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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青依厭惡極了雪汐辰的胡攪蠻纏.他冷冰冰地說︰「姑娘有何禮物.盡管呈上.」
「哎.卓盟主.您等著啊.」
雪汐辰模模索索.似乎在找東西.又似乎忘記東西放在哪里了.直到卓青依滿臉黑線正欲開口趕人.雪汐辰猛地一拍手掌.興奮地說︰「哎呀.卓盟主.您瞧我這記性.我怎麼會忘記了呢.蝶兒呀.我的畫呢.」
「哎.來羅.」
話音未落.花弄蝶如同一只七彩蝴蝶般飄上擂台.手里抱著一卷畫軸.
看見花弄蝶上台.卓青依瞬間意識到這些人全部都是一伙的.他立刻洞悉到.有人給他下了套.就等著他往里面鑽呢.
「雪兒呀.畫給你哎呀」
花弄蝶跑著跑著.腳下突然被什麼東西絆了絆.重重地頓了下.畫軸從手中月兌落.滾落地面.順勢攤開.
泛黃的卷軸.女子巧笑如花的明媚笑顏映入擂台上幾人眼中.擂台高高.台下的人看不到卷軸上的畫.卻看到卓青依瞬間變色的臉龐.
雪汐辰彎下腰.拾起卷軸.慢悠悠地卷著.「卓盟主.這女子是誰.不知道您是否願意為小女子解下惑.」
卓青依臉色煞白.手指忍不住地顫了下.
「我不認識這個女人.」
他冷著臉.厲聲拒絕.
「不認得.不可能啊.」雪汐辰一副驚訝的表情.「這幅卷軸可是盟主夫人親手贈給我的呢.」
「圓荷那個賤人……」
話剛出口.瞬即如同點穴般止住.卓青依擰緊眉頭.暗自揣測著雪汐辰的用意.
「這麼看來.卓盟主承認這幅卷軸是屬于卓盟主的羅.」
雪汐辰轉身台下.尋到少林派的方陣.躬身對少林掌門無為大師恭敬地說.「無為大師.您乃少林一代宗師.在江湖中德高望重.更何況.出家人不打妄語.小女子絕對相信大師人品.小女子在這里斗膽請問大師.可認得這畫上女子.」
說罷.張開畫卷.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泛黃的畫卷吸引.
「阿彌陀佛.」
無為大師雙手合十.深深一禮.手捻佛珠.沉聲道︰「畫上女子老衲確實認得.老衲請問.姑娘與這畫上女子是何關系.」
「沒有關系.」雪汐辰搖頭.緊接著又笑眯眯道.「但是.我恰好認得與這畫上女子有關系的人.」
「他的兒子」
無為大師眼眸微沉.
雪汐辰勾起唇角.「大師.小女子已經回答了您的問題.但是.您還未回答小女子的問題呢.」
「姑娘的問題.老衲已經回答過了.」
「哦.但是大師還未告訴小女子這畫上女子姓甚名誰.何方人氏.家里都有些什麼人.」
「姑娘為何要問.」
「好奇.」
「請恕老衲無可奉告.」
「是嘛.」
雪汐辰不冷不熱地應了句.表情不改俏皮神態.悠然自得地說︰「大師不願意說.小女子自然不敢勉強.不過」她故意賣了個關子.眼珠子溜溜一轉.她忽然嚴肅表情.認真地說︰「小女子突然想起一件江湖中的陳年舊事.我想.大家一定還記得當年靈鷲宮被六大門派圍攻的事情吧.」
靈鷲宮
鳳傾歌渾身神經如同過電般一顫.猛然瞪大眼楮不可思議地看著雪汐辰.
為什麼要提起靈鷲宮莫非雪汐辰真的跟當年的靈鷲宮有關
雪汐辰的話瞬間令卓青依變了臉色.同時也引來下方一片切切私語之聲.無為大師沉眉肅目.一聲佛號響起.「阿彌陀佛.」
雪汐辰說︰「當年.靈鷲宮被六大門派圍攻.天山童姥身首異處.天山童姥一生僅得一女.那場災禍.她的女兒下落不明.無為大師.可有此事.」
無為大師嘆道︰「確有此事.」
雪汐辰歪著腦袋.「那麼.大師可知道這個女孩兒後來命運如何.」
無為大師搖頭.「阿彌陀佛.老衲不知.」
「我听說.幽冥蠱後救走了天山童姥的獨女.卓盟主.您可知道此事.」雪汐辰目光突然轉向卓青依.如願看見卓青依剎那間慌亂的眼神毫不掩飾他心底的惶恐.
卓青依連忙收斂心緒.沉臉道︰「此事乃江湖陳年舊事.天山童姥身死之時我也不過十歲孩童.又怎麼會知道……」
「也對.卓盟主確實不應該知道.」雪汐辰點點頭.突然又問.「那麼.卓盟主可認識天山童姥的女兒.」
「荒唐.我連天山童姥都不曾見過.又怎麼會認識她的女兒.」
「也對.可是.這兩件事情並沒有必然的聯系吧.」雪汐辰數著手指.「你不認識天山童姥.那是因為天山童姥死得早.但是.你可以認識天山童姥的女兒.算年齡……卓盟主跟天山童姥的女兒也不過相差一兩歲嘛……」
卓青依力持一臉嚴肅.卻難以掩飾心底的慌亂.他肅聲道︰「你究竟想說什麼.」
「沒有呀……我就是好奇……」
雪汐辰笑眯眯.指指畫卷上女子.「卓盟主究竟知不知道.畫卷上女子就是天山童姥的女兒玉貞兒呢.」
「什麼.」
「不是吧」
「真的」
四下響起一片驚呼之聲.各門各派各江湖人氏驚訝對望.不解困惑懷疑的目光通通集中在無為大師和卓青依身上.
卓青依臉色剎白.身形微顫.如同秋風落葉.整個人氣息異常消沉.
「阿彌陀佛.」無為大師一聲長嘆.「姑娘.你刻意在此地提起這些陳年舊事.究竟意欲何為.」
「不想怎麼樣呀.」雪汐辰理直氣壯地回答.「小女子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想為玉貞兒討個公道.」
「姑娘.玉貞兒已經離世多年.姑娘想討什麼公道.」
「呀.無為大師很清楚嘛.」雪汐辰故作驚訝.一臉驚奇道.「無為大師.您剛才不是說.您不知道玉貞兒的下落嗎.您怎麼會知道玉貞兒已經辭世的消息.」
「姑娘從何處得到這幅畫卷.又從何處知道這些江湖辛秘.」
「大師.我敬您為長.不過.問題先由我提出的.請大師先回答我的問題.」
「阿彌陀佛.姑娘苦苦相逼.莫非姑娘跟玉貞兒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