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英皇里就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喧嘩聲此起彼伏,頓時打破了多日來的安靜景象。
「去看看,這兒怎麼有這麼多照片啊!」
「這不是沐胤沐老師嗎,昨天听那些同學講我還不信呢!」
「這是誰干的,跟這照片上的女的有仇嗎?」。
「靠!這女的怎麼看怎麼覺得討厭,長得這麼難看,還不如我的一半漂亮!」
「就是,沐胤老師肯定不會看上她,一定是這個女的用了什麼計!」
「你們也真是無聊,可能這一切啊都是這照片上的女的干的!」
「這女的我見過,沐胤老師跆拳道課上她出現過,當時我就看她不爽,好像叫,叫安以癸!」」也有可能是紅玲干的,昨天又看到她們在教學樓拐角那兒吵了起來。」
不知何人,一夜之間竟在學校的樹上、公告欄上貼滿了那些照片,有的還飄到了地上,學校內的那些學生頓時互相議論了起來,說法不一,各持己見,有的還因為這些而吵了起來。
「老大有麻煩了,怎麼辦?」胖個的男生看著樹上的這幾張照片與身旁的幾個男生說道。
「靠!這肯定是惡性報復,要是讓我知道這是誰干的,我肯定打斷他的腿!」一個高個的男生一臉憤恨,揉捏著拳頭,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把它撕下來!」上次出現在操場上的那個男生惱火的一把把樹上的那些照片給撕下來,接著又把其他幾棵樹上的照片給撕了下來,幾個男生隨即也分頭去撕這些照片,那些正在討論這些照片的人被嚇得一愣一愣的。
「老大!」高個的男生正欲接著撕一棵比較偏角落的樹上的照片,卻突然看到了坐在樹上的以癸,頓時嚇了一跳。
「呵呵,你們辛苦了!」以癸原本正在樹上鑒賞著幾張剛剛自己從告示欄上撕下來的照片,偶爾也有幾句那些同學們對這些照片的觀後感傳了過來。也沒在意,結果听到幾句很關照自己的話時,心中頓時感動不已,又看到他們這麼為自己不平的撕下這些照片,心中再次震了一下。
「老,老大,你——」高個的男生這麼一叫,旁邊那幾個正在撕著照片的男生隨即跑了過來,看著坐在樹上,手里拿著幾張照片的以癸吃驚不已。
「呵呵,都別撕了,撕了也沒用。」以癸先是尷尬的笑笑,接著跳下樹,說道。
「可是,老大,他們太過分了啊!」
「就是!」幾個男生很不滿的說道。
「好了,好了,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這既然是人家的惡性報復自然不會因為你把這些照片給撕了他們就終止了這場游戲,都回去上課吧,周末我還要給你們特別培訓呢,別把精力浪費在這沒用的事上。」以癸無奈的笑笑,但還是希望他們不要也卷入了這趟渾水,這明顯針對的是自己,讓這些人受到牽連倒是一種罪孽了。
「可是——」幾人正欲再說些什麼,就被身後的轟動給堵住了口。
回過頭望過去,只見組織里的一些男生不知何時盡都在撕那些照片,有的還在趕那些議論紛紛的學生。
以癸真的是愣住了,心中席卷而來的全都是濃濃的感動于溫暖,好多好多以前所沒有體會到的溫情在這里,以癸體會到了,還是那句話,不記得自己有做過什麼偉大的事情過,或者是為他們做過什麼貢獻過,但他們此時此刻的行動又代表了什麼?
