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親他並沒有死(傾城毒妃第八章釋前嫌,遇故人內容)。」蕭墨翎說這話時隱隱有怒氣壓抑在胸口,聲音也低沉了下去。
駱玉乾竟然還沒有死,難道他像芙妃一樣被蕭墨翎藏起來繼續折磨了?除此之外駱蟬實在想不出來還有什麼理由,會讓蕭墨翎留他一命。
看出駱蟬心中所想,蕭墨翎拂開她額間因為痛苦緊蹙的疙瘩,無奈又心痛的嘆道,「本王只是不想讓你也恨了我,也許那時候本王就已經心不由己了,生怕我們就那樣再也無可挽回,生怕有一天你會消失無蹤,再也看不到,感覺不到。」
駱蟬眉色稍稍緩和,听了蕭墨翎的話心中一時間也是五味陳雜,雖說她已不是原來的駱蟬,可是在別人眼里這在本質上根本沒有什麼改變,蕭墨翎真的可以為了她放下一切嗎,她真的值得他這麼做嗎?
「等本王查清這里的情況就帶你一起隱居好不好?」提起美好的未來,蕭墨翎的臉上也不覺騰起一抹向往和輕松的淺笑。他抬手撫上駱蟬微微開啟的唇瓣,阻止了她要說的話,「天厥這二十幾年,雖然身份是假的,但是大哥對本王的情義卻是真的,本王想在走之前最後為他做一件事,也算為他此後掃平一些障礙。至于北辰梟的母妃是當年逼死母後的罪魁禍首,此事了結之後,本王不必動手他們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是啊,蕭墨凰一旦跟蕭俊揭發了這件事必定是大功一件,太子之位也再不可能輕易撼動,而蕭俊為了不讓北辰梟威脅到他的江山就不可能置之不理,兩國交兵,天虞現在還真是吃不到一點甜頭,不然也不會利用和親之事拖延時間了,可見他們還沒有做好充分的準備。
「這畢竟是你父皇辛苦打來的江山,你真的忍心」忍心看著它間接毀在他的手里?這一點她是真的不確定。
「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蕭墨翎狡黠一笑,適時的引用了她在皇陵說過的一句話,「三國暗涌早起,兵戎相見也是遲早的事情,而且本王相信大哥一定會是一個好皇帝,這于百姓來說也不失為一件好事不是嗎?」。
轉移了話題的駱蟬漸漸平復下心中那份躁動,恰又听到蕭墨翎這一番說辭,不禁蜷著身子吃吃的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我只是好奇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還有深明大義和博愛的一面,舍家國為百姓啊!」
听出她話里的玩笑,蕭墨翎假意冷著臉捏了捏她的軟頰,嗔道,「你呀!本王看你是又舒坦了!」
極少的,他們之間的氣氛能這樣和諧,甚至讓人感覺到淡淡的安心的甜蜜,就像兩個累極了的人終于找到了一個可以讓彼此停歇的港灣,安逸的叫人不想也不願離開(傾城毒妃8章節手打)。
此後幾日蕭墨翎都是偷偷宿在駱蟬暫住的宮里,因為知道那天北辰梟竟然對駱蟬動了念頭,而駱蟬又觸及了北辰梟的逆鱗,他怕北辰梟真的會使出什麼卑鄙的手段來逼駱蟬就範,更是加緊了自己的腳步。
這一日早晨,蕭墨翎才離開皇宮,北辰梟就差人給駱蟬帶來一個消息,竟然是北辰梟想通了,願意拿幕後之人出來和她交換解藥,三千親衛的性命到底是重過一顆作為探子的棋子啊,如今駱蟬也不知該為自己的得手感到高興還是該為那人毫無回報的付出感到惋惜了。
通知了磬竹姑姑傳話給蕭墨翎,讓蕭墨翎準備好她要的東西,駱蟬打算晚上正面會一會北辰梟,也好接收她的籌碼。
荼夜靡靡,依舊是奢華的景侯宮,比之她之前來的肅靜卻是多了幾分絲竹管樂的輕快,愉悅的好似今天有什麼大喜的事情一般。
「皇上有什麼事情值得這麼開心的嗎?」。還未進門駱蟬就戲謔的揚聲沖著殿內問道。
「呵呵,能請到駱側妃自然就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北辰梟半倚在椅子里,端起身前的酒樽一飲而盡,微微眯著的雙眸暗藏詭詐。
請?她現在不就被囚在在皇宮里,真人還真是臉皮厚,還敢堂而皇之的說什麼請!駱蟬翻了個白眼,大咧咧的落座,琢磨著北辰梟不尋常表現後的陰謀。
果然,她才一落座,北辰梟就迫不及待的給了她一份大禮,大到有驚無喜。「朕這幾日回去好好反省了一下上一次與駱側妃鬧得不歡而散的原因。」
駱蟬斜斜睨了北辰梟一眼,月復誹道,這還用反思?不就是因為某人的厚顏無恥,齷齪下流!現在又加一條,妄圖染指兄弟的女人,真是萬人唾棄的行徑!
「想來朕是一個大男人,也著實不了解你們女人的心理,所以今天朕特意找了一個人來作陪。」北辰梟無視駱蟬眼底的鄙夷,揮手示意了身邊的李公公,「請榆妃進殿!」
莫名的一听到榆妃這個詞駱蟬心底就涌上一絲忐忑,總覺得這個榆妃不是作陪那麼簡單。果然,傳喚聲還未落,景侯宮門口便走進一個紅衣女子,裙擺只齊齊飄過腳面,有著不同于宮中妃嬪的精干利索,挽著一個宮妃常用的百花髻,額前攢著一條翠玉主子,盡管那一雙細削嫵媚的丹鳳眼蓄滿了盈盈笑意卻也掩不住眼底的犀利和狠辣。這人竟是本該被囚在南城的桑瑜!
「臣妾參見皇上,參見駱側妃。」桑瑜福了福身,乖巧的依著北辰梟坐了下來。「駱側妃果真是國色天香,皇上叫臣妾來不是折煞了臣妾,真是叫臣妾無地自容了呢。」
別人也許不知道,可這女人到底是個怎樣的角色她可是清楚的很,在這里賣乖裝純,不知道背地里又掖著什麼毒辣陰損的招數呢!只是她怎麼逃離了南城,又為什麼成了北辰梟的榆妃讓駱蟬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桑瑜逃了,那麼南宮嚴呢,想來桑瑜也不會帶著那麼個累贅的,難道是被滅口了?!
「不知道榆妃听沒听過一句古話,叫做‘相由心生’,有時候美丑不過在與人心罷了。」在駱蟬的字典里,口德永遠不是留給這種人的。
桑瑜臉色一青,尷尬的笑了笑,隱忍的唇線都抿做了一道利刃。
「好一個相由心生,榆妃早就听聞駱側妃不僅人長得美,品格也是一等一的,所謂君子都喜音律,也以听樂識音來陶冶情操,所以榆妃還特意找人為駱側妃準備了一段表演呢。」說著北辰梟就欲命人傳喚獻藝之人。
「皇上似乎忘了今日的主題!」駱蟬不滿的蹙起眉,冷聲打斷道,「還是故意打算跑偏啊!」
北辰梟神色一滯,隨即鬼魅異常的輕笑了起來,轉而命令道,「來啊!把韋晴郡主帶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