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寨,少主風流 第三回--輕薄之事

作者 ︰ 火小炎

糟了!他倒是忘了這茬!不僅如此,還有小雁兒胡亂答應的事兒,真是,沒想到這家伙居然藏身在這里,他一定什麼都知道了,今日又讓他听到了這樣的話肯定誤會了!不過至少也要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啊。

為了拉開安全距離,北千無立即往床角退去,討好的笑著,「不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冷靜點兒,听我解釋!真的,什麼事兒都沒有,我可以用性命保證!那會兒說的話你可不能當真啊,我只是不想輸給她才故意那麼說得,我絕對沒有想讓她負責。」

「不是我想的那樣,那是什麼樣?好,我就听你解釋,從頭到尾好好的解釋清楚。」語氣沒有絲毫回軟的跡象,反而越來越冷,似乎已經壓抑到了極限。

委身聯盟,私闖溫泉池還被看光了,最後還要人負責,他來靈狼山根本哪兒是來幫他的忙,若是他不在還不知他能做出什麼來,他是不是已經忘了之前是怎麼答應他的了。

「別生氣,冷靜冷靜,我這就解釋。」北千無連連揚手,感覺到那逼近的人,滿頭黑線,「委身聯盟真的是突發狀況,我的原意只是想調侃一下,之前不是白走一趟麼,你知道我這個人了,一向自負慣了,如今突然被一個小丫頭給拿住了,那我哪兒能受得了啊。所以才想了那麼一出,但是你放心我絕對是滿心正直,那可是你的人我怎麼敢染指。昨晚的事兒就更是意外了,你也知道我愛干淨,長途跋涉的來了自然想舒舒服服的泡個澡,靈狼山的溫泉那是出了名的,我既來了又怎能錯過,就讓小雁兒去找了,可這小子找了半天居然找到了那里,我跟小雁兒初來乍到哪兒知道這些,後來便遇著她了,你放心她只不過是看到了我的背而已,而且之前她戴了面具我本就不認識她,何況還穿了一身男裝。反正我跟她之間什麼也沒有,她之所以配合我,原因你很清楚不過是想試探我而已,畢竟在任何人看來我的突然到來都是可疑的。」

真是,他這麼勞心勞累的都是為了誰啊?現在倒成了他在責怪他了,果然是重色輕友,只要一提到那丫頭的事那就觸了他的逆鱗了。這弱點要是被別人知道,那可是致命的,不過現在看來,這丫頭的存在也許不是弱點,因為她根本就不弱!反之,還強大的讓人覺得詭異!他就不信,這樣的改變這家伙不會懷疑。

「看到了背。」只獨獨重復了這一句。

北千無滿頭黑線,「喂,玉風骨難道你連這個也要計較不成?那是不可避免的好麼!」

黑暗中紅光一閃,三腳架上的燭火被點亮,下一刻溫潤的光線照亮了整個空間,那人站在燈架前,背脊淨植,沒有轉過身看不到臉上的表情,「可是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你的身體只準你的妻子看。」

這句話他可沒有忘記,所以在听到那句話的時候他不認為那是玩笑,他不管他是不是因為之前的事,宵兒他絕對不能踫,之前他也答應過他了不是麼?他不是不相信他,而是不相信他的心,感情這種事誰也沒法解釋的清,就這麼相處下去若有一日他真的喜歡上了宵兒怎麼辦?阿宵與他,愛情與友情他又該怎麼選擇?這種可能必須扼殺在搖籃里。

現在宵兒已經開始懷疑他了,他裝睡說夢話給她不知能否打消她的顧慮,但是明顯的她已經開始逐步的試探他了。原本他只是想留下看她一眼,可是一到這里才發現靈狼山已經不是原來的靈狼山,宵兒也不是原來的宵兒了。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她身邊多了這麼多人,一個比一個危險,更讓他擔心的是她的轉變,完全像是變了個人一樣,即便是為了爹為了他也不止于此,他要知道原因。

相處的這幾日他發現了很多她與之前截然不同的事情,無論是言談舉止還是生活習慣,原本那麼天真善良的宵兒不見了,現在的她讓他陌生,讓他驚訝,更讓他心疼,他的離開讓所有的重擔都壓到了她肩上,每天她都睡不了幾個時辰,這樣下午她會倒下的。可惜他現在的身份不允許他說過多的話,他的身份還不能暴露,雖然他很想讓她知道他就陪在她身邊。

「呃……」北千無臉上的表情僵住了,「這個……我曾經的確是說過那樣的話,可這次是個意外所以不算在內,這樣還不行麼?玉風骨,我們認識多少年了,難道你害不了解我麼?」

那抹身影終于轉過身來,還是那樣一張陌生的臉,清艷蒼白,十足的病態,「阿千我知道,只有你會這麼幫我了,對不起,我只是一時沒能控制住情緒,你知道只要有關宵兒的事我都冷靜不下來,今日突然听到你們之間那樣的對話我就失控了。但我的話始終如一,不管如何你都不能對宵兒動心,我不希望我們之間因為任何東西改變。」

