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涎冷冷的看著周圍的人,澄澈的雙眼中透著令人窒息的殺意。
「進去」一個站在上方看似是個領頭的人說道,示意要清涎進入一處房間。
「還輪不到你來對我發號施令」清涎說道。
「現在你沒有說話的資格」
「我有沒有你要試試嗎?」。清涎抬起右臂,渾濁的氣流在她的身邊流動,很明顯那股力量並不是世人所熟識的靈力。
「……我可不是來跟你打架的」黑衣人的額頭滾下了大粒的汗珠,剛才囂張的氣焰弱了不少。
「不是來跟我打架的?剛才可是貨真價實的殺意啊,一個又一個,你們都以為我變弱了是嗎?雜種們」清涎的眼底泛起了紅光。
「啊——」黑衣人慘叫了一聲便跪在了地上,身上多出了數道口子,鮮血噴涌而出,在清涎周圍流動著的渾濁的氣流變得更加渾濁,清涎的手指微微一動,黑衣人便有失慘叫聲連連。
「住手」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清涎抬起頭看著不知何時出現的男子,他與其他人一樣都穿著肥大的黑袍。
「請跟我來,大法門大人在等你」男子說道。
「……」清涎跟著男人來到了一個空曠的房間,整個房間都處于黑暗之中,房間的中央立著一塊碩大的鏡子,鏡子旁站著一個無臂的男人,清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人呢?」清涎開口問道。
「那兒」男人指了指那面碩大的鏡子,此時鏡子突然發出了耀眼的白光,出現了一個男子的身影,那便是他們口中的大法門了,方才還站立著的兩個男人都單膝跪下了,唯獨清涎沒動。
「我很高興我們又見面了,你果然是最優秀的清涎」鏡中的男人說道,那男人用黑袍的帽子遮著臉。
「你連跟我直接見面都不敢嗎?」。
「不是不敢,是時機未到,既然你已經站在了這里你應該明白」
「那你找我來干嘛?」清涎對等的與他談話,沒有與其他人一樣對眼前這個男人畢恭畢敬,絲毫不示弱。
「只是想和你打個招呼,恭喜你恢復記憶」
「只是一部分而已,你想要恭喜的不是我恢復記憶而是我的力量隨著記憶一起恢復了吧。」
「不愧是清涎啊,哈哈」干枯的笑聲。
「在啟脈山的時候,是你派人來殺我的吧」清涎的眼里透著寒光。
「嗯,一是為了看看你還能不能用二是幫你恢復一下記憶,不過我派去的人下手好像重了一點」
「你不用說的這麼好听。」
「清涎,我希望你能記住一點,只要你脖子上的百合紋章還在,只要你還活在這世上一天,你就不要想于黑耀劃清關系,你的一切只屬于這里,你能回的只有這里。」
「就算你不提醒我也清楚的很」
「那孩子交給你了,怎麼處置隨你」鏡中的男人指了指在旁跪著的無臂男,那無臂男的身影甚是眼熟。
「為什麼?」清涎問道
「因為他無視了我的命令,我不需要一條不听使喚的狗。」
「那你自己處理掉不就好了?」
「不,因為那樣太無趣了」鏡中的男人仿佛是在笑。
「真是個惡趣味」清涎一邊說著一邊走向了無臂男,扯下了他的上衣,露出結實的肌肉,以及肩膀處的傷口,清涎皺著眉頭「不是砍的,是被咬成這樣,被蟲子……」清涎看著傷口處在心里下了結論。
「你是上次來偷襲我的人吧,叫什麼」清涎問道。
「哼」無臂男輕哼了一聲。
「你不說也可以,但我希望你要記住,我是不會讓你成為死人的。」
「……」無臂男非常吃驚的看著清涎「我叫蕪錫」
「這樣啊」清涎抬起了蕪錫的下巴手里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小堆白色粉末「蕪錫你要好好記住我說的呦,我可以讓你活下來,但你卻不能踏出這里一步」清涎一邊說著一邊讓那白色粉末化作一縷青煙讓它被吸進了無錫的鼻子里。「這是用闌青巨蟒的毒牙磨成的粉我把它稍微改造了一下,你不能出這個屋子,一旦你踏出了一步吸進了這條街的金粉就會毒發。」
「嗚啊——啊——」蕪錫突然蜷縮在地上,一直臥在那里不停的抽搐,原本還算得上是清秀的面龐因痛苦已變得扭曲,像一只蟲子爬在了地上,向蛆蟲似得向門口爬去,清涎平淡的繼續做著陳述。
「像今天這樣的痛苦基本上你每個月都會體會一次,保證你終生不忘」無錫掙扎的站起撞開了門之後仰面癱倒在了地上,一粒肉眼幾乎看不清的金粉不知從何處落下,那一粒小的看不見的金粉在蕪錫的瞳孔中不斷放大,不斷放大,直至被無錫吸入了體內。蕪錫霎時瞪大了瞳孔,他身體的肌肉開始不斷的萎縮,沒用幾秒的時間他的身體便化作了一縷青煙……
