,大概吧--你想干什麼?」野瞳問道。

蝶衣涎著臉跑到她的身邊︰「花花,我一直想要學畫畫呢,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啊?」

「陪你去學畫畫?」野瞳的表情有些怪異,似乎听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小雪,去吧,正好放松一下。」億雷說道。

野瞳猶豫了一下,看見了億雷眼里的關心,終于還是點了點頭︰「好吧。」

蝶衣給司空淳送了幾天的飯,對那個幽暗的房間倒是少了很多的恐懼。兩人走著,反而是蝶衣領頭走在前面,而野瞳跟在她的身後,慢慢走著。

房里還是一如既往的昏暗,蝶衣走到門口,停下了腳步,轉頭希冀的看著野瞳,雙手不安的在衣服上蹭著。野瞳看了她一眼,伸手便推開了門,任由空氣里淡淡的霉腐氣息鑽入自己的鼻子。房內的人頭也沒有回,丟出了一沓紙,然後任由陰影侵蝕著自己。

「司空淳,你還真是不給面子呢,難得本閣主有興趣來這里,居然連一句話都不想說!」野瞳冷冷的說。

「你想做什麼?」司空淳的聲音淡淡的。

「話說,你被人譽為丹青聖手,想是還會畫除了這些以外的別的東西吧?」野瞳揮了揮手上的紙張,問道。

「要畫什麼?」司空淳似乎根本不想多說什麼。

「我和蝶衣想學畫畫。」野瞳突然轉變了語氣,「你教我們。」

司空淳有些訝異地看向她︰「你和舞蝶衣?學畫畫?」他好歹前一陣子還在江湖上,多少知道這兩人一個是殺手,一個是擅于使毒,居然想學畫畫?

「嗯?我們不可以學嗎?」。野瞳的口氣隱有壓迫之意。

「不是。」司空淳的口氣又恢復到了之前的淡漠。

「那就好。」野瞳走入房間,拉開了窗簾,刺眼的陽光一時間撒入房間,照亮了這里的每一粒灰塵。司空淳的臉上現出了私人空間被人入侵的惱怒,但野瞳完全沒有在意,擄起袖子就開始收拾,直到桌上被收拾出一片空間,她才滿意地笑笑︰「那我們開始吧,司空師傅。」

司空淳有些惱怒,她未經他的允許就這樣改變他的房間。但想起了她的身份,終于還是老老實實的提筆研墨︰「看著。」

就此以後,野瞳每次回到島上,只要沒有事情,就會被蝶衣抓著去找司空淳學習畫畫。不過她也看清了,蝶衣根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每次只要司空淳靠近一點,蝶衣就會臉紅不已,看得她幾乎好笑。

「你這里不應該提筆的。」司空淳抓住蝶衣的手,認真地示範著,完全沒有發現蝶衣的臉已經紅的不成樣子。野瞳看著兩人,手下卻是在畫著。算起來蝶衣比她大上個幾歲,正是少女情竇初開的年紀,倒也不奇怪--但她為什麼要抓她一起來呀!

「司空淳,我好了。」野瞳擱下筆,打斷了那里的奇怪氣氛。司空淳這才發現自己抓著人家姑娘家的手,一時尷尬,轉身走向野瞳。

「嗯?」野瞳見他久久不開口,不又挑了挑眉,「很糟嗎?」。

司空淳狠狠吸了一口氣︰「這是你畫的?」

「不然呢?」野瞳反問道。

「簡直是--驚天地泣鬼神……」司空淳被刺激得語無倫次,想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講什麼了。

「我,可以當作贊美嗎?」。野瞳無語的問道。見他久久不說話,野瞳終于還是自己開口道︰「小衣,我今後也許沒有時間再來學畫畫了,你就自己來找司空淳吧!」

「呃?為什麼?」蝶衣臉上的紅暈尚未褪去,顯得尤為無措。

「我在外面出了點事情。」野瞳的口氣亦有所指,「而且,也不好打攪你們兩個嘛!」

「你真是……」蝶衣剛剛想要反駁,卻看見億雷出現在門口,表情很是嚴肅,導致她接下來的話生生被咽回了肚子里。

「億雷,我要的藥材都準備好了嗎?」。野瞳的表情也是難得的嚴肅,問道。

「嗯,好了。」億雷的臉上浮現出擔憂的神色,「小雪,你確定要今天嗎?不然再等兩天再說……」

「不用,就今天。反正也是最後一次了。」野瞳的口氣里沒有一絲商量的余地,「再過兩天事情又要多起來了,我就沒有可能再請這麼長時間的假了。」

野瞳步履堅定地走了出去,留下蝶衣一臉的莫名︰「花花怎麼了?」

「藥浴。」億雷的臉上滿是沉重,不欲多說,抬腿便向外走去。蝶衣急忙跟上,司空淳猶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野瞳房間外面,所有現在在秘部的人都聚集著,蝶衣見大家皆是一臉認真的樣子,也不敢發話,不安的拽著自己的衣角,等待著。

大約過了兩柱香的時間,關得很是緊密的門里傳來了低低的痛呼聲。羽田轉頭,一臉緊張地問億雷︰「這次怎麼這麼早?劑量很大嗎?」。如果不是極痛,野瞳是不會喊出聲來的,尤其是當她知道外面有很多人的時候,她的自尊更加的不允許自己出聲,所以以往的時候都是到藥浴幾乎結束,她幾乎失去意識的時候,才會痛呼出聲。

「這次的藥浴幾乎是把她的全身都拆了重裝一遍,也是最關鍵的一次,所以也會比較的痛苦。」億雷分析道,但他的口氣里也不是全然的肯定。野瞳也不讓他們進入她的房間,那扇門似乎是用了極巧妙的機關,玄機等人也不敢大張旗鼓的砸門,所以他們若真的要把這門打開,指不定要花多少時間--萬一她出了什麼事……

「有危險嗎?」。隱竹擔憂地問道。

「按照小雪的狀況,應該是沒有危險的……」億雷猶豫的說,不甚肯定。

「連你也不敢確定嗎?」。羽田擔憂的開始來回踱步。

億雷沒有開口,只有他知道這藥浴的風險有多高,幾乎每十個人嘗試,只有半個人才可以活著出來,所以要做到百毒不侵所要付出的代價是極為慘重的。他也曾經試著勸過野瞳不要再用藥浴,最多他幫她多配點解藥帶著。但--當時野瞳的神情卻是無比的倔強,甚至,他在她的眼神里看到了絲絲的憤恨,對于毒藥的憤恨之情。

蝶衣被他們的對話所震驚到了。她本以為是普通的藥浴,但沒想到居然是這麼危險的東西。她知道一種藥浴,可以解百毒,但是她覺得只有瘋子或者病入膏肓的人才會去忍受那般的痛苦。沒有想到居然給她踫上一個!……這,就是她不怕追魂毒的原因嗎?她感覺到一絲心疼,為這個原以為是冷血的殺手。

整整十二個時辰,門內斷斷續續地傳來低低的呼聲,如果不仔細听,根本听不到,但是卻那麼得讓人揪心,即使是似乎對她毫不關心的司空淳都顯出了憂慮之色。門外不斷的有人守著,呼聲越來越低,直到最後,要靠著練武之人卓絕的听力才可以听到。但,至少,這還證明了她還活著……

「結束了……」房內傳來了低低的講話聲,直到這時,所有人才松了一口氣,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里休息。

蝶衣心有感慨,夏花飛雪,你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存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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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百毒不侵什麼的是要付出代價的……總覺得沒有寫出那種感覺,某眸郁悶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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