以癸身旁的這幾個男生看著自己的伙伴都在撕照片都跑過去加入了這個隊伍,以癸終究是沒有再攔他們,這份恩情以癸銘記于心。
「很感動?」身後突然傳來一聲男生,轉身望過去,那靠在里面的那棵樹上的人可不就是陱熙。
「當然感動了。」以癸笑笑,朝陱熙走了過去「你這出現的倒是突然,也是來看熱鬧的。」
「哼!看熱鬧到說不上,只是想來看看你現在到底是什麼反應,現在看來,倒真是不出我所料呢,理性的不像個人。」
「你這到底是夸還是貶呢,我都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以癸調侃著︰「我也不是什麼理性不理性的,心里其實也嘔著火呢,但那也沒辦法,難不成我還把那人揪出來暴打一頓不成,只怕那人還沒抓到,我自己倒是內傷而死了。」
「真服了你了,還有心情在那兒開玩笑。」陱熙一臉無奈的樣子,但想想以癸說的缺頁不無道理,也許你動怒了,堅持要與他斗到底,或許還正著了他的道,盡讓人看笑話。
「你就沒有懷疑的人?」沉默了一會兒,陱熙問道。
「懷疑的人?唔,這想想倒真有一大堆呢,反正看我不順眼的人一大堆呢,你剛剛也不是沒听那些女生說,所以,要想從這一大堆里的人中找出那麼一個有多難想想也知道。」以癸拱拱手,以示無奈「算了,這種事兒我還沒必要為它興師動眾,這照片里的另一個主人公不還是很淡定的樣子嗎?」。
听以癸這麼一說,陱熙倒是想到了這個一直被這些學生定位真面人物,純屬無辜的沐胤了,他倒好,安閑自在的緊。
應紅玲手下的那個組織成員之邀,以癸在晚上八點時刻來到了依然昏暗一片的操場,不過這路燈倒是給予了不少亮光。
來到操場,鬼都沒有一個,以癸不禁感言了,這些人該不會是耍我吧?冷風瑟瑟,月光陰冷的撩人,昏暗的燈光給人一種孤寂之感,以癸有種想要離開的沖動了,她可不想在這兒吹冷風。
「安以癸,晚上好呢!」正打算轉身走的,身後就出現了幾個人,站在前面的正是紅玲︰「你倒真是難掌控呢,本還想讓你在這兒吹吹風的,沒想到你這才剛來就打算走了,我們是不出來都不行了呢!」
紅玲上身一件紅色的開衫秋冬外套,著一條乳白色的香蕉褲,倒也保暖,反過來看看以癸,由于來上學前沒準備充分,只帶了幾件比較單薄的衣服,導致現在也只能穿穿一件長袖的薄外套了。
「那你倒真的是看得起我,我這人向來沒啥責任心,跟人有什麼約定也不是次次都履行,更何況這次還是你們單方面的邀約,我自然更是對其不放在心上了,我想,要是今晚我不來的話,你們豈不是要被放鴿子了!」以癸拱拱手,嘴角帶著一抹略顯挑釁的笑,紅玲她們是心中又怒但又不好發泄。
「呵呵,我們也不談論這個了,說正題。」紅玲頓了頓,繼續說道︰「我紅玲想來要強,只要是我呆的地方,只有我可以當第一,別人絕對不可以跟我齊頭。」
向以癸這走近幾步,臉上掛著略顯冰冷的笑︰「你沒來之前,我無意跟那位蔣毅整個什麼校園組織的老大,但現在,說句實話,我倒很想跟你爭一爭。」「嗯哼,你單方面的想法,繼續!」以癸也沒正眼看待紅玲這話,到著實把紅玲給弄得很尷尬了,正欲開口想要罵個以癸的不識好歹,但話到嘴邊還是強壓了回去。
「這第一局棋,你已經輸了,你們組織的人已經有了三分之一的人加入了我們組織,怎麼樣,我實在是沒想到我會贏得這麼快,想來你那幾個讓你感動不已的手下沒跟你說吧!」說到這兒,紅玲倒是有些得意了,臉上的笑變也變的更囂張了。
以癸沒立刻接上去,如果真是這樣,那那幾個男生倒真是有夠男子漢氣概的,壞的全都自己擔了。
其實,到現在,以癸對著校園組織還是充滿了無所謂的態度,也許是因為自己只是來執行任務的吧,也不是個學生了,沒有那種只局限于校園的思維方式,有的是更廣遠的更大的組織,所以完全不能像他們一樣投入十足的熱情,對此,心中不免油發了對組織里的那些成員的歉意了。
「安以癸,我並不打算跟你玩兒下去,對于你,我還沒有那麼大的興趣,相比之下,我倒是更喜歡好好玩玩你的那個朋友,你,我就留給我姐了,但為了我心中的平靜,我還是決定讓你消失在耍我的視野中。」以癸正想著,紅玲這一句話突然打破了以癸的思緒,再次證明,他們紅羽家的人的的確確都是惡魔。
「不是听說你姐很是高潔盛雅的樣子嗎?」。雖然以癸心里都明白,但還是明知故問道。
「哼!裝誰不會,其他的我也不對多說了,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你日後自然會明白。」紅玲似乎對于這個高潔盛雅的形容非常的嗤之以鼻與厭惡,以癸不由的想起那次不小心听到的對話,大概跟她姐很是不和吧!
「開始吧!」紅玲偏過頭對身後的三個已經站在那兒很久的男生說道,就轉身走了,臨走前還不忘留給以癸一個像是看待弱者的笑。
紅玲一走出操場,這三個男生便都開始朝以癸走來,一邊走還一邊很刻意的扯開身上的衣服,隨即三人一同上前去向以癸下手,以癸一個閃身躲了過去,三人略露出驚訝的表情,接著便又沖上前,由于這三人都很沒有套路的樣子,以癸一個沒顧忌外套被他們扯開了,同時左腳向三人踢去,三人一一倒地。
「你們在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