「你放心,我不會的!因為那丫頭完全不是我喜歡的類型,跟她在一塊太有挫敗感了。」說道這個,北千無就一肚子郁悶,頓了頓,無力的抹了抹眼楮,「我說玉風骨你能不能不要用這張臉來見我,對這張臉我真是……」

明明眼前站著的是你無比熟悉的人,可對著的卻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這種感覺太別扭了。

玉風骨聞言伸手模了模臉上的人皮面具,唇角溢出一抹苦笑,「怎麼?這張臉不好看麼?宵兒她可是很喜歡呢。」「啊?」北千無唇角抽了抽,「那丫頭應該不會喜歡這種病懨懨的家伙罷,我說……你現在能不能不要先顧著吃醋,我問你,你明明叫我來了,為什麼自己也跟著來了,而且還易容成這什麼小王爺,你不是在京都麼?」

「本來是因為在京都,但我放心不下宵兒,靈狼山出了那麼大的事對她的打擊是致命的,若非親眼看到我怎麼也無法放心。我轉移來了這里,沒有經過那個人的同意,正好那時朝廷派兵來攻打靈狼山,在出征前我潛入皇宮易容成了白枕濃,原本我是打算只看看她就走,可誰知道……」玉風骨的眸色暗了下去,垂在身側的雙手一點點握緊。

北千無不用看也知道某人又吃醋了,「誰知道那丫頭身邊突然間多了那麼幾個不懷好意的家伙,其中還有一個我對不對?所以你就不放心了,而且不擇手段的留在了那丫頭身邊。玉風骨啊玉風骨,你說你原本是帝王之才卻因為那丫頭牽絆住了你的腳步,說起來你這也算是亂(河蟹)倫了,你就不怕世人談論麼?」

「亂(河蟹)倫麼。」听到這兩個字,玉風骨輕輕勾唇,眸色幽冷,「世人談論與我何干,這世上對我來說只有宵兒是最重要的,沒有什麼能抵得過她,即便是帝王之位。我現在所做的不過是為了償還而已,帝王之位,生殺大權我沒有任何興趣,我只希望昨晚這一切之後……宵兒不要恨我,我們還能有機會。」

他很清楚他所做的一切對她都是傷害,可他卻不得不做,若不選擇只會更為難更痛苦。

「嘖,你還真是……病入膏肓了。」北千無嘆息一聲,眸中漾起疑惑,「愛情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真有那麼大的魔力麼?古往今來還真有不少只愛美人不愛江山的笨蛋呢。」

他所信的是確確實實握在手中的東西,而不是那種望不可及虛無縹緲的愛情,也許……是他還沒遇到罷,真不知臨到他頭上的時候他會是什麼樣子,會不會也像這家伙一樣瘋狂,這家伙瘋狂的讓他也想體驗體驗了。

玉風骨沒有答話,唇角掛著淺淺的笑意,帶著自嘲卻甜蜜。

半晌,北千無扭過頭來,「喂,玉風骨你有沒有發現那丫頭與你跟我說的不太一樣。」

豈止是不太一樣啊,簡直是截然不同,不過這家伙還真能忍到現在都沒說,其實他心里比任何人都要擔心罷,溫順的小白兔變成了強大的母老虎了,不,倒不是像母老虎那麼凶悍,只是……怎麼說呢?其實也是凶悍,不過是另一種凶悍,強大的領導已經游刃有余了。

玉風骨一怔,眸色沉了下去,「連你也發現了麼。」

「那麼明顯誰感覺不到啊,讓我疑惑的是靈狼山的人,這丫頭變成這樣難道沒人發現麼?就算一般的人察覺不到,難道你那二叔三叔也沒發覺麼?還是那丫頭用了什麼妖法做了什麼?」北千無百思不得其解,雖然在靈狼山不過一天多,但很明顯的感覺到寨內的人對那丫頭很尊敬,完全沒有任何凌亂的感覺。一個小丫頭在短短時間內就收復了人心,還真是有兩把刷子呢!就算是他也沒有那個自信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收服人心,人心這是最難的東西。

「這也正是我疑惑的地方,相處了一段時間,宵兒真的變了,若不是那張臉我真以為她是個陌生人,甚至一度懷疑她是不是別人易容假扮的,但是那就是她。」玉風骨禁不住苦笑。

「易容假扮?也許是真的呢?你驗證過了麼?」北千無揚眸。

「宵兒的左手小指第一關節處有一顆紅色的痣。」

北千無沉默了,原來如此,他真的有調查過。

夜半三更,一抹藍色身影如鬼魅般落在居風樓院落內,院外的人絲毫不知。

輕輕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室內一片黑暗,在門口停了片刻確定沒有異樣之後朝內室走去,越過幕簾輕輕坐在了靠窗的軟榻上,視線之內是安靜的床幔,輕柔均勻的呼吸聲讓人覺得安心,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擺設,熟悉的人,一切還是原來的樣子,只是好像離他越來越遠了,這樣安靜的陪在她身邊等她入眠,以後短暫的時間內恐怕不會了罷。

