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碧落憤怒斥喝。(『雅*文*言*情*首*發』「大膽妖女。擅闖法場。還布下這詭異妖法。迷惑百姓。還不乖乖束手就擒。」
女子食指貼于唇邊。做出「噓」的手勢。媚眼一勾。剎那間風情萬種。百媚橫生。在她那淺淺淡淡似有若無的媚笑中。圍觀的百姓們醉倒一大片。台上的官員們醉倒一大片。就連心如鋼鐵的白碧落亦難免失神。
妖魅……
這是當時白碧落心中唯一冒出的兩個字眼。
「呵呵呵呵呵呵。」
銀鈴般的笑聲如水波漾動。手掌攤開。接住一片飄落的雪花。看一汪清潭融化在手心中。女子眼尾余光飄向鳳碧清。調侃道︰「皇上。咱們又見面了。听說你派錦衣衛滿大京城的尋找我。不用你找我。我自己出來了。皇上。你想我了嗎。」
鳳碧清緊緊凝視台下妖魅人兒。一字一頓從喉嚨里擠出。「雪、魅、瞳。」
「我還是更喜歡你叫我雪汐辰。」
雪汐辰負手身後。優雅微笑。她朝蕭流月點點頭。以示問候。「師兄。別來無恙。」
「師妹。你果然來了。」
蕭流月微笑。咽下心底苦澀。他早該知道的不是嗎。雪汐辰一定會為了救鳳傾歌而來。只是為什麼當親眼看見時。他的心竟然會那麼的痛呵……
刑場下的雲逸、雷生、清濤和祖海因為突然出現攪場的雪汐辰而停下腳步。他們互相對視。不知道雪汐辰的出現是禍是福。慕清非在驚訝之余不免感到深深的擔憂。雪汐辰真的認為單憑她和魅影兩人之力就能夠在千軍之中救出鳳傾歌嗎。
鳳傾歌身形微動。他不可思議地震驚盯著眼前雪汐辰。雙眸寫滿難以置信的驚喜和如醉深悲的痴戀。
汐辰。你傻啊。你不該來。你不該來的。
雪汐辰笑意盈盈。朝鳳碧清盈盈看去。「皇上。我來了。你大張期鼓地滿大京城尋找我。莫非因為太過想念我了。皇上。奴家可真是受寵若驚呀。」
「雪魅瞳。你的嘴巴果然很厲害。」鳳碧清皮笑肉不笑。目光灼灼凝視雪汐辰。眼楮中綻發出攝人的光芒。「你為了鳳傾歌而來。還敢如此大張期鼓地出現在朕面前。你難道就不怕朕殺了你嗎。」
「皇上。您說笑了。您知道的。汐辰膽子小。惜命如金。很怕死的。你可不要恐嚇人家呀。人家會食不下寢不寧的。」
話雖如此。可雪汐辰臉上沒有絲毫畏懼之色。反而神態怡然。「皇上。明人不說暗話。你放了鳳傾歌。咱們恩怨兩消。如果你執意死不悔改。可就別怪汐辰下手無情了。……」
鳳碧清冷笑連連。目光陰厲。殺氣逼人。「雪魅瞳。好囂張的口氣。這里三千御林軍。一千錦衣衛。將你團團包圍。你就如此自信能夠從這四千余眾中全身而退嗎。」
「沒有把握的事情。雪汐辰不會做。」雪汐辰的自信。並非盲目的自信。如果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她怎會冒險前來。「鳳碧清。你會玩陰招。雪汐辰也會。而且。功力絕對不比你差。」眼底。狡黠光芒一閃即逝。
什麼意思。
大腦短路。鳳碧清一時之間沒有理解雪汐辰話中深意。他直覺地感覺地。雪汐辰一定另有算計。卻揣測不出。雪汐辰究竟在算計什麼。他冷哼道。「休要大言不慚。雪魅瞳。今天。朕要你進得來。出不去。來人啊……」
「在。」
「把雪魅瞳給朕抓住。」
「汐辰。」
鳳傾歌身體微動。神色擔憂。他強撐著站起來。跌跌撞撞走到雪汐辰身邊。握住雪汐辰的手腕。激動地說︰「汐辰。不要管我。你快走。」
「傾歌。勿急。」
雪汐辰反握住鳳傾歌的手掌。示意他冷靜。她老神自在。朝鳳碧清淡定而笑。「鳳碧清。你太小看我雪汐辰了。為什麼不看看你的四千精兵現在都在干什麼。」
鳳碧清聞言望去。面露震驚之色。四千精兵。呆若木雞。痴痴傻傻如同木雕一般手持兵器呆呆站立原地。不言不動。神色木納。如同徹底與外界隔絕的失魂人。對鳳碧清的命令毫無反應。就仿佛他們根本听不到。
「你們通通在干什麼。給朕上。將雪魅瞳拿下。」
鳳碧清憤憤拍案。大聲咆哮。然而四千精兵不聞不言。如同雕像般根本就沒有半點動作。
「碧清。」
蕭流月按住鳳碧清的肩膀。眉頭緊擰。略微沉思。轄然開朗。「師妹的用毒功夫越發精進了。剛才那場如夢似幻的花瓣雨。恐怕並非普通的花瓣雨這麼簡單吧。」
雪汐辰神態怡然。笑容自若。「師兄火眼金楮。什麼都瞞不過師兄的眼楮。」
「流月。你在說什麼。」
鳳碧清大腦死機。仍未轉過彎。
蕭流月輕嘆。眸底流露出無奈縱容的光芒。「雪伴花香。花香有毒。這四千精兵恐怕都中了毒所以才呆滯不聞不言不動。」
「中毒……」
鳳碧清驚訝。聯想到雪汐辰出場時的詭異景象。恍然大悟。該死的臭女人。原來早就在算計他們。難怪她一副老神自在的淡定。原來這一切全部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雪汐辰。你夠狠。」
竟然在不知不覺間用毒令我的四千精兵形同廢物。雪汐辰。你果然心計甚深。
「多謝皇上夸獎。」
雪汐辰臉皮厚。把鳳碧清陰狠的詛咒當作恭維。照單全收。她笑眯眯道︰「這點小計謀。只能夠對付這些蝦兵蟹將。對皇上。自然毫無影響。皇上呀。咱們做場交易吧。你放了鳳傾歌。咱們的恩怨就此兩消。我不再找你的麻煩。你就當我們死了。如何。」
「做夢。」
不假思索。斷然拒絕。鳳碧清冷酷道︰「雪魅瞳。朕不但要鳳傾歌的命。朕還要你的命。你和鳳傾歌。休想活著離開。」
「皇上呀。你怎麼就冥頑不靈呢。」
雪汐辰緩緩搖頭。一副痛心疾首的哀傷。「我實在無意再加深你我之間的恩怨。然而你如此執著。又是為了什麼呢。」
鳳碧清冷冷道。「雪魅瞳。你知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