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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真的有意思極了.」
雪汐辰微笑.把玩著手里的蛇令.看似漫不經心地說︰「容嬤嬤既是鳳龍瓖的暗衛首領.又只听命于這個握有龍令的人.而這個握有龍令的人偏偏就是鳳碧清……很顯然.容嬤嬤是個雙面間諜.而王盈君.她也是.」
蕭流月冷笑.譏誚指出.「你.雪魅瞳.難道就不是嗎.」
「是.當然是啊.」
雖然.她不知道以前的雪魅瞳究竟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拿到這塊蛇令的.但是.單從蛇令表面上的身份看.雪魅瞳跟王盈君一樣.都是個雙面間諜.
「哼.這樣.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師兄.真正讓我感興趣的不是王盈君或者雪魅瞳的真正身份.而是容嬤嬤.你知道.在花滿樓滅門慘案發生後.容嬤嬤下落不明.我一直很好奇.容嬤嬤究竟在哪里.」
「現在.你知道了.」
「不知道.不過.我想我可以猜到.」
雪汐辰模模小鼻子.露出狡黠的表情.「師兄.你知道容嬤嬤的下落對不對.或者說.你和鳳碧清都知道容嬤嬤的下落.因為容嬤嬤被鳳碧清藏起來了.」
蕭流月唇角輕勾.「你想知道她的下落.」
雪汐辰可愛反問︰「你會告訴我嗎.」
蕭流月眨眨眼楮.露出同樣可愛的表情.「我可以不告訴你嗎.」
「師兄呀.你究竟為什麼要幫鳳碧清呢.我實在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啊.」雪汐辰連連搖頭.似嘆非嘆.「師兄呀.當年.你究竟為什麼要堅持救我呢.如果說你跟鳳碧清相識在前.你應該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你知道我背叛了鳳碧清.你就應該殺我.而並非救我.如果說你跟鳳碧清相識在後.這又很難解釋鳳碧清對你如此寵信.甚至告知你龍令的秘密.師兄啊.你能否為師妹解惑呢.」
「師妹認為.如果我認識鳳碧清在先.我知道你是鳳碧清的屬下.卻背叛了鳳碧清.就應該殺了你.而不是救你.對嗎.」
「難道不是嗎.我找不到師兄要救一個背叛者的理由.」
「師妹.你為什麼不認為我單純地只是想救你.」
「你我素味平生.而師兄又不像一個會突然善心大發的人.我找不到師兄要救我的理由.」
「師妹.你猜得不錯.早在認識你之前.我就認識了鳳碧清.對于你的雙重間諜身份.我一直很清楚.至于鳳碧清.他也一直知道你仍然活在世上的消息.」
雪汐辰瞪大眼楮.感到無法理解.「我背叛了鳳碧清.鳳碧清難道不想要我的命嗎.他既然知道我活著.為什麼不殺我.」
蕭流月不答反問︰「師妹.你還記得當年你是怎麼樣拿到蛇令的嗎.」
雪汐辰搖頭.當年的事情她並非不記得.而是根本就不知道.因為.她並非真正的雪魅瞳.不過是個誤穿世界的靈魂罷了.
她選擇了一個最保守的答案.「不.兩次墜懸.大腦重創.過去的很多事情.我都記不得了.」
「當年.你並非鳳碧清的屬下.你因為痴戀鳳碧清.心甘情願背叛鳳龍瓖為鳳碧清做事.鳳碧清交予你蛇令.既是一種囑托.也是一種身份的象征.他要你秘密潛伏在鳳傾歌身邊.伺機殺他.然而.你非但沒有殺了鳳傾歌.反而撮穿了鳳碧清勾結天機**隊意圖將鳳傾歌截殺在一線天的陰謀.救鳳傾歌逃出生天.你破壞了鳳碧清的計劃.自己卻墜下懸崖.九死一生.鳳碧清在接獲消息後勃然大怒.他確實一度想要你的命.不過.這又與我何干.」
「我不明白.師兄不是在幫鳳碧清做事嗎.」
「我助鳳碧清.卻並非鳳碧清的下屬.救與不救.全憑我個人喜好.我救你.也單純地只是因為我想要救你罷了.」
「鳳碧清不會命令你殺了我嗎.」
「鳳碧清並不知道我救了你.他是後來才知道的.」
雪汐辰若有所悟.「師兄.當年鳳傾歌來江都城請你出山.其實你早就算計好了.對不對.你知道鳳傾歌意圖奪位.正在尋找能夠輔助他之人.你故意放出消息.誘使鳳傾歌前來江都.給你一個名正言順留在鳳傾歌身邊的理由.其實你真正的目的.就是暗中協助鳳碧清對付鳳傾歌.」
蕭流月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鳳傾歌心防極重.若非他誠心相邀.我又如何能夠騙過鳳傾歌順利留在他的身邊.進一步博得他的信任.左右他的思想.」
雪汐辰苦笑搖頭.「師兄啊師兄.你騙得師妹好苦啊.無數的懷疑.無數的猜測.無數的防範.卻沒有人會想到.原來那個背叛之人偏偏就是自己最信賴之人.」
蕭流月微笑.真心實意.「師妹.我很高興.你從來都不曾懷疑過我.」
雪汐辰苦澀輕語.「不是不曾懷疑.而是不願意去懷疑.師兄.我曾經自欺欺人.給了自己無數個理由去說服自己不去懷疑你.若非天牢賜死逼得我走上絕路.我或許也不會重新審視這些年月以來發生的這麼多不合情理的事情.」
「所以.你重出江湖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調查卓青依.」
「我查卓青依.既是為了龍令的下落.也是為了逼出你.師兄.你沒有向我隱瞞你的身世.我知道你對卓青依的憎恨.我知道你遲早都會找上他的.」
蕭流月冷笑.嘲弄道︰「更確切地說.你想逼我在鳳傾歌面前表露身份自己就是天山童佬的孫子.所以.無論你有多麼地不想跟鳳傾歌獨處.你仍然故意邀請鳳傾歌與你同往武林大會.」
雪汐辰並不否認.「鳳傾歌只有親耳听見.才會相信.」
「你的目的.達到了.」
武林大會回來之後.蕭流月就明顯感覺到了鳳傾歌對他態度的改變.他知道.鳳傾歌不會再信任他.同時.也逼得鳳碧清不得不臨時改變計劃.加快了起事計劃.準備提前行動.
而他們行動中最重要的一環就是雪汐辰
這個三番四次破壞他們計劃的女人.
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