一聲嘆息在空氣中慢慢消散。

「終于回來了麼。」突然響起的聲音低柔清冷,床上的人緩緩張開眼楮,眸光幽幽。

玉風骨一怔,詫異在眸中一掠而過,下一刻便無聲的笑了,「從那時便沒有睡著對麼,果然你已經懷疑我了。」

這丫頭果然是極聰明的,今日若不是仔細觀察是不會發現的,方才他去擒心閣的時候她就知道了,所以一開始入睡就是為了騙他麼,他的宵兒還真是長大了呢,已經學會騙人了。

他並沒有發現她跟上來,憑她現在的輕功他一定會發現,看來她只是知道他出去而已。

「我不否認,而且我相信你心里也很明白。」玉風流起身坐了起來,並沒有點燈,在黑暗中房內好像更安靜了,安靜的唯有彼此的呼吸聲,「既然知道我已經懷疑你了也該告訴我了罷,你不是白枕濃,你到底是誰?為什麼對你我總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玉風骨聞言眸色一暗,轉眸望了過去,黑暗中卻只能看到模糊的面部輪廓,「你只是懷疑我卻不知我是誰,這麼貿然問我,你覺得我會告訴你麼?你就不怕我告訴你的事情是假的麼?」

熟悉感,原來她真的感覺到他了!他還以為她沒有發覺呢,如此便好。

「你說便是,我自能分辨。」玉風流凝眉開口,能讓她有這種感覺的人沒有幾個,只要他一說她便知真假,今日在擒心閣北千無見到他時分明起了變化,雖然他們很快便轉移過去,但那細微的眼神交流還是沒能逃過她的眼楮,若是換做別人她也許不會發現,他們可是她正在調查的人,一言一行她自然會多加留心。

玉風流揚眉,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起身走了過去,「好,我會告訴你。」

看著黑暗中那抹靠近的身影,玉風流緩緩眯起眸子,突然覺得會有什麼事兒要發生,告訴便告訴她,他為何要突然走過來。

帶著疑惑卻無法問明,只能等待。

距離一點點縮短,玉風骨終于站到了床邊,看著床上端坐的人慢慢傾身。

隨著靠近,幽幽的藥香傳了過來,仔細辨別之下還有別的味道,只是被藥香掩蓋了無法識別,玉風流被味道引去了注意力,等發現的時候那人已經靠的極近,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三寸左右而已,眸色頓時冷了下來,「你做什麼。」

說話間呼吸拂過鼻息間癢癢的,撩動人心,玉風骨的眸一點點被幽深填滿,「我的答案只有這樣才能讓你知道,怎麼?你怕了麼?」

還是他的宵兒,身上的味道與從前一樣,清冷的薔薇花香。

「怕?」玉風流輕笑,伸手抵住了那靠近的胸膛,動作輕柔卻指尖有力,「這天下我還不曾怕過什麼,只是你覺得這是答案的告知方法麼?若是不知,別人還以為你在輕薄我呢。還是……你的答案原本便是輕薄之事。」

這個人當她是什麼?居然用這樣拙劣的方法,他以為他這樣便能嚇退她了麼?

「既然不怕為何不敢?」玉風骨繼續用激將法,以前她最經不起激了,現在居然能這麼沉著冷靜的面對了,為什麼?她改變的原因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會像變了個人一樣?

玉風流安靜的坐在原地,指尖卻不斷用力抵制著那逐漸加大的力量,「激將法對我可沒有用,你用錯方法了。不過你沒有否認便是默認了,其實你根本就不想告訴我,你只是想用一種方法堵我而已。可是你錯了,今日我必須要得到答案,否則……」

「否則?」玉風骨詫異的揚眉,下一刻卻笑了起來,「否則如何?我倒是想知道我若不如你的願你會如何?對我……如何?」

這人居然在調戲她!現在的人都這麼喜歡玩這招麼。玉風流唇角抽了抽,「我不會對你如何,只是我不習慣用我不信任的人,本來讓你留下便是中了你的計,現在被我識破了身份你也該離開了罷。」

听出話里的歧義,玉風骨眸色一亮,「這意思是只要我說出來了就能繼續留在你身邊麼?」

如果全部告訴她了會怎樣?若是之前他還能保證但現在的她,他已經無法猜測了。

「你可以試著告訴我答案,我得到答案之後再告訴你我的答案。」玉風流緩緩開口,不疾不徐。

靠近的時間久了便又聞到了那似有似無的味道,藥香濃濃淡淡顯然不是自然的味道,仿佛就是為了掩蓋本身的氣息,若是陌生人為何要掩蓋氣息呢?只有怕人認出來才會這麼做,何況對他她本就感到熟悉,難道……他真的是她認識的人?可在她認識的人里根本就沒有符合的,他究竟是誰?

「居然會討價還價了,還真是長大了呢。」玉風骨感嘆的呢喃一聲,繼而認真道,「好,我現在就給你答案,在你得到答案之後必須要遵守承諾讓我留下,不管我做了什麼。」

還有,以後可能會做的什麼事。

「自然。」就在玉風流以為他要認真回答的時候,伸出的手指突然被人握住,一瞬間黑影壓近,唇便被堵住了。

------題外話------

過年了,所以更新的時間字數咳咳咳、、、你們懂得→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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