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主,太腹黑! 第三十七章 不大方

作者 ︰

「奧,那你去罷莊主,太月復黑!第三十七章不大方章節。」夜離影斂了笑,看著他的臉,覺得他的臉色比上刑場的死囚還難看,莫不是擔憂過度?于是安慰道,「你那側妃,我看著身體那叫一個好,放在上山里打死幾只老虎都沒問題,估計不是真的病了,只是想叫你看看她,估計是覺得你冷落了她罷莊主,太月復黑!第三十七章不大方章節。」

他撩開帷簾下床,蘭芝的身姿,攜著一抹淡淡白光,伸手穿好衣袍,他附身隔著羽白帷簾看她,眸光悠長,伸手撫了撫她的額頭,柔道,「我馬上回來,你等我一會兒。」

夜離影朝錦枕側了側臉,低聲答,「我沒關系,你同你那側妃,許久沒到一處了,她這會兒主動稱病示弱,便是一個絕頂了好機會,你們好好聊聊,不用回來了。」

帷簾搖曳,如銀海浪花一疊一疊,他的身姿,隨著浪花無端端的狠狠的晃了晃,他說,「你倒是很大方麼。」

他的手暖暖的,撫在她額頭像是蒙了一片溫水,叫她的頭有些發昏發脹,可是溫水卻流不進她的心,她的心有些冷更是痛,她在被子里頭捂住心口,輕輕的嗯了聲,喃道,「倒也不是,我這個人向來就不大方,誰要是欠了我的,我這輩子追到天涯海角都要找他還上,同樣,我要是欠了別人的,我要是欠了,便會……」

他望著她,等著她說完,然則她卻將頭朝被子里蒙了蒙,沒了聲響。

慕雪袖手擦了擦她額上的冷汗,下人的卑怯的聲響仍在持續,他笑了下,轉身推門而出。

夜將央,廊上橫梁一丈一盞琉璃燈,如夢似幻的光落在薄霜凝著的青石地面上,好似浮著繽紛落花的湖泊,他的身形,一步一輕,倒影在繁花的湖面,是一種獨特的唯一,鏡花水月般,看似很真,卻又打撈不到那份實。

從前,有一個俏皮的女子,她總喜歡從身後抱住他睡覺,原本他以為那是她睡覺的習慣,因為有許多的女子都喜歡抱著一只枕頭或者一只女圭女圭睡覺,興許她也是如此,可是後來,他轉身回抱了她,然後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吻他,兩人纏綿一處,他才曉得她一直在裝睡,她只是想和自己在一起,想對自己好。

夜風,吹起他的袍袖,飄飄然,打在他腕處,那腕上的黑玉鐲子,剔透琳瑯,似一個女子的淺淺笑聲……阿錦的笑聲……

那日,日光燦然,大片大片的潑在他長長書桌上,他持著一只毛筆,在宣紙上作畫,那光將他碧玉紫毫筆鍍了一層金色,金色一閃,他便瞅見那個女子,他的阿錦,提著裙子碎步從門口溜了進來,他笑了下,然後,裝作沒有看見。

阿錦站在他身後,一縷發絲早已觸到他臉側,她自己卻沒有發覺,張口想要嚇他,一聲‘哈’將要出口生生變成了‘咦’,因他舉起手中的畫,畫中人便只是她。

她拿著畫,眸中全是歡喜,卻佯裝生氣,眨著眼,朝他嗔說,‘畫工有待提高,這畫中女子根本沒有本人一半好看’……末了,還補充一句,‘以後,你只能畫我一個人,只能看我一個人,心里只能有我一個人,不許納妾,不許讓別的女子接近你,不對,男的也不行,啊,出門的時候,記得蒙上臉,知不知道?’

她的阿錦,果真是十分小氣的,一點也不大方,從來都不會將他朝外推,從來都不會將他讓給別人……

心口猛然一悸,他晃了下,剔透無血的手掌扶住身側的橫欄,身子有些冷僵,他適才發現自己方才走的太匆忙,忘了穿風衣,耳邊有卑怯的下人在說話,他闔住雙目,微喘不答,身後驀然一暖,睜眼的瞬間,那一抹艷紅色如烈烈火焰燃燒。

「你說你這樣大的人了,還不會照顧自己麼,存心叫我擔心……」夜離影蹙著眉毛看他,他嘴角卻掬出了一抹笑,她立馬抬起那水汪汪的眼楮瞪他,似怒似嗔,婉轉低語道,「笑什麼笑,快去快回,我一個人睡不著。」

他微微頷首,扶了下她的手,她沒有閃,孤月懸在蒼穹,那是從紅塵之外,剝落過來的光,看似是一個小小的圓圈,卻將他的身軀圈住,仿佛一個縛住他腳步的魔咒,有莫名的無限的眷戀。

***

夜離影莫約有好幾日,白日里沒有見過慕容傾雪了,自打那晚他去了側妃處以後,她真真的覺得奇怪,莫不是他還在生氣?

其實,他是有生氣的理由的,怎麼說自己都是假扮的他的寵妾,既然是寵妾,豈有不爭寵之理,那夜那麗妃三更半夜的搶了自己的枕邊人,作為一個正常的寵妾,怎麼不得大吼大叫、痛哭流涕、哭天搶地的攔著,哪有自己那樣豁達的,是自己一時太過疏忽了,忘了自己的本分,真是不夠敬業。

然則,她明明有亡羊補牢啊,那一句嗔怒,那一汪眼淚,可是十足的逼真。

碧綠的池水,波瀾微微而動,她立在池邊,隨意望了望水中自己的臉,不由一驚,蒼天,她那標準的瓜子臉,何時變得圓圓的西瓜臉了,著實是太久沒有活動過了,整天只知道吃睡的富貴日子,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富貴病?

身後有人哼了一聲,清朗的聲音,隨風散了,是許久不見的習毅。

她回頭看他,他正上下盯著自己看,她便道,「其實,我只是想照照鏡子,不是想投湖。」

習毅淡淡的不友好的撇了她,冷道,「誰說,我以為你要投湖了。」

夜離影朝他點了點頭,詫然,「難不成你以為我要捕魚?」看他顏色一青,她又道,「你是忽而發現水煮魚的妙處,喜歡上吃水煮魚了麼?」

習毅臉色更青,轉身要走。

「你見過你家世子麼?這幾天他去哪里?」她笑罷,隨問。

習毅頓足,扭頭看他,此女子正緩緩的轉過縴長的身子,手中赫然端著個桃木托盤,中間擺著一只白花琺瑯的湯盅,疑道,「你給世子送湯?」

「習武之人,果真眼力勁甚好。」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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