「完全沒听我的勸告啊,我說過我不會讓你成為死人的,因為死人是有尸體的而你沒有」清涎平淡的說完,啪,啪,此時響起得了單調的掌聲,清涎回望了一眼,看著鏡中虛影。
「無聊」清涎瞪了他一眼。
「哈哈,不愧是清涎,永遠都會給我帶來驚喜」大法門毫無征兆的笑了起來。
「試探我試探夠了吧」
「嗯,你要好好記住你能回的只有這里」
「我知道,況且在我還在納蘭家的時候你就已經派人在跟蹤我了吧,你別當我是廢物。哼」清涎扭頭就走了。
「看樣子我被討厭了啊,你說是吧,陸」面對大法門的突然提問站在旁邊的另一位男子愣了愣神。
「……哦」那男子點了點頭。
清涎這一回費了不少力氣才找到了自己的房間,推開房門卻不見春雪的身影清涎的心里一沉「那小子不會真做了什麼吧」清涎抱著希望推開了冶鐵的房門,咕嚕,咕嚕,一個個酒瓶都滾向了腳邊。
「嘖哈哈,沒錯,女人就應該好好的教教,尤其是清涎那個死丫頭,早該好好治治了」冶鐵的聲音傳到了清涎的耳里,想都不用想,一準是冶鐵喝醉了又開始說胡話了。
「沒錯沒錯,我就沒見過像她那麼愛使喚人的,這一點她從小就沒變過,就應該先把她這樣在這樣」另一個聲音傳來。
清涎走進了屋內就看著喝酒喝的滿臉通紅的冶鐵和宸漠在談論如何教女人的問題,春雪一臉尷尬的站在了一旁。
「這……小……小姐」春雪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清涎卻擺了擺手說了一聲「我知道了,春雪你去哪根繩子來,再把師父最討厭的黃酒拿來。」清涎面無表情的說完,春雪應了一聲她知道她家小姐要做點什麼了。急急忙忙的找出了繩子和黃酒,清涎結果了繩子和黃酒,她將黃酒放到了冶鐵的眼前「春雪,在給我拿盆水來。」
「哦」春雪轉身就遞了一盆水過來,清涎將宸漠從椅子上拽了下來綁在了床柱上然後將水盆里的水一滴不剩地倒在了宸漠的身上「噗」宸漠噴了一口水後睜開了眼楮,便看見了一個身著青衣的少女在往一個老頭的嘴里灌酒,那老頭不停的掙扎讓酒灑出來了不少。砰——少女狠狠的將酒瓶子砸在了桌子上,老頭看上去也酒醒了不少,之後就看那少女走到了自己的眼前,手里好像還拿著什麼東西……
「呃——你是?」宸漠迷迷糊糊的問道,啪,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少女開口說話了。
「你不是想要把我這樣然後再那樣嗎?你不是說要好好的教我嗎?」。少女的話字字入耳,宸漠打了一個激靈,徹底的清醒了。
「清涎」宸漠一邊叫著一邊掙扎著想要解開繩子,可惜清涎打的是死結。
「醒啦」清涎笑嘻嘻的說著,啪,啪,清涎手里的皮鞭發出了清脆的響聲,不停地抽打著宸漠緊繃的神經。
「你,你要干嘛?」宸漠緊張兮兮地說道。
「你說呢?你該不會忘了我曾經可是馴獸專家啊,尤其是不听話的。」清涎依舊保持著微笑,手里不停的揮舞著皮鞭。
「啊,啊」屋子里響起了慘叫聲,可謂是痛徹心扉啊——
「……」清涎轉過頭無語的看著冶鐵「師父,我又沒打你,你叫什麼」
「這樣啊,那就沒事了,繼續繼續」
「……」眾人頭上的黑線 里啪啦的掉了一地,清涎在心里發出了質疑「師父,師父你身為師父的威信掉到哪去了」
呼,清涎長舒了一口氣坐在在了椅子上「那麼,宸漠你就跟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一回事吧,為什麼你會在這里跟我師父喝酒,而且還喝成了這副德行」
「我只是偶爾踫到了,沒什麼原因」宸漠解釋道。
「真的?」
「我沒事騙你這個干嘛」宸漠一邊說著清涎一邊替他解下了繩子。
「我不管了,你趕緊走吧,我現在還不還見你這張臉,師父你好好醒醒酒,就算要找人喝酒也要找個靠譜點的,這家伙連我都喝不過跟他喝有什麼勁,我先出去了」清涎說完轉身就走了。
「嗯,喂,清涎等等我」宸漠叫喊著追了出去。
「春雪,這兩人是什麼關系啊」冶鐵問道。
「這個嘛,青梅竹馬吧,這兩人很像吧」春雪笑著說道。
「確實很像,都像個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