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的事,我沒再去多想,可卻徹夜未眠
——已經忘了我熬夜思索的東西了。
不管如何,今天,我一定要遵循母親的教誨
——吃了楚茨!
這樣給我才能安心的跟師父走啊!
楚茨,人是極美極美的
——一雙每媚極的桃花眼,那還真是攝人心魄啊;
還有一肩漂亮的烏絲,我只模過他的頭發,他也只肯讓我模他的頭發,不過,對于他那般堅貞不屈的性子而言,我已經知足了~
可我覺得,我們僅僅是交好而已,僅僅是交好而已……
就算我對自己的感情迷迷糊糊,而且一天到晚都對他的誘人身段虎視眈眈,他也「很配合」地躲開,可是我在心里是打定了主意要娶他的
——應該就是在昨晚打定這個主意的吧?
最重要的是,不管我在哪個國家
——我只管娶人,絕不嫁人!
這應該才是我的軸心思想。
我搓搓手掌,等會兒,便去找他。
關于楚茨的身世,他說,他寺里的老方丈告訴他,他的父母都在很遠很遠的地方,可是楚茨覺得他的父母都已經死去了
「不然,他們怎麼那麼久都不來找我?」楚茨那天用極其落寞的聲音說道。
楚茨現在就住在離我家不遠的清落寺里,雖然沒有剃度,也沒有入僧籍,可他沒事的時候都會在寺里念念經,也算是半個僧人了。
母親在我起歲生辰的時候,送給我了一只銀手鐲。
手鐲很漂亮,我拿出手鐲,細細的看著。
都三年了,還是光亮如新,上面有一只鳳凰,伸展著自己高貴的脖頸和美麗的雀羽。
母親告訴我︰「這個手鐲有一個很美的名字,叫做——凰羽。伴隨這個名字而來的,還有一個淒美動人的故事,但是,娘親要等你及弈了,才可以告訴你。」
凰羽很適合楚茨。
以後,我就帶著楚茨一起去听娘親的故事。
我準備就拿這個送給楚茨——訂婚信物。
我一路小跑,急忙感到寺里頭去找茨兒
——茨兒,這個名兒挺好。
「茨兒!茨兒!」我越過院欄,在他房門口大呼小叫,門一開,我登時就差點沒暈過去
——「楚……楚……楚茨,你……你的頭發……怎……怎麼沒了?」
我以極其虛弱的聲音問道
——而且我是的確的虛弱了——怎麼會這樣!
「貧僧法號虛茨,請這位女施主切莫喚得如此親昵,男女授受不親,貧僧擔待不起。」
楚茨見來人是我,便緩緩垂下頭去,慢慢地說著,渾身散發出冰涼的氣質——像山澗里的寒冰。
「擔待不起?茨兒,你可知我今日來尋你是為甚?——茨兒,我喜歡你,今日,我是來同你訂婚的——待我隨師父歸來後,我便會娶你。」
「娶我?呵,那里有女子娶出家人的,更何況,你這般的女子……」
楚茨話未說完,便扶住木門,搖搖欲墜,臉色蒼白無力。
「茨兒,你別亂想,我不是什麼特別的人。但是,我喜歡你,茨兒。等我回來娶你,可好?」
只見楚茨正欲接我的話,可是卻幽幽地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